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棠春晚(大哥拿一血)
程舒亭亲完程未后才清醒了些,心中越发惴惴不安,抬头去看他,只迎上程未黑沉沉的眼睛。 卧房内烛火晃动,程舒亭有点害怕,忍不住想后退,却被程未伸手拦住了后腰。 他逃也逃不掉,被迫困在程未怀里,手指抓住程未的衣角,呐呐道:“大哥……你不高兴了吗?” 程未面色平静无波,回问他:“我为何不高兴?” 程舒亭见他回话,心中松了口气,想来想去,说:“我、我不该像小孩一样来吵你,也……也不该胡闹亲你,你别气了,放我回去吧。” 他说完后,面上泛红,像是做了很大牺牲一样:“大哥你就是气,也等明天再打我吧?” 程未撑不住笑了,声音沉沉的,贴在程舒亭耳边:“我打你做什么?真是做梦做糊涂了。” 程舒亭一听不用挨打,心下就放松起来,刚要再讨个巧卖个乖,就被程未一把抱起来,吓得赶紧抓住大哥:“大哥你做什么!” “不是睡不好吗?”程未抱他只觉怀中轻飘飘的,也就屁股和大腿那里有点肉感,比姑娘家重不了多少,“大晚上别折腾,就在这睡吧,我看着你。” 程舒亭被他弯腰放在床上,觉出大哥疼他,一时又开始忘了形,跪在床上拽住程未的衣袖,在他脸侧亲了一下:“大哥真好。” 程未这次没答话,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一边去脱衣。 程舒亭把脸埋在被褥间打了个滚,只觉大哥的床要比他的硬一些,床上装饰也比较古朴,更是没有他房间里花里花哨的熏香味道,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闻什么呢?” 程舒亭正想着,程未在后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赶紧回头叫了声大哥,才看到程未没穿上衣,身上肌肉分明紧实却不夸张,有几处还有不知何时留下的疤痕,看着就吓人。 他很久没看过大哥的身体,登时看得出神,无知无觉地伸出手去摸。 程未也不躲,任他细白柔软的手指摸到胸前一处狭长的伤疤,才淡淡道:“吓着了没?” 程舒亭没被伤疤吓着,被程未的声音吓着了。手指骤然一缩,挠过程未胸前,像小猫爪子滑过去,不疼,痒痒的勾人。 “没吓着。”他说,身体凑过去,垂下的柔顺黑发落在程未小腹上,凉凉的似一捧水,“哥你怎么受那么多伤啊?” 程未低头去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乌黑浑圆,眼白干净,里头照了点烛火的光,满满都只有一个人。 他手指握住程舒亭散下来的头发,却没放开,平静道:“上战场几次,能不断胳膊腿的活下来就很好,受伤不是家常便饭么?” 程舒亭听到这话吓得不轻,连忙要去捂程未的嘴:“呸!这种话胡说什么,大哥是什么人,定然不会有事的!” 他手掌也窄薄而嫩,带着不知名的淡香。程未低头扫了他一眼,薄唇贴在他手心,像一个暧昧不显的吻。 “好。”他沉默片刻,低声开口,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洒在程舒亭的手心,“我不说了。” 程舒亭隐隐觉得不对,把手收回来,只觉手心发热,在被下悄悄攥成了拳。 他这才发现自己几乎都靠到程未怀里,赶紧脸红地后退,结果头发还被程未抓了一把在手心不放,只得道:“大哥!” 程未看了看他,到底松开手,让程舒亭把自己的头发抢回去理好。 程舒亭主动和大哥之间隔了一条手臂宽的距离,一时间心绪纷杂,想了想,还是在一片光影朦胧中开口:“大哥,你什么时候……考虑续弦啊?” 他问出这句话后,得到的只是一室的安静。 程未一直没说话,程舒亭试探地伸手去抓他:“……大哥?” 那只手伸到一半,被程未蓦地扣住,手心相贴,细嫩的指缝被程未手上的薄茧摩擦着,令程舒亭整只手都瞬间热了起来。 接着,程未手上用力,程舒亭被他一把拽过去,这下是彻底趴在了程未怀里。 他手下一按,就按住程未露出的手臂。