糊逼小明星和黑道二佬的带女生活
韩鹤鸣从电视台结束节目录制时已经晚上九点半了,归心似箭的他匆匆忙忙戴上墨镜和口罩,将标志性的黑色长发随意一挽塞进黑色棒球帽里,婉拒了想要将他送回家的助理小刘,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提着早晨就买好的徐记糕点钻进车里,直接一脚油门开回了家。 韩鹤鸣住在保密性良好的x区,当然,按道理来说,以他这种三线糊逼小明星是买不起这里的房子的,归根结底,是他韩鹤鸣抱得大腿足够粗。 没有用指纹锁密码锁开门,因为开锁的提示音可能会吵醒每晚都在沙发上等他回来等到睡着的两个祖宗。韩鹤鸣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全身肌肉将钥匙插进锁孔,用着拆弹专家的架势悄无声息的将门锁扭开了。 门锁最终只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韩鹤鸣暗暗松了一口气,先将徐记糕点的纸袋轻轻放到置物台上,然后在门外脱了鞋子,只穿着袜子蹑手蹑脚走向正背对着玄关的巨大沙发。 客厅里只点了一排昏黄的气氛灯,幽黄的光线散落在米黄色的沙发上,意图遮盖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叠在一起酣睡的身影。身形大的那个,整个人将长一米八宽一米的沙发塞得满满当当,他的头枕在沙发扶手的这头,脚却从那头伸了出来,显然这沙发对他而言有点小。他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灰色家居服,棕褐色的脚腕从宽松的裤脚探出来,带着一截粗壮有力的小腿,勾的韩鹤鸣心痒痒的。 男人有着刀削般深刻的面庞,连唇形都是冷硬的,他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生着一头短而卷曲的粗黑毛发,不仅眉毛茂密,连唇边和下颚的胡茬也是卷曲而杂乱的生长着。一条从右额角贯穿眼皮鼻梁延伸到左唇角的狰狞刀疤使他哪怕安睡也显得极度危险。 韩鹤鸣弯着腰扶着沙发靠背欣赏了一会陈帚的睡颜后又把目光投向陈帚鼓鼓囊襄的胸口——一个穿着白色毛茸茸小兔子套装的小身影正趴在陈帚胸口安睡。她的小脸睡得红扑扑,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占了极大的分量,长长的睫毛卷曲而浓密,在肉乎乎的小脸蛋上投射一片浅淡的影子。她的小手紧紧抓着陈帚胸口的衣料,粉嫩的小嘴半张着,口水将浅灰色的衣料阴湿成一小块黑色。 小家伙名叫陈沐涵,乳名朵朵,是陈帚和韩鹤鸣的心头肉,小家伙性别和样貌都随了韩鹤鸣,是个alpha,不过肢体能力并没有随她的糊逼废物爹,反而随了暴力分子陈帚,刚刚进幼儿园就成了园区的小霸王,引来一堆小朋友的崇拜和追随。 韩鹤鸣沉浸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馨氛围里无法自拔,一缕柔顺的长发却悄悄从帽子底下溜了出来,韩鹤鸣急忙伸手去捞,却有更多的头发掉落出来。 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从沙发上的父女俩脸上划过,朵朵皱了皱眉毛,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抓了抓鼻子,陈帚则缓缓睁开了眼,一只手仍旧护在朵朵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抬起来抓住了韩鹤鸣的长发。 陈帚右眼视力不太好,半眯着眼睛打量了韩鹤鸣半晌,才轻启丰唇,从胸腔里震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响,“回来了。” 韩鹤鸣忍不住在脸上挂上了不符合人设的傻乎乎的笑容,他迫不及待的握住陈帚的大手,把那张据说五百年难遇的美男脸贴到他的手上,“陈哥,我好想你。” 陈帚拍了拍怀里被两个爸爸交谈吵的睡得不太安稳的朵朵,用眼神示意韩鹤鸣保持安静,一扭身从沙发上爬起来,径直迈着长腿抱着朵朵回了朵朵的房间。 韩鹤鸣屁颠屁颠跟着陈帚后面意图多看几眼宝贝女儿,陈帚皱着眉头给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吵到女儿睡觉。 把朵朵放到床上时朵朵不安分的扭动哼唧了几声,陈帚则坐在她的床边大手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哼着低沉动听的童谣哄她入睡。 