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令人暴跳如雷的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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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里总会把艺术生的形象要么弄得邋里邋遢要么搞得好似谪仙转世,确实学艺术的不乏俊男靓女,能活成电视剧明星那样的却实属罕见。 罕见不代表没有,但这在三次元世界的校园里好像并不稀罕。 正午的闲暇时间,苏梓晏漫步在学校林荫道上寻找写生位置,他穿着白色的衬衣,下半身是一条浅色牛仔裤,一双价格不菲的原装外国货运动鞋。包括把他的牛仔裤边缘翻一下,都能看到动辄上千一件衣服的名牌标签。 苏梓晏家里有钱、他人长得也好看,在校园里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学绘画的人家里大多不差钱,穷人搞这个很难有出路,除非是天才。可不论出身如何,也得有伯乐来相中才能出人头地。 因为过于孤僻,苏梓晏身边几乎没什么亲密好友,他不住校,也不在食堂吃饭,拒绝去人流密集的地方,有些想跟他亲近的人只是远远看了他一眼,就给他打上“爱莲说”的完整诗篇——苏梓晏似莲似菊又似牡丹,高贵冷艳孤僻洁净这些词语不论好坏都能往他身上套。 苏梓晏高中时就收到过匿名情书,大学时也有人给他送信,有的甚至当面递送。 今天,拦在他面前的女孩红着脸双手递上一封还沾着香甜气味的情书:“学长!请接受我的爱意吧!” 苏梓晏淡淡地瞥了那女孩一眼,越过那女孩,对她说:“既然上学,就好好学东西,谈什么恋爱。” 女孩被呛得颇为无语,她转身在苏梓晏背后喊:“可是都已经大学了啊!” 苏梓晏冷漠地自顾自走人。 女孩被人嘲笑了,被苏梓晏拒绝是人尽皆知的标准结局,但凡打听过苏梓晏其人的,多少都知道苏梓晏拒绝的理由统统是上学不谈恋爱。 反正就苏梓晏的条件,毕业之后也不怕孤独终老。 但其实,苏梓晏高中时就幻想谈恋爱了,高一的时候有女孩追求他,他还觉得挺高兴的,不过因为女孩家境一般,苏梓晏冷淡地拒绝了,假惺惺地说现在不想谈恋爱。 结果呢,他高一下学期就被苏友群整得连学都不敢上,只要跟别人多说半句话,回家必定挨打。 他现在能考上还不错的专业美院,全拜苏友群的凌虐暴打所赐,苏友群以此刺激他的求生欲,强迫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错,苏梓晏确实是欠打。 在考大学和活在厕所里当性奴两个选项里二选一,但凡脑子好使都不会选第二个。 苏友群以私刑矫正苏梓晏的行为,即便如此,苏梓晏对某些违反道德的行为依旧没什么罪恶感,比如文化课考试时带小抄,比如直接从三楼把垃圾照着垃圾桶扔下去。 写小抄是迫于苏友群的威胁,高空抛物只是因为从楼上直接就能看到垃圾桶而且周围也没人经过。他总是能给自己的错误行为找属于别人的借口。 苏梓晏找到一块视野尚佳的空地,支起支架摆上画板,从随身携带的小盒子里拿出牛肉干,叼在嘴里,开始速写练习。 画画是他最大的爱好,从小他就喜欢画画,只有美术这门学科的成绩,是被老师夸过的。 “梓晏。” 略显冷淡的呼唤惊醒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苏梓晏,他看了一眼不知不觉又画得扭曲的画作,转头望向呼唤自己的那人。 是何东生,他还穿着正装,规矩地打着领带,满脸严肃活像个父亲——他确实是个当爹的人了。 “有时间吗?我跟你说点事。”何东生对苏梓晏说。 “我哥不让我跟陌生人说话。”苏梓晏淡漠地把头转回去。 何东生哪会不知道这小子有多气人? “你哥能忍你六年,我六分钟都忍不了你。给我起来!”何东生怒喝道。 苏梓晏不为所动,继续画自己的东西。 周围人多,何东生的怒喝已经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也不敢当众殴打这个欠抽的小子,只能压低声音再次强调:“是跟你哥有关的事。你必须过来!” 苏梓晏这才悠闲地收起画板,抬抬下巴示意何东生找个地方说话。 “你哥说过自己的情况吗?”何东生问苏梓晏。 “什么情况?”苏梓晏冷漠地反问。 “医生说现在还没查出什么大毛病,脑子里的出血也都止住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以后有什么事是说不准的。你别让他生气,听到了吗?他养你六年不容易。”何东生试图苦口婆心地劝苏梓晏。 “……”苏梓晏翻了个白眼。 “梓晏,现在不是叛逆的时候,你哥写遗嘱,公司股权百分之五给你,剩下的我们几个创业的兄弟均分。流动资产的话是全部给你继承,但我希望你把这笔钱用作运转资金,你不要动它。”何东生本来是想靠着钱的事来打开话匣子,没想到会被苏梓晏呛了一句: “他快死了吗?