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处,程舒亭瞪大了眼睛,身上淡淡的甜香从肩颈处透出,把程未的床铺都染上了味道。 “你是女孩子吗?身上这么香?” 程未问时语气平静,程舒亭脸上发烧,手撑在他身上不敢动,咕哝道:“我喜欢香一点又怎么……大哥你不知道最近京中推崇熏香呢。” “是么。”程未说。 程舒亭抬头,正迎上程未低头看他,五官轮廓稍显冷硬锋利,但神情很平和,看他时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幼儿。 “大哥。”程舒亭心里一动,手抱住程未的肩,“大哥总会疼我的吧?” 程未笑了:“我不疼你谁疼你?京中还有哪个侯爷家里白养着一个弟弟?” 程舒亭听了这话心里不服,但他确实既不做事也无功名,从小就没吃过苦,心中理亏,抬头抓过程未一只手咬了一下:“我哪里不好?” 他湿润的唇瓣后露出白净整齐的牙,咬在程未手背上,留下浅浅一个印,还自觉凶得很。程未不疼不痒,倒是被他又咬又蹭,惹得身体里发热,抬手把他按回去,说:“你哪里都好,是我说笑——别乱动。” 说晚了,程舒亭身子又是一扭,大腿碰到了程未下腹,被一根硬热的东西惊得缩了一下。 程未只是叹气。 他见着程舒亭把刚刚提起的续弦话头忘掉,就放开他,准备转过去:“睡吧,别捣乱了。” 哪知程舒亭极快地瞟了他一眼,脸上绯色更盛,眼尾像是抹了一点胭脂,媚色横生。在程未一怔时,他身子向下滑,钻进被子里,头伏在程未胯下,手指颤颤去解开他的裤腰。 程未:“等等,你……” 他下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程舒亭隔着薄薄的衣料,用舌尖舔舐上那根已硬起的阳物。 程未皱起眉,闭了一下眼。 程舒亭解开手中衣料,程未的东西弹出来几乎打在他脸上。他迟疑着握住阳物的根部,张口裹住前端的龟头,口腔里就快要被撑满,只得有几分生疏地用舌尖舔舐龟头顶端,就听到程未在他上方深深呼出一口气。 “亭亭。”他叫了一下程舒亭的乳名,掀起薄被,轻轻捧起他的脸,让程舒亭把性器吐出来。 程舒亭乖乖地照做了,睁大眼睛看他,唇上还有水光。 程未用手指把他唇角处的水渍擦去,低声道:“亭亭,是我一错再错。” 程舒亭还没来得及明白程未的意思,就被抱起来,分开双腿跨坐在程未腰腹间,腿根处细嫩的皮肉和滚烫的茎身摩擦着,腰被扣住,让他忍不住弓起后背,手指抓住散落的衣物,指甲像淡粉的珍珠。 “大哥……唔!” 湿漉漉的茎身摩擦着腿根,将那处嫩肉磨得发红。程舒亭更是被这一下顶得身上发热,一双眼愈加湿润几分,脱力地向程未怀里靠。 “别怕,大哥出来就好。”程未只想借他的腿出精,此刻额上也见了薄汗,把程舒亭搂在怀里轻轻吻着,阳物在他腿根处抹出一片濡湿,“亭亭的腿一看就是连马也不常骑……” 程舒亭只羞恼道:“大哥你净拿我寻开心!” 程未难得一笑,亲密地贴了贴他汗津津的脸侧,只觉怀中软玉温香,十分可怜,哄他道:“好,亭亭把腿并紧些,大哥出来的快点。” 程舒亭只觉腿间那物既烫又硬,粗壮非常。他在声色场所是很有一番研究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大概懂得一些,知道大哥不进来是体贴他。 可程舒亭从来都是骄纵惯了,觉得什么新奇便想尝试。更何况前几日程未用手弄他,虽则当时他哭得止不住,但身体也是狠狠尝了一顿欢愉。而且刚刚梦中情景也引得他体内产生难耐的空虚躁动,竟有点期盼着程未把那根东西插进去才好。 程未手环住他,又去抚弄他身前溢出水的阴茎,手上的茧按着满是黏滑湿液的龟头,羞得程舒亭直偏头不愿意看。 “现在还害羞么?”程未含住他一侧圆润透粉的耳垂吮着,身下一顶,两根性器贴在一处,被他握在手中,顿时令程舒亭又是一个哆嗦。 他已说不出连续的话,开口就是不成调的软腻呻吟,眼前朦胧的光影和梦中之景混合一处,不知今夕何夕。