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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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市长,顾清的情况是这样……”徐朗坐在办公室里,穿着白大褂,看着顾清的评估报告。青年时不时皱眉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好像很缺乏安全感,并不信任我……” “周市长,我认为顾清需要适当的心理治疗……”徐朗说到最后,开始转起了手里的钢笔,草稿纸上出现了幅简笔画,从轮廓能看清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好,我知道了,徐医生。”周棋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 温情过后。 “阿清……”周棋瑜搂着顾清,给顾清顺着头发。 “嗯?”顾清不老实的小手在男人的胸肌上乱摸。 “今天下午,徐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啊……”顾清警觉,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下午的对话,基本上都围绕着徐朗的问题,顾清也都回答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事,随便问问。”周棋瑜想说又怕顾清想多了,算了,之后再让徐朗医生再来一次吧。 早晨,周棋瑜看着在床上熟睡的顾清,摸了摸小孩的耳垂,动作满含爱意,离开房间后,打通了徐朗的电话,麻烦他再来这里一次。 徐朗猜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会接到周棋瑜的电话,没想到顾清在周棋瑜心里还挺重要的。 “徐医生又出去吗?”小护士来送东西,看见徐朗正在换衣服。 “嗯,对。东西放那里就行,谢谢你啊。”徐朗换了衣服,重新拿上了公文包。小护士眼里都是爱慕,徐医生年轻有为,还在医院的大牛手下实习,前途一片光明,医院不少的单身男女都盯着徐朗呢。 “徐医生是有什么事吗?”小护士整理着文件,不经心地问。 “出诊。”徐医生拍了拍小护士的后背,推着人走出了办公室,“辛苦小张啦。”这么亲密的姿势,让青年的古龙水飘到了小护士的鼻尖,小张几乎立刻红了耳根。 “没,没事,徐医生路上小心。”小护士被撩拨得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顾清在客厅里吃着早饭,顺便在购物网站上浏览一下有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儿,“王阿姨,这个好看吗?”顾清指着一个小狗狗的肥皂盘。 “嗯,挺可爱的。”王阿姨弯腰看了一眼,陶瓷的,但价格着实吓了她一跳,五千多买这个? “那订一个吧。”顾清两只手拿着手机,写地址下单付款。 “哦对了,阿清,马上徐医生要来一趟。”王阿姨收着顾清刚刚吃完的餐具,“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小点心吗?是酥饼还是……” 顾清没有再听王阿姨说的话,他在好奇,为什么徐朗还要来?顾清拨通了周棋瑜的电话,“哥?” “阿清,怎么了?”周棋瑜正在签着东西,办公室里是纸页与笔尖摩擦的声音。 “今天,还要看医生吗?”顾清的话带着上翘着的尾音,听起来像撒娇。 “对,徐医生想要再问一问……”周棋瑜耐心的给顾清解释。 “嗯……我知道了……”周棋瑜真的把他当成不堪一击的小白花了,顾清“难过”的想,那做小白花好了,但希望徐朗不要给他捣乱。 顾清挠了挠脖子,低头一看就是昨晚周棋瑜留下的牙印,“王阿姨,我去换个衣服。”顾清冲着厨房的方向喊到,然后站起身回房,在衣柜前站了一会儿,顾清重新换了一套家居服,带有铃兰花图案的衣服,配着清淡的底色,衬得顾清更像朵小白花。 “王姨,我想喝山楂汁。”顾清拖拉着鞋,在地板上发出响声。 “哎,好。阿清啊,你穿这衣服真好看,周先生的眼光真不错。”王阿姨回头看了眼顾清,眼神都亮了起来。 “是吗?”顾清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低头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眼王阿姨。 “是啊,阿清去书房等着我啊,马上就好。”王阿姨边说着边开冰箱拿山楂。 打开书房的门,阳光很刺眼,顾清走到窗边想把那层蕾丝窗帘拉起来,可拉到一半好像卡住了,怎么也拉不动,顾清脱了鞋,白皙的脚站在了徐朗坐过的那张沙发上,顾清全身都在使着力,绷着身子,为了力使得更加到位,顾清垫着脚,抓着他能够到的窗帘的最上面,只听“啪嗒”一声,窗帘终于拉上了。 徐朗没敲门的后果就是看见了顾清刚才拉窗帘的全过程,从顾清脱鞋上沙发开始,男孩的轮廓在逆光中更加清晰,因为垫着脚,所以还裸露了一点白得不正常的脚踝。顾清明明穿得很整齐,扣子扣到了最上面,连裤子都是宽松的长裤,但徐朗还是觉得情色的不得了。 “阿清,徐医生来了。”王阿姨端来了顾清要的果汁,看着顾清站在沙发上,“哎呦,怎么了?” “没什么,窗帘有点难拉。”王阿姨快步走过去,扶着顾清下来。顾清向徐朗笑着点头,“徐医生好。” “嗯。”徐朗推了一下眼镜,走到了沙发旁,绒面的沙发上留了些印子,顾清的动作让沙发坐垫上那层短绒毛乱了。 刚才的小插曲很快过去,徐朗和顾清又面对面坐着了,男人低头拿出了笔和纸,“如果不想回答,可以写下来。”银灰色的钢笔和徐朗的镜框很配。 “阿清,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去D国的吗?”徐朗用着一种和朋友聊天的语气,没有一点冒犯的感觉。 “被绑去的……”顾清抓着衣角,上面的铃兰花都顾清揉成了一团,徐朗面不改色,依旧装作很和蔼地盯着顾清,问出了接下来的问题。 “为什么绑你去?”徐朗觉得挖到宝了,小朋友单纯可人,似是不食人间烟火,可这纯净的背后到底又有着什么样的污秽呢? “不知道……”顾清感受到了徐朗身上那股捕猎者的气息,低着头掩饰了眼底的不屑,之前他还怕徐朗看出自己有什么,但现在他觉得也不过如此。 “那是谁绑走你的?”徐朗推了推顾清眼前的纸笔,“不想说可以写在纸上。” 顾清抬头看了一眼徐朗,拿起了那支钢笔,医生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像是个知心大哥哥。徐朗看着顾清握笔的手,指尖都透着粉色,顾清在纸上写下了左润昭的名字。 “他对你做了什么?”徐朗看着纸上的字,清俊秀丽,看起来顾清之前练过字。 “对我……”顾清用余光瞅见了徐朗镜片后面不一般的眼神,这是把自己当成研究对象了?还是别的? “我……不想说……”徐朗看见顾清在沙发里的动作有些保护自己的意味,可能这个人是个突破点。 “那和我聊聊,你在D国住的地方?比如住在哪里,风景怎么样?” “住在山上,那里风景很好,还有个玻璃花房,里面有很多……” “嗯,我不认识的花,很好看。”顾清装作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说到花房的时候,语气变得轻松起来。这给徐朗一个信号,那里的花房应该是顾清那段日子里的精神寄托,或者是在那些沉重的日子里,带给顾清一丝丝的放松。 “阿清,我觉得你衣服上的花也很好看。”徐朗自己叉开了话题,他认为差不多了。 “嗯。”顾清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的铃兰花,对着徐朗点头。 “谁给你选的?”徐朗问他。 “是哥哥。”顾清摸着衣服上的铃兰,语气温柔。 “是周市长?”徐朗语气里带着探究的意味。 “是。”顾清抬头看着徐朗。 “顾清,这件衣服很衬你。”徐朗笑着,阳光对着蕾丝窗帘投下的影子映在了徐朗的脸上,像是戴了个面具。 “谢谢。”顾清再次颠覆了之前对徐朗的看法,这个人好像知道了什么,可他明明什么也没说。 “顾清,你觉得,什么是自由?” “你现在,自由了吗?”徐朗冷不丁又换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