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
冥婚的棺材是按着合葬棺的规格所制,内里空间其实并不算非常狭小,但或许是男鬼体型太过高大的缘故,一片不能视物的黑暗里,阿江只感觉四面八方都逼仄极了,无论将头朝那个方向躲去,鼻尖都是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淡淡冷香。 “我叫时崤。” 耳廓与颈侧被舔得湿凉一片之后,男鬼用气声告诉了他一个名字。 时崤。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刻,阿江瑟缩不已的身体突然有一瞬间的停滞,就连自己也不清楚原因。 他怀疑自己还未酒醒,灵魂与肉体都被困在光怪陆离的梦里。男鬼压在他身上,亲他、舔他、蹭他,在他身上某几处来回挑逗的大手是非人类的冰冷,慢慢地,竟将绷紧的肌肉揉得发软,再聚不起力气来。 时崤用上了一点点鬼术,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阿江害怕蜷缩着的身体。 他把人类手腕按在棺底,低头,叼开那松散的衣领,便含上了小小的、因为畏惧而颤抖翘起的乳尖。粗糙而灵活的舌头绕着乳晕重重摩擦,偶尔舔过乳孔,带来怪异的酥麻感,间或配合着轻轻的吮吸,直把身下人舔得乳头红肿一圈,挺起胸膛拧着腰挣扎,才慢悠悠地移向别处。 这场对峙本就是不平等的,浮泽没有记忆,时崤却对他所有敏感了如指掌。 透过黑暗,时崤看见阿江半睁着的泪眼里满是对情欲的迷茫,一双被迫架在自己腰侧的大腿胡乱挣蹬,腿间时不时隔着衣物蹭上时崤腹部,隐瞒不了那儿已经已经微微充血的事实。 “阿浮害怕的时候,总是哭得这般……好看。” 时崤语气怜惜,只是暗红的眼底却透着掩盖不住兴奋。 黑衣落地,他用自己颇具威胁性的性器在阿江腿间粗蛮蹭撞,一只手紧紧揽住对方发软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又强迫给了阿江一个充满情色味道的吻。 棺材里实在是太挤了。 赤裸的男性肉体四面八方把阿江围住,没有留下给他半点个人领地,混乱的吻中,他双手抖得厉害,不敢推,也推不开时崤的胸膛,只能无助地扶在棺壁上,中途又被对方抓着搭上结实的肩膀,好似一个欲拒还迎的拥抱。 从上到下都被牢牢压制,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恶鬼生吞活剥了去。 直到最后一件衣物也被时崤剥下,大片大片肌肤毫无阻拦地相接触时,阿江一个哆嗦,才终于骤然从过度发惊吓中回魂。一声小小的哽咽破开阻塞,在棺材里被无限放大,他什么都看不见,手心里胡乱攥住了时崤的一缕头发,哭着乞求:“大人、大人放过我……呜呜……我不是你的新娘……” 他本是魂魄残缺,出生后身子弱,如今长得比一般及冠男子都要小些,性格还是像从前一样温顺无害,虽然哭得凄惨,但半点不惹人厌烦。 时崤一愣,略微撑起上半身,盯着他细细地看。 好一会儿,竟真的稍微缓下气场,不掩怜惜地亲亲阿江的眉心,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般模样——性子怎么会这么胆小呢?” 一道鲜红的鬼印在他眼底亮了亮,再暗下去之后,没有温度的鬼体就渐渐有了温度,变得与人类一样暖和。时崤牵住阿江的手,无奈地将那紧握的手指头逐一掰开,好脾气地哄他:“不许拒绝,哪怕是为了林家,你也要乖些才是。” 至于听在阿江耳里有几分是威胁,就不得而知了。 棺材的空间似乎并不能限制鬼魂的行动,阿江感觉身上一轻,是时崤直起了上半身。可握着他左手的力度却没有放开,反而带着他一同向下,牵引他的手心抚上一根湿滑的硬物。 阿江脑子哄地一片空白,挂在眼角的泪都忘了往下落。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男鬼在用他的手自渎。 林家人从未让阿江做过粗活,也不曾握笔,他的手心是一片细嫩柔软,将将能够握住时崤,而指尖粉白青涩,更显得那柄东西狰狞万分。时崤有克制不住,包着阿江的手上下动作,茎身一跳一跳地打在人类手心,龟头上更是不断渗出湿滑的液体,把那手的每一道指缝都污了个遍。 没有了冷源,密闭的棺材内温度开始不断积累攀升。 摸够了,时崤又覆了下来,用舌头一寸寸去舔阿江,从耳后到锁骨,到乳尖、小腹,直把阿江舔得眼角潮红,腰间一片酸软;沾了粘液的指腹明目张胆地伸进到阿江腿间,按在那隐瞒入口处打着圈按揉,配合着舌尖挑逗的节奏,把那粉色的地方揉得发软发热,变得与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顺从。 