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考校功课，文章不行打通堂

    甜甜蜜蜜的养伤生活过了一周，范晓乐这个同志，还是挺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格。刚刚被蓝处长一宠，就骄矜起来。

    切好的大菠萝不吃，非要吃改良品种后的小凤梨，喜欢的奶茶口味没买到就一口不喝，兰博章回消息晚了就闹脾气，几次气得男朋友上司反手就想抽他一顿屁股。但一想到范晓乐的屁股还没好全接下来有新的拍摄任务，又得憋住，以至于头发都白了几根。

    可怜蓝处长只能等下次工作后，在那个稍长的空档段给范晓乐来个难忘的惩罚期训练，毕竟，这种小屁孩只有屁股疼着的时候才是乖乖听话的。

    新的拍摄地点在一个文化产业园里，秋高气爽，　范晓乐一袭白衬衫，站在拍摄现场，特别像偶像剧男一号。

    不过这次是拍摄纪录片，没啥男一号可言。除了范晓乐以外，还调了特摄科长得最俊的几个演员，有老朋友米位还有两个范晓乐没见过的演员，分别叫张迟一和卓冰冰。蓝处长向几人再次详细嘱咐了工作内容，为了传承本国的体罚文化，这次他们将按照不同的发展脉络乱来饰演其中的角色，拍摄周期很长，需要演员住在拍摄中心一段时间，沉浸式体验古代的一些体罚活动。

    四个人都提前拿剧本看过，知道主题大概有学范、家教、廷训、闺责之类的，不过到现场才知道和想象的有很大不同，工作人员一百来号在现场堪称大制作不说，文化产业园造景丝毫不廉价，一草一木亭台楼阁，都还原了古代的肃穆和庄严。

    “乖乖，你说着会不会是真古董啊。”

    “不可能吧。”

    “那我还有希望，看看拍摄完之后，能不能求求导演组让我带一个回去。”

    几个人闲聊间，化妆师做完了妆造，四个人都穿着浅色的书生装束，两个人是浅青色，两个人是浅紫色，范晓乐整理自己的衣服，这衣服看起来严实，可是把两层裳衣撩上去后下面完全是空档，只有一副无腰开裆裤，说是裤子就是抬举了，实际上只有腰带和两只裤管，在古代被称为“袴”。

    小偶像觉得无遮无拦凉飕飕的，还没感慨完就被催促着带进一个古代书院模样的地方，里面已经有工作人员和一个做夫子打扮的老演员，导演居然是合作过的陈导，之前法制片大火过后，上面的领导就属意他来挑这个大梁，陈导也没推辞。

    由于自然照明不错，屋子里没有加太多灯，毗邻一片竹林，屋子里的幽然之气多了几分。范晓乐扮演一个年轻学子，在老师的监督下考校昨天的功课。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欲诚其意者……“

    小书生一句话囫囵半天，就是想不起下一句，夫子板起脸鼻子一哼，范晓乐只好撩起裳衣，露出光洁白嫩的屁股来，他站在一个5寸左右高的木台上，屁股正对夫子抬手的位置，老师没多费力气，连着三下戒尺抽在屁股肉上，肉浪一晃一晃的，瞬间冒出几道红印子，范晓乐抬了抬脚，呜咽几下，又乖乖站了回去。

    “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袍子自己拿好，就这么接着背。”

    “是……。”小书生又往上撂了下袍角，免得一边落下来，便接着摇头晃脑地往下背：“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哪知道没被几句又卡在“小人闲居为不善”，夫子毫不留情的抽了三记狠的，又提示他继续。一片不算长的被范晓乐背的坑坑洼洼，屁股逐渐肿起来，小书生的声音也带着哭腔。等到背完最后一句“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的时候，两人人都松了一口气。

    范晓乐整理衣带整肃衣冠，面朝夫子拜谢：“晓乐谢夫子赐教。”夫子撸撸胡子，示意晓乐入座，给他讲解起的内容，师生一片其乐融融。

    “咔——！”

    陈导笑嘻嘻的盯着范晓乐，“一条过，演技有长进啊，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点天赋。”

    小偶像揉揉屁股：“陈导又笑话我，这您老指导的好嘛。”

    “嘴变甜了哈，”陈导喝一口水，指着范小猫的鼻子，“就这个气势，准备准备，拍下一场。”

    纪录片的节奏比较短平快，每场戏都很短小，虽然场次多，相对起来拍摄难度没有那么大。

    这场戏还是在书院里，一个传统打通堂的戏，学生们交上来的文章写的一塌糊涂，夫子大怒，责令全班打通堂，4个演员当然不够，所以除了特摄科的演员，还多了一些群众演员，站在后排的群众演员都做书生打扮，不用特别做什么只用冲门面，看起来人多就是了，前排的八个人，四个是特摄科的演员，四个是想赚高价佣金的特邀演员，训导部派来几个专业训导员饰演仆人打手，范晓乐几人排成一排，衣服被绑的高高的系在腰上，双手扶着课桌。

    范晓乐的屁股已经被打过，看起来和其他人不太和谐，于是被排在远景。由于几个人高矮胖瘦有些不同，陈导演找了半天才找到几个屁股完美排成一线的距离，赶快招呼摄像机，随着打板声一下，竹板噼里啪啦的落下，连抽了有七八下，范晓乐的腰开始往下塌，陈导挥手嘱咐再保一条。又挨了响当当的十下竹板，范晓乐疼得直搓屁股蛋，哪知道还要拍表情特写，于是又被勒令趴回去。

    几条戏一拍，几十下真枪实弹的打完，新伤叠旧伤范晓乐已经眼含泪花，没想到被陈导看到，觉得特别好、着重拍了他的脸。

    这头刚刚擦完眼泪，又要面壁思过，按照原来的安排，本来是8个人露出一溜的红屁股反省，陈导嫌弃不够壮观，于是多加了8个人，甚至有个别颜色不够重的，还要化妆师小姐姐往屁股上补腮红。

    镜头扫过一个个屁股，万紫千红的，颇有气势，陈导满意的点点头，打着光排了好些角度，又招呼场记拍了照片才算作罢。

    人多的戏拍完了，副导演遣走了群演，屋子里瞬间空旷了很多，大家原地休整，听导演给大家讲戏。

    “卓冰冰和那个米位，一会儿你们两跟张副导去拍水车的戏。用水车的动力连续不断的打屁股，是我国劳动人民的伟大发明啊，一般学生犯了抄袭和作弊之类有辱斯文的严重错误，会被当地的学正判罚水车之刑，这刑每日半个时辰，持续一月，日积月累，对学生的身心都会起到严厉的震慑。现在你们的屁股带点伤，正适合拍这个，往后每3天拍一场，这个戏要拍出时间的流逝感来。”陈导说道兴奋处唾沫横飞：“你们的精神状态呢，要有层次感和变化，一开始是侥幸、害怕担忧，到了后面几日变成身心煎熬、悔不当初。明白了吗？”

    卓冰冰点点头，但是脸色不好，他一听每三天来一回脸都绿了，本以为米位和他同病相连，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果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至于晓乐，你这屁股今天不能再挨一场了，”陈导拍拍小偶像的肩膀，范晓乐还挺感动，“否则啊，明天就不好拍了。”

    嗷呜，真的是万恶的资本家，不榨干打工人誓不罢休。

    “我都想好了，也别闲着场地，你和迟一一会儿拍那场打手板的戏正好。”

    范晓乐欲哭无泪，回头看着上司冲自己笑着点头，　好像早就知道，艹，你们根本就是恶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