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重生 第一次情事
“沈区5271409士兵,失血过多,抢救行为无效。” “沈区5271409士兵,请问您还需要什么最后的援助....” 闻言者并无太大的情绪起伏,满是尘埃和血污的脸上只有那双明眸写满了坚定,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志愿...捐赠遗体” 火光和漫天的灰雾四起,凝固在眼角的血渍早已干涸只有那涩然的感觉扎痛着眼球。可他再无气力擦拭,意识和生命流散之际,似乎身体那几乎不可承受的痛感也麻木起来。眨眨眼,像是想回忆什么又像是再拼命记住什么。 映入眼界最后模糊的景象,灰头土脸的随行军医充满血丝的眼眶也微微泛红,肃穆而沉重地致礼。 “我们永远致敬您!” 他嘴角嗪着笑意,无论怎样都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他这辈子已经很值了。 也许还有遗憾吧。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缓缓合眼,陷入的大概是永远的黑暗了。 ———————————— “滚——给我滚出顾家,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顾父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当场砸了杯子,扬手就是要打死这个逆子。 顾千珏默不作声。 “顾成嵩,那可是你儿子,你怎么舍得下去手哟!好好说!都静下来好好说,你也别气,气坏了身子又如何是好。”顾母死命拉住顾父的手,神色嘁嘁道。眼底尽是无奈。 “就是你惯的!你!慈母多败儿!”顾父用力一挥,指着不堪其力被拂倒在地的顾母,双目圆瞪。 一向优雅自度的顾家,场面竟有些失控。 从来举止大方的顾母哪里受过这待遇,半伏在地,面带错愕又模样凄苦地别过脸,小声啜泣起来。 喜欢男人就这么可悲可耻可恨,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吗。 男人的怒骂声,女人压抑的哽咽,下人们战战兢兢噤声,顾千珏的沉默,都乱作一团,被光影扯成片羽破碎着淡去。 也许还有遗憾吧。 不能成为父母希冀成为的模样,没有做好儿子的责任,辜负了方家小姐的爱意,到最后孑然一身,只有一腔热忱和一副冰冷的躯体奉献给祖国和守护的子民。 ———————————— 顾千珏是被热醒的。 事实上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再睁开眼的一天。 发烫的身体混着难以启齿的反应,燥热和酥麻又难以排遣的痒意一浪浪席卷他残存的意识。 隔着薄缕的衣料传来的触感和温度几乎将他的理性焚灼殆尽。 腰侧重重的鼻息又被那人极力压抑克制,最后只轻轻拍向那敏感的区域,却足以惹得顾千珏轻颤不已。 几乎是花了所有的精力去整理猛然传入大脑的信息,顾千珏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不,或者现在更应该称之为迟绾司,霄月阁阁主,迟绾司。 似乎是被人下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药。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千珏有些汗颜,可更多地是身体涌动的恐难克制的情欲,真是糟糕.... 莫不是二十几年来的守身如玉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尽量和缓地借力支起身子,减小与胸前那人的摩擦,纵使这样,顾千珏也觉得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要命。 那人似也察觉顾千珏的转醒,脚步一滞,连身形也晃动起来。 “阁主,属下得罪。”那人低着头颅,将顾千珏小心放置下,毕恭毕敬地半跪着禀告。 顾千珏在这样的动作下又是一番颤栗,只是狠狠地克制住,结合原主的记忆,模仿着原主刻板漠然的声音:“影七,梨棠春无药可解。” 那人半跪的身躯倏然僵直片刻,就要跪伏着告罪。“属下该死。” 早已强弓之弩,半屈的身子一个不稳,竟直直地栽倒进顾千珏的怀中。 