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结果很快都出来了，万幸，姚生身边的人都没有被染上肺结核，林无咎也是。而和姚生一起共事的马阳，也早就辞职回家养病，至于是什么病，他没说，大家也不得而知。 漫长而又跑得飞快的期末考试周很快地过去，学生们都开始放寒假了，林无咎还不能放假，他需要回学校改卷子，开各种各样的总结大会和对新一年教学计划的筹备。 但不用上课，所以也算不上忙碌。 周五下午，林无咎提着一壶浓浓的鸡汤和鲜花水果来到姚生病房。 姚生正吊着针水，和隔壁的老太太愉快地攀谈着。 老太太见过林无咎许多次，也认得他，见他进来便也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又来了喔，今天来得挺早的。” “是，吕阿姨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听说也快要出院了。” 林无咎将一盒进口水果放在吕阿姨的桌子上，“吕阿姨吃点水果，都洗干净的，可以直接吃。” 虽然戴着口罩，但仍然不能阻止林无咎浑身散发的那种绅士又迷人的气息。吕阿姨也开心极，看着林无咎的眼神更加地和蔼可亲。 “我瞧着小林也挺年轻的，也是小姚你的儿子吗？但好像看着也不太像，我要是说错你们可别放在心上，权当我老糊涂。” 姚生接过话茬，“确实不是我儿子，是我一个远房的侄子，得叫我叔叔。” 说完，姚生还一本正经地看着林无咎。 “嗯，是，姚叔叔。”林无咎哭笑不得地坐在姚生床边的椅子上，将鸡汤打开盛在个小瓷碗里。 勺子与碗壁的碰撞发出破碎的啷当声，鲜美的香气止不住地往外溢。 “真香，是小林你自己熬的吗？” “倒不是，我买食材让一个早餐店的老板帮着熬的，自己倒没有这种手艺”，林无咎将拆了骨头的鸡肉勺起，吹了吹，喂给姚生。 姚生觉着挺不自在的，硬是将碗给拿过来。 “哎哟，你们俩叔侄关系还真好。小林结婚了吗？” 原来是到哪都逃不开这个话题。 姚生也不愿解救他，只顾着一勺勺地吃肉喝汤。 林无咎将手悄悄探进姚生的被窝里，覆在他的膝盖上。 “还没呢，对象最近得了病，现在正住院。”说完，林无咎轻轻地捏一下膝盖，姚生险些弹起小腿，碗里的汤洒了一些到姚生的病号服上。 “姚叔叔，慢些喝。我给你擦擦。” 林无咎抽了两张纸巾凑到姚生面前，“湿得可真多啊。” 他一边擦一边不断地靠近姚生，但又恰恰保留点微弱的距离，刚好能听见两个人沉重的鼻息声。 吕阿姨倒看不出这其中微妙的情绪，只是有些失望，自己的宝贝孙女又少一个可以相亲的对象。 但隔着一床的那个小女孩倒是琢磨出些不少东西，正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姚生那边，根据自己上课偷看的网络，脑补了一场叔侄恋之间不可描述的大片。 “可以了，一会护士会拿新的病号服。” 姚生也不动怒容，碍于手里还拿着汤，便只是轻轻推了林无咎的肩膀。这一推是推不开人的，于是女孩远远地看着，只当他们是在打情骂俏。 不过林无咎也认为这就是在打情骂俏，他快速回头扫了眼吕阿姨和小女孩，见她们都没看过来，便飞快地隔着口罩亲姚生的额头一下，又一脸假正经地坐回去。 “真是个坏侄。” “姚叔叔，今天给你买了花，你便偏心一下我又何妨。” 夕阳落幕了，贴心的话都藏进黑夜里。 不过多会儿，一个护士来发病号服，姚生的针水也刚好吊完。 “三号床，今天的药水都打完了，药吃了吗？” “有的，刚刚吃。”姚生说。 护士放下病号服，给姚生拔针，登记好信息就离开了。 林无咎将病床之间间隔着的床帘合上。 姚生有些疑惑，“干什么？” “姚叔叔，这不是得换新的病号服吗？” 姚生只觉快要狼入虎口，忙道：“我去卫生间换就行。” “不好。”林无咎已经上前拉下姚生身上硕大的病号裤，“卫生间里面地滑，我怕姚叔叔摔着。我来帮叔叔换。” 说完，林无咎又扯下姚生的内裤。 “脱这个做什么？”姚生连忙拉起被子盖住下身。 林无咎不由分说地将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姚生的小兄弟，俯身贴近姚生的耳边，“当然是帮姚叔叔解决一下别的生理问题。” “不需要，我没有这样的生理问题。”姚生压抑着声音骂道。 “嘘……”林无咎的手缓缓撸动起来，“可是它挺精神的啊？姚叔叔，害羞的话最好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感受到自己在别人手中不可遏制地勃起，姚生又羞又恼，只能别过头去捂住自己的嘴巴。 林无咎将姚生的头转回来，直直地看着他微微眯起的双眼，“这样可以吗，姚叔叔？” 姚生不肯说话，只是点一下头。 