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情人节
大学生活跟彭柯预想的不太一样。 首先是他和恋人的距离。没办法,离齐郁最近的大学没考上,差了二十分,这一隔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开始还约定周末见面,后来等齐郁忙起来,他也不好意思让对方浪费三小时时间赶来赶去。 见面时间从两周慢慢固定在一个月,齐郁找他,或是彭柯过去。有时候天气好他们也会出去玩,首都很大,他们提前找好要去的地方,订好周边的便宜酒店,玩一下午,然后在外面开房间“休息”。 一个月见面一次其实也足够了。他们学校周围还算繁华,学生来自天南地北,光是他们宿舍就有一半来自外省。彭柯走到哪都不缺朋友,新鲜事太多,和舍友聊天一不小心就到凌晨,几乎每天都乐呵充实。 上大学齐郁终于买了手机,晚上在楼道里打电话,宿舍没人了还能视频,想他了就能发消息。舍友都看出他有对象的事,整天偷偷摸摸打电话,桌子边还挂着一个土气的旧香包,猜他是不是跟青梅竹马异地恋。彭柯当然反驳,介绍自己如花似玉的学霸女朋友,就是照片迟迟拿不出手。实在寂寞的时候,也只能等夜深人静大家睡去,干些自给自足的老本行。 齐郁暂时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找到兼职,朋友介绍的,说是他这样的男生,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赚钱实在是大材小用。但是时间长了,比起点单收银,他对咖啡豆也产生兴趣。老板看他学习能力强又吃苦耐劳,还靠一张脸招揽不少生意,给他教了一些基本知识,店里没人也让他磨豆子煮咖啡。 彭柯没他那些专业性,大多甜品店奶茶店都人手充裕,只能老老实实在一家新开的轻食店干他的服务生,偶尔帮老板烤烤面包帮帮厨。不得不说,他的眼光不太锐利。这家店铺装修文艺风格清新,但生意实在平淡,刚开业时还有人好奇光顾,后来就只剩下些铁杆粉丝了。受众大多是女生,而且价位偏高,起码彭柯一时半会是习惯不了吃这种东西。 大二的暑假,齐郁留校复习考证。彭柯回去看老彭,那边筹划着攒钱再开一家店,也不知道近况怎么样。他没呆够一个多月就回了学校,不能打扰对方,呆在一个城市起码会心安一些,时刻准备着在第一时间时慰问对方。 下午上班,老板特地嘱咐说他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彭柯正纳闷为什么,大门就被几个打扮光鲜的女生推开了。其中有个短发女生彭柯好像见过,点好餐,对方果然跟他搭话,问他怎么假期还在打工。他慢慢想起来,是之前加过会员的大三学姐,带过来不少回头客。 店里也没别人,彭柯坐在柜台前,跟她们聊起天来,才被提醒今天是七夕节。 “怎么,你有女朋友吗?” “有...但是他最近很忙,在学校复习来着。” 彭柯斟酌了一下,这些小错误也不必纠正。 “那你可以去找她啊。” “那也太打扰了...”彭柯皱了皱眉,不光打扰,齐郁在电话里都说得很少,只关心他最近身体如何,在宿舍人少一定要锁好门,最近一定很辛苦。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能说话的人,话多起来就刹不住,彭柯如数家珍地举例“女朋友”的优点,成绩好,人也好看,成熟稳重又温柔体贴。 不自觉带入女生形象,老板在后厨偷偷听着,断定十有八九是姐弟恋。像彭柯这种男生,应该就是学生们口中流传的“小奶狗”本人了。可惜光奶还不够,奶久了容易变备胎。 女生们吃完饭准备去商场逛街,补完妆后让彭柯帮忙看谁的口红更自然,他犹豫来犹豫去,实在看不出什么区别,苦笑着直摇头。 买好单,彭柯帮他们打开门招手道别,在门即将关上时,一只手重新推了上来。 彭柯摆出招牌的热情微笑回头,欢迎光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留校的学生不多,酒店还是被订的七七八八。这次齐郁终于没再走出来,彭柯看了眼手机,收到一串数字,从大厅搭电梯上楼。 左顾右盼,彭柯敲了敲门,被人伸出手来拽了进去。 “唔。” 他的脑袋磕在门上,气息都乱了。齐郁微张着嘴靠过来,勾引彭柯乖乖仰头露出舌头,却在即将吻上时故意退开。彭柯的心脏轰然炸开,伸出手搂住齐郁的脖子,着魔般凑了上去。 他虔诚地舔舐齐郁的舌头,想念发酵膨胀,从急促的呼吸间传递而来。齐郁撩起他的短袖,手掌下的肋骨根根分明,好像没怎么瘦,细腰直往他胯下蹭。一吻结束,彭柯勾住齐郁细白的脖颈,脸红得不正常,“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要复习吗。” “来跟你过节啊。