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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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渊这几天为什么没有给我发消息” “渊你还好吗渊 ” “帅气齐哥向您发出本周探监邀请 接受请回齐哥最帅” “hello bro 活着回我一下?” 傅渊睡醒看到微信里张家齐给他发的一串垃圾信息,冷漠傅总已读不回,再略过一溜乱七八糟的床伴情人前任的撩骚试探,狐朋狗友的约酒邀请,终于找到了江淮的头像,安安静静躺在他的列表里,最后一条消息记录还是他昨晚发的“我是傅渊”。 傅渊顿觉不爽,在心里给江淮发了一个大张着嘴往外冒火的小恐龙表情包,返回顶端去理理那把他放在心上的真兄弟阿齐。 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得多了,傅渊运筹帷幄。 “活挺好,给我整点画画用的东西送过来” “?送那天山上的那位?” “嗯” “卧槽哥们,你太快了,傅家速度不愧是你??” 傅渊有点心虚,没好意思说人家爽完了压根不理他,连张家齐阴阳怪气嘴他快也顾不上反呛,嗯啊两句把人敷衍过去,起床收拾了下就往江淮家去。 走到门口正撞上江淮背着画箱要出门,“你…”,“…啊”,第一次见面救人道歉但是互没留下什么好印象,第二次见面半推半就直接滚上了床,突然这么在大太阳下面对面穿戴整齐的大眼对小眼,空气中弥漫起一丝莫名的尴尬。 “你要去画画?”社牛傅渊率先发问打破僵局,看着江淮手里的画箱问。 “嗯,今天天气好。” “还是那天的山上?”傅渊说着就伸手要去帮他拿画箱,“我跟你一起看看去。” 江淮看了看傅渊身上经过潜心搭配的西裤马丁靴,白色打底外加深色衬衫,手腕上带了一块劳力士的蓝盘日志,头发还用发胶抓了造型,看着像个立刻要上台走秀的开屏公孔雀。 江淮叹了口气,觉得还没爬山就开始缺氧了,把画箱递给傅渊说:“等我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说着转身回屋拿了个小马扎,一把遮阳伞和两瓶水出来,“走吧”。 “嗯?你还打伞,我给你撑着。”傅渊把手伸过去,“伞给我”。 “给你用的,山顶中午很晒。” 傅渊这才发觉江淮做足了准备,防晒衣运动鞋,清清爽爽,“那你怎么办?” “画箱里有帽子”,江淮顿了顿,“你确定要穿这样爬山吗?” “走了走了,”傅渊嘴硬,拉起江淮就走,“是从这上山吧”。 江淮从小走过无数次这条上山的路。 最初是外婆带着他慢慢走,老人家步履慢,边走边指着路边的野菜教给江淮。 “乖宝,昨晚的包子好不好吃” “好吃!” “你看”,外婆牵起小江淮的手,“就是这个呢”。 那时还小小的江淮,伸着头懵懵懂懂地努力分辨看起来都差不多的绿色小草,跟在外婆的身后,包住他小手的年迈掌心,是整个世界里最高处的天空。 后来,他越长越大,这条路也就只剩他一个人背着画箱安安静静的走。 还是一样的绿水青山,绊脚的泥泞土路。 不同的是,除了外婆之外,江淮身边多了个陪他一起走的人。 傅渊颠了颠画箱问:“这东西还挺有分量,你每次都自己扛上去?” “嗯,习惯了还好”,说着江淮就要伸手去拿,“你觉得沉了吗,给我吧。” 傅渊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挡住,“你看我有那么弱吗!我是怕你总要拎很久啊。”他只是顺口一问,被质疑这回事也太丢人了吧。 为了证明自己很行,傅渊抓着箱子,更雄赳赳气昂昂地阔步走,一回头看到江淮眼里还未消失的狡黠笑意,这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 “你看,那里有条小溪,天热去洗手很舒服的。”江淮连忙给顺毛转移话题,指着旁边树丛里隐藏的一条蜿蜒水流说道。 傅渊看了看自己的鞋,说:“明天我换双运动鞋来,”没忍住又加了一句,“有点儿热。” 江淮:“……………。” 一路走走说说,在太阳最强日头太晒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山顶。江淮麻利地爬上石头,打开画箱支起来,戴上帽子,各色颜料和画笔在他身旁摆了一排。 “可以到那边树下坐着,有树荫的。”江淮对围着画板探头探脑一脸好奇的傅渊抬了抬下巴。 “你画你的,热了我自己打伞。” 江淮听罢,不再操他的心,认认真真地开始调颜料。 傅渊开始还在一旁撑起伞看的入神,看江淮细长的手指拿着画笔在调色板上调颜色,再一笔一笔呈现在画布上,小画家做起自己擅长又爱好的事情时认真又坚毅,整个人显得闪闪发亮。时间一长,傅渊感觉眼皮变得越来越沉,伞也举不动了,双手努力扶着伞柄抵在曲起的膝盖上罩住江淮,身体向后一仰靠着凸起的石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