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些特例
筋疲力尽的两人相拥着坐在狭窄的办公椅上,谁都不肯先动弹半下,岳杉从余韵中逐渐转醒,浑身的酸痛逐渐取代了快感,疼得他在洛修然耳边倒吸凉气,被人揽着腰顺气安抚,可伤势还是太重了,他觉得自己半步路都走不动,不可能再坐一小时的车回洛修然家中…… 可他也不想跟洛修然就这么分开。 分开再见就是下周了,度日如年来算的话,他要再过六年才能见到洛修然,还是在双方的日程都没有意外的前提下。 “主人,今晚在这里住吧?隔壁有休息室,也有浴室……” 不知是不是可怜他这幅样子,又或者刚做完总归还是留了三分情,洛修然竟然没有拒绝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又说道:“没带睡衣。” 岳杉这里不缺衣服,趁着洛修然去洗澡的时候,他从样衣中找了两件相同款式不同颜色的T恤,一白一灰,等洛修然推开浴室门出来,献宝似得迎了上去,两团被打烂掉的屁股跟着跳动,他顾得了前面顾不得后面,疼得龇牙咧嘴,兴奋的表情只维持了两步路,就变成了受欺负的委屈相。 “主人……”小狗颓萎地贴了上来,想诱骗主人摸摸脑袋。 洛修然身材管理的很好,虽不是那种几块腹肌的肌肉型,但腹部的沟壑深深浅浅,看上去倒比那种巧克力块似得肌肉更让岳杉喜欢,禁不住上手摸了几下,听到主人不悦地哼声,才蹙地收回手,闯了祸就吐吐舌头乖乖站好。 洛修然没追究他的无礼,拿过T恤将灰色的套在身上,白色的那件绕过岳杉的脖颈将人圈在身前,手指又勾着乳链,薄唇微启,吐出无情又令人动情的词句:“小狗是可以穿衣服的么?” “唔……”不可以就算了…… “去洗澡,注意屁股的伤,别洗太久,十分钟之内出来”,洛修然将T恤抽走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往床那边走去,“你的床单被罩在哪里?我来换。” “啊?哦,在那个带镜子的衣柜下层,谢谢主人,狗狗洗澡去了。” 岳杉撑着洗漱台的边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抹红从双颊扩散到了耳尖,然后又向下一直红到颈部,他像是被下了蛊,全身都在发烫…… 洛修然只是……帮他换个被罩而已,他怎么心动成这样…… 冷水兜头浇下,水是凉的,身体和意识却愈发滚烫,岳杉闭上眼似乎就能看到洛修然穿着自己做的T恤,展开被单的双手因为要用力将其抛向远处而拗出肌肉的线条,然后被单轻飘飘地落下,掀起的风还会将他的头发吹乱些许,可能被单不会太平整,洛修然会不会因为被单不听话就跟它生气,然后恼怒地走到床的另一侧把它们乖乖的抻平…… 好想看……岳杉已经按捺不住心思了,用洗发水潦草地挠了几下头发,泡沫滑过屁股的伤口时蛰得刺痛,他刚才照过镜子了,看到了那块刚刚结痂的伤疤。 这要很久才会好吧……带着伤痕印记的屁股,洛修然还会喜欢么? “咚咚”,正在他患得患失的时候,浴室门被敲响,然后洛修然就那么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毫无热气的流水,走近了伸手试了试水温。 “你冲冷水?” “我……身上燥……” 岳杉被抓了现行,理亏地后退了半步,水龙头的金属抵在他的后腰上,还未冲净的泡沫沿着他的胸口下滑,被乳链拦住了一小撮,又化作一滩,滑溜溜的…… 手腕被人扣住了,一股不容拒绝的拉力将他拽出了冷水浇潵的范围,洛修然把花洒摘下,用手心试着温度调整水温,然后冲岳杉招手,“过来点,我给你洗。” “唔”,岳杉认命地低头,温水冲过发梢和颈部,让滚烫的皮肤得以舒缓,发冷的指尖回温,冷热对撞之下,他连打了几个喷嚏,又被洛修然拧了大腿中间的嫩肉罚得站不住,只能湿漉漉地贴在洛修然的腰上,赖着求饶。 “狗狗错了,饶了狗狗吧,腿肉掐紫了……” “谁准你在我面前掩饰欲望了?你这只小狗怎么心思这么多?” 腰被人护住了,岳杉从这个小动作里判断洛修然大抵是没生气的,便放心大胆地靠了过去,摇了摇屁股,“狗狗没有,狗狗就是觉得……有点丢脸。” 