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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将人的身体比做食物,厉森想,这一定是他所品尝过最顶级的美味。 这是一具男性魅力十足的身体,从肩至腰再至臀,无一瑕疵可挑剔。然而,即便是如此优雅得近乎华丽的曲线,也无法掩藏其中蕴含的张力,一旦爆发又将有着怎样的魄力。 男人,如同豹子一样美丽而矫健的生物。 那犹如瓷器般的白皙皮肤,并不会将人衬得赢弱,反而更有一种不可侵犯的高洁之感。 而最为凸显这种感觉的,是那张脸。端正伶俐、清雅俊逸,不笑时清静冷漠,散发着成人特有的知性;微笑时则好似天使,那么美那么圣洁,像一张上天赐予的完美面具。 不过在此时此刻,这张面具早已被摘下来。微微蹙起的眉头,隐约颤动的眼睫,怎样看也不可能笑得出来。 反而是轮到厉森想笑,想笑得不得了,要不是眼下没有这个余暇。 圣洁?哼,再圣洁的脸孔,也会在这样淫乱的表情之下不复存在。 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不是吗?这个男人的骨子里,原本就流淌着兽性的血,厉森对此最清楚不过。 他就该这样,该像动物一样放出最原始最本能的姿态,唯有如此厉森才能满意。 用双手按住这个人的膝头,往两边分到最开,让所有的一切都无可掩藏。厉森低下头就可以看到自己,也看到对方,两人的身体衔接在一起的部分,自始至终不曾脱离。 狭小的洞口像一朵菊蕊,反复吞吐着进出其间的肉色柱体,不堪捣弄而溢出的蜜液将之泽润,光线闪烁迷离,透明却又无比淫靡。单单是看着这一幕,就可以令人从头顶酥麻到脚趾。 尤其是,每当厉森更用力地挺进,男人的眉睫就会急促地颤几下,蓦然睁开眼,微张的唇齿间流泻出嘶哑的低吟。像是不愿意被听见似的,立即又闭上眼别过头去。 被汗湿的发丝随着这个动作而甩动,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情欲浮动的暗香,钻进厉森的嗅觉,喉咙也不禁跟着一阵紧缩。 被包裹在那紧窒甬道之中的亢热部分,仿佛瞬间又被绞紧几分,一阵急剧抽动,几乎快要泄出来。 他立即忍住了没有就此释放,虽然他其实很想,非常的想,但却有一刹那莫名的犹豫,让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该怎么说呢?眼下这销魂的感觉是很好,实在太好,好得不可思议,好得令人不敢相信,好得……如同是一场梦境。 梦? 这个字眼掠过脑海,厉森感到胸口一阵异样的窒闷,仿佛快要虚脱般的气短和无力,他猛地牙关一咬,挺身坐了起来。 等等……坐起来? 已经意识到什么,厉森将双眼缓缓睁开,看到眼下的情景,也不会有多么意外了。 其实没什么特别,一间房,一张床,一个人。唯一算得上比较特别的情况,就在这个人自己身上。 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冷冷地往下瞥了一眼,脸色更是如同要结霜似地冰冻起来。 过了几秒,他才缓慢地呼出一口气,用双手抱住头颅,低咒:「该死,该死……可恶!」猛然一脚把被褥踢开,从床头柜上拿起移动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铃音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听筒那头传来微带沙哑的低沉男声:「喂?」 「你给我起来!」厉森开口就是一句喝叫,怒气满满。 那边静了几秒,悠悠地回:「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几点都好,总之你不准睡!」厉森说,「把你的酒店房间告诉我。」 「你要做什么?」 「少啰嗦。快说!」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那边终于传来响应:「好吧。」告诉了厉森他想要的东西,那声音里开始有笑意隐隐透出来,漫不经心般地问,「至少给我一点提示,让我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准备?」 「哼,准备……准备给你自己干的好事负责!」厉森冷哼一声结束通话,下床换好衣服,拿起车钥匙气势汹汹地冲出家门。 ※ ※ ※ ※ 当厉森坐进车子的时候,正是凌晨一点整。 那么,再把时间推回三个钟头以前,也就是夜间十点。 那个时间,厉森刚刚洗完澡,从浴室回到睡房,准备坐在床上看一会儿电视新闻,然后睡觉。 公正地说,就算是给狗仔队提供过无数绯闻头条的厉森,也并不总是一天到晚都在外头放荡。他当然有规矩的时候,毕竟身为国际娱乐公司的总经理,他也算肩负重责,该认真的都会认真。 