两人皆是一阵轻颤。 这下是真的该死。 “你也中药了。”反手扣住影七的命门所在,顾千珏眯起眼。眼前之人带着狼狈的剑伤,未干涸的血渍蹭着顾千珏的衣料,大概是染透了。 现在双方都很狼狈。 出奇地,一向爱洁的顾千珏没办法铁石心肠地推开这人,因为从原主的记忆里获悉,这些伤都是为保护他所受的。 可影七不这么想。 摇晃的身躯又拼命绷紧了力气想要起身,头颅更低了:“属下罪该万死。” 顾千珏没让那人得逞。将人扣在怀里,感受着双方源源不断似要将二人烫伤的热度,没来由地问:“可有婚配,心悦何家姑娘?” 语落,又觉大抵不符合原主的性子,怕被眼前之人识破,抿唇不语。 影七似也怔愣,被这问题搞得有些懵,但还是哑声道:“不曾。” 语音刚落,视野猛然一番,体位一个转换,竟是被顾千珏打横抱起。 嘴角勾起一抹笑,有些畅然。 运起轻功几个点步,跃往旁处一个隐秘的山洞。 拨开层层藤蔓,往里的空间突然开阔。平铺的泥土上附了一层柔软的干苔,也许是恰到好处的地界。 将人动作轻柔地放下。 男人的身躯一直僵硬着,不敢动弹半分。觉得这样不合规矩,可又不敢违背阁主。 顾千珏只觉得身躯的热浪似乎更盛,才后知后觉地考虑到,运功只会将梨棠春催发得更旺。 现在似乎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不是。 最后的理智也败给男人那黑曜般的眸中,专注的恭敬又忠诚的神色盛满了顾千珏的倒影。似无声地蛊惑。 急不可待地扯下男人的面罩,发狠地吻向从一开始就惦记的唇瓣。热意,炽热的鼻息,涌动的,另一个人身体的味道,瞬间交织在一起。 几乎是没有给男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影七惊惶阁主的举动,在对方身影靠近的一瞬几乎是下意识的拉开身距,甚至想运功将人击退。 可这是阁主。攥紧拳头克制住想要闪身的冲动,只想不到以为的杀招,竟是一个绵密深沉几乎将他溺死的吻。 男人坚毅的身躯难以自制地放软,体内陌生的情潮冲刷着他的意志,仅仅是一个吻的快感,不够,他的身体叫嚣着,渴望远不止这些。 像是被扔进沙漠里几天几夜的旅人,男人觉得干渴得近乎疯掉,饶是这般训练有素的影卫。拼命渴求着,对方的津液,似甘露,似霖泉,唇舌之间的纠缠,就像是一场搏斗,难舍难分。 无意识地吸吮和吞咽。 或许是无声的应允,早已忘了是谁开头,只有滚烫的身躯逐渐地靠近。 用最后仅剩的理智将自己的衣物完整地剥落垫在男人的身下,当然也包括那人的衣物,约摸是顾千珏认为这辈子最漫长的事情了。 这样也许能让人少受些苦。 尽管第一次来说,后入式或许能造成更小的伤害,可顾千珏不愿那样屈辱的姿势对待男人。哪怕现在他已经快被这该死的春药烧昏了头。 看着平躺的人局促又难耐的神情,酡红飞上眼尾,刀削般利落俊美冷意而杀伐果决的面孔,似乎本该有违和,却异常的勾人,明明什么话也没说。 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咒骂了声“该死。”顾千珏大抵知道了什么叫媚眼如丝。 真要命。 却是死命压抑要爆发的欲望,前戏做足他才不会更难受。尽管这对于两人的状态,都很紧迫。 每一个吻落下,便带着身下之人的战栗轻颤。湿热的吻细而柔却又带着急促和想要拆人入腹的胁迫感细密地从下巴,喉结,锁骨,腰腹,脐部,缓缓往下,越灼热越赤烫。 将两人都蒸出一身薄汗,又因为不知是各自还是双方的高温,迅速蒸发。 当湿滑的吻落在那人的欲望根源,一声急促的惊呼又压抑着哼出。“阁主....”难得的开口,嗓音带着克制情潮的沙哑。 不管那人呼之欲出的话,顾千珏将人半起的身子重新推平,一手抵住那人的肩胛,并未用力,他知道那人不会反抗。不过两人肌肤间的摩擦使双方都倒吸口气。 起了狎弄的心思,顾千珏偏就低头在他耳边厮磨。“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怎么样把你拆骨连肉吃入腹中。 动作不带片刻犹疑,顾千珏又重新吻上那粗长的硕大,伸出舌尖恶趣味的舔舐缠吸着,听着身下之人细碎的呻吟,看着他纵使羞红着脸庞,依旧不敢违抗命令,一丝一毫不敢错过地盯着自己,顾千珏只觉得热血下涌,下体被满溢的欲望支棱着膨起更大更粗的家伙。 一口含进那人的硕大,滑腻的顶端顺着黏滑的舌苔抵到喉口,也塞不下,硌得吞咽的动作变得困难,甚至有些窒息感,搅动灵巧如蛇的舌磨缠着茎柱,顾千珏想尽办法想让那人舒服些。 从未经历情事的人又哪受得住这等撩拨,更遑论是这样的身份差距。