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脱身已晚（h章）

    说到底，苏梓晏也曾是个普通的少年。

    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应该是楚荀了吧，没人能扛得住苏梓晏的连环怼，就连脾气还不错的苏友群都被他气得七窍生烟，要是没有楚荀这种没心没肺的性格，但凡在乎点什么，都会被苏梓晏用话语噎住。

    但苏梓晏就是不想把自己许配给楚荀，他知道乱伦不好，也知道和哥哥在一起这条路艰难坎坷，偏偏他就是那种撞到南墙也不愿回头、见到棺材都不会落泪的倔脾气。

    楚荀这人拿得起放得下，说不追苏梓晏就真不打算追下去了，他可怜苏梓晏莫名其妙喜欢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他问苏梓晏：“你哥是不是也喜欢你？”

    苏梓晏感觉自己白眼都翻上天了：“什么叫也？只有他喜欢我没有我喜欢他。”

    楚荀笑道：“这些年你咋越来越傲娇了捏？你哥给你喂了啥把你养得这么油光水亮滴？”光说不过瘾，楚荀还上手拽苏梓晏的马尾辫。

    “你再动手我他妈踹到你不孕不育！”苏梓晏刚凶完，就听腰包里的手机在嗡嗡作响。他拿起来一看，是哥哥来电。

    “干啥？”苏梓晏没好气地问。

    “今晚回去的时间可能有点晚，明天是下午三点的飞机，你到时候帮我收拾几件衣服，我办完事回家就跟你一起回老家去。”苏友群说完就想把电话挂断，被苏梓晏几声喂喂喂阻止了动作：“什么事啊！要真忙不过来我给你把票退了！我这又不急！”

    “你东生哥的堂弟纠集社会人员把一个未成年姑娘逼得跳楼，人摔死了没救回来，死者家属那边狮子大开口甚至想制造社会舆论给他们家施压……”

    苏梓晏再次打断苏友群：“不是吧～～～你这种忙也帮？煽风点火好呀～～瞧那些人多他妈无法无天！就他妈惯的！”说这番话的时候苏梓晏心生鄙夷，感觉自己哥哥真是什么麻烦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他刚想劝哥哥别管闲事，就听哥哥回道：

    “我三观还是正常的，犯罪分子该怎么判刑我不管。女孩家人那边的情况我也了解过了，论操纵社会舆论……唉，真敢这么做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苏友群挂断电话，苏梓晏这边还没嚼出味儿来。

    倒是楚荀听明白了：“你哥狠啊！”

    “何出此言？”苏梓晏问。

    “笨蛋才跟着舆论到处走，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更何况普通网民都是野草，禁不住几个出来吹大风的家伙一通鼓噪的。”楚荀啧啧摇头，对苏梓晏说：“我算是明白我跟你哥什么差距了，我就停留在嘴上说说，他是真敢做！”

    苏梓晏听了跟没听差不多，他暗暗叹气，转头往家里跑。

    楚荀这回没跟他一起上去，说自己在附近买了房子，以后好关照苏梓晏。苏梓晏也没同他多话，拍拍他的肩膀扭头上楼。

    苏梓晏洗完了澡，躺在哥哥床上发呆。

    他想起楚荀说自己的哥哥“狠”……是挺狠的，那令他痛不欲生的三天他死都不会忘记，这也是他痛恨哥哥的理由之一。

    他又想起楚荀话里有话地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哥哥。

    明摆着不是么？可不止是喜欢啊！但是为什么会爱上苏友群？苏梓晏根本就想不明白！

    他回味昨夜的疯狂，正值壮年的身体起了反应，男根高高地支棱着。

    “孽根！”苏梓晏狠狠打了它一下，因为疼痛而嘶一声倒吸气。

    没想到苏友群会刚好推门进来，正看到弟弟捂着下半身疼得蜷缩翻滚。

    “怎么了？”苏友群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转头问羞得钻进被子里的弟弟。

    “它想你了。”苏梓晏闷闷地说。

    苏友群扬起嘴角，走到床边坐下：“梓晏，那个挺可爱的小伙子喜欢你，你不喜欢他吗？”

    苏梓晏冷笑一声，回道：“老子这人专一得很，谁他妈动了我屁股，他就得对我负责到底！这辈子都别想把我甩掉！”

    话说到这份上不就是私定终身了么？

    苏友群还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己只是喜欢上梦里那温柔的苏梓晏，而非现实里的气人精。但是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苏梓晏，他苏友群不问自己个清楚是不会罢休的。人就是这样，拿到手了不一定会就此作罢，他可能要去回味和探寻自己拿到的过程。

    你说这不是折磨自己么？可不是么？人要是能少点这么折磨自己，那人人都能过得赛神仙呢。

    也不知是谁先说的“活着就是折腾”，这话用在苏友群和苏梓晏俩兄弟身上真是太合适了。

    苏友群起身走进浴室，苏梓晏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了一眼时间。他明早请了假的，也跟万荣说了不用早早叫自己起床，这意味着……

    等苏友群洗完澡出来，苏梓晏双腿交叉光溜溜地坐在床沿，右臂撑在身体一侧，左小臂轻轻搭在大腿上，恰好遮住重点位置，头微微歪着，嘴角上扬，眨巴着眼睛看向苏友群。

    不得不说苏梓晏真是个妖精，他清纯可人的动作中又含着些许魅惑，从眼里蔓延而出的柔情微波淹得苏友群失了理智，呼吸骤然沉重起来。

    “哥……”苏梓晏在自己腿间抹了一把，手掌抓住男根，仅露出一个紫红色的龟头，让苏友群看着。“我前列腺液都冒出来了。”苏梓晏垂下头，用拇指压爆凝在马眼的珠子，将那点液体抹开，润湿自己的龟头。

