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同病相怜(微调教)
秦之烨和Jeson还要留在公司跟大老板谈续约的相关事宜,郑斯安索性先下楼发动车子。等待的过程中他百无聊赖,随手打开浏览器搜索秦之烨的名字。 网络上关于秦之烨的八卦不少,多半都与感情经历相关,比如曾经被拍到和绯闻男友同游欧洲,去年更有网友造谣他早已隐婚。 和其他圈内演员不同的是,有关秦之烨入行契机的信息几乎完全空白。他在七年前出演第一部GV,却鲜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 郑斯安好奇已久,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询问。 秦之烨并非遮掩忸怩的人,郑斯安更害怕他避而不谈的过去藏着深切的苦痛,不愿也不敢再次揭开这处愈合的伤疤。 车内空气闷重,郑斯安嚼了三四颗薄荷糖,打算下去抽支烟透透气。正当他准备放下手机时,两则发布于2017年的微博评论随着指尖的划动一闪而过。 用户90382674:听说秦之烨有个妹妹,不知真假。 大瓜主 回复 用户90382674:真,早期他上节目的时候亲口说过,只不过从那之后就基本再没听他提起。 和秦之烨认识将近半年,郑斯安从未在他们的相处过程中发觉任何属于“妹妹”的痕迹。心中的疑影渐渐弥散,郑斯安盯着短短几行的评论思忖良久,最终还是留下了截图。 - Jeson带着秦之烨去见陈域,却没有跟他一起进办公室。 拍完后的空闲时间里Jeson想通了一件事,续约与否是秦之烨自己的选择,他不能强加干涉。何况秦之烨似乎已经陷入和郑斯安的感情中,事业心远不如从前,今天竟然闹出带着男朋友来试戏现场搅局的事。 别人看不懂秦之烨的心思也就罢了,可他毕竟带了秦之烨七年,洞若观火。 陈域见秦之烨独自前来,立刻将Jeson的态度猜得八九不离十。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尤其是秦之烨这种能在圈内长红七年的艺人,自主权更大,开出的续约条件必然苛刻。 “所以你是想好了?今天算是来和我告别吗?”陈域为秦之烨倒了杯苏打水,推到他手边。 秦之烨笑着摇头,叫陈域别说得这么伤感。 “Boss,我28岁了,好的坏的都经历过一轮,或许是时候该歇歇了。公司的新人被我压了一茬又一茬,您也犯愁呢吧。等再过几年,粉丝估计都把我这张老脸看腻了。” 陈域感慨秦之烨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 “你想隐退,是因为郑斯安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秦之烨倒也不回避,坦诚答道:“是。” 陈域直视秦之烨平静无澜的眼睛,居然有些后悔当初撮合他和郑斯安成为合约情侣。 “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值得吗?” 秦之烨早就想到陈域会如此发问。 “其实我和斯安是平等的。我不奢望他为我舍弃什么,同样也不会因为他去丢掉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秦之烨抿了一小口水,抬眼对上陈域的视线,“我只是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对的人,所以想把我们相处的日子尽力变成对的时间。” “况且当初我进公司时答应过您的事都已经做到了。这些年,我应该没让您失望吧。” 陈域自知多说无益。他从抽屉中拿出一张崭新的名片,递到秦之烨手里。 “留着吧,等以后想回来的时候,就拿这个来COSKA找我。” 凝视着薄卡上的烫金花纹,秦之烨鼻头一酸。