那是阁主,阁主在含住他的孽根。影七只觉得一阵晕眩,不知道是幻觉还是臆想,只是湮没在飘飘欲仙的连绵不绝的快感里。 顾千珏另一手也不闲下,轻抚上那人精瘦的腰身,感受着每一次轻颤带起地肌肉线条的牵拉,恰如其分地肌理像被精心设计过比例,让顾千珏爱不释手。特别是每每抚弄,所带来的身下之人青涩的情欲的反馈,让顾千珏几乎就要绷不住。 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在影七灼灼地目光下,将他弄到喷射出白浊的稠液。 口津混着黏浊拉着银丝从赤红的唇畔滑入修长的手指间,这一切都在影七的眼中甚至脑中反复盘旋。 再次吻上男人的唇,浓烈的麝香混着属于顾千珏的气息包裹在唇舌间推入侵略,扫荡,一丝领地也不曾落下。他吻得深入动情,身下之人被这反复强烈的快意折磨得不自禁地挪动着身躯。 似逃离,又似贴近。害怕,又渴望。 真的要疯了,大概。 一边深吻着那人分散注意力,一手将滑热的黏浊混合液扫旋着挤入从未被入侵过的领土。那里紧致涩甬,青涩又放浪。 几乎是手指进去地一瞬,周围的软肉都疯狂的涌动起来,挤压着,争先恐后,像是想要掠夺手上的黏液,又像是难耐地想要挤出这个不明的入侵者。 男人扭动逃逸的身体僵直片刻,怔愣地眨眨眼,又很快强迫自己放松无害地接受身上之人的开拓。 细心观察着身下人的反应,继续做着其他的小动作分散那人下体的不适感,缓缓地推入第二根手指。 水光饱满的后庭在滑液的帮助下总算是被艰难的进入了,两根手指在层层高温肉壁的围剿下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手轻轻地揉动着后穴外围的软肉,似乎想要舒缓这样的紧绷感。 终于,戒备的软肉又在情欲的扫荡下很快放软,放松了对手指的嵌套。两根手指得以灵活地搅动。 两根手指带着主人的意识,霸道又温柔地拓展着紧缩的甬道,可时而又恶趣地拐弯,左碰右撞,似在探寻着什么。 在细细地摸索下,指尖无意略过的一点,身下人的腰腹几乎立刻紧绷起来,因为后穴的不适有些萎靡的硕大又重新昂立起,不可错过的勾魂摄魄的轻呼。 顾千珏眸色一沉,湿滑的舌尖轻舔略微干涩的嘴唇,是这里吗。 在所有的前戏做得异常充足的情况下,顾千珏已经满身大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颊的汗液顺着重力滑向鼻尖,摇摇欲坠地落下,砸进地面看不见。 心里对这人的怜惜也是到达了顶端吧,顾千珏觉得自己两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费时费力过。 “我要进去了。”喑哑到完全走调的话彰显着这人忍得有多辛苦。贴近那人的耳鬓,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下颌清晰明朗的线条,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带着魔力般让他轻颤。 配合着将腿打得更开,未见过光的私处就这样暴露在那人的视野下,无所遁形。 在那人灼烈的视线里,他应该觉得屈辱,可是他却觉得异常地安心以至于那盈溢地羞耻也被盖过去不少。 青涩如同他的主人一般的穴口在骤然打开冷意的刺激下紧张地瑟缩着,似热情相邀,又仿佛渴求垂怜。 温热的粗灼抵在穴口,烫得穴口猛然一缩,激得顾千珏差一点就要缴械投降。扬手轻轻拍了拍弹性恰好的臀肉,语气柔和如哄骗一样。“乖,放松些。” 在药物作用下昏昏沉沉的下属紧绷着身躯,闻言只是僵硬片刻。 随即顺从地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更容易被进入,因着阁主之前的命令,也一瞬不眨地看着这人,如何地侵犯自己。 调整只是几息功夫,顾千珏真正抵入的时候,料是有所准备的影七还是呼出声。 肉刃一寸寸劈开紧紧裹附的软肉,因为强烈的异物而猛烈收缩的甬道变得艰涩难通。 太胀了....好大....不行会裂开的....疼....太深了....唔.... “啊~唔....”一声呻吟也是在毫无防备地被湿漉漉地舌舔舐耳垂甚至蜿蜒至耳廓,还有那突然伸入口内抵住舌尖的手,又把玩挑逗着湿热的舌,丝丝津液不自禁地滑落,所有语言被手指搅得稀碎。 在一瞬间,所有最敏感的点都被牵张到最大程度地接受着身上这个强大而绝美到妖孽的男人侵犯着。 阁主..... “影七。”