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H)
“哥,你碰碰我。既然你可以碰别人,那你也碰碰我。”周誩抓着苏辛的手放到自己的下腹,不甚清明的眼睛盯着他片刻,忽然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苏辛支起身体,故作镇定地发动引擎。“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他可不想在外面被人指指点点。 哪怕是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 好不容易把人连拖带抱地带上楼,进了玄关,周誩脱了力地往前栽,摔倒在地。 双颊酡红,热汗淋漓,望向苏辛的目光难堪又羞耻,他极力侧过身,试图把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藏起来。 苏辛不能真把人丢地上一晚上,怎么也得挪回卧室。 可刚碰上,周誩就应激似的甩开他的手,嗫嚅道:“别碰我……”被高温蒸腾的身体难耐地在冰凉的地板上磨蹭,看上去并不比不被苏辛碰好到哪儿去。 苏辛心情复杂地偏过头,随后执意上前把人揽在怀里,支着挪到了床上。 周誩高他一点儿,几步路走得磕磕绊绊。 举止之间充满了抗拒,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可牙齿刚扣上他的耳骨,却又一下子卸了力,颓丧移开。 “会受伤……”他说。 苏辛被这近距离的气息喷得脸颊泛着热气,心底七上八下,却不敢表现出分毫不适。 他是当哥哥,他得照顾小孩。 所以当他碰上周誩下身的时候,小孩氤氲了一层雾气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接着就在他的抚弄之下嘤嘤呀呀地呻吟起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分辨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过程中,苏辛也不好受。他一边在心底做着牢固的心理建设——这只是帮个忙……况且之前他就碰过了,没什么…… 不过他算是知道了,周誩确实是个没有交往过的小处男。即便已经被药物支配,欲望缠身了,他也只是努力地蹭。 蹭床单,蹭地面。哪儿粗糙往哪儿蹭,越蹭越难受,最后在苏辛手里一个劲地挺腰,借此缓解身上烧灼般的痛苦。 苏辛被他的东西磨红了手心,想换一只手,周誩却像怕他离开似的按住了,覆在他的手背上,哀求道:“帮帮我,哥。帮帮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只有在哥的手里能感受到快乐。” 羞耻被全然抛开。 狰狞挺拔的性器像是寻找到了止渴的绿洲,竭力往前送,在略有茧子的掌心摩擦,周誩抓着苏辛的手,往自己的顶端抚弄,掰着纤长的手指微微蜷曲,揉着顶部打转,刺激欲望攀爬获得飘飘然的快感。 第一次是周誩偷摸着弄。 现在是周誩神志不清带着苏辛弄。 前一次苏辛在装睡,不敢揭穿。 这一次,却像苏辛在乘人之危? 周誩挺腰送了几十下,忽然止住。 水光潋滟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直盯苏辛,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喑哑道:“可以吗,我可以更过分一点吗?” “你什么意思?” 苏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对话,他现在的心跳没比周誩缓和多少。或者,他们现在正处于同一频率上? 周誩的温度传到了他身上,最滚烫的部位在他手上生机勃勃。一回到床上,周誩就求着苏辛帮他把卫衣脱了,现在裸着胸膛极力往上,试图贴着苏辛。 结实的胸肌在汗水的浸染下透露出一种细亮的光泽,平时藏于衣物之下的身材没想到锻炼良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是这样的吧。 苏辛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肉体,但周誩显然不一样。 他的呼吸跟着周誩的节奏起伏不定。随后慌张地推了一把,周誩正抓着他的手,本身就绵软无力,被这么一推,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往后倒。 吓得苏辛又往前扑,下意识地护住他的后脑勺,结果后脑勺往地上砸,隔着个肉垫,往苏辛手里砸,砸得他旖旎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不等他龇牙咧嘴完,周誩翻身而上,二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周誩在上,他在下。 唇舌急切地寻了过来,又凶又猛地勾缠,晶莹的涎水沿着二人贴着的唇缝之间滑落,至下颔,周誩拇指压上,抚去,更强势地捏着颔骨往嘴里送,固定地扣住打开口腔,掠夺所有关于他的气息。 与先前那个吻截然不同,就像要把苏辛吻断气似的。 真切让苏辛体会到与男人接吻和女人是不同的。 一边吻,一边把硬挺的性器往苏辛腹部怼。一下一下,似乎要捣进哪里似的。 