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衣帽间
整个十月份,樊鸣锋都在忙着应酬,日程表塞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宴和晚会,忙得脚不沾地,偶尔一天内甚至要飞两个国家。 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顾不上和姜禹视频,久而久之,欠下了不少账。 起初他并没把姜禹口中的罚跪当回事。 后来在姜禹威逼利诱下,才无奈接受,每天争分夺秒地跪那么几十分钟,但还是时不时忘记,倘若不是脚上的趾环取不下来,或许他连所谓的规矩都一并忘了。 然而每当与姜禹视频,听见熟悉的称呼,那些不堪的记忆又会瞬间涌上心头,提醒他,游戏仍在继续。 十月在忙碌中一晃而过。 十一月,立冬之后,天气逐渐转冷。 检查完报表,樊鸣锋把抽完的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腕表,已经是下午三点。 “张成。” 会议室很空旷,上午开完会,樊鸣锋嫌叫人麻烦,索性留在会议室继续工作,张成作为秘书,自然也得待着。 听见自己的名字,张成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樊总?” 樊鸣锋没有看他,继续翻阅手边的文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开口就是数落,张成愣了愣,看见时间,迅速反应过来。 “是这样,您刚在和前端开会,我给您发了消息,以为您知道…” 樊鸣锋食指扣了两下桌面,打断辩解,语气有些不悦:“以为?” 张成面露尴尬,马上低头认错:“抱歉,樊总,是我的疏忽。” 樊鸣锋冷冷看他一眼,“交给你的事,你一五一十去做,给你钱是让你听我的,不是我听你的。” “是,是。” 张成连忙答应,表面惭愧,内心却十分憋屈。 他有什么办法,顶头上司的脾气实在一言难尽,压根不按套路出牌,要是上午开会的时候他闯了进去,打断樊鸣锋训人,指不定现在训的就是他了。 刚开始那段时间还行,凶是凶,但很少发脾气,顶多冷漠了点,还算能相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许是应酬多了,脾气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折腾人,活脱脱成了个专制霸总。 整个公司都是樊家的,他一个小秘书哪敢随便撒野,没错也得主动认错。 “对不起,樊总。” 张成弯腰道歉,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诚恳一点,卑微地说:“这事是我疏忽,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类似错误。” 樊鸣锋没表态,看不出太多喜怒,硬朗的脸庞很有威势。 像是没有听见,樊鸣锋一脸漠然地翻看报表,后背打得笔直,接近两米的身高极具威慑力,就算穿了西装也掩盖不住那身肌肉,一举一动都散发出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这会儿什么都不说,更显可怕,张成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站了五分钟,张成紧张得口渴,正胡思乱想时,听见樊鸣锋用冷漠的语气说:“今后无论我在做什么,两点一到,口头提醒我,这是你最重要的一项工作。” 他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重要性可见一斑。 “是,樊总。” 张成手心直冒汗,顿时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动也不敢动。 又过了几分钟,樊鸣锋看完所有报表,脱下两只皮手套,攥在手里,淡淡道:“出去,两个小时内,没我的允许所有人禁止上顶楼。” 张成求之不得,点头哈腰,带上电脑逃一般离开了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樊鸣锋扯了扯领带,有些烦躁,握住杯子喝了口水,随后起身走进电梯。 办公室在顶楼,只有通过私人电梯才能上去。 “四点的周会取消。”樊鸣锋在群里发了条语音,按下楼层键。 集团太子这种身份,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特权呢。 