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6）受自己选的针刑/百死不悔
白骨魔尊之名是孟青一点一点用各种残酷手段打出来的，名声最盛的时候能止小儿夜啼。坊间传闻里都说，白骨魔尊想要什么就一定能抢到手。 其实是有的。 孟青什么都可以不择手段去抢，只有秦和楼……他抢不来也舍不得。 秦和楼那么好的人，他怎么配得上？ 秦和楼出事后孟青无比后悔，他宁愿秦和楼恨他也该把人抢回来，但什么都晚了。 被折磨的时候他甚至隐约有种赎罪的痛快感，好像这样就能安心一些。 只是过了这么多世界，他也确定秦和楼真的会喜欢他，孟青还是觉得自己不配。 他已经在污浊里走了一圈，又怎么配得上干干净净的秦和楼？ 孟青低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然又挨了重重一耳光，在晕眩里听秦和楼冷笑： “想不到小少爷这么乐于牺牲，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浪费小少爷的一番心意？” 孟青茫然抬头，下一刻被秦和楼暴躁的拖起来，一路拽进地下室。 身后的伤口都在疯狂叫嚣着疼痛，但孟青还能忍住，顺着秦和楼的力道直接靠进秦和楼怀里，脚步踉跄的跟随着下去。 地下室本是雄虫为了折磨雌虫所设，被雌虫反过来折磨雄虫还是头一遭，秦和楼看了一圈地下室中琳琅满目的道具，对孟青勾了个笑： “您自己选一件吧，我高兴了今天就放过您。” 不是很走心的诱惑，听在孟青耳朵里却很有吸引力，他环顾一圈，猜着秦和楼的心思，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盒子下来。 虫族是个很特别的种族，虽然是人类外表，却又保留了一部分独有的种族特点，比如卵生，比如……翅膀。 但不是所有虫族都有翅膀，只有部分较为优秀的雌虫才有，秦和楼便是这部分中的一员。 凌厉的骨翅狰狞可怖，是雌虫在战场上杀伐的利器，但并不被娇弱的雄虫喜欢。 雄虫只觉得可怕，他们不在乎骨翅有多能保护他们，只会觉得难以掌控而意图毁掉。 但毁掉翅膀是有罪的，于是不知什么时候起，有虫发明了特殊的道具，专门针对雌虫的翅膀，让雌虫痛苦的同时又不会违背律法。 秦和楼打开盒子，里边是一整排特别制作的针状物。 结构略有些类似于耳钉，只是更大了许多，边缘带着不太明显的倒刺，没有尖刺的一头镶嵌有宝石非常漂亮。 漂亮是真的，折磨虫也是真的，秦和楼认得盒子里的小玩意儿，看孟青的眼神带上些许危险。 “您选了这么一件东西，该不会以为我会心慈手软？” 孟青摇摇头，看盒子的目光带着些惧怕，声音微微颤抖：“你……你说高兴了就放过我……” “啊，没错。”秦和楼半蹲下来抚摸孟青还算完好的半边脸庞：“前提是我高兴，我觉得用完盒子里的东西，我说不定就高兴了。” “让我看看，第一个用在哪里？” 秦和楼的目光在孟青身上巡视，即使选的时候就有准备，孟青此刻也忍不住有了退缩之意，诸般痛苦他都尝过，这个却还是头一遭。 不安让孟青下意识握住了秦和楼的手臂，这一点动作把秦和楼的目光直接牵了过来。 秦和楼看着孟青白皙纤长的手指，视线凝了一下，忽然笑开，温柔的把孟青的手握住： “很漂亮，想不想让它更漂亮一点？” 本能疯狂警告着孟青，情感却强硬的违背本能，朝秦和楼颤抖着点了点头。 他虽没尝试过，却也听说过“十指连心”这个词，修仙中人也有用指尖血代替心头精血的做法，只是孟青没用过，魔道中人更多是从眉心凝聚精血。 “乖。”秦和楼很满意孟青的听话，一手握着孟青的手，一手在盒子里挑挑拣拣。 盒子里的针不少，粗略算来足有三十几根，针尾的宝石各不相同，但都很漂亮，秦和楼挑了十根出来，其余的又扔回去。 孟青屏住呼吸看秦和楼一手捏着自己指尖一手捏着针，目光在寒光闪闪的针尖上定格一瞬就上移到秦和楼脸上，默默咬紧牙。 指尖一凉，然后铺天盖地的痛楚迅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明明受伤的只有一根手指，孟青却错觉到处都在疼。原本落在秦和楼脸上的目光不自觉的再次落回指尖，看着针一点点没入指尖，直到剩下末尾的宝石。 生理性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了一脸，孟青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痛苦，好像疼的不止是手指，连精神都在疼。 耳畔嗡嗡作响，剧痛在脑海炸开一个烟花，让孟青脑海一片空白，大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出不了，眼睛里只有那只簪着宝石的指尖，呼吸好像都无法继续。