分明全是被药之人主导,他却被自己的隔靴搔痒气哭了,“好疼呜……好疼……出不来,为什么出不来?” 蓬勃的大家伙戳得苏辛的宝贝都苏醒了,蹦跳着支起一个小帐篷,周誩当然感受到了,眼底爬上了红血丝。 苏辛穿着衣物,体体面面。他却是个发情了还得不到缓解的可怜小狗,不仅扒了个精光,还眉眼低垂,一颗颗眼泪就往苏辛脸上砸。 生疼生疼的。 苏辛没有被下过药,并不能理解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疼痛。但是周誩现在的反应,他完全能够理解小孩已经用了多大的意志力克制。 哪怕没吃药,男女朋友感觉来了,都控制不住干柴烈火。 周誩却从药效发作撑到了回家,哪怕是在他车上也只释放了一次。 而且释放之后非但没有缓解,更甚越演越烈。 苏辛甚至没有机会问他怎么会去酒吧,怎么会被下药! 小孩折磨得他也快神志全无了…… “小平方,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能记得多少。但是,你醒来之后就都忘了吧。你该喜欢谁你依然去喜欢,我不会干涉你,但我也不希望你被我影响……” 苏辛自认骨子里没有嵌上绅士的基因。封存了十年的浪荡气又重新回来。 熟悉的悲凉和久别重逢的亢奋—— 所以当周誩歪着头,不明白眼前之人嘴唇上下翕动说了什么的时候,苏辛骤然翻身,重新夺得主导地位。 周誩一直以来都是上面那个,怎么能容忍自己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 如果说刚才他还一直在演戏,装幼小可怜无辜,那现在脑子是真的被烧得不清。他是真觉得苏辛要上了自己。 像操周涵一样操他。 不行。 他不可能允许像周涵一样张着腿给人干,怎么也得是他干别人才对! 直到苏辛的力量强势地压得自己不能动弹,他才隐隐约约地想到:他刚才对我真他妈的宽容。 紧接着,脆弱的性器被包裹进一片湿热柔软之中。 滑腻的唇舌沿着根部往上舔,舌尖不光照顾那个宝贝,甚至滑过他硬实的腹部,激起一阵颤栗。 周誩克制着不要抓着那人的脑袋往他喉咙里顶,只能虚虚地搭在乌黑的发顶,颤抖着声音说道:“再多一点,苏哥哥。再舔舔,呜……不要冷落它……” 粗长的性器焦急地往他嘴边怼,泪眼朦胧,戳了几次都从唇边擦过,周誩都分不清自己是装哭还是真的被气哭了。 嗓子不停地在呜咽,卑微地寻求那个人的可怜。 什么是装着装着装上瘾了? 可能真的有点上瘾吧?毕竟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苏辛居然愿意帮他口交! 他哥的白月光居然在帮他口交! 那个被他哥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这无疑是极大的心理刺激,让他像个没破过处的毛头小子一样往前怼,捅进那个人的喉咙里! 捅进去,让他噎出来。灌满自己的液体! 周誩一边哭一边娇喘。 苏辛的眉眼往上一瞟,他整个人像是又被打了亢奋剂似的。 那双水水润润的含情眼仿佛盛满了无尽的爱意,要将人溺毙。哪怕是个梦,也是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春梦。 周誩全身酥了,哪还记得他们之间存在了哪些爱恨纠葛?眼底只剩下他那同样沾染了几分情欲的目光。 苏辛也在克制,他有什么好克制的? 他就该扒开大腿让自己操! 想的是一方面,实践又是另一方面。 周誩抓着苏辛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往他嘴里捅,又狠又深,结果捅一会儿又不动了。 他想要苏辛伺候他高潮,闭着眼睛全身心感受下体带来的快乐。 苏辛是边回忆别人当初是怎么取悦自己,边给周誩做的。他也是第一次给人做口活,生怕牙齿会刮到肉壁,只能尽量用口腔去包裹。 唇舌打圈舔弄,从根部滑到顶端的褶皱处,舌尖用力地拨开那层皮,贴着逗弄藏于顶端的小孔,双腮吸吮、吞吐,将紫红的阴茎舔得覆上一层水光,无可抑制地抖动了两下。 快射了。 苏辛揉捏囊袋的手指轻轻一挠一搔,手指成圈套弄露在唇舌之外的部分,速度越来越快,激得周誩大腿痉挛,颤抖不已,最后低吼着射出一道白液。 他躲闪不及,被溅到唇角,蹙眉拭去,周誩却先一步捻了液体,略是执着往他嘴里挤。 指尖不但侵入,甚至肆无忌惮地翻搅。 “不够,远远不够。” 虽然射了一次,但是硬挺的地方依旧精神百倍,蓄势待发。 “再来一次。” 苏辛听到周誩这么说。 口腔里全是周誩的味道。 刚才车里就是这么一股味道,侵扰了苏辛一路。 没想到现在直接进自己嘴里了……虽然是他自找的吧,但还是挺膈应的。 毕竟是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周誩另一只手穿过衣物,贴着皮肉抚摸着他的背,从肩胛骨沿着背线到腰侧,拨开内裤,逐渐下沉至尾椎—— 苏辛一下按住他的手,面如土色,“不行。” 迟疑了一下,打商量道:“要不……我再帮你来一次?” 周誩的两根手指还插在他嘴里,听起来像是大舌头。 觉得这副景象太淫靡了,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偏头躲了一下,让手指从自己的嘴里抽出来。 周誩低低地笑了一下,有些无赖地说道:“好,但是我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