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擦肩而过（自慰）
郑斯安从秦之烨离开的那天开始就在Lawrance家门口蹲守。他坐在车里，渴了就喝口矿泉水，饿了就吃块面包，生怕错过秦之烨的身影。 可惜期间有只Lawrance和方宁下过几次楼。 第七天时郑斯安鼓起勇气拦住出门倒垃圾的Lawrance，嘴角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你这小王八羔子还敢来？”Lawrance看着秦之烨的面子收了力气，按他的意思，再打郑斯安一套组合拳也不能解气。 郑斯安眼下一片乌青，显然已经几夜没睡过好觉。他没心思考虑脸上的伤，开口就问秦之烨。 “阿烨……他还好吗？” Lawrance避开他的视线，“只要离你远点，他就好得很。” 郑斯安尴尬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生涩的微笑，“那就好，他没事就好。我给他发了很多短信和微信消息，但他都没有回……” “他手机摔坏了，而且这几天他需要休息，不应该被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打扰。” Lawrance故意把“乱七八糟”四个字说得很重，几乎是一字一顿，生硬地敲进郑斯安的耳膜。 “谢谢你，我知道了。”郑斯安向Lawrance道歉，转身打算离开。 “站住。”Lawrance叫住他，眉头拧在一起，“一周后的这个点儿，来接之烨回家。” 郑斯安不可置信地看向Lawrance，眼里满是惊喜，积压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阿烨还愿意跟我回家是吗？”他问。 “你别高兴得太早。”Lawrance语气不善，“他总不能一辈子住在我这儿吧。让你来只是给你个赎罪的机会，至于他愿不愿意原谅你，那是你们的事，我不管。” 原来秦之烨并没松口。 郑斯安略带沮丧地垂眸，再次抬眼时Lawrance已不见踪影。 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寓，郑斯安站在客厅环顾四周，所见之处皆有秦之烨留下的痕迹。他推开客房的门，拿起书架顶层的一摞DVD影碟。 郑斯安十六岁时见过的秦之烨青涩害羞，美而不自知。郑斯安二十三岁吻过的秦之烨成熟诱人，又脆弱易碎。 想象着秦之烨此时此刻正在吞吐自己的阴茎，郑斯安解开皮带，粗鲁地手淫。他连续一周没好好休息，性器也无精打采，五分钟后才渐渐勃起。 “哥哥，阿烨……我真的错了。”郑斯安学着秦之烨的手法轻压马眼，却不及秦之烨给的万分之一舒服，“我再也不会弄痛你了，我好想抱抱你啊……” 郑斯安一声声叫着秦之烨的名字，龟头渗出几滴清液，阴茎也跟着抖了两下。没有秦之烨，他甚至连简单的射精都难以完成。 无能的混蛋。 郑斯安平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勃起的阴茎贴住小腹，断断续续吐出两三股白浊。 － Lawrance当然知道郑斯安给秦之烨发来很多条短信，他去维修店替秦之烨取手机的时候看得一清二楚。 郑斯安在最新的一条里说，如果秦之烨还愿意重新给他机会，那就明天下午一点之前在他家公寓外的面馆见。 若秦之烨看到这条消息，肯定会没出息地不计前嫌去赴约。Lawrance可不想郑斯安这小混蛋轻易尝到甜头，否则他以后也不会珍惜秦之烨。 于是他把郑斯安发来的所有短信都删掉，并清空了垃圾箱。 陪同的方宁觉得不妥，犹豫着问：“成哥……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是不是小傻子？”Lawrance捏捏方宁肉嘟嘟的脸蛋，“不能轻易对坏男人心软，知道吗？” 方宁懵懵懂懂地点头，“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小郑哥哥和烨哥为什么吵架，说不定他们都有苦衷呢？” Lawrance不以为然，“就算郑斯安有天大的苦衷，他也不该把之烨欺负成这样。” 回想起秦之烨红肿的后穴，方宁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如果Lawrance这样对自己，他肯定会痛到昏死过去，哭得不成样子。 