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干一架
一大早的,夏黎就开始酝酿情绪。 昨天许尚不在,夏黎就看着院外那两名保镖动起了歪心思,他想着,既然拿不到许尚房里的衣服,那他就从这两人身上扒一套。 只是他刚把人放倒绑起来,正要扒其中一个的衣服的时候,许尚就回来了。 许尚一进门,看见他衣不蔽体地跨坐在一个保镖身上,还在扯着对方的衣服,脸黑得快能滴下墨来,上去就把他连拖带拽地拎走了。 被关了一个多星期,夏黎终于憋不住火,和他动了真格。每一拳都夹风带劲地往他身上招呼,只不过这一局他才坚持了十分钟左右,就被对方死死地按在了沙发上。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许尚虽然体格上比他高大了一点,但是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笑着的时候温和得像个教书先生,感觉一拳就可以把他锤骨折,没想到真怒起来跟头要嗜血的猛兽一样,光气势上就让夏黎胆怯了三分。 男人在干架上落了败,受屈辱的程度也不亚于被人踩在地上摩擦,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死敌。 这口气夏黎憋了一天一夜也没消。 吃早饭的时候,他无意间往院外一看,本来只有两个保镖的院里,现在增加到了六个。 他立马扭头质问许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在看犯人吗!” “犯人?也差不多了,这就是你不老实的后果。”许尚显然也没消气。 他表情冷下来的时候,周身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令人望而却步。 但夏黎向来胆大,这种时候了还敢接着点火。 “姓许的,老子没空再陪你玩什么狗屁情敌游戏,你要么现在就放我走,要么,”夏黎抬手把桌上的粥打翻在许尚身上,气势汹汹:“我们再干一架。” 泼在身上的白米粥淅淅沥沥地往下流,淌了一地。粥晾了好一会儿了,不是很烫,可温度隔着衣料融进皮肤的时候,却能轻易地点燃体内的暴戾因子。 许尚抬头看向夏黎的时候,眼中都透出了狠意。 被那样要吃人般的眼神看着,夏黎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下意识地寻找合适的防身武器,手摸到了桌上的一个空碗。 许尚就那样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却没有动手,而是转头朝着厨房的方向交代了一句:“刘姨,夏少爷不饿,今天都不用给他备饭了。” 刘姨边应着边好奇地探出头来,看到两人之间那种暗流汹涌、风雨欲来的气氛,又默默地把头缩了回去,暗自为夏少爷祈祷。 许尚说完,扯了扯上衣领口,就转身向三楼走去。 夏黎松了口气,在原地等了会儿,计算许尚应该差不多到三楼了,才一鼓作气地追了上去,赶到的时候,许尚的房门刚好快要合上,仅剩一条门缝。 他三步并作一步冲上去,推开门,挤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许尚没理他,直接走进浴室,把湿透的上衣脱下来扔进了衣篓里。 夏黎也跟了进去,他闹这一通的目标已经完成一半了,现在就不紧不慢地看着许尚脱衣服。 感觉到那道紧盯着自己的视线,许尚的手停在裤子拉链上,偏过头问他:“看够了吗?” 夏黎答非所问:“我就想问问,你说的让那个什么宇死心的办法,进展到哪里了?” “快了。” “呵。”夏黎嗤笑一声,“许尚,你别把我当傻子,前几天我问你你也是这么回的,这样敷衍我有意思吗?” “不就追个人嘛,你直接去找他,问他想要什么,要多少,只要钱到位,还不是要多乖有多乖。” 许尚眼神晦暗,情绪不明地看着他,一步步向他逼近,“你对待感情的方式,就是用钱收买?” 夏黎直觉危险,也跟着往后退,退无可退的时候,背已经抵在了浴室冰冷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