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肉 书房)
玄清取过笔,重新拿了一张纸,在端头一笔一划写下个隶书的“魔”字,转了方向,轻轻放在小魔物面前,将他面前厉炀写的那破纸欲飞的字取走。 “……照着这个在后面写。” “好——” 小孩子笨手笨脚沾了墨,跟在后面描,他才学着拿笔,哪里会用?墨汁大团大团洇开,笔顺乱七八糟,写得七拱八翘。 他自己也觉得难看至极,皱着脸抬眼看玄清:“娘亲……写不好……” 玄清目光垂落在他写的字上,轻声道:“无妨。” “哦!”小孩子便不再顾忌,抓过笔,继续鬼画符起来。 写满一排,也就三个字,大小不一,玄清伸手,将宣纸抽高一截,让他在空白处继续写。 那“魔”字笔画繁多,小孩子第一次写大字,写得甚是缓慢,纸上一团一团,什么都认不出来,饶是如此,也写了好一会儿。小孩练字最没耐心,越到后面越不想写,节节赖赖的,偷眼看着两个大人,写得愈发难看。 两人却都不说话,玄清看着小魔物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也不指正,看他写满一排,便帮他重新布纸,厉炀却在看他。 他垂着眼眸,眸色掩在白色的睫毛下,面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得让人忍不住皱眉。 气氛沉默,小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只是大人都不说话,他也不敢停笔,好容易“画”到第十个,玄清轻轻开口道:“今日就到此吧,不写了。” 小孩子惊喜地抬头,一把将笔搁下,大声欢呼:“写完啦!” “……去玩吧。” “娘亲陪我!” “……晚上你自己吃饭,我……先回房。”玄清说着,站了起来。 “娘亲?” “……”玄清没回他的话,绕过他走了出去。 “……娘亲怎么了?”小孩子有些讷讷,转头问厉炀。 “没事,去玩儿吧。”厉炀看着玄清离开的背影,淡淡地道。 晚饭过后,天色渐暗,小孩子吵着要找玄清,厉炀一把揪了下他尖尖的耳朵:“你娘累了,别整天缠着你娘,自己去玩儿去。” “哼!”小孩子委屈地撅起了嘴,在原地跺了跺脚。 厉炀不理他,找了仆役陪着小鬼,负手而去。 厉炀找到玄清的时候,他依然在绿玉堂。 天色昏暗,屋内却没有点灯,暗淡天光中,只见得一抹朦胧的白色身影。玄清坐在案前,怔怔地看着那一张大小不一杂乱无章的“魔”字。 院门口没有仆役守候,应是被他屏退了。厉炀走过去,半跪在他的身旁,轻柔地环住他的身体,用手背安抚地蹭了蹭他的脸,话语却字字珠心。 “他生来便被你抛在魔界,现在教他认‘道’,岂不可笑?” 玄清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厉炀看着他的神色,随意地撩开了他的衣摆,火热的手掌顺着开叉的部分探了进去,恣意地抚上柔韧的腰肢:“回房去。” 玄清按住他的手,抬眼看他:“……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名字。” “……为什么?” “没人给他取名字。” “……你是他的父亲。” “魔界的规矩,孩儿的名字都是当娘的取。” “……魔界没有这样的规矩。” “本座说有,便有。” “你……!” “怎么?心疼?”厉炀勾唇,贴在他耳边道,“你既不认他,又何必惺惺作态……!” “……”玄清身子一僵,面上倏然失色,一把推开厉炀,看着他,皓眉紧蹙,银瞳中七分痛苦,三分愤怒,呼吸颤抖而压抑。 厉炀哂笑,一把拖过人压在矮几之上:“不想回去,这里也一样。” “放手!”玄清后背磕在矮几的棱角上一阵生疼,抓住厉炀撕扯他领口的手,一面推拒。 “呵,在魔界时什么地方没做过?人界就做不得?” “你……!无耻!” 厉炀一把拉过他的手腕压在身后的几面上:“你跟着本座走,不就是想逼走穆云峰吗?既然如此,就莫要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玄清猛地颤了一下,屈辱地侧过头,挣动的力道弱了下来。 昨日二人普一见面便交手,心中便自有权衡,虽然厉炀弱他半招,然而他也取不了厉炀性命,穆云峰却是危在旦夕。二人多年相交,只一招便知乾坤,无需言语,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到了李庄别院,又将此事挑明,玄清为了保穆云峰,何况还有那小鬼在,自会由着他恣意妄为。 领口向两侧垮下,白色的衣襟箍在臂膀上,将圆润的双肩与硬挺的胸膛整个裸露出来,桌棱抵得后背狠狠向后弯去,胸部高高地挺立起来,粉色的乳头如献祭一般挺在男人眼前,厉炀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 “哼啊——”滚烫的唇舌大口吮吸,激得饱满的胸肌鼓胀起伏,柔嫩的乳头被卷在唇齿间大力啃噬,酥麻伴着疼痛瞬间炸了开来,玄清一下哼了出来,眉头死死拧起,闭上了眼睛。 胸膛火热,男人的滚烫的气息喷在赤裸的皮肤上,乳头被狠狠吸起,辗转舔弄,又痛又胀,酥麻的快感如过电一般透过全身,让人禁不住颤抖。 天色完全黑透了,大门洞开,径直通向爬满爬山虎的月洞石门,门口不知有没有那些被夺了魂的仆役守着,穿堂的风轻轻灌了进来,吹拂在赤裸的胸膛上,敏感的皮肤一下绷紧,显得那吐息愈发的火热滚烫,竹叶沙沙,仲夏夜色里,竟吹得人轻轻发颤……羞耻、屈辱,还有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阵阵快感,让人阵阵失神。 ……厉炀说得对,他不过是个人尽可夫之人,丑事做尽,失德丧行,又何必装什么“贞洁烈女”……? “唔……” 痛…… 厉炀力气很大,死死地压制着他,玄清后背抵着桌棱,本能地想要逃开胸口的刺激,蜷缩后背,却退无可退,只能高挺着胸膛,双手被压在几面上,脊柱后弯到了极限,脖颈后仰,后背剧痛。 厉炀感受到身下身体的僵硬,抬起身,看到那张雪玉似的脸上,双眉纠缠,痛苦地咬住下唇,微微眯眼,一把抱起玄清的腰,挥袖一拂,将他抬起,再一把推倒在矮几上。 方正的几案甚是宽大,堪堪容他上半身整个平躺在台面上,银发散乱,铺满整张紫檀的几案,笔墨砚台“哗啦啦”摔了下去,泼洒一地,纸张轻薄飘扬,玄清一惊,伸手一抓,抓住了那张写满如鬼画符的“魔”字的宣纸,还未等那宣纸飘扬的边角落定,便被厉炀一把抽去。 红光一动,一张上好的玉版宣“蹭”地燃起火光,瞬间化为灰烬,黑灰的纸屑亮着一点暗红余烬幽幽散落。 火光点亮了倏然张大的银瞳,复又在火光明灭中归于寂灭。 厉炀俯下身,贴着他的耳朵低低道:“你若喜欢,日后让他写多少也随你。” 湿热的吻顺着耳畔一路落下,火热的手掌一面按着他的,一面将下身的衣物一把撕扯了开。 “撕拉”一声裂帛声响,玄清窒了一下,紧接着,男人滚烫的大手便顺着腰臀滑了进去。 玄清身体僵硬,昨日相见,路途之中便被厉炀扯上仙客来,不做丝毫准备便硬生生闯入进来,让他痛得汗出如浆很深激颤,身体如被撑裂一般,还当着那孩子的面让他丑态毕露,这是他的惩罚,玄清心里清楚,他骗了他,从他的掌控下脱身这么久,必惹他恼恨至极,只要被逮住,这罚必是逃不掉的,只是会先将他拉到一处客栈行事,倒是有些奇怪,却也不愿细想。那口气积攒多年,显然不会这么一遭便出干净,再看今日,早上便打断了他,如今又拂逆了他,不知会迎来怎生后果,好在厉炀不是萧劽,寻常情事并非这种风格,应当不会太…… 厉炀卡在他的腿间,动作……竟是十分温柔。 