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可有带来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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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腾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这边摸瓜正混进了周府厨房。 前阵子因为瘟疫,他常常来周府偷食物给顾星舒吃,按照他的话来说,这周府的食物肯定最安全,不用担心有毒。 熟门熟路进来,他在这里还认识了一个打下手的老婆婆,经常受另外老婆婆挤兑,那老婆婆收了他的银子,自然愿意给他一些想知道的信息。 顾星舒让他做的事情很简单,看看厨房里的牛羊肉都送去了哪里?一天的消耗量是多少?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直接问,于是摸瓜按照顾星舒教的拿到信息后又给那老人多给了些银子。 顾星舒等到深夜才见顾诞一身酒气从回来,而他身后还跟着段笑天。 “大哥……” 顾星舒话说一半止住了,顾诞向他“嘘”了一声,等段笑天进来把门关上,蜡烛随后也吹灭了。 “好弟弟啊,今儿陪哥哥睡觉,我们哥俩好好唠唠。”顾诞说着一口醉话,脸色却很深重。 顾星舒还未反应过来,接着窗户外面出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他心里一惊,难道这么快被发现了? 顺腾摸瓜立马过来挡在顾星舒面前,春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时刻准备离开。 顾星舒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心想今晚送走文祖福和曹子秋是正确的,可现在跟踪在外面的人是谁? 窗户外面的人影大概是在听里面的动静,站了好一会没听到声音才离开。 房间里的灯并未点燃,段笑天过去站在窗户那等了会才将窗户打开,外面没有人。 “……谁?”顾星舒低声问。 顾诞说:“客栈小二。” 顾星舒倒吸一口凉气,他早就怀疑过有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没怀疑过客栈里的人,现在想想,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也有借口摆脱嫌疑。 顾诞重新掌灯后才过来坐下,顺腾觉得这样不安全,于是带着摸瓜出去守着了。 “公子,那我们今晚还走吗?”春竹问他。 顾星舒点了点头:“走,你先回房间,等会走的时候叫你。” “好。” 房间里只剩下了俩兄弟与段笑天,三人合坐一边,都不没说话,而是在纸上写。 顾星舒:你们发现了什么? 顾诞:我收到顺腾消息就取消了计划,我发现周府有很多暗卫,而且冀州城兵力不下这个数。 众人抬头,看向顾诞,两万兵马! 顾星舒腾一下站起来,国泰民安何需这么多兵力?就算是战乱期间也不可能一城驻扎这么多! 他直接问了出来:“他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得了他,因为谁也不知道周大人私养兵马要做什么? 顾星舒猛地看向段笑天,目光如炬盯着他,那眼神里冷光如同一把无形利刃,让其余俩人均是一愣。 “你知道什么?”顾星舒盯着他问。 “三公子,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段笑天总觉得自从楚萧走后顾星舒对他的态度就很让人寻味。 顾星舒不回他,而是又问了一遍:“你是楚萧的人,还是你父亲的人?” 对于他直呼楚萧的名字,段笑天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把顾诞吓了一跳。 “衡儿,不得无礼!” 段笑天没在意:“公子,我是皇上的人。” 顾星舒盯着他良久,似乎在考量他所说的分量,毕竟这个时候如果段笑天不为我所用,那就不能留了。 