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面红耳赤的纸醉金迷
“老师老师,江湖救急,江湖救急……”一个男人的声音伴着嘈杂的响声,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方宇同学?”秦非对这同学的声音挺熟悉的,一下就能听出来,不过还是有点不确定,这同学怎么会打电话给他。 那同学着急地说:“是我是我,老师我被困住了,你得帮帮我。” 那人似乎很急,但又因太吵,秦非只能听个大概。 秦非问,“怎么了?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我都听不见你的声音了。” 那边的音乐声和杂乱的说话声,已经盖过方宇的声音,秦非听的很费劲,把手机紧贴着耳朵也还听的模模糊糊,秦非就把手机放下,点开了扩音。 “现在呢,听的见吗?我现在在角落里呢。”那同学说。 周围的杂音低下去很多,声音也清楚多了。 秦非问,“听得到,什么事啊?你说让我帮你什么啊?” “我…”方宇刚开口,就被包厢里出来的人给打断了。 “方宇,你躲那干嘛呢?你可别想躲酒啊,快过来啊。” “来了来了,我接个电话”方宇提高了声音回答着,见那人走了,对着秦非说:“我在这请客呢,我爸把我的卡给停了,我得买单,可我现在手里没钱。” 方宇又放低了点声音说:“老师,现在屋里一堆人呢,我要是说没钱,那得多丢面啊,老师你帮帮我,我明早立马还你钱。” 秦非松了一口气说:“哦哦,这事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那行,你加我微信吧,我微信转给你吧。” “老师,微信转不了,我手机找不到了,我还是借的别人手机给你打的电话,我就记得你的号,所以才找你。”方宇说道。 秦非犹豫了一会说:“那怎么办?那我给你送过去?” 方宇打了一个响指,激动得很,“老师我真他妈爱死你了,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 秦非问,“那你在哪啊?你告诉我地址,我给你送过去。” “我在星光会所,就在名贯大路那边。” 贺然在一旁听到这个会所的名字,瞬间皱起了眉,这个地方招待的都是一些公子哥,而且里头的营业……现在的学生真没学生样,而且大晚上的,干嘛非要找秦非呢。 “好,行,”秦非挂了电话,站起身,准备着要出门。 贺然拉住他,“这什么学生啊?还去那种地方。” “他说是请朋友聚聚,他人挺好的,不是什么坏学生,你不要担心。” 贺然不放心地说:“在你眼里谁不是好人,现在天都黑了你真的要出去?” 秦非这个书呆子看谁都是好人,先不说那人是不是心怀不轨,就他这样愣头愣脑的样,大晚上出门他都不放心。 “我都答应了,当然要去。”秦非穿上外套,带上了围巾,向着大门走去。 贺然也匆忙拿起外套,“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贺然和秦非来到星光会所时,给方宇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直没人接,他们只能到里头去找人。 星光会所里灯红酒绿,盏盏五光十色的水晶灯照射着金碧辉煌的墙壁,倒映出一番番骄奢淫逸的奢靡景象。 会所外头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会所里头倒没见着几个人影,只是空中漂浮的烟草味,还有随处的阵阵酒香,让人头晕目眩。 秦非不停地拨打着方宇的电话,每次拨出都到最后一秒才挂断,可每次都没人接。 “又不接?”贺然不耐烦地问。 秦非一脸担忧,“没人接,怎么回事呢?会不会出事了?” 贺然看了看四周,感觉到路过的人都在打量着他俩,心情烦躁得很,对着秦非不耐烦地说:“能出什么事啊?这小子会不会是故意耍人玩啊,等下被我拎出来,我非得好好揍一顿。” “不会的,这里那么吵肯定是没有听见,我再打。” 然后就看着秦非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对方都是无人应答。 贺然翻了个大白眼就往前头走去,秦非立马跟上,“你去哪啊?” “找人啊,傻站着干嘛啊。” 贺然走在一条长长的过道里,外头倒是安静,但一间间包房里头时不时传出一阵阵嬉笑声,热闹非凡。 贺然一间间推开包厢门进去找,但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人。 是不是被耍了,妈的,这都什么人,大晚上的耍人玩啊。 贺然的火气正在慢慢升起,快步向前走着,路过拐角时,随意推开了一间虚掩的包厢门,当看清里头的场景时,不由让他一惊。 扑朔迷离的灯光下,每个人的怀中都抱着一个白皙干净的男孩或女孩,三三俩俩的相拥在一起。 倒落的高脚杯里渗出的酒水,湿哒哒的浸湿着镶嵌着金丝花边的地毯,酒红色的地毯映湿一片。 地下随处可见的酒瓶与烟头正凌乱不堪的四处掉落着。 空间里荡漾在耳边的是各种浪荡又难以启齿的情话,里头的人不加遮掩的亲密动作更是让人看了面红耳赤。 如此一番奢侈糜烂的纸醉金迷,让贺然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贺然抬步就想离开,就在倾身离开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那人斜躺在一张富丽堂皇的沙发上,这沙发很大,说是一张床也不为过,周边盘环着琳琅满目的繁杂花纹,点缀的宝蓝色水晶正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迷离的光芒。 