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偷钥匙（别说你爱我了，恶心。）
肖乹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幕——他那衣衫不整的前男友，脱光了衣服躺在他灰黑色的皮沙皮上自慰。 阴茎被撸的发红，从马眼里溢出水线，花穴也淌着水，往下坠着，混合着后穴处小孔里的白浊，凌乱不堪。 对方倦怠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媚眼如丝。 肖乹最爱这双眼睛，水汪汪的，像没有历经过人心险恶，眼珠亮的像明镜，不忍玷污，比刚出生的小猫，还要令人怜爱。 那对眼尾飞上红，就让人不忍心继续作恶，他要什么就只好给他什么；于是恍恍惚惚成了有求必应的家长，把自家小孩宠的无法无天。 就好像此刻，程恩对他伸出了手，他想也没想就走过去和他十指相扣。然后看着程恩微微颤抖的射出来，精液浇在胸腹，锦上添花。 肖乹把自己被沾湿的稿纸丢进了垃圾桶，收回了手，低声道：“就当是分手炮，你收拾好了自己离开。” 程恩迷茫的看了过去，他没想到满足了肖乹以后，得来这么个结果，非常难以接受的说：“我不要离开。” “那你难道想住下来？”肖乹语气特别平静，“程恩，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要想清楚再做，特别是…刚才那种荒唐的事情。” 程恩手足无措的坐了起来，水痕把沙发弄得一团乱，“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真的想不明白，太突然了！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刚刚肌肤相亲的两个人，转眼就交恶起来。 肖乹拿了一块毯子丢给他，问道：“你以前的男朋友被甩了以后，也是这么纠缠你的吗？” “我们两个的事情，你提别人做什么？” 肖乹笑了，“所以我在问你啊，程恩，你和几个前男友打过几次分手炮？” “我…”他哑口无言，后背发凉起来。 肖乹继续道：“你反正不会拒绝谁，不论是分手还是在一起，不管是大你四届的学长，还是刚入学的学弟…” 程恩心虚的裹紧了毯子，小声解释着：“我和你在一起之后，真的没有乱来过…” “嗯。”肖乹点点头，“这一点我相信。但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为什么不适合？”得到对方的信任，程恩往前扑了扑，尽量靠对方近一些，这样更让他有安全感。 肖乹也没有躲开，望着他的眼睛，接着说：“我喜欢付出，也擅长付出，所以在这段感情里，我做的一切问心无愧，走也走的问心无愧。 但是，程恩，我要去德国了，我不能确定几年能回来，可不管回不回来，我确信那都是我三十岁以后的事情了。 你既忍受不了寂寞，我也不需要有谁等我。” 程恩这下听懂了，可他还是有很多疑惑，“那你为什么突然提分手，你刚刚说十月份才开学的，现在才二月，明明还有八个月的时间…” “我不会给你机会出轨，这就是理由行吗？”肖乹打断了他的疑惑，“你以为我会一边告诉你，我要出国了，一边看着你挑选下一个目标吗？你做梦。” 听到这些话，程恩又惊又喜，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搞清楚了分手原因，肖乹其实还是喜欢自己的；另一方面又明白，肖乹真的要远洋了，这一走或许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那，那我们的关系延续到你走之前好吗？”他提出了一个减轻自己痛苦的办法，他可以在和肖乹的存续关系期间找下家，让自己毫无痛苦的和下一段感情接轨。 他想得很美，自信在八个月的时间内，完全可以忘记肖乹。 肖乹嘲笑道：“不可能。” 这种事情，双方都不亏吧，程恩不解：“你就不能当成做做好事吗？既然都已经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再过几个月又能怎么样？” “因为我不会给你倒计时，这段感情里，卑微就已经够了，我还做不到下贱。”说完，肖乹抱着电脑换了个位置，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起来。 程恩无言以对。正当他不知所以的时候，韩谦又发来了消息。 他挪了挪湿漉漉的屁股，点开了微信。 Han：快点来上课，姜魔头的课！ 姜魔头是法学院主任，她的课如果迟到，期末就别想及格了。 程恩看了看时间，知道自己不能再久留，跑下地，打着赤脚进了浴室。一方面清理一下，一方面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浴室很大很空旷，四周都铺着大理石瓷砖，最里面摆着浴缸。洗手台灯光柔和的照亮了他的脸，台面上就摆了一套洗漱用品，显然没有别人。 程恩放下心，打开淋浴，在雾气腾腾中，背过手去清理肠道深处的黏腻。 不夸张的说，这是他跟肖乹谈恋爱以后，第一次自己清理。肖乹射进去的次数不多，有时候他愿意配合做完的话，肖乹也会带套。 