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骷髅(中)(受受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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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先忙着,我和姚顾问有几句话要说。” 吃完饭,趁魏亭收拾碗筷的功夫,何凡骞死死钳着姚飞羽的手腕,拽着他走到客厅。 姚飞羽痛得直皱眉,但也没吭声。 “你到底来干什么?”确保魏亭听不到这边动静,何凡骞才松开手。 “来看看你家装修啊,毕竟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何凡骞皱眉:“你喜欢什么就直接说,我给你买。别有事没事朝我家跑。” 轻轻吹了吹手腕上的红印,姚飞羽眼波一转:“这么怕你老婆啊?看你给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怕他?怎么可能。”何凡骞不屑道。 “那你不是说喜欢我,要为了我离婚吗?” 这话堵得何凡骞一阵语塞。他只得敷衍:“……他又没做错什么。” 姚飞羽呵了一声,冷笑道:“就知道你们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自己不是男人?”何凡骞没好声也没好气。 不知这句话戳到姚飞羽哪里痛处,总是华丽张扬的笑容褪去,他幽幽道:“我这样,算什么男人?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吗?” 何凡骞默然,半晌问道:“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我给你买的那些衣服呢?” “何总,您是真装傻还是假充楞?”姚飞羽冷哼一声:“我只是一个家里破产了的艺术品顾问,还是兼职的那种。我穿金戴银地来你家,不是送上门让你老婆怀疑吗?” 姚飞羽绕过何凡骞,大摇大摆坐在胡桃木沙发上,又与他调笑:“你放心,我不是来拆穿你的,也对逼宫上位什么的不感兴趣。我是来——” “加入我们这个家的?”鬼使神差的,何凡骞脱口而出。 姚飞羽噗嗤笑出声,一脸惊奇地看着他,说:“看不出来,我们何总还挺会讲笑话。” “讲什么笑话呢?这么开心。”这时魏亭端了盘水果走过来,放到茶几上。 何凡骞随手拿了个苹果,啃了口说:“老婆,你把楼上客房收拾一下吧,姚顾问今晚在咱家住一宿。” 魏亭怔了怔,只说好。 听到魏亭的脚步声走远,姚飞羽与何凡骞咬耳朵:“晚上……别让他碰你,听到没?” “我和我老婆上床你也要管啊?”何凡骞得意地掐了掐他的脸:“醋劲儿真大。” 姚飞羽反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我说真的。我会来监督你。” “你还要听墙角不成?” “也不是不可能。” 何凡骞漫不经心地笑,觉得他管的太宽,哪有情人上门抓他和妻子的奸的理?可他又觉得甜丝丝的,像小时候偷偷舔罐子里的白糖。心头的某些怀疑,也跟着晚上这场放纵冲淡了。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听到魏亭在楼上喊:“老公,床单被套在储藏室里,太高了我够不到,你帮我拿一下吧。” “我过去。”姚飞羽按住何凡骞。 何凡骞也没说什么,看他一个人走上楼,很快又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下来。 夜深了。 洗漱完姚飞羽就回了客房,何凡骞心里痒痒的,像是有一枝柳条在眼前挠来挠去,想够又够不着。 身旁的妻子侧翻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慢慢解开自己胸前的衣扣:“老公……” “别闹。”何凡骞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抬一下眼皮。 魏亭抓住他的手,覆上胸前温凉的肌肤。蹭了几下,乳头很快就涨了一圈,硬硬地抵着男人的手掌。 见丈夫嗯了一声后就没什么反应,他咬了咬嘴唇,干脆俯下身亲男人的喉结,手也伸进裤子里,抓住那截已经半勃的性器轻轻揉搓起来。 也许是察觉到潜在的危机已经逼近自己的婚姻,今晚魏亭终于脱去以往的矜持与疏离的冰壳,热情又主动地向丈夫求欢。