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郁迟出生(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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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是个可怜的孩子,长相平平无奇,力气小跑得慢,性子慢慢吞吞。家里有个做鸡的母亲,做小偷的父亲。 两人狼狈为奸,赚来的钱都拿来享乐,要么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在家里乱吐一通;要么在赌桌上把底裤都给输出去,光溜溜地回家。 许平七岁那年,小偷父亲被一位有权有钱的人抓住,砍断了他赖以生存的双手,血流了一地。 而那个人只是傲慢地看着被吓坏的许平,不住嚎叫的父亲,以及破落的小屋。他走近了许平,看见许平眼中闪烁着的惧怕与惶恐。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不长眼的东西打断了话语。 小偷父亲有一张丑陋至极的脸,此时皱巴着脸,显得更加不堪入目。他拿完好的脚狠狠踹了许平,恶声恶气:“去街口老杨家给我买瓶酒。” 许平拎着酒回来的时候,小偷父亲已经咽气了,浑身没一块好肉,看起来比恐怖片里惨死的人还要可怕。 许平奔到狭小的卫生间吐了好几轮,等走出来的时候。 妓女母亲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屋狼藉,神色十分平静。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满不在乎地吐出一口烟来,用沙哑沉闷的嗓音说道:“你爸死了,回头我找个地儿给他埋了,你先去写作业。” 许平在这个家里好像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丝感情,父亲骂他,母亲打他。甚至,父母不爱他,他们彼此也未曾相爱过。 在学校里他是被欺负的那个,“小偷的儿子”、“娼妓的儿子”这样的称号伴随了他一年,因为身材矮小瘦弱,还要时常遭受不应该的待遇。 自然,他是一个多么俗气的人,在纷纷扰扰的尘世里,像是一颗过期的蜜糖,像一把干萎的花束。因为什么也不属于他,一切都在匆匆逝去,他无法摆脱既定的命运。 他摇摇头,他说:“我不想写作业,我不想去学校,学校里的人都欺负我。” 母亲放下香烟,诧异地看向他,不得不说,她拥有一张过于美丽的脸蛋,一具过于浪荡的身躯。 她像是引诱男人犯罪的女神,高高在上,看着那些蠢笨如猪狗的男人,在她的裙底争相讨好献媚。 许平曾经在更小的时候,听母亲讲各处听来的,三教九流的故事。他听说过虚无教廷一直崇拜着一位神,为祂建造神庙,传播教义,广收信徒。 极星联邦并不信这套。可身处联邦的许平想,如果真的有神只,那也该是母亲那样的。 直到看到母亲与一位陌生的男人在床上,如同野兽一般激烈交媾,她浓密的黑发沾上了汗水,贴在脸上,爆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而身上的男人喘着粗气,重新迸发出青年时的冲动。 许平心中的神庙彻底坍塌了。他默默地奔出了自以为是家的小屋,看到了在门口抽烟的小偷父亲,眼睛里的泪不自觉地疯狂溢出,他低着头继续行走。 走在路边,他踢着地上的石子儿,心中委屈的想,明明父母都有手有脚,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后来也就不想了。 母亲听到这番不想上学的话,有些刻薄地评价道:“你为什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顿了顿,她抚过身上的白色长裙,香烟尖上的一点火星掉了下来,她浑不在意,继续说:“那你不念学干什么?跟我一块卖屄吗?” 女人说话很粗俗,动作也很粗俗,她拎着许平的衣领将他拖到房间里破旧的书桌前,她没说话,眼神无悲无喜。 许平低下头,抽出被水泡的发烂的课本,抿着些微厚实的嘴唇,心不在焉起来。 后来,小偷父亲的遗体也不知道被那只野狗叼走。日子不好不坏,许平还是那样的平平无奇,还是一样地被欺负、被漠视、被戏弄。 直到母亲又怀孕了,不知道父亲是谁,许平问的时候母亲就说:“兴许是哪个嫖客的吧,我也记不太清,太多了,生下来刚好给你做个伴。” 她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放到桌上的课本,补充道:“有客人就喜欢干怀孕的,左右我们饿不死。” 她的脾气比以前暴躁多了,一不顺心就要打许平两下,力道很重,从来没有留情过。 可许平不像之前那样难过,他不知道小孩儿会是哪个男人的儿子女儿,他只是突然有了一种预感,作为哥哥他将拥有全新的身份。 而这个多了年龄多了阅历多了力量的身份,不会再让他遭受更多的嫌弃。 郁迟出生的那天,小城下起了一场暴雨,狂风呼啸着,张牙舞爪地要席卷世间的一切。 许平艰难地往回家冲去,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眨了眨被雨水淋得模糊的眼睛,梗着脑袋就要往里屋冲。 母亲不愿意去医院,声称那里不干净会骗钱,她号称自己无所不能,于是一个人生下了郁迟,一个人完成了所有的事。 许平看见郁迟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小小的郁迟刚好醒着,朝着一身狼狈的许平无知无觉地甜笑着。刚出生的孩子很难有这样漂亮的,他继承了母亲的美貌,兴许从今往后父亲的基因也会在他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展现。 许平压抑着心中汹涌的喜意,看了眼已经睡过去的母亲,控制力道戳着小郁迟的脸颊,又戳戳他握成一个小拳头的手。 他的指尖被弟弟小得可怜的手轻轻的握住,许平吸了吸鼻子,咽了口唾沫,目光复杂地看着一无所知的郁迟。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天性,是懦弱无力,是彷徨恐惧。正在此时,许平心中一直朦胧着的泡泡突然破掉,告诉他自己,你的天性,就是保护在乎的人。 保护那个只属于你的人,你的弟弟,郁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