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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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并不是顾北辞第一个性奴。 14岁的时候顾夫人带着顾北辞去挑礼物,顾北辞却提出要去宠物院看看。 顾夫人不喜欢那种地方,但又对自己的小儿子宠溺有加,于是叫了个人带着他去了那个地方。 老实说,顾北辞并不喜欢那儿的装修,但这并不妨碍他去看那儿的性奴。 他挑了一个买下来,院长给他准备了一个私密的空间,大屏电视上放着有关调教的知识,床边那个青年安静地做他的脚凳。那些知识对他来说并不难,搞懂那些道具的用法也不过半天的时间。青年戴着口球被绑在床上玩到射尿——他不喜欢听青年的浪叫,带着刻意的讨好和沉迷肉欲的喑哑,他不喜欢。 于是当天晚上他给了那个青年一笔钱,放他自由,告诉他尽量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第二天,顾家小少爷逛宠物院并恢复宠物自由的善举就被印上了报纸。 顾家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是顾北辞要求的,天知道那不是善举,他只是单纯的对那个宠物没有兴趣。 后来就有源源不断的人想要给他送礼,送宠物,好的赖的都送,但顾家始终把门把地死死的,从那时起顾小少爷就再没登上过新闻报纸的版面。 今天会是例外。 晚宴上顾北辞穿着黑色的西装亮相,头发梳成背头,笑容得体地接受大家的祝福,快门声几乎没有停过,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记者绘声绘色地记下来,他在父母的带领下去见从前没见过的一些外城的人物,他们夸他少年英俊,风姿绰约,他们把自己的儿女带到他面前。 当然可以仅仅交个朋友。 少年们被聚到一起,大家客套地用餐,分享自己的见闻,甚至是对自己父母的不满。 他们的氛围比起长辈似乎更轻松些。 “我听说李罗给你送了一份大礼。”饭后张云生拉着顾北辞来到一个小角落里神神秘秘地开口。 “你消息挺灵通。”顾北辞挑眉。 “害,他抬着那么大个箱子进去,我又不傻。”张云生对他挤眉弄眼,“咋样?好看不?身材好不好?” 张云生这人长得快,明明和顾北辞同龄,长相却看着成熟不少,甚至有些显老。 顾北辞想到沈淮,内心的纠结都表现在了脸上,讪笑说:“你猜。” 张云生露出个懂的笑容,拍了拍顾北辞的肩膀:“我懂了,这妞够辣!兄弟,什么时候让李罗也给我整一个,我也想要啊。” “去问你爹去,找我有什么用。”顾北辞笑骂。 张云生这人有些奇特,是alpha却闻不到信息素,年近18却还没有发情期,16岁成人礼那天家里给他挑了一个男性beta,他看到了就立刻把那个beta原路送回。 他只玩女的,不玩男的。 他是张家二子,传宗接代这事儿也轮不着他,再加上张家对这种事也不太看重,就随他去了,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遇见了那个对的人,就正常了呢? “诶,那边有美女,我过去了啊!”张云生看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生眼睛发亮,抛下顾北辞就去了小姐姐那边。顾北辞接过仆人递的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准备新一轮的应酬。 应酬结束得挺晚,顾北辞在房门前站定,他还不想进去,他在想沈淮是不是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了,现在是不是躺在床上等他,是不是在张望这个装修考究的卧室,是不是紧闭着逼缝,紧张又抵触他的到来。 管他呢。 顾北辞推门进去,房间里灯火通明,床上可以看见明显的一个隆起,微微起伏。 顾北辞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见面对着自己侧卧的沈淮。 睡着了。 沈淮睡觉的姿势倒是规矩,盖着薄毯枕在枕头上,手脚都蜷缩着,把纤长的身体缩成一团,为了尽量少地占位置甚至睡得靠近床边,像是一动就会掉下去。 顾北辞坐上床,轻微的凹陷没有让沈淮醒来,他坐在床的一边,沈淮睡在床的另一边,明明在一张床上,感觉却相隔很远。 他知道大部分的性奴是不会得到床睡的。 他们有的睡在笼子里,有的睡在地板上,有的睡在杂物间,有的和仆人住一起,他们的身份只是主家的玩物,甚至等同于主家养的宠物。 沈淮不一样,不过就算不是沈淮,也不一样。 他不喜欢那样做。单纯不喜欢。 顾北辞打电话让仆人进来替他整理,为了今天这个宴会他的头上起码抹了三层发油,腻得不行,衣服上也全是食物的味道,让人不舒服。 整个过程里仆人们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扰了床上那位的安眠。 虽说那是性奴,但既然少爷让人睡了,还叫他们进来服侍,那必然是不能惹的。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默默地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就退了出去。 顾北辞在床边坐着,十分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床睡。 上吧,和这人睡一块儿有些诡异,先不说他们之间的渊源,他们连架都打了好几场,这人还带人玩阴的,还阴了他两次,妈的,想想都气人。 不上吧,他今晚上就要去睡客房,睡客房就会被发现,被发现就会引发一系列的问候······ 顾北辞想了想,还是决定躺进去。 沈淮睡得很香,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不想沈淮醒过来,于是自己挪到了沈淮身边,但又稍微隔了些距离,沈淮睡着的时候也是皱着眉的,微微地皱着,像是梦里也过得不安稳。 沈淮应该睡着没多久,皮肤都还泛着些微的红,想来是洗澡的时候用力搓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房间里没有备沈淮的衣服,他应该是光着身子的。 意识到这点的顾北辞忽然往另一边移了一大截,他才不想和沈淮,尤其是光着身体的沈淮贴在一起。 顾北辞闭了眼,宴会上微量的酒精并没能让他更容易入睡,反而带来了一丝躁动。白天宴会上的流言花边在他耳边晃荡,他肚子里仅有的一点食物反上油腻的感觉,他想起宴会上某位女士的香水,带着一股玫瑰和松木的气息,涩味更胜一筹,那些漂亮的嘴唇和指甲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房顶的水晶灯被风吹得叮铃作响,稍有些起皮的干涩嘴唇藏在一堆不同颜色的口红中,它的主人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光着下体略有些局促的站在宴会厅的一角,冷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压低的脸上画出一道阴影,明明并紧了腿,但顾北辞仍然能看见他腿间的那朵嫩生生的、没开苞的花,红的,比女士们的嘴唇还要淡些。 艹。 顾北辞猛地睁开眼,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