没死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何东生不想诅咒自己的好兄弟,他痛心地朝苏梓晏低吼:“我不想说不吉利的话!你这白眼狼明知道他头部受重创你还整蛊他!我就是过来跟你放狠话的!苏梓晏!我何东生告诉你,你本来就不是苏家人!你若得不到友群的认可,这辈子一分钱都别想在苏家拿!” 苏梓晏不以为意。 “然后呢?他立遗嘱关我什么事?”苏梓晏好笑地问:“我没听过给狗留遗产的,我花得了么?” 何东生暗暗在心里想自己的儿子将来要是生成这臭脾气,他有多狠打多狠。好在两口子都是老实人,生不出这种孽畜。 “你好好照顾你哥,好歹他前面认真地照顾了你六年,没饿着你也没累着你。”何东生对苏梓晏说。他已经准备好被苏梓晏呛了。 “我求他对我好了吗?” 何东生一阵窒息,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苏梓晏连环呛:“他是我哥,他对我好不是应该的么?” 何东生差点暴走,努力控制脾气的过程中又听苏梓晏杀来第三枪:“我花苏国堃的钱,活得怎么样是我的事,他非要我好好做人,这不是闲得慌没事找事么?” 不怪何东生一拳挥去。 苏梓晏躲了一下,脸上被何东生的指关节擦到,两人都因此受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伤。 何东生攥紧拳头,压在胸口的愤怒让这个老实男子有口难言,他当下只想再揍苏梓晏一拳! “再说了,”苏梓晏摸了摸脸上被擦过的部位,冷笑着讥讽道:“您姓何,别老掺和我们苏家的事,要照顾我哥你就去照顾,别来跟我说,你又不是我的谁。” 说完这话,苏梓晏丢下愣怔的何东生,疾步往教学楼走去。 过了好半晌何东生才回过神来,他愤愤地回到车上,对坐在驾驶座的朋友孙基大吐苦水:“你就该跟我一起去听听那混账小子说的都什么话!你身手好,打他一套连环拳都解不了我这心里的恨啊!那臭小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我他妈……他妈……他妈的那是什么天生来气煞人的基因啊!” 孙基叹了口气,对何东生说:“阿生你别气,他哥现在不打他了,我们替他打!” 苏友群不让兄弟们管自己的家事,但有时候也会拜托何东生照顾一下苏梓晏。 苏梓晏这人一般情况下沉默寡言,让他出来吃饭或者叫他去做功课去洗澡,他表面上都会听,也会淡淡地给一句回应。 何东生想起自己第一次被苏梓晏气到,是在苏梓晏十八岁之后,也就是苏梓晏被他哥暴虐三天、花了五天养伤才重回学校之后。 苏友群委托孙基派个人盯着苏梓晏,何东生奇怪苏友群为什么会突然找“道上的人”帮忙,问了一下孙基才知道,苏友群告诉孙基,自己的弟弟十八岁了仍不服管教,再这样下去迟早蹲大牢,现在不教训以后就晚了。要是见到苏梓晏有超出计划外的行为,比如故意在外边闲晃晚归甚至逃学,就把他打一顿然后揪回家。 能把苏友群这等八面玲珑以和为贵的人气到去找孙基搬救兵,那也是挺有本事。何东生偷偷跟着孙基的手下去盯着苏梓晏。 果然那天下午,苏梓晏就逃课了。 要不是苏友群在弟弟鞋底装追踪器,何东生还抓不着这小子。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那变态囚禁我殴打我,你们最好是能帮我报警!”苏梓晏梗着脖子挣扎着辩驳道:“是他变态我才跑的!那家伙就是个搞人屁眼儿的搅屎棍!是个垃圾!” 何东生哪容得下苏梓晏这般诋毁自己的挚友,他愤怒地一巴掌扇在苏梓晏脸上:“你够了!他是你哥!” “就因为他是我哥我才恶心他!整天假惺惺对我好给我吃的用的,他就是为了搞我的屁股!” 那天,苏梓晏被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被送回家时苏友群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打这么重?这伤看起来又得养好几天的。”苏友群心疼地说。 “臭小子为了逃课,诋毁你强暴他!”何东生一路上气得坐都坐不稳,跟苏友群告状的时候嘴唇还在哆嗦,指尖发凉颤抖。 当时,苏友群只是拿假阳具折磨苏梓晏而已,在听了何东生的告状之后,他面色凝重地审视自己的弟弟。 “那我先回去了。”何东生丢下被打得直不起腰来的苏梓晏,转身告辞。 三室两厅的房子里只剩下苏梓晏抽噎的声音。 “你跟你东生哥说我强暴你?”苏友群好笑地问。 “……”苏梓晏沉默以对。 苏友群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威胁他:“说话!少他妈的给老子沉默!你没这个权利!” “不是早晚的事吗?!”苏梓晏愤恨地说。 “我本来没想动你,你是我至少同个爹生的弟弟。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怕让它成真!” 苏梓晏知道苏友群所说的狠话绝对会实施,他惊恐地躲避苏友群的手,却因身体上的伤而被抓个正着。 而后的事? 还用得着猜么?苏梓晏自那以后,彻底地成为苏友群养着的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