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 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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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白留到这么久,本来就是打算留宿的。 那自然是顺水推舟……咳咳咳。 二人解了衣裳,滚到床上,夏无咎担心蔺白的身子,全程只敢轻轻地、缠绵地抽送,忍得狠了,就低头去亲亲蔺白的额头、鼻尖、软唇,用手去轻柔地抚摸蔺白的身体,整个人因为刻意压抑情欲而汗如雨下,简直比尽兴地肏弄还要累。 蔺白自然也是舒服的,这样温柔缠绵地被进入,自然是有余韵悠长的微妙快感,但是真的不尽兴啊! 肚子里的两个胎儿也在轻轻作动,简直是配合了夏无咎那种绵软的步调来内外一起肏他的,不上不下的,这就更让蔺白难受得不行。 他的花穴跟发大水一样将床单都染湿了,穴肉不住地讨好着滚烫的肉棒,将其往深处夹送,恨不得立刻将那根粗硬的性器全部吞掉,把里面的精水全榨干。 “哈啊……夏无咎,你、你快点行不行?” 夏无咎也忍得十分辛苦,他用手轻轻托住蔺白高挺的大肚,把湿热的掌心在蔺白腹部敏感的皮肤上磨蹭,一边哑着嗓子回道:“陛下……还是、身体要紧……” 蔺白憋屈地蹬了两下床单,脚趾曲起又张开,花穴不甘心地剧烈收缩一番,把夏无咎夹得呼吸一滞,用了十万分的自制力才没有掐住蔺白的腰狠命顶弄。 蔺白眼里是满是欲求不满的恼火,咬牙道:“我看……唔……大概是姿势不对!” 夏无咎俯身亲了亲蔺白皱起的眉,温热的手掌在蔺白脸上安抚一样磨蹭:“那……你说要怎样呢?” 他的语气无奈又略带些宠溺,似乎这时候的蔺白,在他眼里又不是那个必须小心侍奉的帝王,而是他心尖上的爱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呢了。 蔺白反而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把夏无咎抵住胸膛往后一推,夏无咎也顺着他的力气扯开了,二人相连处分开之时发出了“啵”地一声响,听得人耳热心焦。 夏无咎的肉棒一离开蔺白饥渴的穴,那不争气的花穴就一阵收缩蠕动,简直像是要把空气都吞到肉道里肏弄一番自己一样。 蔺白一边对自己这淫荡的身体无奈至极,一边下定决心,转身跪趴在了床上,圆挺的大肚抵住床铺,肚尖稍稍陷入了柔软的褥子里,方才把头一低,半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道: “好了,进来吧。” 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却不见动作,只听见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蔺白实在没脸转过去看夏无咎的表情,他其实有点尴尬,虽然蔺白不在意体位姿势,但这么个跪趴着受精的姿势也算是突破他下限了。 要不是肚子大正着来不方便,他才不会跟夏无咎这么玩儿呢。 女穴刚才还得了男人的滋养,还没尝够味道就立刻没了,现下空虚极了,蔺白都能感到自己腿根处缓缓流下来温热的淫液。 他咬咬牙,以为夏无咎担心事后被追责,于是低声道:“没事,来吧,我不在意……唔!” 身后的夏无咎就好像忽然清醒了一般,双手掐住蔺白的腰,性器硕大的头部抵住蔺白翕张的穴口,而后猛地顶了进去。 紧接着就是蔺白想要的暴风骤雨一般的肏弄,虽然比起没有怀孕的时候,夏无咎还是克制了,但总比刚才温水泡着不得劲的感觉强多了。 蔺白爽到了,自然心里放开不少,到后来快感堆积到忘形,连粗壮的腰都忍不住随着肏弄的节奏轻轻扭动,屁股不自觉地往后坐,似乎吞吃不够鸡巴一样,又被夏无咎用双手扣住后腰,把蔺白的姿势固定住。 “哈啊……唔……” 蔺白咬住枕头一角,口中的涎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染湿了枕头,他一边被肏得忘我,一边又觉得被冷落许久的乳尖酸胀难耐,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揪自己红肿硕大的奶尖,揉弄自己已经开始变软的奶子。 他这一副忘情的痴态让夏无咎简直疯了一样,恨不得把蔺白吃到自己肚子里,和自己血脉都融为一体! 夏无咎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爱另一个人到这种地步,他以前从未想象过这些,他曾经认定出生于帝王家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对一个人动心;遇到蔺白之后,他以为在他当皇帝之时对蔺白的宠爱施舍就是极致了;后来被蔺白逼宫,又以为在他沦为阶下囚之后甘愿被蔺白赐死就是极致了—— 但他每一次都没有料算到,他总会更爱一个人,比以往多得多得多。 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恐惧于自己的感情。 夏无咎知道蔺白不爱他,这个事实自然让他饱受折磨,但幸好,蔺白谁也不爱,蔺白是一个和爱情绝缘的人。 那么,他就是最幸运的那个,和蔺白最接近的人。 夏无咎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成为了蔺白的囚徒,被困在这一隅宫墙之内,每天能够想着的、见到的,也只有蔺白一人。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他和蔺白怎么可能有如此和睦的今天? 二人不是鱼死网破,也绝对是永不相见的结局。 