只不过那些狗仔队对他的这一面毫无兴趣罢了,他们乐于将他描写得奢侈糜烂,浑身邪云笼罩,如同一只专门跑来人间搅乱红尘的色之恶魔。 眼下这个恶魔穿着一条宽宽松松的睡裤,打着呵欠在床上坐下去,毫无形象地岔开腿往后一倒,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句:「休息了吗?」 那是厉森十分熟悉的男性嗓音,优雅清淡的语调也一如往常,可是说不来为什么,厉森肚子里突然生起一团无名火。 「你有什么事?」他没好气地说。 「是有一点。」电话那头的人回了这句之后,就此缄默。 厉森等了半天,越来越发现这家伙实在很会挑战他的耐性! 「到底有什么事?」终于忍不住追问。 「你在床上?」那边却答非所问。 厉森微微一愣,皱起眉:「是又怎么了?」 「我也是。」那人说,像是笑了。 完全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厉森愈发觉得莫名其妙:「所以说,那又怎么样?」 「所以说,我们真有默契。」 「……」 「所以我会这么挂念你。」 「……」 这个把厉森弄到没话可说的人——司遥,此刻正在距此百来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 上个月,曾经邀苏瞳参与角色甄选的剧组终于发来通告,通知苏瞳准备进行拍摄工作。拍摄在不久前正式开始,除了苏瞳,司遥也随行前去拍摄地。 苏瞳出道时间不短,但这次是他头一回参与影视拍摄,所以连司遥这个半吊子经纪人也难得称职地相伴左右,帮助苏瞳缓解压力,让他能够更安心地投入工作。 从司遥到那边,截至今天为止,已经过去两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间司遥曾致电来邀厉森在闲暇时过去玩玩,都被厉森不以为然地拒绝。 「我要怎么玩是我的事,你只管照顾好那个笨小孩吧。」厉森是这么说的。 当时司遥也是笑,就像现在一样,轻轻地悠悠地笑。 「我刚刚洗完澡上床,你呢?」他笑着问。 厉森「嗯」了一声,有些不情愿。每次与这人对话,哪怕只是随性的一两句问话,都会让他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别人的话语只是音符,这个人的话语却是魔咒……有时候连厉森自己都已分不清,究竟是事实的确如此,抑或只是长期以来造成的惯性思维。 「上床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 突然被司遥这样问,厉森立即回道:「没有。」虽然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但这的确是实话。 床,或许是一个暧昧的地方,但它最根本最实际的功用,毕竟还是供人歇息。 假如想找床伴,厉森大可以在半个钟头之内约出不下十个来,又何必去想一个远在百里之外的人? 他也不过只是床上功夫好那么一点点,骨子里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恶劣分子……对,恶劣分子!衣冠禽兽!披着天使外皮的恶魔! 「是吗?那么你对我做了一件不公平的事。」恶劣分子说。 「什么?」厉森一头雾水。 「当我在想着你的时候,你没有在想我。」 「……」 厉森缓慢地几轮深呼吸,蓦地唇角一撇,发出冷笑,「是啊,我不公平,所以呢,你想要我怎样补偿?」天高皇帝远,再伶牙俐齿的嘴又能掰出什么名堂? 「我想要你——把你的左手借我。」司遥慢吞吞地说。 「借我的左手?」厉森不由疑惑。 「是的。」 司遥微微一顿,「睡袍很薄也很宽松,虽然暖气开着,我睡在这里还是有点凉。」 「?」 「我想我应该用东西把身体盖住。」 「……」 「厉森,帮我把睡袍脱下来。」 「什……」厉森差点惊得坐起来。从刚才到现在,这家伙到底都在鬼扯什么? 「你吃错药了是不是?」他低叫,「我怎么可能帮你脱睡袍?」要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相隔百里。就算有特异功能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吧。 「当然可能。」 司遥说,「你已经把左手借给了我,不是吗?」 「我的……」厉森愕然一怔,真的被弄胡涂了。 「那么先把腰带解开……然后把睡袍从肩膀开始脱下来。」 电话那端,平静缓慢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传过来,中间伴随着细细碎碎的声响,听起来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这声音渗入到厉森耳朵里,仿佛有一只手正将他满脑子的疑云一点点拨开,然后,有什么东西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