接手公司的第二天,他叫人把顶楼重新改修了一遍,其中健身房特别扩大两倍,除了办公区域没怎么动以外,还另外多出了两个厨房和休息室,整体风格也变得极简,与之前的实木老干部风格截然不同。 但事实上他很少上来,只有健身或是接待谁的时候才会使用这层楼。 - 走进衣帽间,扯掉碍事的领带,随手扔到一边。 樊鸣锋脱了外套,露出被衬衫包裹着的上半身。 白衬衫一向显身材,果然,外套一脱,樊鸣锋马上露出了高大健硕的“真面目”,裹得再严实也没用,在货真价实的肌肉前,一件衬衫完全形同虚设。 就像是某种填充物,身上到处都鼓鼓的,尤其是斜方肌和手臂,以及两片饱满的胸肌,无比显而易见,充满了雄性的攻击性。 衬衫很修身,覆盖在樊鸣锋强健的身体上,仿佛小了两号,樊鸣锋没什么表情,对着镜子活动肩膀,胸膛的衬衫绷得很紧,高高撑起,下面一部分则悬空着,随时都可能被撑破。 除此之外,衬衫包裹的腰身也同样完美,健身和训练给了这个大块头一身出色的肌肉,宽肩阔背,腹斜肌前后都相当明显,稍一侧身就会张开,将他的腰身衬托得强悍有力,不难想象出是什么手感。 按吩咐拍了几张照,樊鸣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往左偏了偏。 一个多月过去,颈部因项圈留下的勒痕已经彻底淡了。 他沉默地摸了摸那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等人高的镜子里,樊鸣锋最终脱得一件不剩,赤条条站着,那身久经训练的肌肉也彻底暴露。 这会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平视镜面,像刚才看脖颈那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倾斜在胸口的疤痕,每当胸膛起伏,疤痕便如同活了般,左右扭动,同样的情形还出现在身上很多地方,让他有些在意。 以前根本不会注意的事,现在却越来越看不惯。 手机放到地上,调整好角度。 樊鸣锋拉开放领带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项圈,将其一分为二,毫不犹豫地戴在脖子上,上锁。 咔哒一声,拘束感传来,他下意识深吸口气。 “唔…” 项圈很平滑,金属材质,量身制作的长度刚好够他颈部围一圈,合拢后完全严丝合缝,没有锁眼和钥匙孔,只能靠远程指令打开。 樊鸣锋扭了扭被项圈锁住的脖子,有些不自在,这是姜禹上周给他寄来的东西,要求他每次视频时换上。 比起之前十来斤的不锈钢,这一个要正常很多,只有小拇指厚,偏轻的重量也可以忽略不计,很像某种饰品。 唯一的不好就是尺寸,内圈直径收得很紧,戴上后虽然不沉,却非常有存在感,完全贴着喉咙。 扣上就锁死了,樊鸣锋放弃挣扎,打开视频通话,默默跪在摄像头前。 姜禹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一个长相帅气的肌肉型男双膝触地,身上什么都没穿,双臂背在身后,像奴隶一样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等待,粗壮的颈部还拴着一根明晃晃的金属项圈。 “怎么晚了半小时?” 姜禹关了直播,目光直直看向视频里的赤裸军人。 三天不见,这个特种兵的身材还是那么让他着迷,只需静静跪在那,高大挺拔的身形就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 直播忙活一天,忽然见到这种画面,姜禹很难保持镇定。 “工作。” 被姜禹这样打量,樊鸣锋下意识有些羞耻,绷紧了身体,毫无防备地袒露出一身健硕肌肉,姜禹也不客气,光明磊落地看。 身材好是一方面,关键气势足,长得帅,特种兵出身的男人自带气场,这样的人却戴着项圈,赤身裸体跪在镜头前,实在是赏心悦目。 最引人注目的是樊鸣锋的胯部,一副沉甸甸的金属笼挂在那,没有任何遮挡,就这样赤裸裸展示出来,钢铁打造的笼具十分严实,除了阴囊,什么也看不到,出尿的位置还被堵死了,看不到任何缝隙。 一个月没打理,阴毛已经十分茂密,樊鸣锋面不改色,没表现出任何不适,似乎已经习惯了。 “下午很忙?不是说这个月没什么工作吗。” 盯着樊鸣锋腿间的贞操锁,姜禹看了好一会。 “抱歉。” 樊鸣锋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军犬忘记了时间。” “这么诚实,那你想好怎么惩罚自己了吗?”姜禹道。 