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灵台山
从前有座灵台山。 山上有个小门派,小门派里有个大师兄。 大师兄本人没有传闻中好看,也就一般帅气;实力一般,只是个筑基期修士;他和他师尊一样,都是令人尊重的剑修。 拿剑时比不拿剑要气势凌人的多,看上去有点凶,其实他本人比想象中还要甜美。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大师兄器大活好不黏人,腰身有力还耐用,是不可多得的双修对象。 可惜他只喜欢男人。 这算不上什么要紧事。最重要的事情在于,这位大师兄他会做饭,做的一手香喷喷的好饭,令人食指大开。 这才是最重要的。 可能是因为大师兄把技能点都点在了奇怪的地方。他的床技很好,厨艺不错,但他只是个筑基期修士。 大师兄最近有点烦。 他被人告白了,告白对象是他的小师弟,在宗门中排行第五。 被人告白没什么,主要是当时的情况过于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 当时大师兄正在和人做床上运动。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小师弟也认识,是他那爱穿女装的四师兄。但小师弟当时只看到两个人影在床上纠缠不清。 他那名义上的大师兄,声音沙哑,略带泣音,问他:“怎么了,流金?” “没什么,我先走了。”剩下告白的话,流金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大师兄在和人欢好。 他脸一红,人就跑出去了,还顺便带上门。 大师兄他有名字的,他叫若羌。 若羌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被人撞见这种亲密事,按理说,最尴尬的应该是他本人。可是流金似乎比他还不好意思。 还是找个时间说清楚才好。 若羌的四师弟风藏看到他这样,有些不满的咬了他一口,齿痕落在了敏感的乳首旁。 若羌倒吸一口冷气,回过神来,就看到欲求不满的风藏。 他歉意的笑了笑,这才专心于身下的动作。他优秀床技的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不过短短几十下,就把身下的风藏送上了极乐天堂。 风藏舒爽的泪流满面,几乎是尖叫着射了出来,被操射的。 若羌用手帕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结果就是他把风藏脸上的妆弄的更花了。最后不得已,风藏只好先把妆卸了。若羌施了个术法,把两人身体,还有床上痕迹都简单清理了一下。 床事结束后,有片刻的温存。 风藏枕着若羌的手,窝在他怀里,头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问:“大师兄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或东西呀?我听说你在人间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人间好玩吗?” 若羌神色黯淡了一下,但他很快笑笑掩饰了过去,想了想,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人间不好玩因为人活着很苦的,但有人陪着你的话,日子就会有滋有味,有苦也有甜。” 风藏很是意外,原来大师兄也不总是很快乐,他也有悲伤的时候,他也会难过。 于是他干脆换了个话题:“大师兄准备怎么和小师弟解释?” 若羌一下子不伤感了,他突然就觉得头疼。 不是说流金使人头疼,相反他的小师弟勤奋努力还有天分,根本不像三师弟那么令人操心。就是人很容易害羞,性子腼腆又内向,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底,遇到不顺心的事也不懂得找个人倾诉,还得若羌主动去找他问。 流金习惯一个人处理所有坏情绪。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躲着若羌,除非他自己从情绪低落中走出来,这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和若羌还有其他人打招呼。 若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当大师兄真难,他想辞职。 可是师尊不同意。 唉呀,又是不想当大师兄的一天。 当个大师兄,真的是太为难若羌这个佛系青年了,他本来悠闲自在的生活离他越来越远,肩上的担子不轻反重。 一直在被迫营业的若羌,在这一刻发自内心的觉得心累不爱。 后来风藏什么时候走的若羌也忘了。反正等他自我安慰从坏情绪中走出来时,风藏人就不见了,他的手帕也消失了。 总之,振作精神的若羌,又一次挑起身为灵台山大师兄的担子。 若羌人长的很耐看,是那种初看不够惊艳相处久了越看越舒服的长相。而且他脾性温润和善,不轻易动怒,非常好相处。 再加上他精于床技,器大活好。 这样的若羌确实令人心动,想和他双修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但是大部分他都会婉言谢绝,或是不予理会。 若羌不能肯定的说他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圣人君子,但他绝不是个滥交的烂人,更不是个不择手段利用欺骗他人感情的卑鄙小人。他不会随随便便和人建立身体联系,但凡能上他床的人,都是他真心认可愿意交往付出信任的人,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多。 若羌每天用来练功的时间并不多,并不是每次有人拜访他都在练功,但今天是个意外。 实际上,灵台山地处偏远名气不大,平时来拜访的人屈指可数,宗门内外时常冷清萧索。正因为如此,若羌就交代守门弟子有人拜访直接领到他面前就行,不用再汇报了。