对于阿江这副身体来说,这是第一次被打开、侵入。 时崤进入的时候,他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戛然而止,双唇微张,还能从中看见一截被吻地发麻的舌尖,双眼不自觉地瞪大,似是恐惧,又仿佛是不可置信。时崤进得很慢,硕大的龟头一寸一厘地撑开入口,蹭过颤抖的肉壁,慢慢往里压到恐怖的深度,一只大手掐在人类白嫩的大腿根上,情动中没有把控好力道,留下几道微红的指痕。 被侵入的感觉实在太过清晰。 阿江短促地抽着气,迷糊的神智里只觉得自己的小腹要被滚烫器具撑坏了,整个腿间到腰身都只剩下涨麻的感觉,凶器每插入一点,粗糙的茎身狠狠刮上内里,都会带来无法形容的酸软感觉。 等到终于插到底,龟头毫不客气地撞上穴心,他才似被解了封印,整个人猛地一抖,发出了拖长了尾音的一声哭吟,同时腿根抽搐几下,那穴心处竟涌出一股粘稠的热液,包裹住了时崤的龟头。 阿江又哭了。 他整个人里里外外都被弄得乱糟糟的,根本想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发出的哭声又软又绵,明明肚子里难受得要命,可是又忍不住将那肮脏的男根含得更紧,身体被摸过的每一处都好热好痒,痒到他几近崩溃。 时崤一动,他被迫打开的大腿就痉挛不已,没过多久,就有清亮的体液顺着相接处慢慢流淌,把彼此腿根都浸湿了一片。 “阿浮湿得好快,你也想我,对吗?”时崤喃喃问他。 于是性器拔出又撞入的力度很快变得不再留情,从温和变得无限凶猛。 阿江起先还能感觉到一丝的痛,到后来,那痛也变成了快感的来源,他被肏得喘不过气,满脸都是情动的泪,大脑不知什么时候也停止了思考,竟主动环住了肆虐者的肩背,好从中换取肆虐者稍微一点怜惜。 哭声、水声、肉体相撞的脆响,以及时崤情动的粗喘,混合着在密封的棺材里来回荡漾。 肿胀的乳珠被时崤夹在两指间拉扯把玩,阿江崩溃地想要扭身躲开,性器便挨了警告似的一巴掌;过于恐怖的快感让他本能想要夹紧双腿,又被颇为凶狠地按着分开到两边,承受越发激烈的撞击。 他被肏高潮了,高潮时后穴里涌出的热液被堵在肚子里,涨得阿江有肿失禁的错觉。 时崤捕捉到他不应期的过分敏感,反而操得更深更狠,用龟头硬生生碾着敏感点,硬生生提前勾出下一波情潮。他拉着阿江的手去摸两人紧密相连的下身,然后在人类耳边问道: “感觉到了吗?你的这里很喜欢我。” 阿江胡乱呜咽了几声,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应答,迷乱间抱住时崤的脖子,竟是主动探头索取对方的吻。 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这场性事的激烈已经远远超出了可承受的范围,到后来,时崤每吻他一次,都能将他吻出一个小高潮,每抽插一回,都能把人磨得痉挛不已。 阿江赤裸的小腿在时崤身后抬高绷紧,脚背蹭上实木棺盖,恍惚也像是在被挑逗抚摸。 时崤也攀上了顶点,一直刻意压制着的鬼气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人类的本能让阿江瑟缩着想要立马逃离,却被时崤死死钉在身下,狠狠撞了几下之后,把性器完完全全塞进穴里,抵着穴心灌入鬼精。 很涨,但更恐怖的是鬼精带着的丝丝鬼气,仿佛要把人类的灵魂也染上这淫秽的味道。 分不清人与鬼,分不清昼与夜,只有黑暗中两具交媾缠绵的肉体。 等到第二次被内射的时候,阿江已经连叫都没有力气了,任由时崤掰开双腿,摆弄成无比羞耻的姿势。 此时的他里里外外都沾满了脏污,脸上泪痕已经干涸,双目失神地躺在白褥上,两次射进的精液都没有排出,堵在他的身体里,将小腹撑得鼓出一个弧度,比青楼中被玩坏了的妓子还要可怜。 时崤亲亲阿江的脸,失而复得的激动到底还是被怜惜盖过,放弃了继续的想法。 他拔出性器,将手掌覆上那小腹轻轻按压,听到阿江发出小小声的模糊呜咽,好一会儿,浓稠的鬼精才一点点地从闭合不上的穴口处慢慢淌出来。 阿江却以为还要挨肏,吓坏了,可怜地抱着自己的肚子想要往边上躲。 “好了,不做了,不做了。” 时崤忍下欲望,放柔了声音哄他,替他拨开黏在脸上的湿发。想了想,又干脆抱着人颠倒了位置,仰面躺在棺底,让阿江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安抚地在他背上轻拍。 “睡吧,没事了。” 于是阿江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眼睛再也撑不住,就这么趴在时崤身上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