好像他一时间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一时间是青楼里的卑贱妓子,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大哥、大哥……”程舒亭迷迷糊糊地侧头,主动去迎程未的嘴唇。 程未便也爱怜地亲了亲他,轻声问:“怎么?” 程舒亭半睁着眼睛,其中仿佛盛了一汪春水,拉着人甜蜜地溺毙:“大哥,你进来吧。” 程未愣了片刻,心中一时如擂鼓,声音沉下去:“胡说什么!” 哪知程舒亭音调里带出哭腔,拽着程未的手向身后探去:“后面难受……哥你进来吧……” 手指摸到那紧闭穴口的细嫩褶皱,程未也没料到那里已经差不多湿透了,碰到手指就翕张着穴口,柔顺地吞下了一个指节。 那里面的嫩肉火热湿滑,对于吞进的手指不肯放过一分一毫,全面地含住,引出更多的淫液,顺着手指流下来。 程未心神巨震,既想着这是亭亭不能妄动,又想着这样甜美淫浪的身子,不过稍一玩弄就出了那么多水…… 偏生程舒亭被他那一根手指插得难受,还想要更多,于是向下一坐,几乎把整根手指吞了进去。 进去后他开始觉得深,扒着程未的肩头喘息,脸上媚色更深一层,像是山间天然的精怪,等着取人性命。 程未只感到手指彻底被纳入一个湿热柔软的处所,幼弟体内甘美多汁,浪荡不堪,总算是把他所有的犹豫都摧毁了。 “亭亭,若是痛了,便咬我罢。”程未拖住他丰满的臀瓣,手指开始慢慢在肉穴中进出,声音在这时反而平静下来,“之后你再怎么喊痛,我都不会停了。” 程舒亭哪里知道后面会有多严重,哼哼唧唧要求程未再快些再狠些,并送上丰润软糯的唇瓣,任由他舔吻噬咬,身体里的情欲一波热过一波。 程未又加了一根手指,双指缓慢用力地撑开内壁,听着耳边程舒亭细碎的哭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过他的大腿内侧:“亭亭,水都流出来了。” 程舒亭惊慌地叫了一声,这下羞耻地想将腿并起来,被程未挡住:“躲什么?给大哥看看,不笑话你。” 他只能向后仰去,纤秀的喉结上下滚动,教程未咬住,将那块吮吸得艳红。身前的性器并没有因为后穴被插入而软下来,反而越加挺立,顶端渗出的腺液流到腿根,和后穴的淫水混在一起,亮晶晶的。 “亭亭怎么那么多水?” “呜……” 程未手指沾了些甜腥的液体,按住程舒亭红肿水润的唇,看着他无意识伸出舌尖将指腹上的水舔去,轻声说:“亭亭乖。” 程舒亭眼睫上挂了泪珠,眼尾一线飞红,看得程未心软,只恨不能把整个京城的宝贝都捧到他手心里。 他轻柔地亲着程舒亭的面容,手上却用力按着那不断收缩的脆弱内壁,搅得程舒亭又哭又叫,只会向他这个罪魁祸首的怀里拱。 “怎么,亭亭,不舒服吗?” “啊……大哥,慢一点……” 程未垂下眼睛,加入三根手指,几乎要把紧致穴口的褶皱撑开,让程舒亭手指用力扣进他的肩背,接着手上极其缓慢地动作着,一点点磨着内壁,还有意避开最敏感的那一小块。 程舒亭很快就受不了,后穴里快感阵阵,但一直达不到顶峰,总是悬在那里,让他难耐地去向程未讨饶:“大哥……给我吧……让、让我出来……” 程未笑着叹了一声:“真是可怜。” 他到底心软,没让程舒亭难受多久,指腹用力按住那一块最要紧的地方,随后死死抵着那一处抽插手指。程舒亭在他怀中又哭又喘,没几下就手指用力掐住程未的手臂,后穴里穴肉紧缩着痉挛起来,眼前失神,白液射得两人小腹上都是。 程未掀起他一片狼藉的亵衣,垂头去亲吻程舒亭胸前,含住一侧的乳粒咬着,让他高潮中的敏感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原本柔软的乳尖被含进口腔中吸吮,舌尖轻轻一拨,就饱满地挺立。程舒亭还沉浸在射精的高潮中未回神,胸前的酥麻沿着脊椎下滑,带动后穴中快感又添一层,让他觉得手指都有些不够,身体还在渴求更多。 房间里本来是清朴的味道,现如今在程舒亭身上的淡香之外,还浮动着情欲的淫靡气息,熏得人眼饧骨软,欲火难熬。 粘腻的水声自腿间逸出,程未丝毫不体谅他刚刚出精,手指在后穴捣得一下比一下重,嫣红的穴口不知羞地吞吐欢畅,发出咕叽咕叽的淫荡声音。 