韩鹤鸣趴在床的另一边下巴垫在手臂上听着陈帚的歌声看着女儿的睡颜,第一千次在心中痛哭自己为什么五音不全不能给朵朵唱摇篮曲,顺便第一万次在心里跪舔他无所不能的陈哥。 说来他俩在一起也是十分魔幻的。 韩鹤鸣从小就是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废物,从幼儿园到高中,学习学习不行,体育体育不行,德智体美,也就占了个德,直到他十八岁没考上大学,被经纪人挖到经纪公司以后,以为自己能够开启新的人生,然后就发现自己仍旧是唱歌会跑调,跳舞手脚不协调,不仅没综艺细胞,连演技都很尬,经纪人都直呼自己当初看走眼。 最后只能去做平面广告模特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赫赫有名的黑色组织的当家人陈朗的儿子看上了。 韩鹤鸣19岁的时候,陈帚三十岁。 身为M省最大黑色组织当家的陈老狗的狗崽,陈帚从小就备受关注,虽然是个O,但是陈老狗完全用A的标准来培养他。哦对了,陈老狗也是个O。 使枪耍棍,砍人收租抢地盘那是家常便饭了,陈老狗不仅要求他做一个合格的黑色组织大佬继承人,还逼着他读完了硕士,使他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陈帚是个性成熟比较晚的O,硕士毕业前都一直没迎来发情期,一心学习和打架收租抢地盘,一直也没想着处对象啥的,直到27岁硕士毕业那年,发情期给他玩儿了个大的。 陈帚的信息素使整个K区的A都发情了,那些对信息素不怎么感冒的B都被他熏的头蒙眼晕的,最后是陈老狗亲自上阵带人守住了陈帚的清白,顺便还给陈帚戴上了信息素抑制环。 上环最初的那两年还是挺有用的,腰不酸了腿不软了,讨债又能多讨回来五百万了,然而发情期这东西就跟弹簧一样,压制的越狠,反弹的也越狠。 抑制环失效的那天,陈老狗给了陈帚两个选项,一个是把腺体挖出来,从此天下太平,另一个是找人永久标记了他,以绝后患。 陈帚想了想夜夜笙歌屋里各色美A的陈老狗,再想想没了腺体无人问津导致性格越来越奇怪的彪叔,一秒钟也没有犹豫的选择了找人标记自己。 陈老狗给陈帚安排了持续半年的相亲,有比陈帚年长一起长大的世兄,有死对头家的大波美A,有政界家的小公子,也有家世清白的温柔女A…… 然而陈帚一个也没看上,问就是没感觉,气的陈老狗问他到底想要什么感觉,陈帚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想了想,“崽子他爹的感觉。” 陈老狗懒得搭理他,给他最后期限,再找不到对象,他陈老狗亲自动手挖了他的腺体。 陈帚不想变成彪叔那样一把年纪仍旧无人问津,所以他开始一边砍人一边留意有没有让他心头一动的A。 皇天不负有心O,在一次去商场讨债的时候,偶然撇过一个不知名母婴用品宣传海报上角落里一个手忙脚乱给小崽子换尿布的青年时,陈帚的老心脏雀跃了。 当即他就强行把人家海报撕了下来,一路闯红灯飙车回家,将海报拍在陈老狗面前,指着海报上的韩鹤鸣,“就他了。” 陈老狗对自家狗崽子的审美不敢苟同,不过也懒得插手,过目以后就放任陈帚自行钓凯子去了。 陈帚,29.9岁,母胎单,大龄处O,钓凯子对他来说是一件比学术论文还难搞定的事。再说了他一个黑色组织二把手,搞什么讲文明树新风啊。 于是乎多方打听,踩点谋划,疏通关系过后,陈帚直接将韩鹤鸣绑了回来。 韩鹤鸣是懵逼的,拍完广告以后突然就被放倒了,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魁梧的壮汉浑身散发着甜蜜的奶油味儿信息素,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叼着烟居然临下的打量他,脚还踩在他的鸡巴上,韩鹤鸣当场都快吓尿了,哆哆嗦嗦的询问“大,大哥,您这是想做什么?我卖脸不卖身啊……” 然而他的鸡巴受到信息素的勾引,厚颜无耻的背叛了主人的意志,生机勃勃的死死贴在壮汉的脚底板上。 然后壮汉就和他做了一笔他稳赚不亏的交易——他永久标记壮汉,壮汉给他钱买资源。 由于陈帚给的实在是太多了,韩鹤鸣含着泪答应了这笔交易。 交易达成,两个人就地现买现卖,展开了为期一周的大型交配标记活动,期间连吃饭睡觉都是合体状态。 有了金主以后,韩鹤鸣的资源多了不少,上了几个综艺,也开始出演电视剧的配角,最好的时候甚至出演了男三。 