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顾家三公子,顾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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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男的了。”文祖福没发现他的异常,说,“只是情势所迫,他不得不扮女子。” “爷,这都晌午过了,我们该……” 那爷打断李顺德的话,根本不理他:“那行,你带我去见他,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文祖福拍拍胸脯保证,没问题。 他也没细想为什么这个人要见顾星舒,为什么这么多人,偏偏就跟着他一直走,甚至还来翻人家知府大人的墙头。 三颗脑袋齐齐出现在墙头,文祖福一眼看到了蹲在地上干活的顺滕,摸了摸自己脑袋,心想等会一定要报仇。 而那位爷的眼睛始终在寻找,他好像在找什么珍宝,又好像在寻一个影子,只可惜看了半响也没找到。 “夫人不在,进去吧。” 文祖福话罢先从墙头跳了下来,接着后面俩人也跳了下来。 李顺德很郁闷,替主子拍打身上的灰,一边心里想:为什么正门不走偏偏翻墙?难不成这顾知府的大门烫脚不成? “谁?!”顺滕立马站了起来,下意识护在顾星舒面前。 “是我是我!”文祖福笑呵呵从后面跑了过来,顺势揪住顺滕的脸咬牙切齿道,“刚刚是不是你拿杏子打本公子啊?” 春竹起身看着他们闹,笑了起来,突然发现有陌生人盯着顾星舒,立马挡住了已经看傻的俩人。 能不傻吗? 李顺德是见过顾星舒,更别提他身边站着的楚萧对顾星舒有多熟悉了,他甚至轻声下意识喊了一声“顾将军。” 时隔五年再次见到,俩人都止不住怀疑这世界上真有这般无二的人吗? 楚萧望着那熟睡的脸,深吸一口气,抬脚往这边走来,走一步,心痛如绞,他知道这不是顾星舒,可他抵不住心中的思念,心中的恨,心中的悔! “文老板,我家墙头哪天要是被你踩塌了,顾家可是按律要逮捕你的。”顾星舒醒了。 楚萧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从愕然慌乱到凝神注视,他连呼吸都放轻了聆听。 身后的李顺德早已过于震惊愣在原地不动。 文祖福听到声音才放开被他欺负的顺滕,几步跨过来拿起桌上的杏子就吃。 “你也没少翻我家墙,咱两彼此彼此。” 顾星舒撑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踏实,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坐起看着面前春竹的背影,顾星舒郁闷,难不成这傻丫头是在替他挡太阳? 心里一暖,又被感动到,他轻声细语道:“春竹,我醒了,你去休息吧。” 春竹没动,顾星舒正准备起身,顺滕过来又挡在了他面前,这下他彻底迷惑了。 “……做什么呢你俩?” 文祖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带了外人进来,顾星舒今天打扮是男子,猪脑袋,拍了一下额头赶紧起身去拉楚萧,他都忘了介绍这位黄阿耶了。 “三郎,来来来,给你介绍个朋友。”说着便把人拉了过来,又过来拉顾星舒,奈何春竹和顺滕不让。 顾星舒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文祖福今天带了朋友来,且是没出现过在顾府的,心里不免觉得很暖,一是文祖福对俩人的友情依旧热情,好事总是想着自己。 二是这俩孩子,如同他们父亲一样忠义。 “春竹,去拿我最好的龙井过来招待新朋友。”说着起身拍了拍挡在前面顺滕的肩膀,“去忙吧,无……” 后话自动消音,春竹看了眼楚萧,听到公子这么吩咐脸红红的跑掉了,顺滕则是安静的退开,自顾自去干活。 公子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听话。 人肉墙一挪开,顾星舒当然一眼就瞧到了那人是谁。 他想过这辈子都不再见楚萧,想过若是见到了他一定一剑封喉取了他的性命,可这都是后话,因为他压根就不想见这个人! 而现在,楚萧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是杀了他?还是和他同归于尽,要么他死,要么顾府全部陪葬? 楚萧已经呆在原地说不出话了,他带着点迷茫,惊讶,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好像在确认,又好像过了许久,他已经记不得这人活着是什么样子了,他在辨认。 望着顾星舒双眼通红,楚萧有一瞬间心脏疼得厉害,可他知道这人不可能是他的星舒,但连声音都和他那般像。 文祖福见顾星舒也是愣在原地,画面与他刚才无二,心里便得意起来。 “顾三郎,收起你那大惊小怪的眼神。” 顾星舒连忙挪开视线,侧身不再去看楚萧,他忘了,如今他不再是顾星舒,而是顾衡,是他楚萧又怎样?难不成他还要再杀他一次吗? 