程舒亭胸前被啃咬得红肿一片,一点点单薄的乳肉都被程未手指捏起把玩,搞得他胸口胀痛,想去推开程未,却没有力气,只好带着哭腔窝在他怀里喘息。 后穴已然可以顺利吞下三根手指,程未抽出手看了一眼,手指上透明的淫水滴在程舒亭白里透粉的小腿上,看起来淫荡不堪。 “亭亭,躺好。” 程未没想到他体质竟如此,思索片刻还是取了一罐脂膏,挖了一块在手心化开,大半送进那个穴口内。还有一些涂在胯下高高翘起的阳物上,怕程舒亭等下吃进去时受苦。 “嗯……大哥……” 手指带着药膏进去,程舒亭身下越发湿淋淋的,尤觉得不够,催促道:“进来吧,大哥……我不怕……” 程未喉结动了动,让他在被褥中躺好,分开一双柔韧细长的腿,说:“乖,把腿盘上来。” 程舒亭腿上也没有太大力气,缠住程未腰胯,还要伸手去抱他。 程未顺从地俯下身,在他唇上细细吻着,不让程舒亭看到身下景象。 那根粗壮狰狞的阳具泛着水光,伞状的前端缓慢顶入湿软的穴口,轻易将那处撑开。等前端完全没入后,本来玫红的穴口几乎变成浅色的肉环,艰难地裹住茎身,连同里面的肠肉也一起紧缩。 程舒亭体内处处紧热湿软,穴肉在痛楚和恐惧下甚至产生类似高潮的轻微痉挛,吸得程未差点泄身。他不得不稍稍停下,捧起程舒亭粉白桃花一样娇媚的脸,安慰一般摩挲着。 “大哥、大哥……”程舒亭仿佛是有点喘不过来气,只能依赖地哀求他,“你慢点,好胀……” “放松,亭亭。”程未声音温柔,看他的眼神却冷沉,如同望一只即将被拆吃入腹的可怜猎物,“放松,马上就好,我之前就说过,我不会停的。” 程舒亭茫然地去看他,身体听话地放松一瞬,腰就被程未掐在手中,用力向下一按。 “啊!啊、啊啊……不……疼……大哥……出去……” 肉棒骤然闯入大半,程舒亭顿时后悔起来——这和手指差的也太多了! 他想反悔,撒娇讨巧地想让程未退出去,却不知道对这个时候的男人来说,让他出去这种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亭亭这时又不想要了?”程未说这话时磨蹭着程舒亭的鼻尖,身下还在一点点向里捣着,“对大哥说话不算话,也是要罚的。” 程舒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委屈地直掉泪,知道这事不能善了,只好说:“那大哥你慢一点,我难受……” 程未摸了摸他的耳朵,又含住他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他吻得太深,程舒亭有种被舌头舔舐到咽喉的错觉,又被程未压着难以呼吸,晕晕乎乎的,反倒放松了腿间。 程未将他死死按住,终于全根没入。 程舒亭身体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被程未放开一点,涨红一张脸急促地喘着,眼底水光潋滟,看上去颇有几分娇媚不胜之态。 他腮边还黏着一缕汗湿的长发,望着程未喃喃道:“好大……唔,肚子都……” 程舒亭被操得发怔,呆呆地伸手去摸已被性器顶出一处凸起的小腹。他身上皮肉细嫩,小腹处更是柔软,还有一点软肉,恰好够人握在手心。 程未也按住他的手,让他摸好了那处被操出的地方,随即缓缓抽动,待出来大半后又狠狠顶进去,把程舒亭一声哭叫都撞成了碎片。 “别哭,亭亭。”他拭去程舒亭脸侧的泪,身下却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更狠,“听话,叫出来,给哥哥听听。” “啊……啊嗯……好、好深……” “亭亭喜欢吗?” 程舒亭睁开失了焦距的眼在程未面上看了看,娇气道:“喜欢……大哥……” 程未差点脸上发热,心跳也失了节律,真像是还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被心上人软言说几句情话就没了方寸。 他强行压下心头怪异,面上还是忍不住动容,只好将程舒亭深深揽进怀里,叹息一般道:“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