而对何凡骞而言,远方的承诺,哪里比得上近在咫尺的温香软玉。早把姚飞羽的话忘到脑后窝,等魏亭将自己撩拨得足够火热,他终于开始回吻他,看妻子扶着自己的肩,修长的腿叉开来,对准昂扬坚挺的阴茎慢慢坐下。 屋里开了暖气,被褥下两具肉体赤条条地贴在一起。 “老公……你好久没回来了。” 魏亭趴在何凡骞身上,上下晃动自己的腰。呻吟中带着一丝丝娇喘与泣音,额前几绺凌乱的发丝轻轻飘动起来,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垂,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温柔缱绻。 “我看我不回来,你还长胖了。” “哪里有?”魏亭委屈地问道。 何凡骞一脸嫌弃:“你看你这屁股,都是肉。”他双手张开,握着他的屁股用力抓揉把玩,揉得魏亭喘叫声越来越急促,他突然“啪”地一下猛扇他的屁股。丰满的臀瓣弹性十足,抖了抖就印出一道道红痕。而每当魏亭坐到到最深处时,他就抓住臀肉扯向两边,并恶狠狠地向上抬腰抽送。这样动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不知何时,只听极其细微的咔哒一声,门开了。 正眯着眼享受的何凡骞一激灵,就看到姚飞羽站在门边,阴沉沉地盯着自己。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眉头紧压,内眼角挤出更加尖锐的线条,恼怒妒恨的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圈,落到何凡骞握住魏亭腰的手掌,那里,一对腰窝在光影里若隐若现。 察觉自己体内原本正精神抖擞着准备冲刺的东西渐渐疲软下来,魏亭又撅起屁股扭了几下,发现这样也无法挽回男人如山倒去的颓势,疑惑地看向何凡骞。 何凡骞面露尴尬:“最近有点累。” “……那早点休息吧。”快感不上不下地悬在半空,魏亭垂下眼,拉开身上的被子要站起身。 何凡骞心想这下姚飞羽总该满意了,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令他冷汗嗖嗖直流,差点没叫出声来! 他知道姚飞羽性子里带了些疯劲儿,平时在一起也放得开,张扬挑逗勾人情趣。本想着大不了事后买礼物哄哄他,没想到他居然挑衅地笑了笑,踢掉脚上的拖鞋,像只冷不丁来一爪子的猫,然后,无声地走了进来。 情急之下,何凡骞随手扯过丢在一边的领带,蒙住魏亭的眼睛。 被剥夺一切视线,魏亭下意识要拽开眼前的领带,慌乱地唤道:“老公?” 迅速将领带收紧,并在他脑后打了个结,何凡骞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道:“今天……玩点别的。” “哦……”毕竟并非未经人事之人,魏亭脸上一红,也不再挣扎。 担心领带会突然脱落,何凡骞搂着他让他躺下。性器已经完全萎靡,从后穴脱离出来时,结合处赤裸裸地暴露在姚飞羽眼前。 等他折腾完,姚飞羽已经走到床边。何凡骞瞪大眼睛,望着他解开腰间的系带,黑色睡袍顺着肩头滑落。在这对夫妻面前袒露身体,他既不羞怯,也不放荡,露而不淫,只有率性而为。 姚飞羽低头望向魏亭。他脸盘饱满,尖中带圆,就平静地睡在床上,呼吸均匀,像是卧在无数谎言与爱意编织而成的网的中央,是非黑即白的单一色彩孕育出的纯洁……那条领带蒙上他的眼睛,遮住了天也遮住了地。 姚飞羽伸出自己的手。 指尖抚过光洁的额,秀挺的鼻……似春来潮水漫过雨中浮萍。 “老公?”似乎察觉这样的爱抚过于绵长,不同于往常的急躁,魏亭突然不安起来。 在情人眼神的示意下,何凡骞只得清了清嗓子,答应道:“嗯,怎么了?” 听到丈夫的声音,魏亭的心似乎也终于踏实下来,嘴角甚至噙着一丝依恋的微笑。将所有的信任都交付出去,他真是乖顺极了——等到姚飞羽抚摸他的嘴唇时,他张口含住他的手指,红软的舌头调皮地缠了上去。 这样温柔的含吮,姚飞羽似是有些失神。 而在一旁看着这禁忌又香艳的画面,何凡骞瞠目结舌,口干舌燥,下意识咽了咽唾沫。而正当他要阻止姚飞羽时,姚飞羽突然抬起头靠向他。 紫宝石般华丽的眼睛色泽浓艳,唇像花瓣一样丰润,这样一张融合了英气与妖娆的如梦似幻的面孔突然靠近,这样毁灭一切的未知感滋生而来的刺激令何凡骞的心砰砰直跳,居然紧张地闭上眼睛,等待吻颤抖着降临。 然而,鼻息拂过他的面颊,却迟迟没有落到身上。 何凡骞再度睁开眼,发现他的妻子和他的情人,二人已吻得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