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肉渣)
陈金生瘫坐在地瑟瑟发抖,商人趋利避害,陈金生能有今日这般田地,天生的敏锐自是必不可少,不过短短会面,他心里便知道这是惹不得的人。 然而方才被吓得魂不附体,只怕将性命交代在此处,此时厉炀离去,那股压迫之感消失,一边哆嗦着,一边慢慢回过神来,心下却又暗地里盘算。 他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大风大浪中淌过,阅人无数,达官显贵多有结交,就连当今圣上南巡都曾伴过驾,自觉盘桓商场官场游刃有余,竟是从不曾想过,会在这小小别院遇见这般人物,如今这般身家,面对此人,竟是两股战战。 ……看来自己所料不差,这地方绝不简单!这到底是什么人?! 自从三女受伤,他又急又怒,一边询问是怎么出的事,一边急着找人疗伤。那马车是他家的,自己女儿被烧伤不说,那两个官家女一同受伤,他哪里担待的起,一边痛哭流涕与两家赔罪,顶着知府和国公府的震怒,赔出好大笔银钱,将三女接在一处,花下重金请人医治。 他心中惊怒,狠得咬牙,看着爱女生不如死,自己平白无故花了这么多银钱,还得罪了官面,本待不分青红皂白,总要抓着人顶罪,然而经商多年,见多识广,脑子却是清醒,这一下便起了疑,听说端午当日,闹市中那马车无端起火,火势之大,瞬时将马车吞没,三女逃之不及,而落下的烧伤更是稀奇,药石无救,只能日夜哀嚎。 此事何等蹊跷?那马车便是有个烛火灯笼,怎可能一夕之间付之一炬?而那烧伤更是惊人,宁州城最好的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让人看着三女面目全非,日渐萎靡。陈金生心里隐隐有些怀疑,稍一探听,便知当日闹市之中,三人曾与人起了争执,是两个男子带着个孩子,听说那孩子还管其中一人叫“娘”?他忽然想起锦绣阁的掌柜来汇账,特意禀告说有笔大生意,来人是两个成年男子,容貌出众,气度不凡,带着一个小孩子,出手阔绰,还定了套女人的衣服。陈金生一愣,两相对比,即刻又叫了人四处打听。他在宁州城资产雄厚,除了一家锦绣阁,别的营生更是不少,何况那二人着实打眼,又正当端午,街面上人多的是,不多时便将二人一日行踪探听清楚,只是却不知二人落脚何处。 这此时,朱令之送来了那不知是什么的药。那药之神异,根本就是仙法啊!陈金生此时想来,眼中依旧流露出贪婪之色。钱,他早就不愁了,若得此神药,攀上皇亲国戚甚或进献圣上,岂不是要飞黄腾达?正当他想着要放长线钓大鱼,好生套一套那朱令之之时,那穷酸竟然失踪了?好在他布置及时,早在朱家附近按了眼线,知道他近日寻了个好东家,听闻他出事便又立刻派人以医治为名前去探听,竟打听到了惊人的事,那朱令之竟然失忆了。 南湖书院的人说那两人带着孩子去找了夫子,又说朱令之那东家住在城郊,朱令之说在城郊遇到老人得了灵药,他得了那样的灵药又莫名失忆,还躺在那李家的马车上,这事,焉能没有勾连? 陈金生心头略一寻思,心口便怦怦直跳,这些事串在一起,可就不简单了,那药的神异赫然在目,再想想那马车怎么起的火,朱令之怎么失的忆,这事可不简单啊,若真如他所想…… 他已这般年岁,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天下珍馐美馔明宝美人已是享尽了,只这神异之事……这富贵圈中每每听人说起,也访过高僧仙道,大多是些故弄玄虚之辈,这一次,好像不同寻常啊……常听人说世上有修仙之人,点石成金,有长生不老之法…… 他思来想去,彻夜不眠,若这二人也是故弄玄虚之辈,便叫那二人抵命!若不是……能做到巨贾富甲一方,搏得就是大胆,此番前来,退一万步也是结交大户,有利无害,若是果真如他所想,当有更惊人的收益…… ……富贵险中求!陈金生渐渐坐直身体,暗自咬牙。 镜心已然瞧出玄清有些不妥,他看上去似乎与平日无二,然而气息虚弱,面色苍白,即便刚刚服下灵药,也未复原。 是因为给少主饲血? 镜心暗自皱眉,想着陈金生的话,心下如同压着块大石。 她想问问玄清,又心知他不会多说,只得安安提点一句。 她心头担忧,这二人分别数日,再次相见,只怕也不能安好了。 果然玄清不让她进屋,叫她在外守着,不多时,便见厉炀浑身裹挟着惊人的怒意大步而来。 镜心心头一惊,只见厉炀周遭似是裹着一圈冰冷的黑炎,脸色冷得吓人,如一阵黑色的旋风刮来,一瞬之间,铺天盖地的魔压形如实质袭遍全身,魔皇至高的威压直刺神魂,镜心扑通一声跪倒,不敢抬头观瞧。 