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五花肉 （肉）

    拜完了菩萨，又在云罗寺吃了素斋，待下山时已经金乌西沉。

    阙故背起姜弥，不让他的脚踩在着沾满了泥土的地，其实它心里是有些害怕的，生怕他一沾地，就会脚步不停地逃跑，离开它。

    姜弥趴在阙故的背上，忽然觉得很委屈，自母亲死后，他从未被如此细致地对待过，这个妖怪，是那样温厚又宽容。

    阙故感受到他的眼泪，停了下来，“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摇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完。

    阙故把他放下，抱在怀里，既然他不说，那它便也不再问了，只是紧紧抱着他。

    大概是他不想跟自己回海底吧。

    是啊，陆地上那么好，有蓝天白云有花香有桂花糕，他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也是应该的。

    它知道，姜弥不喜欢它，也讨厌海底，姜弥在它身下虚与委蛇，一定很痛苦吧，可是它现在已经上了他的瘾，它自私地把他抱得更紧，它不能没有他，它永远也不会放他走，如果他离开它，那他可能还会遇到危险。

    这是它心尖尖上的宝贝，既不肯再相信人类，那便相信它吧，它不是人。

    而姜弥却觉得阙故实在是个温柔得一塌糊涂的妖怪，算起来其实从开始到现在，它一直待他极好，除了在床上粗暴一些，在其余地方都是极温柔的。

    对他这个玩物都那么温柔，能被阙故爱上的人又何其有幸，可惜他与阙故人妖殊途，阙故也只是把自己当成玩物罢了，就算对自己好，也不过是对一个玩物的喜爱。

    但即使是这点喜爱，他也奉若珍宝。

    他回抱着阙故，紧紧地缩在它怀里，瓮声道：“谢谢。”

    阙故：“嗯？”

    他抬起头，重复道，“我说，多谢你能陪我，陪我来拜菩萨，过生辰。”

    阙故哑然失笑，“既然要谢，那就有诚意一点。”

    本身只是调笑，却见姜弥郑重地抬起头，双手捧住它的脸，踮起脚尖，吻上了它微凉的唇，唇齿之间有着桂花香，温软，清甜。

    这一吻如轻羽拂过，却挑动了阙故的心弦，背脊的鱼骨又在散发着温热，胸口处早已掀起热潮，这一刻，它想，无论他开口要什么，哪怕是它的命，它都舍得给。

    它弯腰将他抱进怀里，急切地啃噬着他的唇瓣，施法飞速回了海底宫殿。

    它将他仍在柔软的锦被里，伸手去解身上繁复的衣裳，好半天也扯不下来，索性撕碎了干净。

    看着那载着他的背，姜弥心口一热，他在身后搂了它的腰，张口咬住它暴露在外的肩胛，它反手拍了拍他的屁股，“乖，别闹。”

    他死死咬住不肯松口，它就将放在他屁股上的手滑进他的股沟，指尖刮搔着他的门道。

    他浑身一阵颤栗，松了口，看着它皮肤上的牙印子，沁出蓝色的血液，心里非常满意。

    它却转过身，十分不满意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袭击他的裆部，握住了他。

    他被它拽着那地方拽到床边，摁在床上，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它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竹筒，套在他那东西上，它把玩着那个竹筒在他那个上套弄，他浑身紧绷地向后仰着，脚尖紧紧蜷起，他的指甲深深潜入它的皮肤，在它肩膀上划出深蓝的印记。

    它抓住他的手施了个咒法捆缚在床头，低头认真地把玩他，它似乎很喜欢玩弄他，喜欢看到他身上沁出薄汗，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栗和低低压制的呻吟，他一切羞愧的反应都会让它觉得兴奋，红粉的耳尖也激动地发颤。

    竹筒中是温热的液体，里面的液体像是活物，吸附在他的物什上，他觉得敏感的地方刺刺痒痒，十分难挨，无奈双手被他禁锢在贝壳床上，只得不停地扭动着腰肢，它将他翻过来，托起他的小腹强迫他撅起屁股，它用冰凉的手爱抚地掰开那两瓣白嫩柔暖的臀肉，高高昂起的物什湿漉漉的，它将那顶尖流出的液体抹在他的道口，冰凉的手指挤进狭窄的路径。

    他仿佛被什么咬住一样，偏着头耸动着肩膀，身体里的冰凉温柔地抚触着他的肉壁，它十分熟悉他敏感的地方，探进第二根手指，缓缓律动探寻向更深处，忽然它停留在一点上不动了，他屏住呼吸，有些不安地看着它缓缓眯起的蓝色眼眸，和它不住抖动的耳尖。