七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陈域的时候,也收到了同样的邀请。 世异时移,他们好像都变了,又似乎还是老样子。 - 秦之烨和郑斯安本来打算在公寓楼下的馆子吃两碗油泼面当晚餐,谁想到Lawrance一个电话打来,非叫他俩去城西新开的大排档撸串。 “大哥,我很饿的,现在就算坐地铁过去也得半个小时诶。”从公司出来的时候秦之烨就肚子空空,只想快点吃碗热乎乎的面填饱胃袋,“而且大排档啊,我难道要戴着口罩墨镜撸串?” Lawrance恨秦之烨是块木头,“高档的,有包厢!今天你们必须来,我请客,啤酒红酒随便点!” 秦之烨开了免提,郑斯安听见Lawrance如此大方,忍不住好奇地凑过来问:“什么情况啊?今天老板你过生日?”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三五秒,突然压低声量神秘兮兮地说:“我被一个小奴隶缠上了……这段时间成天在俱乐部堵我,开口就叫我上他。” 郑斯安听得一愣。 秦之烨则笑得把嚼过的话梅核都喷了出来,“成大刚你也有今天?” 郑斯安跟着重复:“成大刚……?是谁?” “哦,Lawrance的真名。”秦之烨边说边起身披好外套,“等着,哥哥我这就来安慰大刚!” 诡异的寂静过后,Lawrance的怒吼直接穿透屏幕:“秦之烨!我杀了你!” - 包厢里Lawrance点了三提啤酒,两瓶红酒,逼着秦之烨罚过三杯后就开始猛灌自己。 郑斯安给秦之烨当司机,自然滴酒不沾,捡了三四串不加辣的豆腐皮吃,饶有兴致地看对面两人扯皮。 “讲讲啊,什么样的小奴隶能把你给收服了?”秦之烨拍着Lawrance的肩膀。 他这兄弟纵横BDSM圈和SP圈已有八年,驭奴无数,是圈子里有名的优质SUB和主动。只是最近两年金盆洗手做上俱乐部老板,才渐渐不怎么收奴。 Lawrance皱着眉呷了两口白酒,朝秦之烨和郑斯安连连摆手,“别提了,小东西长得的确标致,身娇体软的,弄起来也舒服。” 郑斯安面色如常,仿佛别人口中娇软的小奴还没有他嘴里干瘪的豆腐皮有滋味。 秦之烨反而火急火燎地催促:“哎呀你别卖关子了,说重点。” Lawrance自顾自地继续嘟囔:“上个月认识的,就在俱乐部一楼,他来找主。我那天正好闲得没事,就戴了个面具去池子里挑人,想玩玩。” “你们俩也知道,咱们那儿几乎都是熟人,所以我一下子就注意到生面孔,他是第一次来。” 秦之烨听得入迷,“然后呢?” “然后啊,我就带他去调教室呗。进去之前我看了一眼他的意愿单,只接受鞭打、强制高潮和扇巴掌,其他的一律不行。” 郑斯安问:“那你没后悔?” Lawrance捶胸顿足,他巴不得自己当时鸡巴萎了,临场反悔。 “问题就出在这儿。我嫌他承受能力弱,想让他原路回去的。但是他眼泪汪汪地抓着我手,求我千万别把他给丢下。”Lawrance醉得脸颊通红,口齿也渐渐模糊,“可怜得要命……我就心软了。” “先给他脱了裤子,朝屁股上打几鞭,然后让他趴我腿上,我给他撸……” 眼看着越说越跑偏,秦之烨抬手打断,“诶诶诶,我们不是来听你描述做爱详情的,要说上床,我俩比你懂。” 郑斯安手中的串儿都吃干净,还没听醉鬼说出个所以然,不由得疑惑发问:“那你到底是怎么能被他缠上的呢?” Lawrance一头栽在桌上,连声叹气,“你们谁,谁能想到?我爸前阵子不是再婚了吗,前几天叫我去跟后妈一家吃饭。他妈的……那小奴隶他妈的居然是我后妈的儿子!” “趁我爸和后妈出去加菜的时候,他就眼泪汪汪看着我,又叫哥哥,又叫主人。我他妈就一直盯着包厢门,魂儿都要吓没了。” “操……我爸要是知道了能打断我的腿!” 秦之烨笑得连酒杯都端不稳,揪着Lawrance头上两撮呆毛不放,“大刚啊,你简直神了,神了啊。” 郑斯安也忍俊不禁,但最终没好意思笑出声。 当初他和秦之烨不也是这么尴尬相认的吗? Lawrance这个“始作俑者”重蹈覆辙,只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