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被相公戏弄脱衣(剧情)
情话温柔动听,但胡倾颜却没有回应。 这世道,立妻之事向来由父母做主,这又岂是他应允一声,就能实现的。 帐内一时无话,声息可闻。 相依了一会,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紧贴的肌肤又渐渐着起了火。 察觉到下身的异样,胡倾颜往后挪了挪,拉开些距离,义正言辞道:“说好只做一次的。” “好,那睡觉。”陈玉臻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不死心把胡倾颜的手覆在了自己勃起的性器上,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才闭上眼。 胡倾颜握着一根滚烫的大肉杵,心痒却不敢妄动。若他一动,这臭书生肯定会反咬一口,污蔑是他不安分,名正言顺的再来一次。 诡计多端,休想。 一夜安眠。 翌日。天刚蒙亮,陈府内外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窗户纸一张张亮了起来,丫鬟小厮开始在走廊上踢踢踏踏,婆子管家忙里忙外,四处张罗。 胡倾颜是被吵醒的,睁开眼便见陈玉臻支着额头,双眼倒映着他的面容,还未等他开口,润色的薄唇渐渐勾起了起来,俯下身,落在了他额上,温声道:“时候还早,还能睡会。” “不睡了,睡不着。”胡倾颜揉揉眼,撑起身按捏酸麻的后颈,问道:“酒席是摆在后院?” “嗯,他们中午才会过来。”陈玉臻也跟着起身,接过按肩的活儿。以往他过生辰,或者逢年过节,陈县令知他腿脚不便,又怕他心中寂寥,总会把一天的酒席分出一次摆在后院,也算是给他这死气沉沉的院子添点人气。 “那我还有时间准备,你帮我挑挑衣服。”胡倾颜急着下床,今日是他和陈县令第一次见面,之前的几次都是他隐身单方面相见,这次才算是真正的“丑媳妇”见公婆。再加上陈县令本就不喜欢他,这第一印象必须得拿捏到位。 柜子里的新衣都是陈玉臻亲自挑选的,面料用的都是上好的云烟细棉,手艺出自景安最顶尖的绣女,款式新潮而不夸张,每件都价格不菲。 胡倾颜不太懂中年人的审美,褪下里衣,走到柜前,挑了件色泽老成的银锻前换上,又回到在床头转上一圈,问陈玉臻:“怎么样?你爹会喜欢吗?” 陈玉臻挑起了眉头,莫名有些吃味,他挑衣裳是让媳妇穿给自个看的,怎么问起了老爷子? 然而,这迟疑的眼神落在胡倾颜眼里却变了敷衍,他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道:“不用说了,你犹豫了!” 前几天还说他穿什么都好看的来着,花言巧语的大骗子! 陈玉臻不明所以,只见媳妇又把全身脱得一丝不挂,去换了一身浅青色,过来问:“现在呢?” “好……”陈玉臻原想说好看,可转念一想,如果他说不好,是不是又能看一次脱衣? 于是,他改口:“好像……阿爹不太喜欢青色。颜颜,不如你把衣服都拿过来,全试一次,这样我才能告诉你哪件最好看。” “行。”胡倾颜觉得有理,依言照做。每换一件,问一次意见,十几套衣裳,穿了又解,解了又穿,不胜其烦。 陈玉臻饱读诗书,心胸不缺笔墨,胡倾颜每换一件他都能给出相应的诗句点评,并把优缺讲得头头是道,丝毫没有观赏美人宽衣的嫌疑。 终于试到最后一件,陈玉臻仍旧摇头,故作为难道:“这件红衣太过扎眼,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第一件好看,银色比较符合你的气质。” 闻言,胡倾颜差点气晕,突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但他没有证据…… 陈玉臻怕被识破,不等胡倾颜多想,长臂一捞,便把赤裸的美人拥入怀中,亲吻着耳垂,安抚道:“颜颜穿什么都好看。放心,我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昨夜我已与他说好,他不会为难你的。” 狐狸耳朵一痒,胡倾颜便把方才的恼怒忘了个七七八八,身后的男人诱导着他躺下,正欲吻上他的唇,不料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随之,一道温婉的女声接踵而至,如黄鹂般悦耳:“大哥,可起了?我过来时父亲让我带句话,说是请你早些去祠堂给母亲上香。” 说话的人,正是李婉儿。母亲则指的是陈玉臻死去的亲娘。平日陈府上下的内务多由李婉儿打理,这会儿,估计是来操持酒宴的。 被搅了好事,陈玉臻有点恼,但他对这位弟妹的印象向来不错,便放宽了语气,回道:“好,我这就过去。” 门外没再回应,陈玉臻在诱人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恋恋不舍地坐起身,叹道:“要去上香了,可惜暂时还不能带你去。” 胡倾颜“嗯”了一声,表示理解,毕竟他还没得到陈县令的认可,贸然去祠堂,指不定会闹成怎样。 不消片刻,胡倾颜便穿戴整齐,把陈玉臻推到了门口。门一打开,俩人皆是一愣,只见一身桃裙梳着高髻的女子,背身站在门口。李婉儿转过身来,语气尊崇地喊了一声大哥,随后目光偏在了胡倾颜身上,眼神显然有些错愕。“这位是……” 陈玉臻:“你可唤他大嫂。” 李婉儿更显震惊,“大……大嫂?” 这人生得俊美,但眉宇间尽是男儿英气,喉间凸显,胸部扁平,身量…… ——这显然是个男人啊! 昨日她还收买丫鬟,仔细打听了一番林家三小姐的过往,并在今早安排了一出好戏,可这小姐怎么就变成男人了? 如果是男人,那陈子申岂不是…… 胡倾颜见李婉儿愣在原地挡道,开口提醒:“你不必这样叫我,我也听不习惯,你怎么叫陈玉臻就怎么叫我吧,先让让。” 李婉儿回过神,往旁一站,看着胡倾颜把轮椅推出门,然后交给下人,怨毒的目光如若能凝成实质定会将那纤细的背影戳穿。 见胡倾颜要转过身来,李婉儿略微低下头,收敛心绪,有些心虚的想喊一声大哥,却如何也喊不出口。 在心里唾骂道:分明就是只男狐狸精,勾了陈玉臻的魂还不够,还想勾他夫君的! “弟妹,还有事吗?”胡倾颜径直回屋,擦肩而过时,停驻问道。 李婉儿温吞道:“没、没有,我本想今日趁机找嫂嫂喝杯茶,聊些家常的。现在看来,婉儿应当避嫌才对,茶水我让人送给嫂嫂。” 胡倾颜自然懂她的意思,男女有别,确实不该共处一室。“行,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