那人懒散的闭着双眼,额前的碎发微微覆盖在轻微煽动的睫毛上。 面上泛着轻微的红晕,淡粉色的红晕一直蔓延至白皙的脖颈。 红润的嘴唇上还沾染着没有擦干的酒红色液体。 胸前只有一颗扣子松松跨跨的扣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靠在他身上的男孩正用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膛,在半遮掩的衣服里来来回回。 男孩俯上身,紧贴着江瑾新的脸颊,并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耳语着,江瑾新微微勾起嘴角,魅惑的眼尾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身下还有另外一个男孩跪在地上,将脸放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醉了。 江瑾新将手中的酒杯递向身边的男孩,男孩拿起酒瓶,将那高脚杯满上后小心翼翼递送到他的嘴边,那人微微侧头浅抿一口,然后伸手揽住男孩的腰,将他带到自己身上,男孩的脸颊紧贴着那人胸膛,一脸笑意。 贺然从没有见过他这么醉生梦死的一面,一时间愣住了。 这副帝王,不对,这幅昏君荒淫无道的景象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古代酒肉池林的帝王待遇也不过如此吧,之前也听说过他私生活混乱,但是没有亲眼所见,并不知道竟然是如此的穷奢极欲。 贺然转身正要离开,就被一双手给拦了下来。 “帅哥,你是哪位啊?”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贺然看着他,就这幅文质彬彬的外表,谁能想到在不久前,就在这个空间里干着令人羞耻的事。 “我走错地方了”贺然甩开了他的手。 可那人没有让贺然走,而是走到他的面前,继续挡着他的去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贺然皱眉,加重了语气,“我说我走错地了。” “帅哥别生气嘛,你是来找人的吗?” 江瑾新听到动静,烦躁的睁开眼睛,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背影,是贺然吗?不会吧,他怎么会在这,不过看着挺像的。 在半信半疑之时,他听到了贺然的声音,这下他确定了,那人就是贺然。 他一下坐起身,用力地推开了趴在他身上的人,那人因为没有过多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直接推落在地上,撞翻了酒桌上好几瓶红酒,玻璃相互碰撞的声音引来了多数目光,也包括贺然。 贺然和江瑾新的目光对上。 江瑾新不知怎么就感觉贺然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他好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贺然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一点没有察觉,那刚才自己和那些人的亲密行为,贺然是不是都看见了? 江瑾新有点心虚,就像是小孩早恋被抓包的感觉。 “呦,这不是瑾哥媳妇嘛。” 这一句话像是个定时闹钟,瞬间让在场的人提神醒脑,所有人都朝着贺然看了过来。 他们晚上从见到江瑾新起,就一直八卦个不停,对于这个让江瑾新冲冠一怒的美人都好奇的不得了。 现在美人送上门来,可得好好看看,有好几个人立马来到贺然身边,包围着他。 “帅哥,这是来查瑾哥的岗吗?” “你就是贺然啊,久仰大名啊。” “啊?贺然?是瑾哥和凌哥的那个贺然吗?” “你他妈傻逼吧,什么凌哥,这是瑾哥的人,不懂别瞎说” 周围的人都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贺然,贺然觉得他现在似乎比熊猫还要珍贵。 一人走近贺然,对着他说:“帅哥,别这么严肃啊,过来我们一起玩啊,你想喝什么酒,我们再点点。” 贺然斜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那人见贺然黑着一张脸,心想,是不是刚才瑾哥活色生香的场面,让他看见了?所以生气了? 想着有必要解释一下,“帅哥,是不是生气了?瑾哥和我们刚才都是闹着玩的,我们都是朋友。” 贺然真想冷笑一声,闹着玩?朋友?朋友都是趴在身上然后把手伸进衣服里闹着玩的?什么狗屁不通的歪理,不过这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管他带着朋友干什么呢,就算带朋友上床也不关他的事。 并且贺然觉得,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的头疼急了,抬手就甩开了不知什么时候揽上他肩膀的手,这些人真是自来熟。 贺然冷声道:“我走错地方了,你们也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诶……瑾哥” 其中一人看着贺然要走,回头喊了一声江瑾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