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裴一（剧情）

    谢清正红着脸在便所半蹲着用林涯以前给的帕子擦浸湿的底裤，好在腿上粘连的液体不是很多，可以先将就收拾一下。

    没办法，自家熨的草纸往日都是交给广白打理的，谢清并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而国子监提供的只有令谢清万分嫌弃的厕筹。

    谢清望着手中脏了的帕子想着，待林涯省亲回来就把他身上的那方讨要过来。就像自己手中的这方一样，先沾染上林涯的气息，再沾染上自己的。

    也不知道他还要在金陵待几日。

    想完了林涯，谢清又想到了自己，竟在课上睡着遗了精，这实在是太荒唐了。而荒唐的源头依稀只记得是一片桃林，虽然记不清了，但肯定是关于林涯的。

    没关系，明日就是旬假，谢清还有许多时间去整理这个模糊的梦。

    待谢清收拾完，已经下了学，被许监丞拉过去训导一番后，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助教还在，是特意告诉谢清上堂课先生留下的课业的。

    不用打听，就知道是林涯安排的，谢清感觉有些头疼。

    有些人看似走了，但又没完全走。

    出了国子监，广白已经在马车旁候着了，和广白站在一起的，还有裴一。

    裴一大名叫裴矣，但谢清叫一一叫惯了，大名也念成裴一了。

    见着谢清，裴一挑了挑左边的眉，那张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个略显猥琐的笑容，相当自来熟的先着主人上了车，还嫌弃后面那人慢了，又伸出头来招呼谢清：“快点儿呀，鹅行鸭步似的。”

    上了马车，这人就亲亲热热的靠过来。

    谢清躲了躲，没躲掉，整个人就瘫在了那里。

    裴一好哥俩儿似的把胳膊搭在谢清的后颈上，“快说说，昨晚做什么坏事情了，课上睡成那样。”

    昨晚确实胡闹了的谢清红了耳朵，但还是嘴硬道：“谁耐烦听那老学究的课，说犯春困是给他面子罢了。”

    “哦～，那我怎么在课上听到有人念林涯的名字，那个缠绵悱恻呦。”

    看见红色从谢清的耳尖漫上双颊，裴一觉得自己可能误打误撞蒙对了，心里确是对谢清大写的服气，玩还是人家会玩呀。

    谢清没想到自己真的在梦里念出林涯的名字了，当下就捂住了脑袋。天啦，自己不会还说了什么吧，这以后还怎么面对同窗，面对先生，要不退学吧？不行，会被老爹打断腿的，要不还是先请个长假，说自己中邪了？不行，这也太扯了，还是再找个理由吧。此刻，谢清真想回到课上狠狠给自己两嘴巴，睡什么睡，丢人丢大发了啊。

    裴一却不知谢清在心里已经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又反复把自己拉扯出来懊悔着，但看那傻小子拿胳膊挡着脑袋缩在一起的样子就知道是真信了，当下就笑出了声。

    谢清也缓过了神，一巴掌重重抬起，又轻轻落在裴一身上。“好你个裴一一，敢耍小爷。”

    不好闹太过，裴一赶紧赔了个不是。“不是看林涯走了，某人就没什么精气神，逗逗你罢了。”明明是张寡淡的脸，表情却异常丰富，嘴角咧的大大的，欠欠的又补了句“我看你这反应，也不像没做坏事的样子，要不你跟我讲讲，我保证不给别人说，嘿嘿。”

    “裴一一，你再取笑我！”没说完，谢清又扑到裴一身上，马车就这么大，两个人遂闹成一团。

    先送了裴一回了将军府，两人又约好了第二天一起逛街。

    裴一不知道从哪打听来，露华阁新上了一批熏香，听闻是西域传来的，很是新奇，一定要拉了谢清陪他去看看。

    回了府，谢清先去给母亲请了安，掏了一肚子的甜言蜜语，哄的自家亲娘眼角皱纹都深了些许，只把谢清的荷包又添满了。

    心肝呀宝贝的也跟不要钱似的往谢清身上招呼。谢清是谢夫人老来得子，虽前面生了谢澄，但生第二个的时候很是凶险，娘俩都搭了半条命进去，因着来的不易，所以对谢清格外疼爱些。

    谢清也确实是个惹人疼的，平日里虽然胡闹，对着家里的人和事却是上的十二个心。上回谢夫人赞了一声银簪古朴，谢清就专门跑去银匠那里学了一个月，悄悄自己画了样子，亲手打了个银簪子，一双白嫩的手都磨出茧子，才赶在自家娘亲生辰之际送了出去。这份心意，别家的哪个公子哥能有。

    执意陪着母亲用了清淡的晚食，又去自己大哥的院子逛逛，哪边都不落下。

    谢澄却还没回来，谢清也乐得清闲。

    回了自己院子，谢清才想起来白日里沁湿的底裤，但早就暖干了。偷摸处理完了，才唤来麦冬她们伺候。

    泡在浴桶里，不可谓不舒坦，在蒸汽袅袅中，谢清开始回味那个关于桃林的梦，但终究是隐隐绰绰的，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脚趾划过浴桶底部，就着热水，传来一阵酥麻。

    裴一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念什么呢？按理说，他的座跟自己又不是挨着的，要听见也轮不到他。再说了，孔先生也没说什么，还只是当我趴着的。

    裴一向来鬼主意多，看出来什么诈自己一下是最有可能的。

    说起来，自己能早日明白对林涯的心意也多亏了裴一。

    “什么青梅竹马，好哥们，谢清我看你就是馋人家身子。”裴一当日里好像就是这么说的。

    裴一看的这么明白，当然也是同道中人了。裴一说他跟自己一样也是做下面那个的，原因无他，做下面那个比较省力气，关键是很爽。

    每次裴一说起这些来都头头是道的，什么后穴要保养，什么姿势插得更深都如数家珍。要不是两人知根知底的，谢清都怀疑裴一是哪个醉风楼跑出来的小倌儿，套了裴大将军儿子的身份来跟自己称兄道弟了。

    裴一虽然是大将军的儿子，却不是孔武有力的那一挂，而是个清清秀秀的小公子哥，表面看上去，白纸一张似的。听说也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却不像自己后来养过来了，成日里白着一张小脸，谢清都怕他哪日被大风刮走。

    水温下来了，谢清便出了浴桶，端出他一箱子的瓶瓶罐罐开始涂抹。

    谢清不喜欢人近身伺候，一些能自己来的事情都不假手他人。更何况被裴一挑明心意后，就被他带着开始保养自己的身体，刚开始也嫌麻烦，但谢清只想给林涯最好的，麻烦一点儿又算什么呢。

    想起林涯还是会觉得甜蜜。

    给自己后穴涂香蜜这个姿势确实有一定的难度，谢清每次都是拿小勺沾了后，先涂抹上去，再拿指腹慢慢化均匀。也抹了两年了，不知道效果如何，铜镜又看不清楚，下回要林涯好好看了，再给自己讲清楚。

    这罐也见底了，明日跟裴一上街时补上几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