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兄弟俩的另一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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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苏氏兄弟还没起床,话说两头聊聊苏友群身边这些朋友,也好侧面证明苏友群真不算是个好人。 之前楚荀给苏友群下了个“狠”的评价,确实,苏友群狠,他甚至把自己的狠劲儿教给了好朋友“孙基”。 孙基今年二十七,比苏友群和何东生小一岁,与严郑文严郑武两兄弟同龄。孙基从小就是武侠迷,他深受书中的江湖义气感染,在得知苏友群要他帮忙触及灰色地域时他欣然答应。 严氏兄弟是双胞胎,小时候在河边游泳不慎溺水,是苏友群的外公救了他们,之后两兄弟听从父母的话上门谢恩,与苏友群玩得挺好,后来小学又考到一个学校,几人也就渐渐熟络起来。 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苏友群并不相信这些。他喜欢广交好友,只要品行好人格有魅力,他都喜欢与之交个朋友,以后江湖上好多个照应。 说回昨晚苏友群交给孙基收尾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孙基就带上几个打手前往死亡女生的家,他手上拿着关于那女生在校的表现、包括学校处分记录在内的可查报告,想跟女生的家属聊聊。 孙基上门时客客气气地说自己是何东生堂叔的亲戚,就民事赔偿事宜还是希望听法官说话,毕竟堂叔家里没有那么多钱,但东拼西凑地借来还还是办得到的,请死者家属莫故意为难。并且何家的人商量之后确定不会给致人死亡的家伙辩护,他该坐多少年牢就坐多少年。 孙基和他的手下点头哈腰地听对方女家属骂了半小时,全程没有半点不耐烦。 错在把人逼到楼顶的小兔崽子,孙基巴不得那小崽子给人家姑娘当棺材底,他是真心为好友何东生和苏友群帮忙出的那几十万心疼,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不是个小数目。 “我们何家不求庭外和解也不求谅解减刑,是的,我们不会包庇犯错的孩子让他少蹲几年牢。”孙基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就算何东生的堂叔想争取和解,何东生也不答应。 死者家属一听讹诈没戏,索性放弃继续纠缠的想法,反正害死他们家女儿的不止一人,其他人多少还能榨点钱。 解决掉一个麻烦之后,孙基还要继续他的任务,在苏友群将这个任务交到孙基手上时,一旁的何东生以及堂叔堂婶儿都惊得瞪大双眼,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要你收集阿生他堂弟的其他犯罪记录,证据足够时,交给警察请他们一并调查,能够提起公诉的,那就提。” 孙基没明白过来苏友群这是什么意思。 何东生问:“难道你要让我这不成器的堂弟罪加一等吗?” 苏友群点头,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就是我帮助你们的代价,钱,我可以不要阿生还我,毕竟我们是好兄弟,我乐意帮这个忙。但是我做人是有原则的,不能白白的帮他拿钱做有违良心的事,所以,只有这种办法……” 苏友群话未说完,堂婶儿就大哭着求丈夫不要借钱了。 就连何东生也忍不住求情,毕竟堂叔家也是独子,那小畜生多坐几年牢,堂叔家也就多几年没人照顾。 “所幸只是坐牢,但这不足够他吃教训。听好了,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理由,如果他出狱后对我怀恨在心,此人必除!”苏友群说话时带着狠劲儿,这股劲儿震慑住了想继续求情的何东生。 “那还不如不帮他,我放弃了,这笔钱,我不借了。”何东生摇头叹息。 “你不借我借!”孙基主动揽下这事,他对堂叔堂婶儿说:“我是做民间借贷的,相较于银行的借贷,我们这利率会高出些许,看在东生的面上,我只给你们家提百分之一的利息,我在这跟你们说好了,要从我这借钱很方便,期限是他出狱后的三年,三年内他还不上这笔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堂叔叹了口气,签下借条,从孙基手上借了十五万元。 “既然走的是民间借贷,那就与阿生没什么关系了,孙基,犯罪证据就不用收集了。”苏友群对孙基说完,向两位老人行了一礼:“今晚多有打扰,请二位担待。我们这就告辞,叔,婶儿,令郎在狱中好好改造,是能够减刑的,请你们放心。” 然而当苏友群带着朋友们走出堂叔家,他却吩咐孙基继续给警方提交那小子的犯罪证据。 “只是考验他人品的话不至于此啊!”何东生不解地说。 “作为男人,再怎样愤怒都不该带一大群人把一个女孩逼到天台上。跟我本人的意愿无关,他死了才算为民除害。”苏友群冷着脸说完,先行坐上孙基的车。 孙基好笑地说:“那女的小小年纪在外边勾三搭四骗财骗色,长大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死了也算天收。” 苏友群笑道:“一码归一码,恨不得小偷死绝也不能真的当场打死。这不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吃苦头么。” 