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

    9.

    托他的福，我这一觉睡到下午。

    我拖着酸软的身子走到客厅，隔着玻璃门看到厨房堆满了已经凉透的花样繁多的早餐。

    连于皎作息和我相比异常健康，健康到明明昨晚干到凌晨四点，他照样能在早餐时间前起床，从外面的早餐铺买到新鲜热乎的早餐。

    往常来说，我偶尔会迁就他，陪他一起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早餐，填饱肚子后就又相拥滚上床，毕竟我的休假时间向来很短，大好的时间可以用来早起做爱。

    但大部分时间，我还是更爱自己的床。

    他尝试纠正我的作息，不止一次把我干醒。有一次做爱时，我的肚子发出一声巨大的咕叫，他把我抱上餐桌，一边做爱，一边喂给我早餐，乳白色的豆浆来不及吞咽，顺着我的下巴在胸前划过暧昧的弧线，我的乳头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这顿早餐的辅食。

    第二天上班时，我不得不在胸前贴上创可贴。

    10.

    我在阳台看到了连于皎的背影。

    阳光射得我迷上眼睛，他在逆光中打着电话。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明明被光线晃到的是眼睛，听觉却也会不受控制地受到影响。

    他的声音严厉：“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把门锁上……”

    我走到他身后，他转身亲了亲我的脸颊。

    他指了指电话，无奈地扯嘴角：“教训一下犯错的弟弟，等我一会。”

    “好。”

    我整了整散开的睡衣，走进浴室洗漱。

    擦脸时，我感觉他从背后拥住了我。

    “你还有个弟弟？”我对着镜子看着略显萎靡的自己。

    “是啊。”连于皎闷笑，“总是乱来，不让人省心。”

    我对他的隐私保持尊重，没再深问，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频率和时间问题。

    “昨晚……”

    “昨晚不舒服吗？”他问。

    我轻咳一声：“还好。我也有爽到，但是。”我望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提出我的建议，“下次不许搞到这么晚。”

    他笑：“好。”

    我拍他的脸，又跟他接了一个漫长的吻以示嘉奖。

    “你昨晚表现不好。”我贴着他的唇肉抱怨，“你都不亲亲我。”

    他顺势轻咬我的下唇：“今晚给你补偿。”

    11.

    我们收拾整齐之后，他带我去了一家西餐厅。

    他从来不肯给我当面展示自己家庭煮夫贤惠的一面，除了在床上py的时候。

    理由是油烟太大，会呛到我。

    我也不好意思在他在厨房忙碌时瘫坐在一旁像个废物。

    于是我们周末经常下馆子，他总能找到一些经济实惠又美味的店铺。

    我承认在热恋时，我会显得异常黏糊，具体表现就在于频繁又没有必要的肢体接触。

    我们照例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并排坐在一起。

    12.

    有时我也会对我们的关系表示唾弃。

    尽管氛围温馨融洽，事实上我们并不会频繁地交流，我们的话题多在于床事，于是在公共场合，我们不得不闭上嘴巴，用动作和眼神表示爱恋。

    每当这时，我会对我们的炮友关系产生前所未有的清晰认知。

    13.

    从餐厅出来，我们开车回家，下车后拉着手在小区闲逛。

    我走在他的后侧方，拿着手机刷聊天工具，被牵引着向前走。

    工作群里同事们又刷了一排排的“收到”，我划完聊天记录，手指不受控制地点进跟连于皎的对话框。

    我复盘完连于皎在之前三天里发的挑逗信息，点开图片，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凑到我耳边解释一番。

    我瞬时期待起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