她已很久不曾见过魔皇如此暴怒,心中惊恐又着急,却被那一股威压压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厉炀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破门而入,下一刻,屋内便传来一声压抑地痛呼。 “啊——” 厉炀出手如电,一把握住玄清的手腕,魔气如一支利箭,从命门射入,沿着经脉直刺心房,心脉巨震,心脏被激得似要爆裂一般,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钻心刺骨,痛入骨髓,玄清一忍再忍,却终是忍不住痛呼出声,脸色惨白,汗水瞬间将衣衫浸透。 厉炀牙齿咯咯作响:“玄清,你好本事,本座眼皮底下也能勾搭那穷酸书生……!” 玄清被一把灌倒在地,撞得身后桌椅“乒乒乓乓”倒了一地,他一手撑地,一手艰难地按住心口,浑身颤栗,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过去。 厉炀毫不怜惜地一把抓住那委地的银发,将那低垂的头颈狠狠拽起,咬牙切齿:“他们是些什么东西?!值得你耗费心头血?!值得你耗损数百年修为替他逆天改命?!” 玄清微微张开眼,被拽着头皮被迫仰着头,疼得视线模糊不清,看着厉炀扭曲的怒容,一声不吭。 那张冰冷的脸上苍白虚弱,冷汗淋漓,眉峰疼得纠缠在一处,厉炀怒火攻心,扬起手,一巴掌挥了过去,却看见那无力挣扎的人闭了眼,微微偏开了头。 凌厉的掌风扇在面上,那巴掌硬生生停在玄清脸旁,厉炀面容扭曲,将手掌死死握成拳,将着那一把银发的手攥得死紧,骨节作响,扯得玄清痛苦地伸直脖颈。 那双银色的瞳缓缓睁开看向他,痛苦中透着一丝不解。 厉炀面色铁青,一把拽住那一头长发,将玄清拖到床前,一把摔在床上,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玄清!你别逼我!” “唔!”玄清重重地摔在床上,脑中一阵晕眩,不及起身,便听“嘶啦”一声,胸口一凉,紧接着双臂剧痛,手臂被狠狠折在身后,反绑了起来,厉炀狠戾的声音响起:“你别忘了,玄元珠在你体内,救下这些杂碎,是要三界陪葬吗?!” 下一刻,衣衫碎裂,双腿被粗暴的扯开,没有一丝喘息,火热的肉棒怒张着捅入了后穴。 “呃啊——” 心口蔓延的疼痛还未消散,下身的剧痛又席卷而来,如同一柄滚烫的茅,要将他硬生生从中剖开。 双手折在背后,将胸口高高顶起,身体无法平躺,疼痛得不到丝毫纾解,玄清疼得忍不住想要挺身,肩胛手臂更是疼痛不已,这是极度痛苦的姿势。 后穴数日不曾使用,紧致如同处子,肉刃进了一半未能到底,退出的时候已是沾染上了血色。 厉炀毫不顾忌,退到端头,又一下狠狠撞了进去,这一下又深了寸许,玄清汗出如浆,浑身激颤,不等缓过劲,后穴中又是一个来回,不过三下,那毫无开拓的穴道便被肉刃完全埋了进去。 铁箍一样的手攥着腿骨,几欲将他捏碎,玄清痛得几乎失声,虚弱的身体已然使不出气力,只能张着腿任由厉炀施暴,后穴不受控制地缩紧,又被硬生生剖开,玄清眉目扭曲,脑中嗡鸣,耳畔的质问声却振聋发聩。 “那些贱人骂他杂种,你心里毫无芥蒂是吗?”干涩的甬道几乎被拖拽出来,又是一下重击,玄清重重地抖了一下,“在你心里,他就是一个杂种!” “啊——” 玄清努力地喘息着,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疼痛,心口更是疼得无以复加。 厉炀丝毫不打算放过他,下身一下一下如同撞钟,干涩的甬道借着血的润滑,让那火烫的铁棍一下下深入:“你既然厌恶他,不认他,当年就该让他胎死腹中,又何必如今惺惺作态!” “唔……呃啊……” “他算什么呢?他就是个没娘要的杂种!” “不……不是……唔……!” “呵,怎么不是?玄清,那些孩子好歹吃过一口你的奶,他什么都没有,你给他血饲,原来却将心头血给了那些贱民,你可曾想过他也可怜也会伤心?……玄清……!他在你心里,就是个一文不值的魔胎是吗?!是你说丢就丢说杀就杀的魔种,是吗?!” “……!!” 后穴之中,一下重重的撞击,肉刃冲开撕裂的肠壁直冲到底,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似乎要将人整个捅穿。 玄清死死咬住下唇,面色灰白,心口好像碎了一般,疼得他喉头紧锁呼吸困难,疼得他肝肠寸断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