樊鸣锋皱眉,眼神有些疑惑,似乎没想过姜禹会这样问。 他习惯性跪得笔直,粗壮的脖子被金属项圈锢住,每次呼吸都会带来些许不自在,他皱着眉,双手在身后握紧。 尽管只是远程通话,产生的屈辱却半点没有减少。 在称呼自己军犬的时候,作为特种兵,樊鸣锋仍然能感受到强烈的羞辱,赤身裸体的他跪在地上,戴着项圈和贞操锁,强自镇定地看向手机镜头。 太久没射,每次这种时候他都难以控制欲望,也许是憋到了极限,一叫姜禹主人,身体就忍不住兴奋,大屌在笼子里不知不觉鼓涨起来,被不锈钢紧紧勒住。 樊鸣锋喘了口气,“主人说了算。” “用不着。” 他本来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但姜禹却没这样做,“我说过,一切以工作为重,其他事都可以放到一边。” 姜禹挑起眉,看着镜头里体格强健的特种兵,慢悠悠道:“不过看你这么听话,我还是很欣慰。” 樊鸣锋沉默,俯下身,给姜禹磕了个头。 “谢谢主人。” 上回姜禹告诉他,狗奴表示感谢时,必须给主人磕头,樊鸣锋不想那样做,但又迫于压力,不得不接受,于是就把这句话当场了规矩来执行。 有时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底线,到底要退多少步,可一想到既然已经到现在这种地步,再退一两步也没什么区别。 “谁谢谢谁?” 姜禹似笑非笑,发起刁难,“说清楚点,堂堂一个CEO怎么话都说不明白。” 樊鸣锋:“……” 他没吭声,看着姜禹的目光有些复杂,就像长辈看着无理取闹的晚辈那样,纵容中带着无奈。 姜禹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等着,过了一会,樊鸣锋果然让步,按姜禹的喜好,无奈表示臣服:“军犬谢谢主人。” 说着又磕了个头,隔着屏幕也能听见额头接触地板的声音。 “真乖。” 姜禹露出满意的笑,把刚才樊鸣锋示弱的经过录了下来。 “真想让你公司的人看看,他们尊敬的樊总是怎么一个下贱样。”姜禹说,“还特种兵呢,有这么骚的特种兵?” 樊鸣锋一脸无奈,却不敢反驳,心想也就你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换个人最轻也得被我揍进医院躺半年。 他跪在地上,纵容地看着屏幕里大放厥词的姜禹。 “等会有会要开吗?”姜禹说。 樊鸣锋:“没。” 姜禹:“那今天多跪两个小时,把昨天漏的补上。” 出生到现在,樊鸣锋从没这么憋屈过,这两个月简直是他地位最低的阶段,堂堂一个特种兵,又是叫主人,又是戴贞操锁罚跪,换在一年前想都不敢想。 可再怎么不乐意,只要对象是姜禹,他就狠不下心拒绝。 “是。” 樊鸣锋跪在地上,高大壮硕的身材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姜禹打了个响指,樊鸣锋喉咙发紧,大屌下意识在贞操锁里动了动,传来一阵熟悉的胀痛。 谁也没说话,衣帽间十分安静,只有一声声粗沉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樊鸣锋逐渐不耐烦,粗犷的面庞露出挣扎,他喘着粗气,赤条条跪在手机前,竭力控制自己。 屏幕里的男人健壮无比,外表刚毅成熟,即使什么也不做,眉宇间也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一身腱子肉充满雄浑的力量感,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 就是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完美的男人,此时却心甘情愿地跪在地上,双手背在身后,露出脖子的金属颈圈。 两条笔直的大腿中间,金属笼禁锢着樊鸣锋粗壮的性器,距离他离开姜禹已经有一个多月,这副贞操锁也跟了他一个多月,日夜佩戴,只有偶尔回去的时候才会被姜禹解开一次,但清洗完又会立刻锁上,从不允许自慰和射精。 由于阴茎粗大,这根贞操笼也比平常的要大上一圈,沉甸甸地挂在身下,就算笼子比一般的款,阴茎待在里面也并不轻松,不锈钢密不透风,只在前面开了个小孔,用导管进行连接和引尿。 每天排尿的时间都是固定的,错过就得等下一次,这段时间让他吃尽了苦头。 越想越难以忍受,憋得太久,身体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下体勃起,又因为贞操锁而软下来,紧接着又再次勃起,反反复复,只觉度日如年。 两个小时过去。 