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217
206. 连于皎抱了我一整夜，我动弹不得，拘束万分，第二天醒来果不其然落了枕。 别扭的姿势下，他似乎也不是很舒服，向来健康作息的他不仅久违地赖了床，甚至吃不下早饭。 我从冰箱里翻出一袋面包，坐在车上艰难地吃。面包冰凉干噎，勉强吃掉一半，我就把它塞进侧面的凹槽里眼不见为净。 这次我让他把跑车停在拐角不起眼的地方，鬼鬼祟祟，见四下无人，匆匆下了车，装作不认识他的模样。 207. 两个小时后，顶替老梁新上任的上司就在公司宣布今晚聚餐，让大家没什么事的话，下班都留一留。 我们每个人都扬着笑脸，说：“一定一定”。 新上司走后，同事叹了口气：“完蛋。看来逃不过去了。” “迟早会来这么一遭，”我看得很开，“老梁走之后，咱们部门还没聚过，他还没机会和咱们拉近关系呢。以往聚餐老梁也就群里通知一声，现在这位还亲自来通知，重视着呢。” 同事啧了一下。 这是，我屏幕右下角窗口上，图标闪了一下。 “还难受吗？” 连于皎的消息。 我教育他：“以后不许抱我睡觉。” 他隔了一会才回：“我以为你会喜欢。” “……” “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你喜欢什么姿势？” “什么都不喜欢！不许抱我睡觉！我宁愿你干我一晚上！” 连于皎：“嗯。” 208. “今晚我晚些回去。”我突然想起晚上的安排，“部门聚餐。可能回来得晚些，不用等我，你去别墅住吧。” 连于皎：“看情况，今晚加班，说不定我还能去接一接你。” “OK。”我干脆地同意，“你说巧不巧，我们晚上去的竟然是在咱们第一次见面那个酒吧。” “用不用我把那晚的酒店也定了？” “那你再把那晚的套子买了吧。”我记得清楚，“免得又等到上床了才发现缺装备。” “现在我可以射在你里面。”即便隔着屏幕，我似乎也能听到连于皎在说这句话时低低的笑。 我面不改色地发送消息：“那请你记得射满。” 我关掉会话窗口，把脸深深地埋在手掌心里。 啊…… 适当骚话身心舒畅。 209. 当晚我和同事挤坐在其他人的车里，最后满满当当凑够了三四辆车，浩浩荡荡向酒吧驶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驶离公司时，余光里似乎划过一辆眼熟的跑车。 210. 我和同事藏在坐台深处，端着一杯度数相对较低的酒滥竽充数。 “以后叫我秋小抿。”我轻轻抿了一口自在地感叹。 同事举杯：“狄小抿。干杯。”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是清脆的碰撞声。 新上司姓李，酒过三巡之后，让我们叫他李哥。一些人排队敬酒表过忠心后，气氛逐渐热切起来，桌上为数不多的酒被一波清空，换过一批更带劲的。 我和同事相视苦笑。 211. 我们现在坐的这个卡座，偏巧在我与连于皎初见时卡座的正对面。对面熟悉的位置空无一人，炫目的灯光时不时打过桌台，借着光线能看出摆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牌子，代表有预约。 服务生引着一位身量高挑的男人走进卡座。 那男人独自坐在一个大卡座里，似乎还在等人。 他的位置十分巧妙，他就坐在卡座外侧，光线斜斜打过去，切出一道分明的界限。从我们这边的视角来看，他的上身隐在黑暗里，只隐隐能分辨出轮廓。我瞥过去，只看见一只漂亮的手捏着细长的酒杯，熟悉的表盘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反光。 辛辣的酒液在我喉里滚了一圈。 这时，周围有同事举起酒杯，三三两两站起来。我也站起来，弯下腰，和他们碰杯。 对面的男人也举杯，隔空与我同频饮酒。 坐下后，我抬起杯子，目光遥望对面，小小地举了一下，男人又隔空与我对碰。酒精的浓度熏的我飘飘然，甜甜地在杯口抿了一口。 212. 同事摸鱼到最后，成为在场为数不多清醒的人，他一一将人安排好，回到座位上扶起我。 “秋儿，就剩你了。”他问，“今晚跟我凑合一宿？” 我按了按酸涩的眼睛，吐出一口酒气：“没事。我看到我室友了，一会跟他走。” 连于皎适时走上来，从同事手里接过我。 同事拍了拍我的脸：“醒醒。睁开眼睛，瞅瞅是他不？” 我凭着感觉倒在连于皎身上，他拉下我想要挂在他脖子上的手。 “放心，我们住在一起。”连于皎本想给他看我们之间的聊天记录，想起什么顿了下，切回通话界面，把通话记录给他看。 同事拍拍我的肩：“回去好好休息。”他把我送上车，默默记下了连于皎的车牌号，在后视镜里同我挥手。 我眯起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手臂突然僵了下。 同事确实愣住了，酒精侵蚀下的大脑缓慢地运转。 “秋儿的室友……秋儿不是在和女朋友同居吗？” 213. “真羡慕他。”我窝进座位，和连于皎介绍同事，“坚定地摸到最后……我也想有这种觉悟。” 连于皎安慰我：“你也很不错。这不是没醉？” 我呼吸深沉，嘟囔着：“我醉了。” 我侧过头盯着他，闪过的路灯在我眼里映成了小星星：“带我回家吧。” 214. 到家后我扯下他的领带，握住他的手，把冰凉的表盘贴在脸颊上。 这东西诱惑了我一整晚，我要好好抱住它。 我抱着它洗漱，抱着它上床，把它拥在怀里。我睁开眼睛，抬起头在连于皎唇上轻蹭了下。 “今天的。我不好闻，不伸舌头了。” 连于皎挣不开我的禁锢，手指因地制宜拨弄我的乳头。 “痒。” 他也回亲了我一下：“卷卷宝贝很香。” 在我愣神的一瞬间，他压下来，一只手抬起我的脸，侧过头去撕咬我的耳垂。 我一下子软了身子。 他进来的时候依旧没放开我耳边那块软肉，气息沉沉地打在脸侧：“今天宝贝里面真软。” 215. 他用领带蒙上我的眼睛，在脑后系了个结。 我的腿夹上他的腰，但很快跟不上他的力道，无力地耷拉下去。 连于皎抹掉我落下的汗，带着我整个人翻过身，单手控住我的两只手，我的视觉和身体自由完全被剥夺。 我喘得更大声，身体力所能及地配合着他，或许是喝了酒，今晚在极端的快乐里，我飘飘乎乎，性爱充满了迷幻色彩。 最后我抱着他的手臂抽泣，让已经被体温暖得分不出区别的表盘温顺地贴在脸上。 216. 我迷迷糊糊听到客厅似乎有什么动静，我担心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身体满足地动一动都嫌累，只好踹了连于皎一下。 217. 连于皎缓缓关上卧室的门，连简自缝隙中将室内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小嫂子眼睛上蒙了一圈黑色的领带，领带下端外翻，沁着湿痕。他把被子卷成一条，一只腿压上去，光溜溜地骑在被子上。那圆润的屁股中隐着的小穴，穴口还洒着让连简眼热的白浊。 门关上的声音重重回荡在连简脑中。 连于皎完全不必询问缘由，他只套了件长裤，赤着上身，像一只清理领地的骄傲野兽。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