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啼笑皆非
钙片合法化背景，攻受之前都不洁，但文中确定关系之后一直1v1，注意避雷。 “有新本子了。” 秦之烨被经纪人发来消息的提示音吵醒，胡乱揉了揉炸毛的头发，睡眼朦胧漫无目的地游逛之后，将目光落在了显示“清晨六点三十分”的手机屏幕上。 “不是吧，哥……六点半诶，什么本子至于你一大清早call我到魔鬼连环升天啊！”秦之烨倒回床上，随意翻开经纪人发来的剧目文档。 他好歹也是COSKA公司的顶级男优。咖位在这里，自然有许多不能被称为“耍大牌”的条条框框。比如，咖啡只喝加奶精的，工作餐里不许出现葱姜蒜，早八点前晚十一点后绝不谈工作事宜。 经纪人不像那些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的小助理，秦之烨在他眼里只能算棵还算听话且价值丰沛的摇钱树，他们之间归根结底依旧是上下级关系。 “阿烨，这本是公司这季度唯一的星级作品。” 言简意赅，是Jeson哥的做派。言外之意是，这东西有多重要，不必我再赘述了。 “行，哥。谢了。”看事情交代得差不多，秦之烨想要挂断电话，却突然想起似乎忘了点什么，“诶等下……哥，我和谁搭？ “还是郑斯安。” 郑斯安，一个听了就让秦之烨觉得火大的名字。 在打的去公司的路上，秦之烨烦躁得犯了烟瘾。他偷瞄了司机好几次，直到大叔察觉到，从后视镜里对上他试探的眼光。 “那个什么，我能抽根烟吗？”秦之烨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叔爽快地打开车窗，还贴心地调到一首舒缓的纯音乐。 秦之烨向他道谢，随后烟圈伴着火机咔哒的声响慢慢飘出窗外。他想到自己和郑斯安擦肩而过的第一次，如果用不太浪漫的话讲——他想到自己和郑斯安那次泡汤的工作合作。 作为公司最高级别的男优，秦之烨拿到的剧本基本都是量身定制，合作演员也必须经过他的首肯。 两个月前他被大老板叫进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就多了个救急的任务。COSKA开年星级作品的男主角之一林慕突然宣布隐退结婚，富商老公替他付了八位数的违约金，开开心心带着人回家，留给公司一部缺少顶梁柱的半成品。 “林慕隐退了，以后COSKA就是你的天下。”老板这话说得直白赤诚，秦之烨却只当糖衣炮弹听。 GV圈新人辈出，林慕才22岁风头正盛，选择隐退的确令人吃惊。不过秦之烨这种已经在圈子里成名六七年的大前辈，早就不再把“独占市场”作为目标。他有六部销量过百万的代表作，用粉丝的话说，就是“你烨哥永远是你烨哥”。 功成名就，按理来说可以偶尔对老板提提条件、摆摆谱子。他拿起桌面上的合作演员简介，潦草地翻了翻。 “郑斯安？是新人吧，之前没听过。”秦之烨话里留了几分余地。 毕竟初崭露头角就能进入星级制作的新人必然有过人之处，不是简单的裙带关系就起作用的。就算你是老板的亲儿子，三分半缴械投降，也不会有任何一部大制作找到你头上。 老板双手叠交，轻轻放在办工桌上，“阿烨，你不亏的。” 秦之烨饶有兴趣地挑眉，问道：“这话怎么讲？” “郑斯安在试镜期和出道作品里合作过的男优，都对他赞不绝口。” “哈？”秦之烨吃惊又略带不屑地咧嘴，“具体说说？” “总听说过吧。” “唔……那倒是。” 秦之烨对这部作品有印象，听说上位的男优很厉害，器大活好，把两个下位男优都做到腿软，甚至有一个是被担架抬回休息室的。但这人似乎是叫的是S开头的英文名字。 看着秦之烨若有所思的表情，老板问道：“想起来了？SUNG，就是郑斯安。” 半分钟后，诺大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一声略显突兀的回应：“成交。” 初见郑斯安的那天，B市下了小雨。 秦之烨没打伞，头发被淋得湿漉漉。郑斯安的模样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丝毫不带粗犷张扬，甚至细看还能品出浓浓的书卷气。 “前辈，你好。”郑斯安对他伸出手，标准的笑容下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 前天晚上秦之烨喝了酒，或许是宿醉的后遗症在作祟，秦之烨一阵目眩，“你，成年了吗？” 郑斯安一愣，脸红红地回答：“嗯嗯，我23岁了。” 23？说你16都有人信吧。秦之烨腹诽。 合作演员在开拍前要了解彼此的喜好和禁忌，熟知喜好以刺激性欲，掌握禁忌以免破坏氛围。郑斯安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A4纸书，秦之烨歪头偷偷看了一眼，封面上写着：秦之烨前辈的性癖。 秦之烨差点一口水喷到对面助理脸上。 “郑斯安，你搞什么？”他哭笑不得。 郑斯安还以为他惹秦之烨不开心了，赶忙凑过来，一双圆溜溜的狗狗眼眨得扑闪扑闪，“前辈，我做错什么了嘛？” 秦之烨被他看得心颤，慌乱地撤回目光，“没，没什么。就是没见过哪个人还给合作演员的资料加这种限制级封面。” “哈？那大家都是怎么做的呀。我之前拍的时候，因为两位对手演员没什么要求，所以没有做这样的功课。”郑斯安一脸无辜。 啥意思？这是在说我事多吗？ 秦之烨被郑斯安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扰得头昏脑胀，索性也不跟他计较了。 “听好了，我教你。以后再跟别的前辈合作的话，不可以把资料性质搞得这么显眼。如果只是同事之间流通自然没关系，但若是被有心人捡去做文章，那就涉及隐私和道德问题了，对大家都不好。” 秦之烨只是随意说几句，没想到郑斯安听得认真极了，仿佛手边若有纸笔的话，他必然会把秦之烨的话尽数记录下来。 两人谈了半晌，秦之烨的烟瘾又有些上来，丝毫没注意小助理坐在旁边看得入迷。他从来没见过秦之烨和哪个合作演员讲过这么多话，即使是比郑斯安咖位大得多的TOP级男优也少有人能在破冰时从秦之烨嘴里一次性套出超过十个字的句子。 “前辈，其实你很温柔的。这本里多数都是你的喜好，没有什么禁忌，合作过的演员也都对您评价很好。” 郑斯安的赞美来得突然，秦之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子想要拍马屁？不必。 “我不接受SM、未成年、血腥的戏码，其他的都可以。”秦之烨把浴巾递给郑斯安，催他去洗澡，“还有，别总想着恭维我，我啊……” 郑斯安还在等秦之烨的后话，突然见眼前人向自己凑近，而后胯间泛上一阵温热的触感——秦之烨挡在他身前，白净的手掌握住了他已经微微抬头的阴茎，若有若无地缓慢摩擦着。 “我只看他的表现。” 没看郑斯安的反应，秦之烨径直转身走进他的专属休息室。然而那天秦之烨却史无前例地失算了，他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尝到郑斯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