身上那人的鼻息都抖得厉害,显露着那人的亢奋,一遍又一遍地低唤,呢喃,贯穿,拔出,又再狠狠没入,大抵疯魔了。 下体那近乎爆炸的感觉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疏解,顾千珏几乎要忍不住抽动起来。只是观察着身下人略具痛苦的神色,他极力克制着疯狂的举动和想法。 两具身躯比任何一刻都贴得紧,他们的下体牢牢地吸附在一起。 那种刚被进入的似是被人劈开,狠狠地被阁主粗长的肉茎钉在地上的疼痛已然过去,取而代之地,是穴口从尾髓处穿来的酥麻,直顶头皮,他要怀疑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 断断续续的呻吟在此刻也连成一片,再也压抑不住的清潮奔涌而至,影七只觉得自己在扁舟里漂荡沉沦,似要溺亡,却又有人不停地施救,循环往复。 为了让人适应这巨根,顾千珏缓缓地抽插着,尽量保持九浅一深的频率。时而修长的手也不安分地在那人身上摩挲着,只有视线从未移开半分。 男人看着两人结合的部位,只觉得有些惊恐。这么大的家伙,居然进去了,唔....可来不及有多余的想法,很快被一起卷入巨浪袭来般的快意。 身下那人压抑的情动的模样真是异常地诱人。估摸着那人的适应程度,顾千珏又难耐地舔了舔唇。应该可以了吧。 循着记忆里的点,顾千珏提枪上阵一次又一次地鞭笞,猛烈地撞击似要就此捅穿。 “阁主....不....嗯.....”安静老实的下属说不出什么媚言浪语,只是单本能地求饶,话语被抵得支离破碎,更是惑人。 影七摇着头,往后缩,喘着粗气。可是身体的快感又让他沉沦,然而作为下属那种印在骨子里的尊卑和这般禁忌的交合狠狠刺激着男人的一切,如此强大的男人也会在某一刻退缩惧怕。 颈脖往后一仰露出勾人地弧度,不断被迫高潮的甬道狠狠地收缩着,势要将里面作恶的茎身箍住。 被层层软肉疯狂挤压套弄的茎体只是将更热烈地情欲带给顾千珏,一遍遍地退出抵开,仿佛乐此不疲地游戏。 一口含住身下人的喉结,轻轻地厮磨舔舐。身下的频率却不曾减慢分毫。 一手又挪回胸前蹂躏那之前就被反复玩弄的茱萸。 男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狼盯上了一样,想逃又逃不掉,只能被迫承受着一刻不停的快感,浓烈着积聚下沉,涌至小腹,茎身也猛地抖动起来。 似乎察觉到身下人的状态,一个眼疾手快,握住了那人的粗硕上下套弄了一番,继而使坏地用指尖抵住喷泄的小口。转头吻向那人的唇角,沙哑的混满欲望的声色开口:“和我一起,嗯?” 尾音婉媚的问声,却并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鼻尖亲昵地碰了碰对方高挺的鼻尖,模样温慕。看着那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落入情欲的泥沼里面难以撤身的情动,那绯红的面色,那魅人的眼尾勾人地盯着顾千珏,无声内敛,似娇嗔。明明是如此刚强的人儿,可他偏生就觉得魅惑无比。 积聚地快感没办法释放,身下的笞打还在继续,高潮如山摞叠找不到宣泄口,只能一直被迫着反复高潮。 “不要...不要了....阁主....求....唔....”所有求饶的声音被淹没在唇齿相擦的搅动,都化作了不清不楚的呜咽。 影七只能拼命往后躲,想要摆脱这种遏制。因为身体的敏感点早就别人拿捏得一清二楚,瘫软一片,根本无力反抗,反复强烈的高潮激出了泪花,慢慢聚作一团,顺着眼尾坠入发鬓。 顾千珏紧紧地注视着身下人地一切状态,这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球。俯身细密地亲吻着那人的眼角,又舔舐着将泪卷入舌苔,涩的。 “这次就放过你。”贴着耳根无奈地轻叹着,顾千珏加快了冲刺,较之前更甚的速度,影七只觉得自己的下体被磨得烫热,整个人像烧起来了。 “影七,影七....你是我的。”最后发死力狠狠地抵弄几番,灼烫的浊液终于在备受折磨的甬穴里喷薄而出,这更高地温度激得身下人剧烈一抖,顾千珏终于松开了手,手里遏住的粗硕都憋得有些红,抖动着喷射出大股白浊黏液。 “啊——”男人呼出声,浑身上下抖得厉害,似是还未从高潮里面退出。顾千珏彻底伏贴在男人身上,感受着那人的颤栗,身心都感觉到了巨大的餍足。手轻轻地摸索着拍打男人的背,状似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