可然后呢？他多半还是会继续没皮没脸地迷恋哥哥。 说不定烨哥还是很爱小郑哥哥。方宁默默地想。 秦之烨给出的答案的确如方宁所想。当他问秦之烨是否依旧喜欢郑斯安的时候，最后还是听到了肯定的回答。 秦之烨不想在方宁面前流泪，强忍着鼻头的酸意，不停眨眼。 “宁宁为什么这样问我啊？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方宁思量再三，决定对秦之烨坦白：“烨哥，我是瞒着成哥告诉你的……小郑哥哥给你发了短信，说如果你还愿意接受他的话，就在今天一点前去你家附近的面馆等他。” 秦之烨手忙脚乱地打开收件箱，才想起Lawrance说他的手机需要重做系统，之前所有的数据都丢失了。 “所以，他真的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是吗？”秦之烨问。 方宁愧疚地点头，“你千万别怪成哥，他也是怕你再受伤。” “我知道，我知道。”秦之烨微微哽咽。 他怎么舍得责怪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人呢。如果不是Lawrance当年果断伸手捞了他一把，他甚至都没机会遇见郑斯安。 “我还以为他把我忘记了呢……”秦之烨捂住眼睛，小声啜泣，“我还以为他真的要和我分手。” 方宁贴心地替秦之烨递上纸巾，催促道：“别哭啦烨哥。怪我怪我，憋了一上午才告诉你。现在都已经一点一刻，过了十五分钟了。” 秦之烨鼻头发红，眼睛也像兔子似的。他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捡起衣裤就往盥洗室奔。 后穴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走路牵扯到时会带起隐痛。秦之烨顾不了那么多，一路飞奔到电梯口，拦住公寓外排队等候的第一辆出租车。 “师傅，求您赶快开，十五分钟之内到滨海新湾附近的老家面馆。”秦之烨递给司机五百块，“您看够不够，我可以加钱的！” 司机见秦之烨额头都冒出汗水，猜到肯定是有急事，立刻发动车子。 “您别着急，我尽量往快了开，您按照计价器付我钱就行。但十五分钟肯定到不了，如果遇上堵车，咱们说不定得个把小时才行。” 从Lawrance家到秦之烨的公寓没有直达的地铁，中间换乘三趟的时间加起来比路上堵车还要慢，他只有叫的士一种选择。 “那没事，您开吧。我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就行。”秦之烨急得昏头，恨不得立马飞到郑斯安身边，却忘记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可他往衣兜一摸，空的。再摸裤兜，还是没有。 “不好意思，师傅，能不能接一下您的手机啊？我手机落在家里了。”秦之烨好声好气地请求。 司机是个热心肠，二话没说就把手机递给他。 秦之烨拨通郑斯安的私人号码，等待他的却是漫长的忙音。 “奇怪，怎么回事。”秦之烨自言自语。 这么重要的约会时刻，郑斯安没有不接电话的道理。 眼看还有不到两公里就到目的地，秦之烨努力压下心内的焦灼，忽然听见的士司机之间互相传递信息的对讲机响起。 “老哥们，现在先别往滨海新湾去了，那附近有家古玩店着火了，听说烧得挺严重。” 秦之烨知道他们谈论的那家店，离郑斯安想要和他见面的面馆不超过二十米远。 好说歹说求着司机把车停在公寓对面的坡路上，秦之烨拖着酸疼的腿一路小跑到熟悉的面馆，可这里却不见郑斯安的身影。 所有人都因为附近的火势向外撤，只有他一个人傻乎乎地往里冲。 面馆老板认识秦之烨这位熟客，三步并作两步，赶紧把他从屋里拽了出来。 “叔，你有没有见到之前总跟我一起来吃的那个男孩？”秦之烨被飘来的浓烟呛红眼睛。 街上一片嘈杂，老板愣了愣，扯着嗓门答道：“他啊，刚才在店里傻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听到有人喊着火了，还有个孩子困在古董店里，他好像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