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瞬，孟青意识回笼，看着秦和楼嘴巴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和楼说什么： “这才第一个，还有九个呢。” 孟青视线顺势看向手指。 针大概只有一个指节长，因为制作的时候考虑到骨翅半个指节厚度，加上后边固定的部分刚好一个指节。 因为长度不算太长，所以勉强能不影响手指弯曲，秦和楼又偏了偏角度，让针斜着从指腹出来，并用原配的堵头封好。 所以实际来说，不过大半个指节而已。 甚至让孟青疑心这强烈的痛苦是否都是错觉，否则这么一点点伤，为什么疼的要命？ 没等孟青多缓一缓，秦和楼已经拿起下一个捏住孟青的中指刺入。几乎超出阈值的痛苦让孟青前所未有的狼狈，哭都哭不出声，眼睁睁看着秦和楼把一根又一根针刺入手指，却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八根手指结束，孟青身上的衬衫彻底被汗水湿透，半透明的衬衫贴在身上，看起来带着隐约的诱惑。 孟青几乎咬碎一口牙才勉强保持住清醒，看着盒子上剩余的两根针绷紧了神经。 但秦和楼拿起最后两根，扔回了盒子里。 “罢了。” 他攥住孟青手腕把两只手并在一起举过头顶，压着孟青躺下掰开腿艹进来，不紧不慢的做还没做完的这一场。 孟青痛楚中竟还有心思走神，想秦和楼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还硬着，也不知道怎么憋的住。 “不疼了？还有心思想别的乱七八糟的？” 耳中传来秦和楼压着怒气的声音，孟青困惑的朝秦和楼看过去，被捏了下指尖，一下就疼的什么心思都没了。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秦和楼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手还在头顶扣着，秦和楼另一只手撑在身侧，整个人胯骨一下下朝着孟青撞上来。 在指尖的对比下，后穴和腰背的痛都显得微不足道，孟青觑着秦和楼脸色，终究还是没忍住抬起腿圈住秦和楼的腰。 后穴的酥麻在孟青刻意关注下渐渐放大，阳具一次次蹭过敏感点带来的爽感逐渐盖过满身的痛楚，最后终于在秦和楼一次无意识撞上的时候，小孟青偷偷昂起了头。 “嗯？” 秦和楼看孟青的眼神里写满了诧异。 孟青觉得难堪，却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 他感受着秦和楼加重加急朝体内那一点进攻的动作，终究没忍住内心的声音，低声哀求秦和楼： “你抱抱我好不好？你抱抱我……” 看在孟青乖巧听话的份上，秦和楼默许了这个要求。 指尖因为疼痛不敢收拢，孟青只能用手掌攀上秦和楼的肩膀，尽量让自己更靠近对方一分。 秦和楼有点不耐烦的模样，皱着眉用力把孟青抱进怀里，身下加紧动作，孟青就偏头靠在秦和楼颈侧，一下一下啄吻秦和楼的下巴和侧脸。 无意中抬头，孟青忽然瞳孔一紧：秦和楼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血红色！ ‘他这是怎么回事？’ 孟青下意识抱紧了秦和楼，连手指的疼痛都顾不上，匆忙在心里问天道。 “目标怨气即将清空，因整体怨气值低于百分之二十造成怨气反噬。” 天道又劝道：“目标整体怨气已降低百分之八十五，本世界降低百分之九十，宿主可选择离开本世界前往下个世界完成任务。” ‘反噬？’孟青皱眉：‘我离开以后师兄会怎么样？’ “小世界已经不会继续崩裂，但因情绪任务完成度不足，目标灵魂碎片可能有所损伤。或有部分记忆损失，但不影响整体情况。 根据目标状态分析，宿主继续完成任务可能有生命危险。” 天道推演的很快，几秒钟就给出了答案。 ‘没有办法吗？’ “请宿主知悉，本天道并不能切实干预世界内发展。” ‘好吧。如果我留下对师兄不会有伤害对吧？’孟青又轻轻啄了一口秦和楼的下巴。 “是，但并不建议宿主这样选择，根据推演……” “以上……” 天道罗列了几个可能会对孟青造成的危害，虽然语气依旧平平，但孟青却莫名听出一种苦口婆心的感觉来。 “所以，建议宿主放弃本世界目标及未完成任务。” ‘你也说了是可能，’孟青靠在秦和楼怀里笑笑：‘要是就这么放弃，我前边的那么多苦不是白受了吗？’ 他勉强抬起手看自己因为宝石而流光溢彩的手指：‘情绪多少了？’ “三十。” 孟青想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刷的，可能是什么时候清黑化程度顺便刷的吧……不理会天道喋喋不休的劝阻，靠在秦和楼肩上闭上眼睛。 浑身的伤口仍然剧痛不止，孟青却神色平静，甚至嘴角微微上扬： 天道果然还是不懂人类的感情。心之所向，纵刀山火海、遍体鳞伤，纵看不到终点和希望，也还要一往而前，百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