夏无咎无法接受没有蔺白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那样的日子,在拥有过之后,失去就让他更加痛不欲生,濒临崩溃。 蔺白离开夏国,在越国集结人马意图反攻的时候,夏无咎最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蔺白的安危。 他知道,如果蔺白出了什么意外,他是绝对不想活了的。 他真不是个合格的皇帝,幸运的是,蔺白是一个比他好上千百倍的真正的皇帝,这让夏无咎最后一点自责都烟消云散了。 现在很好,他能在这宫墙之中,和蔺白一生相守。 蔺白若是哪一天走了,他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走。 他现在,就是为了蔺白才活着的。 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 每一次和蔺白的相处,都像是在做梦。 夏无咎真怕哪一天梦醒了,又到了蔺白身穿盔甲,率领着千军万马,闯入夏国皇宫的那一天。 他怕蔺白连见都不见他一面,话都不和他说一句,就让手下赐他毒酒。 毕竟……这才是亡国之君最该有的结局。 他怕,这只是他被毒杀前幻想出的大梦一场。 夏无咎想到这里,不免又是惶恐,几乎想要将身下的人用尽全身力量拥住抱住,揉碎了融到骨血里。 但他动作上却还是小心翼翼,一边托住蔺白摇晃的大肚子,一边控制着肏弄蔺白的力道不要过重,一双眼都是赤红的,手臂上绷起青筋。 他只是轻轻地低头亲吻蔺白凸起的肩胛骨,一路往下亲吻到腰窝,低声呢喃蔺白的名字。 情到浓处,从睫毛上似乎落下一滴水珠儿,打在蔺白脊背之上,让蔺白无意识地一颤。 又有谁分得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呢? …… 酣畅淋漓地爽了一发,蔺白神清气爽,被夏无咎搂着也不挣开,甚至还颇有雅兴地抬手捏了一把夏无咎的皮肉。 嗯……也算是挺细腻了,毕竟夏无咎养在深宫,营养均衡也可以出去晒太阳,自然是油光水滑。 “陛下这是做什么?” 耳畔传来夏无咎略带笑意的问话。 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啥:“我就随便捏捏。” 夏无咎于是凑近了点,和蔺白几乎是鼻尖对鼻尖了,黑眸里盛满了蔺白的倒影,温声道:“那陛下满意吗?” “呃……” 蔺白有点受不了了,他可以和夏无咎来一发可以和夏无咎正常对话,但他对于现在这种gay爆的气氛当真是浑身难受,就想抽身而去,又被夏无咎轻轻一揽搂了回来。 蔺白身体绷紧了一下,还是算了,夏无咎想搂着就搂着吧,撇撇嘴道:“比起温香软玉还差得远。” 夏无咎不知为啥更开心了,蔺白真是搞不懂一个gay的脑回路,他感觉到夏无咎凑到他耳边,突然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尖,然后又压低嗓音问: “那么,陛下……夏某是不够温香,还是不够软玉呢?” “……”蔺白忍无可忍,伸手就把夏无咎那张放大的俊脸推开了,“行了行了,慎不慎的慌啊,睡觉睡觉!” 夏无咎伸手松松扣住蔺白的手腕,依旧是带着笑意地应了一声,把烛火吹灭了,就来和蔺白紧贴在一起,还要拉着蔺白的手非得十指相扣。 别的蔺白可以不介意,但是睡觉的时候和人手拉手多难受啊,太不自由了,所以他坚定地把手抽了回来。 夏无咎于是不闹了,这回安静地躺在蔺白身边,挨在一起,不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蔺白也算是松了口气,一时却又睡不着,抬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他有时候反过味儿来都觉得奇怪,他怎么似乎大概这一辈子要和一男的一生一世了?就特么离谱! 最离谱的是他还是封建王朝的皇帝,还是他这个皇帝生孩子! 命运弄人,要不是一系列的阴差阳错,蔺白是断断容不得夏无咎的。 毕竟死在他手下的人早在十几年前就达到了六位数之多,真的不差一个夏无咎,夏无咎的命真的没那么重要。 只能说,夏无咎对蔺白的爱,反倒让他在蔺白还是个大将军的时候让他和蔺白结了个善缘,让蔺白最终没有下手杀他。 到头来,夏无咎的爱情反而拯救了他自己啊! 话又说回来,蔺白其实不是不知道夏无咎“爱”他,他又不是瞎子。反而他觉得夏无咎的感情很真,而且竟然能坚持这么久,蔺白某种程度上挺佩服的。 要知道,蔺白是皇帝,从他走上这个位子之后,甚至在他当大将军的时候,他身边围绕着的就是为了他的权势而假装对他有感情的人,不论是什么感情吧。 但对于夏无咎,蔺白是相信夏无咎不是图他的权势的,因为夏无咎也当过皇帝,而夏无咎再怎么得蔺白的宠爱,蔺白也不可能让他江山共坐。 所以,蔺白是非常认可夏无咎的爱情的。 但这不妨碍他不理解,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另一回事。 同样的,蔺白也不需要夏无咎证明自己的爱。 说白了,蔺白不参与感情游戏,夏无咎可以爱,默默地爱就好了,不要拿出来刷存在感,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种琐事只会让蔺白觉得麻烦。 很完美的是,夏无咎是一个情商很高、心思细腻、甚至也切身地当过皇帝的妙人儿,他几乎从来不拿他的深情邀功取宠,不碰瓷不搞事。 夏无咎只会十分敬业的,把他现在的“宠妃”职业做好,做到尽量完美。 偶尔的吃个小醋,那叫情趣,很有意思,是蔺白业余的放松。 这样……似乎也可以接受。 如果未来孩子出生,没什么问题,就把夏无咎封成“夏妃”好了。 蔺白默默地这么想着,也慢慢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