樊鸣锋呼吸急促,人高马大的身体跪在地上,姿势没有变化,同样双膝触地,后背打得笔直,两腿也依旧分开着,露出胯部的金属阴茎锁。 因为兴奋,他的呼吸比之前粗重了许多,时不时就会发出粗喘,像头发情的野兽,脖子的肌肉鼓起后,项圈也勒紧了一圈,导致他喘气越发艰难。 “呃…” 为了忍耐下体的胀痛,樊鸣锋一直拧着眉,额头出了不少汗,健壮的肌肉被汗水打湿,看上去十分油亮。 角度不同,这个特种兵在视频里看上去比现实还要高大不少,即使跪着也很大一只,填满了整个屏幕。 樊鸣锋安静跪着,一直跪了两个半小时,直到手机传来“滴”的一声,才哑着嗓子开口:“主人。” 随着这声主人,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喉结在项圈下动了动,目光流露出明显的兴奋和紧张。 过了一会,熟悉的声音在衣帽间响起。 “不急,再多跪一会。” 上个月他们很少视频,樊鸣锋太忙,四十小时的罚跪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姜禹看他工作太累,没有追究,只让他这个月补上。 按六十小时来算,这个月樊鸣锋至少每天得跪满两个小时才行,所以每天下午他都会抽空和姜禹视频。 有时一小时,有时半小时,夜里回去再补第二次。 姜禹发话,樊鸣锋再不高兴也得忍着,继续跪下去。 又跪了半个小时,外边天色渐渐转暗,樊鸣锋一脸镇定地跪着,根部的胀痛愈发强烈,让他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昨天跪了多久?”姜禹把iPad拿去充电,抬头看了一眼屏幕里磨蹭的樊鸣锋,“腿再分开点,别夹着。” 性欲旺盛的奴一向有夹锁的习惯,摸不着,所以总是自欺欺人,把贞操锁夹住,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单磊和秦应武这样,樊鸣锋也这样。 锁戴久了不是去摸,就是用力夹着,能爽一点是一点。 “一小时四十分钟。”樊鸣锋咬了咬牙,按照姜禹说的,把大腿分开,这让他不怎么舒服,金属笼实在太沉,大屌在里面涨得厉害,摸不到就算了,夹着难免要好点,至少龟头会有被禁锢的满足感。 但姜禹不让,他也只得照做,逼迫自己继续忍耐胀痛。 惊慌失措的张成一定想不到,自己如此畏惧的顶头上司,竟然会心甘情愿给一个人下跪,甚至佩戴耻辱的贞操锁。 “再跪十分钟。”姜禹看了眼时间,“平时你要想跪,把视频录下来发给我,不然一概不算数。” “是。” 樊鸣锋难耐地晃了晃头,有些吃不消。 感觉到喉结正被项圈紧紧束缚着,喉结动弹不得,很不好受,他不得不把声音压到最低,在安静的衣帽间里显得有些沉闷,有种自带混响的效果。 姜禹没注意这些,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恶作剧。 改天去趟樊鸣锋公司,就在衣帽间里把人上了,他想,最好让樊鸣锋穿着正装,线上会议的时候挨操。 十分钟过得很快。 姜禹让他起来,“可以了,今天就跪到这儿,等会我还要去接秦大哥。” “是。” 樊鸣锋如释重负,按着膝盖,缓缓从地上战起。 跪的时间太长,普通人大部分都受不了,樊鸣锋体格好,没受什么影响,比起疲惫,他倒更想把身下的锁解开。 “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提前给你预约纹身师。” “纹身?” 樊鸣锋愣了愣,好一会才迟疑道,“下周二之后。” 受项圈和阴茎锁影响,他的声音比两小时前嘶哑了很多,姜禹差点没听明白,“之后?成,那就下周日,带你和单磊去把环打了,可以吗?” 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很笃定,樊鸣锋哪有说不的权利,只得答应。 “好。” 提到穿环和纹身,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兴奋。 樊鸣锋呼吸粗重,一方面期待身上能够拥有姜禹的记号,一方面自尊心又为此蒙羞,只觉自己像一个渴望被主人标记后的奴隶。 但无论如何,他最终都没有反驳,粗壮的性器隐隐发热,把金属笼顶得来回晃动。 敲定时间后,姜禹不再说话,靠在椅子里,漫不经心地观察樊鸣锋,他不开口,樊鸣锋也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地穿衣服。 樊鸣锋不知道的是,姜禹正在想之后的调教计划,其中就包括了这个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