厉炀一手压住他的一只手腕,俯首埋在他的身上吮吻舔舐,一手将他半抱在怀中,贴在身后的手掌在他被压疼的后背上轻柔地揉搓按摩,又转到身前,在赤裸的胸膛腹肌上存存揉捏,知道将他的身体激得渐渐热了起来,才将手顺着他的后腰滑入臀缝。 “应该好全了吧?”一声轻笑喷在敏感的胸腹间,修长的手指触上了隐秘的后穴,微微一按,便探了进去。 “……!”玄清面上发热,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滚烫的手指试探着伸了进去,旋转了一圈,将干涩柔然的内壁轻轻搅动一下,很快便试着伸入第二根。 “唔……”玄清轻轻皱眉,难受地瑟缩了下,大腿的肌肉绷紧又松开,身体丰富的经验早就清楚的知道,放松才能少吃苦。 两个手指有些艰难地伸了进去,旋转蠕动,缓缓将肠壁撑开,再将手指分开,舒缓括约肌紧张的肌肉,让那处变得松软些,好吞下更粗大的东西。 “哈……啊……”最柔软敏感的地方被男人的手指肆意玩弄,酸胀酥麻在穴道中聚集,玄清轻轻扭动了下腰,感受到手指的进出已经不如方才滞涩,羞耻地咬住了唇。 “呵呵。”耳边传来厉炀的轻笑,显然是感受到了那处的变化,他虽没出言调笑,玄清脸上却立刻又红了一分。 随着手指的动作,厉炀压着他的手改为与他十指相扣,接着牵着高举在头顶手向下来到腰侧,厉炀的身体跟着下移,湿热的吻随着他的动作从胸口眼神到腰腹,他在肚脐处流连了一会儿,便接着往下…… 破损的衣物挂在身上,衣不蔽体,又被挨着撩开,前身几乎暴露殆尽。玄清颤抖着,银瞳微微张大,空着的手不由张开,抓住了几案的边缘。 紧接着,滚烫的唇舌,便落在了男人最要害的东西上。 “!”玄清猛然加大了齿间的力道,死死咬住下唇。 湿热的吻落在蛰伏的肉柱上,普一挨上,那敏感的东西便禁不住一抖,紧接着滑腻滚烫的舌头重重舔在茎身上,由根部一直舔到头,往复数下,将那东西舔得裹上一层薄薄的唾液微微发亮,灼热的鼻息喷在菲薄的皮肤上,瘙痒与热烫激的那东西微微发颤,悄然地立了起来。 玄清大腿夹在男人的肩头,止不住地簌簌颤抖,双手忍不住扣紧,一手扣住厉炀的手指,一手抓住案几的边缘,抓得指尖微微发白。 厉炀的最含住了茎身,一边轻柔地咬弄,一边上下撸动,直到那东西不可抑制地硬挺了起来,脖颈一动,一口将那探出来的粉红头部含了进去。 玄清一下几乎坐了起来,半弓起了上身,身体内的手指不知何时已入了三根,被腰力一压,重重地戳了进去。 “啊!”他再也守不住,一下惊叫了出来,接着一软,又重重落了回去。 厉炀唇齿裹住那柔嫩的头部,轻柔吸吮了数下,伸出舌尖,在那圆润湿滑的端头舔了一下。 肩头的腿猛地绷紧,身下的身躯弹了一下,厉炀没听见动静,松开了口,抬起身体。 只见玄清抬起扣住桌沿的手遮在唇上,死死咬住了手背,紧闭的眼角溢出了一点水痕。 厉炀勾起唇角,将那湿软穴道中的手指一下抽了出来。 因为体内异物骤然抽离,紧闭的眼睛一下睁开了,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那粗大火热的东西便在这一刻长驱直入。 银瞳豁然长大,水光氤氲的银瞳瞬间失去了焦点,仿佛将要化开的冰湖被利剑直直刺入,脆弱的冰盖一下碎裂开来,生理的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厉炀一把抓住玄清掩在唇上的手压到头顶。 “啊——”唇齿来不及闭合,带出喉咙深处压抑的一声悠长呻吟。 厉炀深吸一口气,看着那张潮红泛滥眼神恍惚的脸,满足地眯起眼,耸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