    任谁都忍不了这种故意的诱惑吧？半露不露的邀请直叫苏友群满脑子充满“干他！狠狠干他！”的最粗鄙的原始欲望。

    苏友群走到苏梓晏身前，苏梓晏自觉跪好，解开哥哥的浴袍系带，拉下哥哥的内裤。

    “哥，我帮你含着。”苏梓晏的声音低沉，他的声带受过伤，激动时说话会有点沙哑。

    苏友群低头看自己的弟弟，阻止他的动作，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

    “梓晏，我给不了你那么多，也许我爱的不是你，而是一个幻想而已……”

    苏梓晏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爱我你还招惹我？不爱我你继续一次又一次跟我做？苏友群，我求饶的时候你说‘晚了’，现在这两个字我原封不动返还给你。”

    苏梓晏话毕，挥手拍开苏友群的手掌，俯身亲吻他的男根。

    也许只有这种办法，能让这两兄弟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恨到骨髓里，爱到心尖上，苏友群享受着弟弟的服侍，他抓住了那丢失的十多年回忆，最深刻的回忆是令他心疼无比、也让苏梓晏肉疼的那部分。

    他记起来了，自己强暴苏梓晏的理由——他以为苏梓晏是弹簧，压得越扁跳得越高，他想用侮辱苏梓晏的方法来刺激苏梓晏反抗的心态，结果发现只是操干还不行，加上虐打之后弟弟果然变乖了，也认真学习了，整天学校食堂家三点一线地溜达，出去采风取景也不会超过约定的时间，基本不再晚归。

    痛苦的回忆不合时宜地涌入苏友群的脑海，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肉体结合。

    被折磨过后的苏梓晏越发沉默，好在行为还算正常。苏友群从他十八岁时开始折磨他，虐待他的频率其实不高，苏梓晏二十岁上大学之后更是几乎没再被殴打过。那次彻底的犯错，距离苏梓晏上一次被苏友群“教训”，已经过去半年多的时间。

    家称不上是“家”，只是临时睡个觉的地方罢了。苏友群陪客户应酬，喝了不少酒，浑身酒气，所幸他有千杯不倒的好酒量，回到家时还算是清醒。

    苏梓晏的头发已经留到脖子根，他就像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冰山美男，冰冷的眼神正撞上苏友群隐隐夹杂着暴戾的眸子。

    “……”苏梓晏只是出来接杯水，他没想跟哥哥打照面。

    “做什么去？”苏友群叫住了苏梓晏。

    看到自己醉酒，还不上来搀扶一下？苏友群感觉自己的弟弟真是冷漠得无可救药。

    “给您倒水。”苏梓晏不敢面对浑身酒气的哥哥，他转过身，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跟你说过，做什么事之前开口说一声，两年了，都没学会吗？”苏友群并不想把喝完酒之后升起来的无名火烧到苏梓晏身上，可谁叫苏梓晏平时实在太气人？

    “对不起……”苏梓晏的道歉毫无诚意，只是敷衍而已，这在平时还是能敷衍过去的。他急忙加上一句：“您坐着，我去倒杯水给您……”

    苏友群沉默着往沙发边上走去，苏梓晏赶紧转身离开，去给苏友群倒水。

    苏梓晏知道自己免不了被一顿打的，端着水杯出来的时候已经满眼泪水。他宁愿让气氛就这么一直冷下去，冷到他二十四岁读完大学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冰冷无情的家，离开暴力残忍的哥哥。

    苏友群接过苏梓晏递来的冷水一口灌下，冷着脸盯住跪坐在自己面前的苏梓晏。

    调教有成效，苏友群不说他可以离开时，苏梓晏绝对不敢先动腿。

    “我为什么回到家还要看你这张冷漠的脸？苏梓晏？你觉得我欠了你什么吗？整天地给我摆臭脸你到底什么意思？！”苏友群将杯子狠狠放在桌上，质问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不可能……对一个打我骂我的人笑吧……”苏梓晏没有强颜欢笑，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直接说自己不会对苏友群笑，因为苏友群更喜欢听这样的实话。

    “好像我六年的关心都是假的一样……”苏友群苦笑着仰头说道。

    苏梓晏没看到他的表情，以为苏友群是在埋怨，他没听出苏友群的心痛。

    “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心意……”苏友群说着，咽下即将脱口的第二句话：我一直把你当弟弟来疼爱。

    是的，他没资格说这种话，他用假阳具和手指侵犯弟弟的后穴，就问哪个哥哥能禽兽成这样？做了这些事的苏友群自认已经不够格当苏梓晏的哥哥。

    酒精的作用会趁着大脑松懈时发挥到极致，苏友群不自觉地伸出手，将弟弟从地上拽起来。

    他压下弟弟的身体，一口啃在弟弟脖颈上，在他的肩膀上亲吻吮吸，一路吻到锁骨处。他的理智仅能维持他避开大血管亲吻弟弟身上皮肤的地步，无法阻止他继续深入下去。

    “哥……？住手、你住手啊……！”苏梓晏被这突然的对待搞蒙了，哥哥以前从未这么做过。

    温柔而又凶狠，苏友群贪婪地亲吻苏梓晏的身体。不亲嘴唇，是他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