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可每次下棋都是简欧赢，每当简欧觉得自己的棋走投无路的时候，明明祁焰是可以赢的，可到了最后关头祁焰都故意棋差一招送他赢了。

    这让简欧觉得祁焰是想让他高兴，才故意这样下棋的。而且每次祁焰来的时候，都给简欧买很多他喜欢吃的美食，这几天祁焰还特意安排了空运来的食材做菜。

    最让简欧惊喜的是，他每次都能吃热的食物，有时候他们在办公室里吃饭，不巧场子里也会有人来闹事。本来应该是简欧放下碗筷去处理一下的，但每次都是祁焰扣起自己的帽子出去帮他解决问题，这让简欧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祁焰在外面替简欧解决事情的时候，他在里面看着办公室里的监控悠闲地欣赏对方处理的画面，每次祁焰回来的时候，都会跟简欧说：“没事了。”

    简欧基本也是平静地点头，然后让祁焰坐到身边来，他会亲自替祁焰拍落身上的玻璃碎片或者擦去对方身上被沾到的酒水，偶尔还会看到祁焰手臂上的皮外伤。

    这点小伤其实并不算什么，但简欧还是会给祁焰上药，简欧给祁焰贴的创口贴也很特别，基本都是女孩子会用的款式，粉色或者是紫色的，上面通常带着一些可爱的动物或者植物。

    每当这个时候，简欧都会多看祁焰几眼，他觉得祁焰很适合这种类型的创口贴，贴上后会抹掉祁焰身上固有的气势，让他更像一个邻家男孩。

    简欧注意到祁焰想扯掉创口贴的时候，一般会故意咳嗽两声，然后余光瞄到祁焰不扯了，简欧会示意祁焰然后帮对方重新贴好。

    最近祁焰手上的创口贴常常上娱乐新闻，标题是取得是五花八门，直到祁焰伤好了简欧才没让他贴。

    最近简欧逛街买衣服的时候，在一家卖家居服的店里看到一套很适合祁焰的睡衣，羊毛毛绒质地，整体颜色是向日葵一样的金黄色，手感非常顺滑，他觉得祁焰穿上后肯定很合适。

    于是简欧约祁焰在一家西餐厅吃饭，送礼物给祁焰的时候，又被记者给拍了，而且还拍到他出入祁焰家。最后还附上了祁焰站在别墅二楼，穿着那件睡衣的照片。

    简欧还没亲眼看到过祁焰穿，还是从手机新闻上欣赏到的，他觉得自己果然没选错，祁焰穿着那件睡衣的样子就像一个金色的棉花团，特别是祁焰抱着枕头关窗帘的时候。

    简欧盯着手机里祁焰的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很久，时不时地发出低笑声。不过简欧始终都没有亲口告诉祁焰，他跟星野悠订婚的事。

    自从上次简欧在家里遭遇到龙耀询问自己照片的事情，心里隐约感到不对劲。

    近几天的新闻也在播报一则新闻，之前在朝日山上的非法赛车比赛，被警方突击行动逮了个现行，抓捕了一批富二代们和黑社会分子以儆效尤。

    但简欧奇怪的是，这群人里没有龙耀，也没人敢爆出龙耀甚至是比赛组织者这件事实。

    所以简欧在暗网上找人查查龙耀最近的行踪，对方要求在今日线下交易。简欧感觉到对方身为黑客却希望线下交易这一点有些奇怪，在这天约定的时间赶到对方定好的交易地点后，看到了一辆意想不到的车——停在路边的正是洛阳的车！

    简欧迅速地下了的士，走的急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直接冲上了楼。洛阳不该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

    简欧刚到地方后，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脸色大变，他的交易对象居然把交易地点定在了自己的住宅，更可怕的是这一家人都被绳子整整齐齐地悬挂在客厅里，死状都相当可怖。

    简欧的瞳孔紧锁着吊挂在屋里的几具尸体，他交易的对象他看过照片，这人和他的家人无一幸免，家里的东西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客厅的地砖已经被血染得污浊不堪。

    除了简欧的交易对象之外，其他几个人都穿着睡衣，地上还有被撕碎的几张碎纸片，已经被血液染得看不出字迹了。

    简欧知道来晚了，他有些懊悔地在站在门口，如果不是他执意追查龙耀的事，也许这家人就不会出事。当简欧看到洛阳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眼中的情绪越发剧烈，而洛阳则阴冷地盯着他，浅墨色的瞳仁锁死了简欧的视线。