事业顺利不少的韩鹤鸣对待金主的态度更加热情和上心,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面色臭脾气坏床上只顾着自己爽够了就跑的陈帚。 于是乎在陈帚例行发情的时候,韩鹤鸣一边挺动着腰,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枚戒指,一边使劲顶陈帚的前列腺一边请求陈帚嫁给他。 陈帚眯着眼睛看了看戒指上仅仅半克拉的钻石,从枕头底下掏出枪抵在韩鹤鸣脑袋上,“你瞧不起谁?” 韩鹤鸣求婚失败了,但是陈帚怀孕了。 怀孕以后的陈帚戒烟戒酒,不再打架斗殴,一心窝在家里养胎,气的陈老狗拿枪顶在他的脑袋上,“你是不是我陈朗的种!我怀着你的时候还枪林弹雨拿下了M省的地盘,你现在这样就是丢我陈朗的脸!” 陈帚不为所动,铁了心的要在家科学养胎,还买了一堆育儿手册细细品读。 韩鹤鸣得知陈帚怀孕以后,喜极而泣,以为陈帚这次能够同意嫁给他了,然而当他再次拿着钻戒和陈帚求婚时,陈帚还是眯着眼睛十分不悦的瞪着他的钻戒,“你瞧不起谁?” 虽然求婚屡战屡败,但是年纪轻轻就要当爹的韩鹤鸣还是做足了合格丈夫的样子,拿着自己微薄的通告费给陈帚买维生素买虾买肉买水果,工作之余就苦读孕夫手册,细细将陈帚的情况和手册上的内容对照着研究,将孕期的陈帚从体脂率个位数养到了体脂率二十多。 体脂增加的陈帚变得手感更好,还在孕后期就分泌了乳汁。韩鹤鸣连祈求带偷袭的提前喝掉了陈帚的初乳,陈帚也是头一次对韩鹤鸣动了手。 被一顿收拾的韩鹤鸣学会了夹紧尾巴做人,也明白了日后自己的家庭地位——显然,在陈帚心里,崽子绝对是第一位的。 朵朵出生以后,韩鹤鸣看着每天睡得不安稳朵朵一哭就爬起来喂奶吃不好睡不好而消瘦了不少的陈帚,心疼的提出请月嫂的建议,被陈帚一口回绝了。 脾气一向不好,喜欢暴力解决问题的陈帚亲力亲为和韩鹤鸣一起亲手将朵朵带到了三岁,从做辅食洗澡讲故事哄睡觉,到带着出去游泳晒太阳,没有一件事是交给保姆做的。 眼看着朵朵打起了小呼噜,两位爸爸才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带上房间的门。 关上门以后韩鹤鸣才想起来放在玄关柜子上的糕点——徐记糕点是陈帚和朵朵最爱吃的一家,通常要预约很久才能买到。 韩鹤鸣把糕点拎到客厅的时候陈帚已经躺回到了沙发上,韩鹤鸣从纸兜里掏出一盒肉松卷,轻轻打开包装,取出一块递到陈帚嘴边,“啊——” 陈帚对他这种弱智行为一向不予回应,扭头躲开他的手,大手一伸直接把整盒肉松卷搂到怀里一口一个吃的痛快。 韩鹤鸣撅了撅嘴,把那颗惨遭嫌弃的肉松卷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吃着吃着韩鹤鸣突然想起来兜里托朋友从国外买的,几乎花光了他这个糊逼的全部家身的,据说每个人一生只能买一次的九克拉大钻戒。 他取了一张纸将手上的糕点渣子细细擦干净,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来戒指盒子递到陈帚面前,一脸肉疼的说“陈哥,这可不能退啊,你要是不答应那也拿着吧。” 陈帚吃东西的动作有了片刻的停滞,瞟了一眼戒指盒子上的logo,再看了一眼韩鹤鸣忐忑不安的脸蛋儿,伸手接过了戒指盒子,打开瞅了一眼,“嗯”了一声,将盒子揣到了裤兜里。 看着又开始慢条斯理吃东西的陈帚,韩鹤鸣心脏狂跳,着实是没搞明白他陈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答应他的求婚了?还是没答应但是因为不能退所以收下了? 抓耳挠腮了一会儿,韩鹤鸣忐忑的伸出手戳了戳陈帚因为咀嚼而鼓起来的腮帮子,“陈哥,你这是答应我了没。” 陈帚皱着眉头不悦的拿脚把他往旁边踹了踹,示意他一边呆着去。 韩鹤鸣垂头丧气的爬去洗澡了,就连晚上陈帚上床睡觉也没打起精神轱辘过去像往常一样死皮赖脸的将陈帚搂到怀里。 第二天一早,打起精神做完早饭叫两个祖宗起来吃饭。韩鹤鸣先去敲了敲陈帚的门叫他起床,然后又去亲自叫他们家小公主起来。 朵朵一看自家爹爹立刻乐开了花,搂着韩鹤鸣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上一连串的亲吻,“小爸爸,朵朵想死你了。” 一边给小公主换衣洗漱一边听小公主说昨天幼儿园发生的事,韩鹤鸣的心却始终挂在陈帚的房门上。 终于,把小公主抱到餐椅上的时候,陈帚的门终于“咔哒”一声开了,一只棕褐色的手先探了出来,手上则戴着一枚九克拉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