因为程恩有一个坏习惯，爽完就会很困，倒头就睡。而带套不用清理，为了不折腾他，肖乹要么戴套，要么自己处理，让他睡个好觉。 肠肉蠕动着吐出几团白精，男人的腥膻气息从身后哗哗落下，程恩吸了吸鼻子，挤了一泵沐浴露。 纯白清香型的，和最原始的肥皂一个味儿。 迅速冲完澡，他拿过门边挂着的浴衣，俨然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 踩在硅藻泥擦脚垫上，白玉般的脚指头浸上了粉红，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我要去上课了，你给我一张门禁卡吧？” 肖乹正在看文献，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了半空，又啪一下按在了空格键上，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给你？” “你刚才舒服吗？”程恩笑的很温柔，完全不把肖乹表情上的鄙夷看在眼里，讨好的笑道：“如果是分手炮的话，我希望能让你尽可能的快乐。” 肖乹收回了视线，咬牙切齿：“你死缠烂打的样子真恶心。” 程恩当做没听到，继续自说自话：“我下课就回来，你等我吧，我们一起吃饭？” 这句话惹毛了肖乹，他蹭一下站起来，合上了电脑，“我没打算再和你有什么交集，出了这个门，再也不要见面了。” “那我不走了。”程恩朝那边靠了靠，紧紧的抱住了肖乹，“没有你我宁愿死了。” 程恩就是这种人，为达目的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肖乹也不挣扎，淡淡道：“你喜欢我吗？” 程恩：“喜欢。” 肖乹：“爱我吗？” 程恩：“爱。” 肖乹又问：“可以把逼给我草？” “可……”程恩愣住了，“……” 见程恩哑火了，肖乹哼笑道：“你是处？还是你会怀孕？……我干进去过，你不是处，也不会怀孕。” 程恩咬住了下嘴唇，一动不动的靠在肖乹脊背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肖乹挣开他的禁锢，心情变得非常不好：“别说你爱我了，恶心。” 他一直都知道程恩是个自私的小骗子，可他是个愿意为爱人付出的人，也不想计较感情里谁付出多谁付出少，把爱情做成交易是很没意思的事情。但程恩在有些事情上，做的实在是过于伤人了… 入户鞋柜上挂着一排钥匙扣，程恩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他换好旧衣服，留下满屋狼藉，在关门之前顺走了门卡。 因为是从肖乹家里出来的，他没有带课本。和韩谦共用一本，两人挨得有点近。 韩谦凑过来闻了闻，“肥皂味儿？” “不是。”程恩缩了缩脖子，“你别凑那么近。” 韩谦打着哈哈，笑道：“你有这么敏感啊？” “……”程恩没理他，他的屁股隐隐作痛，怎么坐都不舒服。 “晚上去喝酒？”韩谦提议道。 程恩摇了摇头，他晚上还有事呢。 韩谦遭到拒绝，有点不高兴，皱眉道：“不是吧，跟肖乹在一起你还能出来玩呢，这次这个管这么严？” 程恩被怼的面上有些过不去，依旧拒绝道：“不是严不严的事儿，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喝。” “咦？又不是王教授的课，他怎么来了？”韩谦戳了戳他，“你乹男友嘿。” 他来干什么？程恩翘着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姜魔头对着肖乹笑得很和蔼，听完肖乹的话还不停的点头，然后两人就朝程恩看了过来。 程恩被突如其来的视线看的一愣，有些不自在，他缩了缩脖子，就听见姜魔头说：“程同学，去吧。” “？？？”他带着满脸的疑惑出了教室。 肖乹挎着大长腿往教学楼外走，把他落在后面，程恩不得不小跑着去追，差点撞在人背上。 人一停，肖乹就朝他伸出了手。 “？” “别装傻，钥匙还我。”肖乹咬着牙，显然是生气了，“你知道偷东西什么后果吗？亏你还是学法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懂吗？” 程恩把手揣进兜里，死抓着门卡不放，心虚道：“你就一把钥匙？” “对，就一把。” 程恩打量了一下对方，肖乹里头穿着新换的家居服，外头套着件不属于他的老式大衣，脸颊被寒风撩红了，在他素白的肌肤，像宣纸打上了胭脂。 肖乹见他发楞，催促道：“快点给我啊。” “你穿的谁的衣服？” 肖乹：“我爸的。” 程恩又问：“你刚刚跟姜魔头说什么了？” “我说王教授有份资料要你帮忙。”肖乹不耐烦的收回了手，两手揣兜。 这种谎话都能信，他一个本科生，能有教授需要的资料吗？程恩摇了摇头，觉得姜魔头根本就是看在肖乹的面子上，觉得王教授的得意门生不会撒谎，才放了他出来。 他捏了捏门卡，说：“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肖乹没再强求，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