    洛阳充满压力的眼神，甚至让简欧难以呼吸。

    看到洛阳向自己靠近，简欧缓缓往后退，简欧知道不是洛阳动的手，洛阳比他自己更想让龙耀死。简欧猜测自己的交易对象同时也和洛阳在进行交易，所以洛阳才能早他一步出现在对方家里。

    看到简欧脸色这么难看，洛阳关上了这家人的大门，把简欧逼到了楼梯间，此刻简欧看向那扇门的眼神，充满愧疚。

    “现在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去查，凡是关于他的事都不能随便去查，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呵。为自己的无知送了这么几条人命，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简欧？”洛阳挡住了想要下楼的简欧，瞥了一眼对方右耳处的耳钉，把简欧卡在了楼梯间。

    “对不起...我...”简欧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他事先并不知晓龙耀会这么丧心病狂，会派人杀了这一家人。

    “我没想到连自己都晚来了一步，我本来是他请来的中间人，看你不知道和你说一声。”洛阳留在案发现场没走，就是想看看这个人请来的交易对象是谁。

    在洛阳见到交易的另一方是简欧的时候，也没有多吃惊，他之前就常常告诫简欧，在龙耀的事情上不要自作聪明，可是对方总是选择性忘记。

    “你现在也看到了，这一家人被你害死的感觉怎么样？”洛阳的手指抬起简欧白皙的下巴，看到简欧想扭过头，避开自己凛冽的目光，龙耀便有力地固顶住简欧的下颚，把简欧的脸给掰了回来，“龙耀身上又因为你，多背了几条人命。”

    洛阳冷漠的声音，让简欧头皮都紧了。简欧眼角有些泛红地盯着洛阳：“我压根就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他真的没有想到，龙耀居然真的会派人杀了和黑道无关的人，他的交易对象除了进行情报交易，就只是一个一般的打工族而已，和黑道根本毫无交集。

    洛阳放开了简欧，但还是挡住他，没有让他离开。简欧不由自主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洛阳：“我要报警。”他嗅到洛阳身上那股熟悉的黑雪松味，突然很想伸手抱住洛阳。

    简欧看到洛阳已经移开视线不看他了，他知道洛阳已经受够了自己无理的纠缠，“不过我先告诉你，你要是报警只会让事情更难收场。”洛阳很直接地提醒简欧。

    “？”简欧止住了拨打电话的动作，有些后怕地看向洛阳，洛阳拿过简欧的手机，替简欧放回了衣兜里。

    洛阳这样的动作，让简欧有些心绪不宁。在面对洛阳的时候，简欧觉得自己总是无法冷静。

    “你、我，但凡这些知道他身份的‘外人’，都会有麻烦。自从龙兴帮被吞并后，龙耀见不得光，你觉得一个见不到光的人如果知道有外人关心自己的行踪，他会怎么做呢？”洛阳一边平静地告诉简欧，一边将目光落在简欧的衣领处。

    简欧的衣领敞开着，露出了锁骨，上面没有任何让洛阳感到刺眼的红痕。

    简欧察觉到洛阳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却始终不看自己的脸，这让简欧产生了一种洛阳似乎只对他身体感兴趣的错觉。

    就在简欧想推开洛阳的时候，感觉到洛阳抬眼看了他一眼，这饱含深意的一眼让简欧的心跳都有些加速。

    “聂明最近都没碰你？”洛阳目光灼灼地看着简欧，洛阳之前已从聂明那通电话里知道他们分手了，现在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简欧的态度。

    简欧本想说天天都碰，可是他还是如实的回答：“没有。”他的心情有些低落，因为他没从这家人惨死的悲痛中恢复。

    “前阵子龙耀找过我。”洛阳把简欧拦在双臂之间，他的双手抵在了简欧身侧的墙壁上，没给简欧离开的机会。

    “他找你做什么？”简欧抬眼看洛阳，注意到对方还在看自己的脖子，他本来是想拉开衣领干脆让洛阳看个够，可这么做洛阳肯定会讨厌他。

    想到这里简欧就拉拢了衣领，侧过头避开了洛阳的视线，不想让洛阳再看。

    “他说，J国星野家的少主‘特意’、‘专程’来X市向你求婚。”洛阳看简欧的眼神却加深了几分。

    简欧脸色微变，对方脸上的神情变化分毫不差地落入了洛阳的眼中，洛阳的眼底也多了几分森然：“你不和聂明分手，吊着祁焰，还答应了星野悠的求婚？！我真是小瞧你了，简欧。”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为你受到情感上的伤害！”