文祖福小声说:“哎,长得好看吧?比你那刘公子可好看太多了。” 顾星舒脸色很难看,虽然是正午炎热天气,他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冷,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问:“你可知他是谁?” “知道啊。”文祖福无所谓道,“他叫黄阿耶,虽然名字很难听,但人长得好看就行啊,做咱的朋友,丑了可不行。” 话罢也不管顾星舒,过去把同样发愣的楚萧拉过来:“黄兄,来来来,这就是我介绍你认识的朋友,顾衡,顾知府三公子。” 楚萧作为帝王,他的心思就算再明显也不会让人猜到,即使再震撼觉得不可思议,此刻也很快恢复神情,只是目光一直还停留在顾星舒侧脸上。 “顾兄,久仰大名,在下,黄阿爷。”楚萧拱手。 顾星舒收起思绪纷繁,重生一世,他不可再对这个人掉以轻心。 “黄兄折煞小弟了,在下顾衡。”顾星舒也只是轻轻拱手,并不热情。 文祖福奇怪,当顾星舒是不喜欢比自己长得好看的人,拉着俩人坐下,春竹已经沏好了茶。 不远处发呆的李顺德过来默默站在楚萧身后,时不时抬头打量着顾星舒,目光碰在一起,李顺德一惊,顾星舒也只是淡淡一笑。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楚萧出现在这里,那顾守恒却没跟着,莫不是父亲已经见过他了? 顾星舒心里这么想着,随口便问道:“文老板带着黄公子从哪来?俩人可是要去何处,若是需要小弟的地方,莫不要客气才是。” 楚萧没说话,闻言只是低头喝茶。 文祖福开始显摆,将俩人在街上相遇的过程说了一遍,顾星舒越听心里越惊,他们是在街上遇到的,那……那顾守恒岂不是一直没见到楚萧? 顾星舒几乎在他话音刚落,“蹭”一下起身,转身唤来顺滕,正要准备说什么,回头却见楚萧盯着自己。顾星舒心里一跳,遭了,楚萧的身份文祖福不知道,他若是现在让人告诉顾守恒皇上在府中,楚萧定会怀疑他。 “去问问父亲何时回来,今日京城的七爷要来,让父亲切不可掉以轻心。” 楚萧手一顿,七爷,只有顾星舒知道七爷是谁,这顾衡根本没见过,难道是凑巧?想来也是,顾守恒是知府,应当讲过他排行第七,可这七爷,只有他身边的亲卫知道,也是他和顾星舒常叫的称呼。 “是,公子。”顺滕领命去了。 文祖福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顾星舒在说什么,但现在新朋友在,他不能提这事。只能朝顾星舒挤了挤眼睛。 顾星舒当没看到。 他过来坐下,问他:“你在街上可看见父亲了?” 文祖福摇摇头,虽然新认识的朋友很好看,但皇上要来这事可不能乱说:“没有,顾大人应当在忙,是所说的七爷不是要来么,听说这人是个富豪,可要逮住多捞点银两了。” 楚萧:”…… 顾星舒不动神色瞟了一眼楚萧,那人还在看自己。 “……” “……不知黄兄从哪来?听你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楚萧终于挪开视线,也没瞒着他:“京城,听说清州有这流水宴,便过来凑个热闹。” 顾星舒心说凑你太爷爷的热闹,把我父亲扔在驿站自己翻墙进来,你还有脸装得这么像! “三郎,你摘这么多杏子做什么?”文祖福边吃边问,“摘下来能有树上新鲜?” 顾星舒还没说话,旁边的春竹一听急了,以为文祖福在说顾星舒不是:“公子当然知道树上新鲜了,我们公子可是要酿杏酒的,文老板你懂什么。” 楚萧端着茶杯的手一抖。 “春竹,不可无理!”顾星舒等人都没察觉到楚萧的异常,他道,“只是闲来无事可做,吃也吃不完,还不如做点果酒来喝。” 文祖福握住顾星舒的手,崇拜道:“三郎,你何时会酿酒了?莫不是知道我爱喝果酒,偷偷为我学的?” 顾星舒:“……” 楚萧在俩人握着的手上瞄了一眼,皮笑肉不笑,说:“文兄也喜欢喝果酒?” “当然了,尤其杏花酿。”文祖福松开顾星舒的手,亲自挑选了一颗杏子给他,“先前不知道三郎会酿酒,以后可有口福了。” 他和顾衡俩人本就不分你我,俩人相处模式倒是有点像……姐妹,贴心的剥了杏子皮,去核后将果实喂在顾星舒嘴里,一个敢喂,一个敢吃,丝毫没把楚萧当做外人。 文祖福讨好的问他:“甜不甜?” 顾星舒点了点头。 楚萧:“……” 扫了眼桌上金灿灿的杏子,看着就很诱人,楚萧头微微一转,李顺德立马上前要剥,楚萧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李公公默默后退了。 杏花酿,是他最爱喝的酒。 以前每年杏花盛开的时候,顾星舒都会亲自酿几坛送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已经五年没喝到那人亲手酿的杏花酒了。 他把俩人埋在底下的那几坛都喝没了,可再去挖的时候,依旧没有补上。 顾星舒答应过他,只要埋在地下的酒喝没了,他一定第一时间去补上,这次,他失言了。 顾星舒也在出神,没注意到是谁投喂了他杏子,见到杏子递到嘴边,自然而然就张嘴吃了进去。 文祖福:“……” 李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