主要是那样太麻烦了,而若羌恰恰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守门弟子把人领到他跟前,临走前还冲他笑的十分灿烂,颇有些天真无邪的情态。刚走几步又折反回来,向若羌热情介绍道: “若羌大师兄,这位是孟华,和四师兄一样都是丹修。他说要找你,我便领他过来了,会不会打扰到你了。大师兄你们交谈,我先走了”这次交代完他就走得十分彻底了。 这个守门弟子应该是新来的,看他面色稚嫩,声音轻快,步子不停的离开了。 留下在原地面面相觑的两人,主要是若羌不认识这位名叫孟华的丹修青年。 眼前这青年眉目俊秀,一双点漆双目望着他,眼底笑意不减。目光却澄澈动人,仿若清澈见底的小溪流从心田上涓涓流过,令人心神一清。一身墨绿青衫与他温润如玉的气质极为贴切,还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来。虽然和风藏同为丹修,却给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若羌边打量他的外貌边皱眉想这孟华是谁,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头绪来,索性不想了。 孟华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迟迟不发一言,便知若羌将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自然是件伤心事,他日夜思念渴望见到的青年早将那短暂相处抛之脑后,再没有留下半分关于他的记忆。 不过没关系,他会让这薄情剑修重新认识他,他有信心给对方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孟华笑意融融的同他徐徐道来:“若羌道友怕是早已忘了我,那日被困玄冰涧,幸蒙道友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如此这般我才能安然活到今日。孟华自是感激不尽,因此今日特来告谢。” 若羌吃了一惊。 他当时的确救了一名丹修青年,但是他着实无法将眼前笑意盈盈面容清晰的孟华,与那日身受重伤满脸血污看不清本来面目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原来那丹修青年便是孟华,这样一说便解释通了。 若羌脑中顿时涌现许多记忆,两人依偎着取暖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他不由得对这青年生出许多好感来。 “原来是孟华道友,不知你身上受的伤可曾好些?”若羌笑容畅快起来,话里尽是对他的真心关切。 孟华知他想起了那些共患难经历,话里的关切问候更是情真意切,心中一暖,说:“已无大碍,多谢若羌道友的关心。我今日前来,略备薄礼。……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丹药,名为九转还魂丹。虽然只有三颗,却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望道友千万要收下。” 他说着,递过来一个小玉瓶,里面盛着三枚九转还魂丹。若羌本想拒绝,听到他话里的坚决,只好伸手接过它。 若羌对炼丹一窍不通,顶多知道个还魂丹。他心想这九转还魂丹应该就是比普通的丹药珍贵一些,因此并不以为然。但他确实觉得孟华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后来有次风藏和他做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这瓶丹药,整个人就像发疯了一样问他从哪里弄来的。若羌就随口告诉了他,把风藏弄的一惊一乍的,露出怀疑人生的呆滞表情。 若羌也因此从风藏口中了解了九转还魂丹。 事实上,九转还魂丹远比若羌想象的还要珍贵。它的炼制困难成本昂贵,这意味着炼制者也就是孟华,他需要收集许多草药珍材,他本身需要有极高的天赋并付出大量时间与精力。最惊人的是它的作用,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奇效。更何况它向来有市无价极为珍贵,往往是掷千金难买一粒。而孟华既不居功自傲,又不为名利所迫,随手就送他三颗,可见这是多么深厚的情谊。 若羌刚刚在练剑出了一身汗,他以为不会有人来也就没有披上外套,此时方觉有些不妥。于是他拿起一旁的外衫往身上披,面露歉意,说:“道友见笑了,我方才练剑身上热的慌,顺手脱了下来,万万没想到道友前来拜访,实在是不合体统,失敬失敬。” 孟华笑笑不说话,显然并不介意。他的目光看似无意的略过若羌的身体,近乎贪婪。 若羌汗湿的白色里衣贴在身上,勾勒出他肌肉线条流畅而漂亮的弧度,人鱼线又延伸到引人遐想的地方。饱满的胸肌上点缀着两粒精神挺立着的肉粒,充满了情色的诱惑。劲瘦有力的腰身充满了强大的爆发力,他恐怖的腰腹力量一向令人又爱又恨。 若羌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目光中的痴迷,他想了想,说: “天色不早了。孟华道友不辞万里前来,今晚不妨在此歇息,明日再做打算。……我想好好款待一下道友。” 孟华露出思索的样子,沉思半晌,忽然面露难色,说: “恐怕我要多叨扰若羌道友几日。我宗门近日出了一些横祸事端,我出来既是为了看望道友,也是为了躲避灾祸。可我平日并无值得信赖的知己好友,我最先想到的便是若羌道友你了。……还望道友见谅。” “无妨,住下便是。这里有多余的客房可借道友暂住,其他方面基本都可以满足道友的要求,长住也无妨。”若羌摆摆手示意。 若羌对他好感更甚,同他并肩而行,亲自带他四处走动,为他安置妥当后方才离开。 看着若羌离去的修长身影,孟华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充满了侵略性,与之前在若羌面前的青年判若两人,反像是游刃有余捕猎的凶猛野兽,而若羌就是他眼中美味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