林无咎伸手摸了摸姚生的头发，又抚摸他的脸颊，“最近脸色看着好很多，开始的时候脸都瘦得不成样了。” 身下久违的欲望正急切地渴望着舒解，姚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林无咎讲话，胡乱地回答着。 “姚叔叔这个样子真好看，”林无咎的手指轻轻拨开姚生捂住嘴的手，两根手指探了进去。 姚生皱起眉头，忙扭头吐出手指，“别……” “没事，我刚刚问了医生，他说你现在这个阶段已经没有传染性。我一会就洗干净手，好吗？” 虽是这样问，但林无咎被子下的那只手不断地加快速度，将姚生带去了新的高峰，如此是什么都回答不了的。林无咎就当是默许，继续将手指探进姚生口腔里。 姚生此时正意乱情迷，喉间忍不住要发出声音，突然手指又伸进来绞弄，他情不自禁的含住手指吮吸舐舔，漏出些低糜的声音。 隔着一片淡蓝色的帘子，吕阿姨只觉里面两人果真是叔侄情深，而小姑娘早就涨红了脸，几乎要晕厥了。 “姚叔叔，舒服不舒服？” “唔……”姚生的脸上挂满潮红，双眼湿漉漉的。 “姚叔叔，你说要是亲戚们知道我们做这种事情，过年的时候是不是都聚在一起偷偷讲我们的小话，然后我爸还要打断我的腿，要我们不得相见。” 姚生嗔了林无咎一眼，他神色混乱，此时做这样的表情，竟是格外地好看。 “如果是这样，便是打断了我的腿，我也要拖着残肢爬到姚叔叔的床上。好叫姚叔叔心疼心疼我，给我好好地肏一顿。想来我爸怎么也不会把我第三条腿给折了的。” “嗯……倒是我……得把你给，折了……嗯……” 姚生断断续续地说着，呼吸也更加地急促，有些东西就快要喷薄而出。 “姚叔叔把我给折了，我就是用手用嘴也得好好伺候。可是姚叔叔舍得吗？” 林无咎的嘴角微微扬起，坏极了。 外面的吕阿姨开始奇怪，怎么换个病号服好像换了好久，便扬声问道：“小姚，怎么换衣服换这么久喔？” “没事，吕阿姨，今天这衣服不怎么好穿。”林无咎回道。 吕阿姨一头雾水，每天都一样的衣服，怎么就不好穿了？ 另一边的小姑娘听到这话，简直是要当场飞升。 刚好她的母亲进来，也十分地疑惑，“小菲，怎么脸这么红，不是又发烧吧？来我摸摸看。” “没有没有，只是有的太闷了。” 小菲强装镇定，拿起一旁的保温杯猛地喝了一大口。 而在帘子里面，林无咎掀开被子，一大股散发着石楠花般气味的精液喷射而出，挂在林无咎灰白色的衬衫上。 姚生虚脱般将脸靠在枕头上，任由林无咎这下真真切切地帮他换衣服。 “怎么拉起帘子了？”一个女声隔着帘子传入。 姚生转过脸瞬间坐直起来，外面来的是他的女儿姚媛媛。 “喔，他们在里面换衣服。”吕阿姨热心地对姚媛媛说。 正如里面两人的惊愕，小菲也将目光转过去，那种抓奸在床的心情她一个才堪堪成年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感同身受。 “爸。”姚媛媛迟疑地询问着。 “媛媛，我换好衣服了，你进来吧。” 里面早被清理妥当，姚媛媛拉开帘子，发现了一个帅气但陌生的男人。 “你好，媛媛，我是你表哥。” 林无咎得体地伸出手问好，但想起两只手好像都干过些不正经的事情，又缩回手，指向床边的椅子，“请坐。” 姚媛媛有些惊疑，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从没有见过的表哥。只是多想几下，想起她在父亲的房间里看到的一些特殊的东西，便迅速涨红了脸，呆呆地坐下去。 “媛媛？” “额，嗯，爸，吃饭了吗？我给你煮了鸡汤。” “……” 姚生看着桌上一保温壶的鸡汤鸡肉都被他喝完，此时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刚吃过，就再喝点汤吧。” 说完，姚生又对林无咎说，“你先回去吧，有事打电话。” “好，早点休息。” 林无咎走后，剩下姚生和姚媛媛在一起。往常两个人倒是自然地攀谈，但今天，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氛围萦绕在两个人之间。 “刚刚那个表哥，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姚媛媛鼓起勇气问。 姚生早在喝汤的时候就想出好几个借口，“关系比较远，来南洲市才联系上的。” “喔，这样。”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按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开始重启父慈女孝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