    “你不用再说了，我也不想听。”简欧注视着洛阳的双眸，他没办法和洛阳解释这里面的复杂，更何况现在也解释不清。

    可是洛阳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简欧伸手想捂住洛阳的嘴，却被洛阳牢牢抓在了手里：“龙耀还特、意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简欧看到洛阳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给自己看了那张照片，画面出现的是阳光下星野悠在射箭馆前亲吻简欧眼睛的情景，两人身着和服，场面说不出的温馨美好。

    简欧的脸色相当难看，而洛阳也见好就收，关闭了手机屏幕。

    “我没和聂明祁焰提起这件事情，你好自为之。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简欧！”洛阳缓慢地往后推了两步，没有再阻拦对方。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简欧随着洛阳下楼，在对方身后说了这句话。

    简欧也明白了洛阳之前为什么总是盯着他身上看，洛阳肯定是以为他寂寞难耐了，简欧沉默了一路，不禁发问：“在你看来我就这么的不知廉耻？！”

    简欧还没说完，洛阳就接过他的话尾：“不知廉耻谈不上，我只知道从我们第二次见面开始，我就清楚你不是一个令人省心的家伙。”

    “你太不了解我了。”简欧只是简洁地说完，不愿开口多做解释。

    洛阳看着简欧，简欧注意到洛阳冰冷的视线：“你根本不清楚我的心思。”

    “我也不想清楚。”洛阳也回答得干脆。

    简欧有些遗憾地看着洛阳，他差点把“你可以问我啊！”给说出口，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站在楼下没有走，直到洛阳喊了善后的人来，简欧才到附近卖香火的店，买了许多香烛纸钱。

    这事毕竟是因他而起，所以他从头到尾都守在这里，他原本以为洛阳会提前离开，可是洛阳却没走。

    等这家人的事情办好了，洛阳便告诉简欧，雄哥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怎么连雄哥都惊动了？”简欧有些惊讶。

    “龙耀现在身份特殊，连龙头老大对他的行踪都很感兴趣，下面的人自然都更注意。”洛阳点了一根烟，“雄哥刚刚电话里吩咐我说你身份敏感，最好不要去手底下的场子了，你的场子雄哥已经全都移交给我打理了。”

    简欧默不作声，雄哥这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名为保护他，实则直接架空了简欧现有的权力。

    人算不如天算，简欧这次交易没做成。一夜之间，简欧辛苦了一年，日夜在危险边缘行走换来的社团地位，被今晚的事情给彻底毁了。

    简欧对此没有半句怨言，他确实没料到龙耀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能做到这种地步，“就按照雄哥说的办。”事已至此，他只能大方将手底下的场子都让给洛阳。

    简欧知道雄哥忌惮自己背后的星野家势力，如果放在以前出这种事情，雄哥绝不会只是让自己“休息”这么简单的处理方式，说不定都会向上面的堂口老大甚至是易叡申请动用“家法”。因为简欧根本没收到任何的指令来调查龙耀的行踪，这无异于是打草惊蛇的操作，现在雄哥的处理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以后我手底下的兄弟就麻烦你了。”简欧看向洛阳，礼貌而绅士地说完，就离开了这里，洛阳也不做挽留。

    这件事情让简欧的心有些起伏，但他知道多想也没有用，这家人的身后事办完之后，简欧就回到自己的场子里安排移交的事务。

    简欧也清楚，自己在这里每天盯场，并没有办法拿到义丰社更深入的消息，就算现在没了手上的权也不会影响他的个人行动，他只需要在社团需要自己的时候出场就行了。

    现在雄哥的场子，全部都交由洛阳打理，现在的情况已经成了见洛阳就跟见雄哥似的，雄哥对洛阳也是器重得不行。

    “现在我没权没势的，你得保护我。”简欧半真半假地把整理好地资料移交给洛阳，没有听到洛阳的回答，他就没有松手。

    “你还需要我保护？”洛阳站在办公室里，态度强硬地抽走简欧手里的资料，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简欧自然是懂的。

    “当然。”不过简欧并不在乎洛阳的阴阳怪气，洛阳把手里的资料递给身边兄弟，然后不冷不热地回答简欧：“你身手好，又找到了一个好靠山，根本不需要我保护。”

    “我需要。”

    “那就自己花钱去请人保护你！”