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女似得怀春,肉也吃过酒也喝过,怎么到了洛修然手里,还是被他的一举一动撩得七荤八素,明明自己才是比较有经验的那个。 关键是对方看似巍然不动,四两拨千斤,就把他给整治得服服帖帖,简直不是对手。 洛修然揉了小狗的湿发,被热水洗过之后更软了,打着卷儿贴在皮肤上,看着很乖,他没说话,小狗也不敢直起腰来,还维持着方才双手撑墙的姿势。 “把毛吹干了出来”,花洒被挂回原处,洛修然留下这句话,趿拉着拖鞋走远,然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岳杉悄悄舒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满是青紫色手印子的大腿根,手指轻轻摸过去,疙疙瘩瘩的小硬块,努着嘴哼了一声,“下手真狠。” 等他踩着故作轻快的小步子走出浴室时,看到洛修然伸长双腿坐在床靠窗户的一侧,背后叠放着两个枕头,手里正翻阅不知猴年马月的杂志,身上的衣服换了那件白色的,比灰色小了一号,遮不住下身,那人好像也没打算遮挡,就那么摊开在他眼前,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俩人一个什么都没穿一个只穿了个T恤,实在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没好到哪里去。 “走过来”,洛修然拍拍身边的位置,“今天打得狠,给你揉揉。” “好呀”,岳杉答应得痛快,双腿支着身体趴在床上,他还没调整好,一只手边落在了臀肉上,轻轻一捏,“嘶,痛,主人……别啊,疼,疼……” 伤重的屁股被揉捏不亚于再上一次刑,他简直觉得洛修然就是在追究他冲冷水澡的事情,只是那人铁石心肠,就算自己认错叫的再惨,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直到把屁股上肿起的硬块都捏的柔软,两瓣臀肉明显比之前大了好几圈,肿胀着挂在身上。 “主人……”岳杉可怜巴巴地小狗叫,眼圈红红的挂着两颗没来得及落下的泪珠子,手刚拿开,他便不顾疼痛的翻身躺在了床上,嘴角耷拉着,小声求饶,“不揉了……疼……” “娇气”,洛修然拨弄着岳杉胸口的乳夹,乳头被夹了一天有些发紫,这么一拨动,便让人呼吸凝滞了片刻,可见也是痛得很。 岳杉带着三分迷茫看着突然压在自己身上的洛修然,然后看到对方试图去摘他的乳夹时,忍不住咬牙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嘴唇都在发抖。 乳尖被夹的扁扁的,只碰一下都让人受不了。 “别怕,我轻一点”,洛修然确实动作很轻,可被阻断血液的地方突然回血导致的痛感令人难忍,岳杉呜咽着皱眉,攥紧了拳头没叫出声音,可还是落了泪,下一秒便感觉那颗红豆周遭温热起来,他低头看到洛修然正温柔地在那里吸吮,舌尖帮他舔舐着伤口,又把乳头含在嘴里轻轻啃咬,将疼痛化作酥麻的心痒,然后意犹未尽的抬起头。 岳杉新鲜地发现,洛修然脸红了…… “主人,您……” “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嗯,还是那个冷酷的主人,岳杉在心里吐槽,然后看着洛修然的手指要去摘右侧的乳夹,“主人,您对奴隶都是这样么?” “嗯?”触到乳夹的手停了片刻,似乎在揣摩这句问话的意思。 “就……都会……摘下乳夹之后……这样么?” 岳杉问得没底气,也是他实在没想过自己会在洛修然眼中成为什么特例,可他又转念一想,他问出这句话,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若是洛修然说都是这样,伤怀的不还是自己? 越想越后悔,可惜嘴巴上也没有撤回这个选项。 “想知道平时我是怎么给奴隶摘乳夹的么?” 