坐在副驾驶的何东生与孙基了然地对视一眼,无奈地苦笑一声,开车送苏友群回家。 隔日,孙基手握证据让人举报上去,刚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前台电话说有客人预约见面。 楚荀昂首阔步踏进孙基的办公室,一开口就是跟挑衅无异的话:“孙大哥,您说查不到的事情,我这已经有结果了!苏友群先生是住过院,对吧?” 孙基冷着脸问:“小老弟,你这就不厚道了,干嘛查这些事?” 楚荀垂首笑道:“我翻梓晏的信息顺手也得考虑一下了解他哥的情报啊!不过您放心,我不会查得太深入的。但是我这有点消息,想想还是要说一下,您跟苏友群先生关系匪浅,他这一趟出远门,光有梓晏在他身边还是很危险的。您这民间借贷跟他有牵扯也算是内部秘密外流了,这债不能都堆他身上啊。” 孙基沉默片刻,问楚荀究竟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这人有钱有闲生活自在,就是有时候感到无聊了会想给人帮帮忙。他们去的地方恰好是我故乡,我想让我的人过去保护他们。” 说实话,孙基完全不信楚荀这番说辞。 “友群的安全我自己会让人去照顾。”孙基拒绝了楚荀的提议。 楚荀这人做事不过三,说话也适可而止,他没再劝孙基听自己说话,转移话题对孙基说:“我打听到的消息是苏先生头部受伤,我打算看望梓晏的时候给他带点礼品,您帮我参谋参谋?看看有什么东西能送的。” “无事献殷勤,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孙基冷笑着问。 楚荀沉重地叹了口气,回道:“我说了我跟梓晏是好友,他把他哥看得那么重要,我怎么能空着手去找梓晏呢?多简单的事儿!我就是讲一点基本礼貌嘛!” 孙基摇摇头,对楚荀说:“没必要这么殷勤,你真心对那个气人精好,空着手去也没事,友群这人不爱跟熟人讲究那些客套。” 楚荀好笑地说:“怎么都说梓晏气人啊?十年不见他除了变冷漠了之外就是变漂亮了啊,他干什么了惹你们生气?” “明明好命傍身,自己本身也不是那种完全学不进去的社会命,可就是不努力不上进,天天打架滋事,对他哥的教导冷暴力,非要人打才听话……”孙基一样一样地数落着苏梓晏。 楚荀在待客沙发上坐下,若有所思地点头,在孙基停下来喝口水的时候为苏梓晏辩解:“他从小就冷淡,跟他家庭原因有关,他说自己有爸妈,但是妈妈经常不回家,也不知道在外边做什么,他跟着他外婆过日子,帮着家里做点手工活儿挣钱,几乎没挨过家人骂。所以不该啊……他不该是个气人精嘛!” 孙基沉默着听楚荀的话,示意他多说点关于苏梓晏的情况。 “梓晏是个特别懂事的小孩,忍耐度也挺高的,我小时候才气人呢,故意往他铅笔盒里丢毛毛虫,他拿铅笔夹了丢出去,我捡回来继续扔他面前他都不慌不忙。我给他起外号就是想让他理我一下,结果他仍旧是那么冷淡,还是我骚扰他好久才得到回应的。我知道他这人腼腆内向,有话都憋着不说,但我没想到他会气人的。他不是那种胸无大志的人,他从小就跟我说他喜欢看漫画,想学画画,然后自己下了课就在沙地上临摹人物,画得可像了!” 孙基惊讶于楚荀说的这些事,他明白楚荀没必要说谎。 “他唯一一戳就生气的,是他的母亲。那倒不是我说的,是当时高年级的学生,指着梓晏说他是婊子生的野种,然后第二天,梓晏就到他们班级里去打人。这事还没被班主任调查呢,梓晏就突然被他妈妈带走了,一个星期后他回来上课,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妈又把他带到别人家装聋子哑巴,不让他说话,早上还偷偷塞给他十块钱,说是他的零用钱。之后他正常上学,不过放学后就跑到大桥下边的角落里哭,我以前不知道他到底在哭什么,现在或许能稍微理解一下了……” 孙基完全被勾起了兴趣,他不由追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有个婊子妈,是真的婊。”楚荀从挎包里摸出一瓶售价百元的天然不知道哪儿采集的水,打开盖子仰头喝一口,接着讲述:“据说八年里骗了五次婚,隔壁市被骗的人都跑过来找她了,要不是看在她妈的面子上,她还真就被人抓回去了。” 孙基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时调查苏梓晏的母亲时他当然也查到这些事了,不过因为没进行过实地考察,能够确认的只有苏梓晏的生母王氏跟附近地区的两个老光棍“结过婚”,后来因为各种理由而离家出走了,他们也没有正式领证,所以这种口头婚姻根本不算数。那两个老头家的钱,王氏她拿肯定是拿了,但拿了多少就没人知道了。 “我记得很深的一句话,是他哭过之后告诉我,如果他的父亲真是他妈嘴里说的大老板,拿到遗产之后,他一定不想像现在这样苦苦过日子。”楚荀放下那瓶水,挠挠一头短发,叹道:“我那时要是就这么把他抱回家,该有多好。他要啥我都能给啊!可惜了,十岁的男孩懂个屁的爱情!” 孙基被他的话逗笑,很快,这笑容就化作苦笑。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孙基叹道。 楚荀抬头看他,笑得爽朗:“你们怎么都爱说这种话?只要还在前进,发生什么都不算晚!” 孙基顿时被他的人格魅力打动,他赞赏地看着楚荀:“也是,真没想到我会被一个晚辈教训。” 楚荀笑笑,问孙基能不能让自己帮忙照顾苏氏兄弟。 “行吧,看在你也是知情人的份上。”孙基欣然同意了楚荀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