    简欧也不是说真的，他知道洛阳是不可能答应自己的要求，也没有立刻就离开场子，而是在等到洛阳收工之后，让洛阳请他吃饭。

    洛阳出来的时候看到简欧站在场外跟外面泊车的马仔谈笑风生，没有一丝的沮丧和落寞，反而在看自己的时候，还对着自己招手。

    简欧注意到洛阳在看到他之后，立刻掉头往反方向走，简欧也不动声色地跟在洛阳身后。

    “你都大权独揽了，不请我吃一顿？”简欧只用了这么一句话，就成功让洛阳请他吃了一顿丰盛的夜宵。

    简欧点了一桌大餐，庆祝洛阳在社团里更上层楼，也庆祝自己暂时成了“自由人”。

    洛阳今晚还算够意思，没有带他去一些卫生环境不佳的夜市，而是挑了中环的一家酒楼。好几次简欧看到洛阳想给聂明还有祁焰打电话，他就把洛阳的手机给直接拿了过来。

    简欧无意间看到洛阳的手机壁纸换成了尹婉言的照片，细微地皱了一下眉头，盯着对方手机看了两秒就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让服务生上几瓶白酒。

    洛阳整晚都在旁边看简欧吃东西，也没有开口说要走。“我会告诉星野悠，你缠着我。”洛阳也只用了这么一句话，就让简欧把手机塞回了洛阳的上衣里。

    而且简欧还替洛阳整了整大衣的衣领，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充满了怨念。

    “不许告诉他。”简欧喝了几瓶度数很高的白酒，虽然平时他喝洋酒更多，但他更喜欢这种香醇口感的白酒，人也还没醉只是体温变高了点。

    此时洛阳掏出一叠钞票，摆在桌上结账走人。

    “你手机里面那张我和悠的照片你还不删，留着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看？”简欧嘴里咬着一只猪肉馄饨，汁液的味道十分鲜美。

    简欧意识到洛阳不动了，“我留着给聂明和祁焰。”洛阳侧着头冷静地回视着一旁的简欧。

    简欧却只轻笑着喝了半杯，低声地说了一句：“也许他们都不会在意了。”聂明是因为和简欧分手了，简欧清楚聂明的脾气，他是不吃回头草的类型；或许祁焰仍旧对现在的自己有兴趣，但简欧更清楚，祁焰很可能当自己是“那个人”的替身，况且简欧知道祁焰不是傻子，祁焰那段时间盯着自己耳垂的眼神很显然是已经知道他订婚的事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简欧把所有点的菜都吃完了，他从来没有胃口这么好过，结束后简欧让洛阳陪他回家，用走的方式。

    洛阳也装作不知道简欧跟聂明分手的事，依旧送简欧回到聂明家楼下，洛阳存心膈应简欧。他不耻简欧在对聂明和祁焰感情上的纠缠，即便洛阳这么做的时候，心头异样的情绪被他本人忽略了，因为洛阳不想深究自己内心对简欧这丝情绪的源头。

    之后的时间简欧根本就不用再去场子了，因为没他操心的事。雄哥也不吩咐事给简欧做，他也没跟洛阳混，因为洛阳嫌他碍眼，明里暗里无视简欧。

    简欧就像被社团暂时忘了，在家里自生自灭。不过他倒是趁着这个时候休息，养精蓄锐了一星期，就开始出去找线索了。

    简欧没有了工作时间的约束，可以随意地市内各处行走，他每天都开车出去借休假的名义查一些事情，当然他流连夜店依旧很受美女欢迎，不过自从答应了星野悠的订婚后简欧突然觉得自己转性了，对一夜情失去了兴趣，这对简欧来说可是件稀奇事，不过他也只是感叹自己到了年纪想收收心了。

    简欧知道这两天聂明被王老大安排到临近的市去办事了，他趁着聂明人不在想去对方家里拿之前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可当他刚打开聂明家的指纹锁，还在惊讶于聂明还没把他的指纹删除的同时就看到客厅里坐了一大桌的男男女女，正热热闹闹地打牌、喝酒、玩游戏。

    这群人看到简欧出现在门口之后，立马就安静了，坐在人群中左拥右抱的聂明，在看到简欧出现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简欧心道情报有误，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直接朝着卧室走去，果不其然还没到卧室门口就被聂明挡住。

    “来做什么？”聂明眼底暗流涌动，用手拉紧了卧室的门把手，挡住了简欧的去路。

    “我回来拿点东西，几分钟的事情，不耽误你玩。”简欧没有想到聂明居然在家，还请了朋友到家里玩。

    “你是不是没被我揍够？”聂明反手捏住简欧的下颚，愤怒地看着简欧右耳处的耳钉，直接把身型高大的简欧拉近。

    简欧被聂明强势地摁压在门板上，两人的呼吸瞬间靠近，熟悉的体温唤醒了简欧的记忆。

    “你弄疼我了。”简欧目光镇定，情绪冷静，注视着力道越发加重的聂明。简欧觉得聂明的力气太大了，让他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