段笑天自然也清楚顾星舒的担心,他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顾诞立马警惕起来,一手横在了顾星舒前面。 “三公子可见过此物?” 顾星舒扫了一眼,他当然记得,这是楚萧的随身玉佩,听闻是他出生时先帝唯一给过他的一件贵重物品。 能把此物给段笑天,说明他没撒谎。 顾星舒这才从他身上挪开视线,坐下后思虑了良久。 如果段笑天是楚萧的人,那么他在段峦统跟前扮演着一个什么的角色?他值得信任吗? “皇上命我和顾大人拿到周成和朝廷官员来往的密信,说出来不怕公子笑话,我那父亲狼子野心,他已经威胁到皇权了。” 顾星舒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抿了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 “公子对我不必信任,只信任皇上就是。”段笑天继续说,“本来今晚要动手,但顾大人说周府还另有他人,于是我们只能放弃行动。” 顾星舒扫了眼顾诞,那目光倒是把顾诞看得有些心虚了。 “你跟周大人私交甚好,难不成只发现这点小事?” 段笑天噎住了:“……” 他确实也只发现了周大人私养兵马,宋智联合他岳丈贪污的事情,可招兵买马少不了银子,这中间宋智也逃脱不了干系。 从第一天开始他就在追查账本,但无果。 “……是。” 顾星舒手握折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段笑天都没查到的事情,可想而知若是顺腾不向他提起这件事情,这么大一个隐患藏在暗处,今晚若是行动了,不论是顾诞还是段笑天,俩人都活着走不出来。 “你们立刻回京复命,我已让人给父亲送信,具体怎么安排,楚……”顾星舒看了眼顾诞,又换了一句,“皇上会安排你们。” “那你呢?” “那你呢?” 顾星舒:“……” 顾诞和段笑天一口同声问了出来,顾诞看了又看段笑天,没忍住问他:“段将军,这是我弟弟。” 言外之意,你关心他做什么? 段笑天满脸尴尬,心说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你,他是你弟弟没错,但他也是我皇嫂没错啊! “……我替皇上问问。” “…………” 顾家兄弟俩脸上更尴尬了。 顾星舒轻咳一声,说道:“我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我已经找了另外一个住的地方,今晚就会过去,你们若是怕起疑心,明天再走也不迟。” “我们今晚走了周大人定然会有发现。”顾诞愁眉不展,“冀州若是发生变动,难免会牵扯到百姓。” “不会。”段笑天坚定道,“顾大人应当对皇上有信心才是。” 顾诞:“……” 帝都 冀州距离帝都并不远,悠闲赶路七日便可抵达,若是有千里马,像楚萧那日一样,两三日就能赶到。 文祖福怀里揣着两个火球似的,连睡觉都不敢,出了城便策马拼命往清州赶,要不是曹子秋知道点什么,差点以为他们真被追杀在逃命呢。 所以只是两日半,二人便赶回了清州,顾守恒拿到信片刻未耽误,即使天色已经晚了,他还是急匆匆去了皇城见楚萧。 “皇上,该歇息了。” “嗯。”楚萧应了一声,但没动,依旧坐在案前埋头捣鼓着什么。 李顺德过来给他换了杯茶,又瞄了一眼楚萧手里雕刻的玩意,虽看不出来那串葫芦似的东西有什么不同,但知道楚萧今日心情不错。 想来定是在冀州遇上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皇上,想要什么奴才给你去找便是,莫要伤着手才是。” 楚萧笑了起来:“这东西要朕亲手做的才有意义。” “那是,皇上小时候就爱雕刻些小玩意,好些东西奴才都替您收着呢。” 楚萧抬头看了他一眼,昂首伸眉:“朕小时候除了玩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其他玩意也见不到啊。” 李顺德脸色一变,就要下跪,楚萧拦住了。 “无妨,事实便是如此。” “……还好那时候有顾将军陪着皇上。” 若是以前李顺德万万不敢这么说,但如今不一样了,虽不知那顾府三公子和皇上之间有何往来,但他伺候了楚萧这么久,有些事情心里清楚一点呢。 “是啊,那时候他替朕打跑了坏人。”楚萧拿起那东西苦笑道,“他没钱给朕买玩具,小气的连根糖葫芦都不给朕买,缠得紧了,他就拿这种自己雕刻的玩意儿来糊弄朕,说什么天下唯一之物,别人想要都没有呢。” 李顺德笑着迎合:“皇上,上次奴才去顾府,看到小公子把玩着一只木头雕的剑,听闻那剑也是三公子亲自给小公子做的。” “是吗?”楚萧来了兴趣,“你确定三郎也会雕刻木工?” “奴才应当不会记错,小公子告诉奴才,三叔还答应他,若是夫子夸了他,就奖励他一个作为礼物呢。” “他倒是……会哄人。” 此时门外守着的奴才进来,形色匆匆。 李顺德瞧见了,立马呵斥他:“慌慌张张,怎的没点规矩!” 楚萧收起笑容,继续低头摆弄手中的东西:“何事?” “启奏皇上,清州知府顾大人求见,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好像有急事。” 楚萧放下了手中东西。 李顺德快步出去,没一会便领着顾守恒进来了。 “臣参加皇上……” 楚萧打断他:“免礼,顾大人这么晚前来,可是三郎出了什么事?” 顾守恒还是不太适应皇上如此亲切称呼自己儿子,却又无法,只得先汇报正事。 “回皇上,小儿并无大事,只是他托人带有一份家……”顾守恒顿时卡住,真想给自己掌嘴,“有份信要臣亲自交到皇上手中。” 楚萧面露惊喜之色,都不用李顺德来拿,自己起身亲自接过来那份信。 顾守恒来的匆忙,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 楚萧回到案前迫不及待打开了信,看到那熟悉的开头后,笑容更深了。只是过了会笑容逐渐消失,脸色变得深沉可怕,就连站着的顾守恒和李顺德都摸不准楚萧这是怎么了。 那份信写的不短,楚萧看完后将信拍在桌上,吓得顾守恒直接跪下。 “速传闻太傅和刘文韵!” 顾守恒心里一沉,却又放松了肩膀。 “顾大人起来。”楚萧亲自过来扶起他,又道,“三郎可有给你们家书?” “有一份,可臣还未来得及看。”顾守恒实话实说,又忐忑不安地问道,“皇上,可是衡儿做了什么?” 楚萧摇摇头:“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 顾守恒并不知道顾星舒身染瘟疫的事情,所以也不知为何楚萧会这么说。 “顾大人,朕从来没问过当年你和小舒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趁着他们都没来,可否给朕讲讲?” 顾守恒斟酌了一下讲了。 其实他和顾星舒只不过一面之缘,或许只是都姓顾的原因,又或者顾守恒确实为人正直,所以顾星舒帮他求了情。 所以顾星舒重生以后来到了顾家,大概也是顾家在报恩了。 顾星舒在信上说,冀州出现藩属人,实属怪异,问楚萧当年的纳达尔玛是否真的死亡,如果没死,她们这些年有没有进入过大楚境内。 如果已死,可留有后患? 还告诉他,冀州父母官贪得无厌,视百姓命为草芥,洪水堤坝豆腐渣工程,瘟疫百姓苦苦支撑,若是楚萧做好了准备,也找好了有人替代位置,那么首先解决冀州百姓饱餐问题。 粮草官要彻查,切勿声张。 顾星舒信上没有半句废话,利害关系全部说给了楚萧,若是冀州有藩属人,那么立刻派人给木工送信去找纳达尔玛的下落,若是找到将她带回帝都,就说有故人想见她,若是找不回…… 顾星舒没说,楚萧却知道他要说什么。 若是没有找回,木工立刻在辽东建起防御,准备猎杀剩下的那些饿狼。 辽东战役是顾星舒上辈子的痛,也是楚萧一直不敢提起来的痛,因为那是顾星舒为了让他无后顾之忧远赴辽东五年才保的一方平安。 而那个人最后却没回来。 如今若是再起战事,楚萧万万都不可能再将顾星舒推出去。 其实顾星舒写下这份信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便是他和楚萧摊牌的时候。他想过等查清上辈子的事情后他便找个地方养老,可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楚萧对他……不曾丢弃过。 闻太傅与刘文韵来的很快,楚萧直接把信给了俩人看,先不管这写信人是谁,但信上的内容却让两位大人手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