结果就看到你跟别的女生有说有笑,这么不乖。” “她们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啦!是我认识的顾客...而且我们没说别的,在说你,我跟他们说我有女朋友的。” 莫名其妙被误会彭柯当然不乐意,他可是天底下最专一的人,店里来多少又瘦又美的女生也抵挡得住诱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心里只想着齐郁。 “什么女朋友。” 齐郁淡淡勾起嘴角,在他下巴上刮一下。 “老公行了吧。好老公,”彭柯也忍不住笑,色眯眯抓他胯下鼓出的一团,“特别大,特别能干的那种。” 等齐郁洗完澡,彭柯已经给自己扩张好了。趴在床上看手机,屁股上亮晶晶一片,两条腿不要命地晃来晃去。齐郁跪上床,低头在他臀尖亲了亲。 “真的是七夕节,我都没注意。不对,是还没到时间...晚上发照片的才多呢。嘶,嗯啊...等...” 彭柯抽了一口气,齐郁已经骑在他背后分开臀瓣,活动了两下就一插到底,粗硕的性器撑满整个甬道。 “看来我是没有礼物了。” 齐郁舒爽地叹喟,抚摸彭柯瞬间紧绷的脊背,松软的床垫随着操干陷落下去。彭柯暂时说不出话,和齐郁分开的时间远超一个月了。夜深人静,他在家里抱着那只北极熊自慰,挺身在上面胡乱地蹭,有时还试着自己用手指捅后面,像动物陷入发情期,少了齐郁就浑身是骚味。现在被齐郁的味道重新环绕,他兴奋得随时都可能早泄缴货。 齐郁正逐渐完全成长为男人,越来越强烈的雄性气息像一剂春药,让彭柯心甘情愿臣服淫荡。他抱紧枕头,发硬的阴茎在床单上来回摩擦,一会儿疼一会儿爽。撞在他屁股上的胯骨像是扇在上面,提醒他为被野蛮进出的自己时刻羞耻。 同样,彭柯也很久没哭过了。他被齐郁捞起来翻身时,脸上的泪痕半干,其他的都流在枕头里。齐郁重新进入吻住他,听见他口齿不清地叫着老公。 做过一次,彭柯的后穴就能彻底软下来,蜂蜜一样淌得滴滴答答,在性器抽出时挽留,被用更凶狠的力量操开。难得见一面,齐郁总会想方设法折腾他,在酒店的角角落落都做一遍。今天难得花了大价钱,彭柯被压在阳台的推拉门前后入,远处就是关停的学校操场。 “老公的鸡巴...舒服死了。唔,要死了...” 他的脖子软塌塌的,脑袋前后乱晃,终于靠上齐郁的下巴。要不是齐郁用手臂箍住他的身子,他能立刻双膝脱力跪向前去,露出那个被干到无法合拢的骚洞来。齐郁咬着他薄薄的耳朵,舌尖在耳廓打转,故意发出暧昧勾人的水声,不时在他耳边发出一声性感克制的低喘。 “别,要...又要射了,不对,别弄了...” 彭柯躲也躲不掉,汗湿的手掌撑在玻璃上抹开,留下雾蒙蒙的手印。 他的脖子夸张地红着,一直红到锁骨胸脯,双乳被嘬得快要滴血。彭柯抓住齐郁的手腕不住求饶,还是被顶得不断耸动,前端射出稀薄的清液,像是不会撒尿的小孩,这才溅出一股股淡黄色液体。彭柯羞红了脸,根本控制不住下体排泄,只能自欺欺人地捂住眼睛。 “彭彭好笨啊,怎么能随地乱尿尿呢?” 好像没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腥臊味道,齐郁在他后颈蹭着指责,直到彭柯停止痉挛,抽噎着摇头,“不是,不是故意的...” “那是什么,老公逼你尿的吗。” 齐郁把他的下巴扳过来,叼住对方不住颤抖的舌头吻上去,浅浅操了几下,彭柯的眼泪就留的更凶。他只好退出来,把彭柯转过来搂进怀里,安抚着抱回床上。 “好了,还哭个没完了。” “每次都这样,有意思吗。脏死了...下次尿在你身上!”彭柯打着哭嗝,在齐郁身上咬了一口,又不解气地捶打一拳。 “哪里脏,你身上的东西都干净。” 齐郁不怒反笑,抓起他的手背亲了亲。 “变态,齐郁...你学坏了!我不在,城市的陋习已经影响了你...你,你不可爱了。” 抹一把眼泪,彭柯钻进他怀里言之凿凿,还觉得丢人,齐郁倒好,现在一点儿都不知道害臊了。又是抱着他在穿衣镜前做,又是这样下流地折腾他,谁来把当初纯情听话的齐郁还给他! “那你也要喜欢我,不能反悔。” “我,没那么喜欢了不行吗!你管我!” “那就再做两次,让你记住谁是你老公。” 彭柯咬着手背,为了屁股着想,没出息地闭了嘴。 齐郁知道彭柯还没吃饭,没再折腾他,招呼他休息好乖乖洗澡,出去带他吃好吃的,没提晚上回来再继续欺负他的事。 彭柯在里面洗,齐郁用浴巾把那滩“不明液体”盖住,神态自若地叫了客房服务。十分钟后,彭柯裹着浴巾出来,红着小脸干巴巴问他,“那你给我准备礼物了?” 齐郁笑而不答,礼物应该在吃饭时再正式给他。材质柔软的丝绒盒子里,装着两枚银色对戒。 现在拿出来,万一彭柯一高兴又满口老公缠着他蹭,今天应该的计划就该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