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相
“还没见过多了一口雌穴的男妓吧?今天你们有福了,正好开开眼,顺便给这淫荡的双性下面止止痒。” 突然地窖门被人撞开,小荣子上一刻还拽着祁洛的头发恶语相加,可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被冲进来的侍卫一把摔在地上,死死制住。剩下几个南疆人也很快落败,被强行按跪在地。 李宸渊带来的人不算多,却各各都是最顶尖的高手。 他一进门便看到祁洛被捆住手脚蜷缩在地,心里就阵阵的疼。 小荣子震惊地望向皇帝,“李宸渊!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李宸渊绕过他走向祁洛,单膝跪地替祁洛解开身上的麻绳,指尖轻轻划过祁洛红肿的脸颊和被打破的嘴角,心疼得快喘不过气。他一手扶着祁洛的肩,一手穿过腿弯把人横抱起,开口便是深深的自责,“对不起,是朕没有保护好你,别怕。” “别怕,朕来了。” 熟悉的气息让祁洛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此刻只剩下浓浓委屈。祁洛吸吸鼻子,别过脸不看他。 李宸渊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到小荣子身上时,表情瞬间变得阴冷狠戾,“小荣子?朕是不是该叫你荣深?” 小荣子呼吸一窒,嘴唇也开始发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一年前你给朕喝了桃花酒,致使朕蛊毒发作重伤了洛儿,当时朕并未怀疑,可你却见洛儿没死,居然胆敢再次拿桃花酒给朕喝。” “朕后来查到关于蛊毒的记载,中此蛊后,饮桃花酒可激蛊毒发作。若不是你逃的快,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 “后来朕命人打探你的消息,便知你从前叫荣深,一直和二皇子悄悄有来往,或者说,你们应该是那种关系。你是南疆人,朕猜,这蛊毒应该就是你弄来的。” “荣深,你为了替二皇子报仇,特地改了容貌潜伏到朕身边这么久,为的就是给朕下蛊毒,让朕折磨自己最心爱的人。” “你想报复朕。” “哈哈哈哈哈哈哈!”荣深突然爆发出一阵自暴自弃的笑,他今天必然要丧命于此,那谁都别想好过。他抬起眼皮幽幽开口,“你既然都猜到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毒蛊是如何下的吗?” 李宸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一幕也没逃过荣深的眼,“你应该猜到了吧。” “就是祁洛给你喝的!” “住口!”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荣深被李宸渊狠狠一脚踹在脸上,瞬时满嘴喷血,连带牙齿咳出好几颗,李宸渊差点直接一脚踢死他。 感觉到怀里的祁洛身子一僵,李宸渊十分懊恼,应该早点先把祁洛带走。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祁洛瞪大眼眶,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宸渊,“是我下的毒?” “是。”李宸渊知道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了,“记载上说这毒蛊色深,气味腥甜,朕怎么会随意吃下这种东西。” 祁洛整个人如遭雷击,眼泪在眼眶不停打转,他突然想起在宫变前一天,他为了向李宸渊邀功,撒着娇,把宫人做的点心谎称自己做的拿给李宸渊吃。 他用无知和任性,在如此危险的时刻,竟让李宸渊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 “......是那盘点心。”祁洛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泪水滚落眼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朕不想你伤心,也不想用此事来胁迫你原谅朕,洛儿只是受害者,二皇子自知即将夺权失败,在宫变那日便服毒自尽,可他就算死了也想把朕一起拖进地狱,所以利用你心思单纯,提前诱导你给朕种下毒蛊,还留下那封造假的信件。”李宸渊声音逐渐哽咽。 “他要让朕即便当上了皇帝,也会因为亲手折磨死最爱的人而悔恨终身。” 祁洛一直是李宸渊的软肋,涉及到祁洛便是掐住了李宸渊的命脉,无论一年前,还是现在。 荣深没想到李宸渊早就知道此事却闭口不提,他不甘心地瞪着李宸渊继续戳他心口,“李宸渊,你还记得祁洛疯病时,明明有段时间已经稳定了他却无故割腕自杀么,哈哈哈哈,也是我怂恿的!我趁他痴傻时,告诉他,你以后还会把他送给别人,哈哈哈哈哈,他那个时候的表情我现在都还记得,吓得都不敢哭出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宸渊眸里划过悔恨,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他向前两步,居高临下俯视荣深疯癫的样子,抱着祁洛肩膀的手臂收紧,让祁洛的脸正好埋在自己的胸口。 “洛儿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要看也不要听,朕马上带你回去。”李宸渊像哄孩子似的对自己的小妻子说道。 祁洛似是意识到什么,听话地抬起手捂住耳朵,还转过头把脸往李宸渊的怀里拱了拱。 不知多久没见到祁洛在自己怀里如此乖巧的样子,李宸渊不禁淡淡一笑,可片刻后他便收敛笑容,抬起脚重重踩在荣深的脸上。 “啊啊啊啊!!!!!”荣深面容扭曲,喉间发出一连串痛苦的惨叫声,被压制地身体开始不断痉挛抽搐。 李宸渊脚下越来越用力,强壮健硕的身躯上隆起完美爆发力的肌肉。 荣深渐渐翻起白眼,除了鼻子和嘴,就连眼眶和耳朵都开始渗血。他的头被踩得几乎变了形,突然身子猛地一抽便不再动了,竟是被李宸渊活活踩断了气。 李宸渊嫌恶地抬起脚,抱着祁洛离开了地窖。 “剩下的人一个不留。” 回宫的马车上。 “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从祁洛被绑走到李宸渊找到他,才花了小半天时间。 祁洛的主动开口让李宸渊受宠若惊,他正了正身子说道,“一年前朕便查到荣深是南疆人,在你失踪的那个地方恰有南疆人的身影,他们穿着打扮和云洲国百姓大相径庭,很容易认出并留下印象。可荣深却不知朕的人已经认出他们,一路跟踪他们留在客栈里的同伙找到了那个地窖。” 祁洛点点头,又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失忆是装的?”刚刚的对话里祁洛无意见露了很多马脚,他不信李宸渊心思缜密会听不出来,可他却一点都没惊讶的样子。 “是,朕早就知道了。”李宸渊顿了顿,心里有些发虚,“朕最是了解洛儿,怎会察觉不出来。” “所以你一直在耍我?”祁洛声音拔高,终于意识到在他傻傻的装失忆,以为自己骗过李宸渊的时候,李宸渊其实一直乐的在陪自己演戏。 “朕没有,朕不是,朕怎么敢。”李宸渊急忙否认,“朕只是怕揭穿你之后,你会逃到更远的,朕看不到的地方。” 祁洛既气愤又羞耻,手下用力推了把,却把李宸渊推的身子一歪。 刚刚还能一脚把人头踩扁的男人,此刻怎得一推就倒,“你又在演戏?” 话音才落,祁洛发现了李宸渊的不对劲,男人脸色病态的惨白,唇色也很淡,整个人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他抬手刚要触碰,就被李宸渊抓住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贴在自己侧脸。 李宸渊不想让祁洛知道自己取血的事,说起谎来面不改色,“朕这几天感染了风寒,不过已经叫太医看过了,无事,休息几天便好了。” 他笑着用祁洛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洛儿要是心疼了,或是感激朕今天救了你,就答应朕一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