被拉扯的乳链有些危险地伸长,岳杉想摇头,可明显洛修然不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他这会更后悔了,为什么自己每次在洛修然对自己好脾气的时候都忍不住去招惹他生气啊? “主人……狗狗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给你个机会,再说一次。” 岳杉快急哭了,可他不知道洛修然就喜欢看他这幅样子,在洛修然眼中,他只有要挨罚还没挨的时候最乖。 “求主人……让狗狗知道……” “准备好,会有点疼”,手指扯了扯金属链条,岳杉闭紧了双眼揪起眉头如临大敌,洛修然看着他的样子笑出了声,然后俯身离他更近,在他耳边轻声倒数: “3、2、1……” “唔啊啊啊”,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来临,岳杉耻辱地大叫了一通,闭嘴时对上洛修然戏弄的神情,“主人您怎么耍小狗啊呃……” 乳夹顺着手指用力的角度被链条生生拽下,岳杉声讨的话刚说一半就失了声,被洛修然用力压住才没从床上弹起来,脸都疼的发白,全身出了一层冷汗。 太疼了…… “乖”,洛修然身体下移,亲了亲红肿的乳头,“以后不要随便好奇,除了跟云谁的那几年以外,我没有交往过任何人,也没有经历过什么亲密关系,只是觉得,你既然是我的狗狗了,就该给你一些不一样的,别人都没有的东西,还是说,你其实没在期待这些?” 他哪有,他特别期待,可别乱说…… 岳杉猛地摇头,“主人,别臊狗狗,可期待了……” “那乖一点,下次就能少疼一点,看看这乳头可怜的,都充血肿起来了,你明天怎么穿衣服?” 还不都是怪你?岳杉委屈地挺着胸,哼哼唧唧地蹭着洛修然,“主人……” “拿你没辙”,洛修然俯身含住右乳,轻咬着抬头看向岳杉,躺着的人疼得颤抖,求饶般与他对视,手指虚虚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却也不敢用力推开。 被洛修然这么一咬,岳杉晚上盖着被子都觉得乳头疼,气哼哼地给了洛修然一个后脑勺。 “明天你是跟我回去还是就留在这?”洛修然在他身后发问。 岳杉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想跟洛修然这么快分开,可周末就快要结束了啊…… “想跟您回去,行么?” “可以,不过医院刚通知我,因为一个同事家里有事,原本是他辅助的手术需要我顶上,明天我得提前去开个会交接,可能不能送你回来”,洛修然顿了顿,岳杉的心里冷不丁往下沉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明天晚上还能跟洛修然一起睡的,突然被告知这样的事…… 眼睛有些发酸。 太矫情了,这样的事如果两人在一起,肯定不会少的,他怎么能因为洛修然的工作而感到难受? 可就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在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的时间弥足珍贵,他才会因为这一晚上而斤斤计较,甚至后悔自己将后脑勺对着洛修然的那十几分钟时间。 要怎么样,才能跟洛修然多相处几分钟几秒钟……岳杉想得头都痛了…… “你也可以在我家住,反正你后天要去医院,从那里走比较近,看完病再走,行么?” 岳杉低声答应,不想表现的太积极又不肯错过机会,半晌嘶嘶哈哈地翻个身,枕在洛修然的臂弯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第二天天气很好,岳杉睁眼发现自己的手放在洛修然的胸口,窗外日光顺着窗帘缝隙刚好在他手掌的地方形成了方形的光斑,他突然有了灵感…… 洛修然是被岳杉口醒的,他坐起身将那人拽到身边躺下,然后低头在自己T恤的胸口看到了一条不知何时刷上的金色涂料,还歪歪扭扭的画了一只抽象成花型的手,“这是什么?” 岳杉抬头看向那抹金色的位置,早餐那束日光的无心装点,此时正暖洋洋的闪着光。 “不告诉您”,岳杉打了个滚儿,身上还从里到外真实的疼着。 真好啊,事后清晨,依旧能这样饱含情欲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