    它眉眼弯弯，浅下腰，冲着他身体里最敏感脆弱的一点狠狠地摁下去。

    “阙……啊！”他在它突然的攻击中失声惊呼，一声缠绵暧昧的娇吟让它瞬间兴奋，他只觉得抵在他臀肉之间的冷如寒冰的物什更加粗壮，不由瑟缩了一下。

    它抽出手指，顺着它手指的抽出他的臀瓣中央流出一串暧昧的液体，实在不体面，他又羞又臊地收紧臀肉，小嘴儿收缩着，它看得喉咙一紧，好像更加急不可耐了，胯间物再也按捺不住，它双手箍住他的腰腹将他的臀抬高，直直粗暴不需润滑便直挺挺地进入了他。

    “呃……啊……哈……”

    那不容忽视的物什一插入他便觉得身体都要被穿透了，开始时它像是在发泄什么，将他摁在墙上粗鲁蛮横地挺腰，一根硕物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乱了位，液体摩擦出暧昧的“咕叽”声，他被一次次撞击撞得东倒西歪，想要逃，就被他捞回去狠狠戳进深处，当它狠狠抵达那让他不敢承认的舒爽一点时，他便瞬间浑身酥软双腿酥麻，彻彻底底软在他身下，它总到这时才肯稍稍放过他，伏在他胸口听他喉咙里溢出声声隐忍的娇喘，接着又不饶他，双手握着他的腰，用了要将他干穿的力道，他的双手快要将绸缎抓烂，浑身所有的感官都消失，只有与它交合的那一点敏感又脆弱，被它肆意凌虐，一阵阵酥麻冲上头顶，他喊得喉咙都哑了，它却好似永远也不肯放开他，想就这样把他干死似的。

    他的后头被撞得软烂，前头也早受不住，可它套住的那东西不停地吸着他，他被吸得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哭着喊着求它，“求……求你……呃……求你了……”

    它弯起嘴角，用舌头卷起他的耳垂含进口中轻咬，“方才咬我咬得开心么？”

    他这会儿甭提多后悔咬它那一口了，胡乱地摇头，早已经没有力气说别的，声调又软又轻地喘出了句，“我错了。”

    它又是狠狠一个挺身，撞进他深处，姜弥上身瞬间扑在柔软的绸缎里，难以抑制地哼出声来，“呃啊！呃……哈……”

    它在他耳畔咬牙切齿，“晚了。”

    它将他摁在身下掠夺了很久，他也不记得有多久，总之是累昏过去又被它一个深入刺激得清醒过来，如此反复了七八个轮回，这才等到它在他体内舒舒放开，冰凉的液体流进他体内最深处的地方。

    他无力地伏在它身上喘息，此刻眼圈微红，睫羽濡湿，那双黑黝黝的眸子里笼着水雾，可怜兮兮看着它，用喊得嘶哑的喉咙软软求它，“饶了我吧……”

    他前面那处还禁锢着呢，那竹筒断断续续不停地吸吮着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的双腿发着颤，搂住它的脖子仰头亲吻它的下巴，“求你了……”

    它低头，餍足地挑起他的下巴，瞥了眼他那处，勾了勾嘴角，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但我要你吃我。”

    他愣了愣，没明白它话中意思，套在下身的竹筒便被“啵”地一声拔下来，没了舒服和阻塞的他痛快地泻了出来。

    头皮一阵发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捏住脸，面前立着一根硕大的玩意儿，他这才明白过来它刚才的话，有些委屈地看了它一眼。

    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海妖胯间之物很不好意思地又大了一圈。

    它难耐地拍了拍他的头，将要挺了上去，“快！”

    他可不敢跟它折磨他一样故意忽视它，不然谁知道接下来又是什么样的惩罚，他可不一定受得住。

    便老老实实吞下它那物什的头，只是头便塞满了他的嘴，往里吞了吞那东西抵住喉咙，却也只下去三分之一，而他早被噎得想翻白眼。

    它见不得他磨叽，在床上时它总是没什么耐心，便摁住他的头一个挺身深深进入他喉咙里。

    他“唔”地哭了出来，眼泪止不住地淌，它却更加兴奋，快速律动起来，他只觉得嘴都要被撑裂了，可它那物什滑下喉咙却十分清凉舒爽，它也舍不得折磨他，几下就喷洒了，冰冰凉凉的液体淌进肚子里，它抽出那东西来，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都得到了疏解，累得再也没有别的力气，终于阖上眼，软软地瘫了下去。

    这些日子，阙故愈发索取无度，而姜弥的身体也被调教得越发与它契合。

    事儿完了，姜弥瘫软在它怀里，阙故却不肯离开他柔软的身体，再次迅速粗硬起来的性器深深埋在他身体里，可是已经知道身下人再也受不住，所以也不动作，就这么嵌在他身体里，就好像他们两个连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体的。

    今夜阙故发现，它对这个人类的感情彻底失控了。

    阙故将这小东西搂在怀里，怎样亲都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亲亲头发亲亲脸蛋亲亲嘴巴亲亲脖子……浑身上下亲了几遍，仍然觉得爱不过来似的。又舍不得将他弄醒，便决定，这次先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