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奥尔森家的秘辛
这次旅途让斯维尔下辈子都不想再坐马车赶远路了。 骑士阿卡塞尔忠心地护卫着他的主人,让斯维尔坐在他硬邦邦的怀里,斯维尔靠着胸甲却想着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的柔软胸部,回味着床上枕在骑士胸上的惬意,难受且烦躁地阖上眼睡去。 阿卡塞尔的双臂小心翼翼地环着斯维尔,他见主人眉头紧锁便在在胸甲前塞了一块软垫,而后他的目光看向撩起帘布的车厢窗外,依稀可见远处的人烟,他看向更高更远的地方,幻想那里矗立着一座盘踞着月龙的铁塔。 月息堡的使者在得到斯维尔卫兵快马加鞭的通知后在堡垒的一公里外等候,看见欧文斯家族的马车便热情地迎上前来,然而掀开帘幕的高大戴甲骑士让他猛然一怔,使者眼神飞快地瞥向身旁的卫兵队长。 阿卡塞尔骑士声音低沉地传达了诸如“主人舟车劳顿”、“还请海涵”、“无需劳烦堡外接风洗尘”以及“尽早赶往月息堡住所休整”等信息,看来他跟随奥拉夫这些日子也有好好学习欧文斯家族的骑士礼仪。 到达月息堡后,斯维尔没有立刻与堡主见面,因为根据使者的说法,堡主林纳斯·奥尔森和他的大儿子阿德里安·奥尔森在供奉祭祀月龙的仪式上失踪了,现在暂时由林纳斯的二女儿玛尼·奥尔森管理堡内的大小事务。 斯维尔即便脑子坐车坐得混沌也大致猜出了奥尔森家族取消婚约的理由:他曾经的未婚妻执掌大权后获得了选择的权力。 没有人怀疑她父亲和大哥失踪的原因吗? 月息堡的使者回复他,兴许是月龙大人想让他们陪伴在其身边服侍,这本就是奥尔森家族供奉月龙应当做的——玛尼大人这么告诉他们。这位使者让斯维尔不要到处宣扬,毕竟他是看在欧文斯家族与奥尔森家族交好才与斯维尔说出有关月龙祭祀的事情,完全不是因为嘴快,何况堡主和他的儿子亲自侍奉龙族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斯维尔若有所思地点头,抚摸兜中的那片鳞片,越发好奇奥尔森家族供奉的月龙究竟是何模样,比起伊萨克他们组成联盟讨伐的灾厄巨龙如何? 休息了两天后,月息堡现在的主人玛尼·奥尔森在会客厅接待了她曾经的未婚夫斯维尔·欧文斯。 两人公式化地寒暄片刻,斯维尔忍不住打量她身上那身常见于记录太阳王朝信仰书籍的祭司服,欲言又止的模样被玛尼看在眼里,她直截了当地点出了斯维尔的问题。 “所以这真的是太阳王朝的祭司服?”斯维尔摸了摸下巴,他的父母从未和他说过奥尔森家族有日神崇拜的倾向。 玛尼不由得微笑,那是一种掌权者的惬意笑容:“不,我的祖先或许曾经崇拜日神而留下了这件祭司服,但现在月息堡侍奉月龙——这是那个阿德里安·奥尔森修改过后用来服侍月龙的祭司服。” 那个阿德里安应该是指拯救了月龙的玛尼祖先,玛尼的哥哥传承了祖先的名字。 听到供奉月龙从玛尼口中讲出还是能让斯维尔起鸡皮疙瘩,不过揭开外界流传的人与龙和谐相处的故事表面,原来其下是如此朴素真实的相处关系,这样可信多了。 斯维尔询问:“月龙现在还在铁塔上?” 玛尼笑呵呵地回复他:“月龙按照自己的心意停留。” 这不跟没说一样嘛,斯维尔暗骂这位临时堡主的老成。 两人简单商量了交换订婚信物的流程后,斯维尔命令在外捧着信物盒子的阿卡塞尔进门,玛尼也唤来侍从捧来备好的信物。 交换订婚信物后,两位曾经的订婚对象气氛尴尬地随意聊了些家族近况,斯维尔说起伊萨克带队参与讨伐灾厄巨龙的事情,而玛尼谈及她命途多舛的亲人时面露哀伤。 月息堡的堡主林纳斯·奥尔森有四个孩子,四位孩子都是不同的情人所出,玛尼之上有她的大哥阿德里安,玛尼之下还有两个妹妹,玛雅和西娅。 斯维尔曾听父母聊起奥尔森家族,他们夸赞同他的兄长伊萨克一样稳重出色的阿德里安,讲述聪颖端庄的玛尼,感慨一心逃离家族而惨遭不幸的玛雅以及年幼的西娅——通常这个时候斯维尔已经在强撑着自己的眼皮但听不进去了——而现在偌大的月息堡交给了玛尼,无人知晓月息堡日后的命运,希望在月龙的庇佑下继续繁荣安稳吧。 斯维尔安慰玛尼,拿出那片“龙鳞”:“这是我淘到的鳞片,据称是月龙路德维克的,你帮我看看?” 玛尼斜睨了一眼斯维尔,嘴角泄露一瞬不屑无语的弧度,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斯维尔手上的鳞片时瞳孔收缩了一瞬,她接过鳞片慢慢审视:“虽然身为奥尔森家族的成员,我们也不能常常见到月龙大人,他不喜欢被人打扰,通常都是他约定时间以便我们准备祭祀仪式……”她放下鳞片,语气笃定,“这片鳞片上有月龙的气息。” 只是有月龙的气息? 斯维尔余光瞥了眼身旁听到月龙动了一下的阿卡塞尔,顺水推舟将鳞片送给月息堡的主人:“这片鳞片不知怎么流出了月息堡,既然真与月龙有关,那我将交还给它的主人……” 玛尼笑着摇了摇头:“它的主人不是我,而是月龙。” “噢?”斯*****来了兴趣,“这真是月龙的鳞片?” “月龙会挑选适合凡人的礼物,觊觎太阳的力量反会将自己烧成灰烬。”玛尼笑容神秘,转移话题,“毕竟凡人无法欺瞒神明。” 传说日神因为爱而不得一位神明诅咒对方变成巨大蜥蜴,还有传说龙族与日神祂们同时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所以龙族按理说也能被划入神明的范围,当然这话可不能在大陆原教旨信徒面前谈起。 斯维尔顶着那张清秀漂亮的脸卖乖:“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远远地看一眼月龙的真容?”他可是忍着肉麻好好修饰了一番自己的请求,语气更是温和有礼,该装的时候他还是会装模作样的。 玛尼将鳞片小心地收进盒子里,微笑道:“即便无法完成婚约,但是奥尔森家族依旧愿意和欧文斯家族保持亲密的关系。” 两人微笑着握手敲定了这件事,玛尼给了他们一个“远远看一眼”的位置,就在祭祀场地外围塔楼里,具体时间等待月龙的回应。 回住所的路上阿卡塞尔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步履格外轻松活泼,铠甲行动间的磕碰声响富有节奏。 走在他前面的斯维尔也察觉到了自己骑士的异常,不禁在心里抱怨:不就是见个月龙,至于这么高兴吗,这还是托了自己的福。当然斯维尔也很期待看见月龙的真面目,特意花大价钱购买了一副水晶望远镜。 结果玛尼给他们安排的位置恰好被祭祀场上的建筑物挡去了一半视野,斯维尔只看见身穿祭司服的玛尼缓缓走入祭祀场,高举双手向天呼喊,祭祀场后的铁塔犹如插入大地的黑色钢针,冷酷地屹立不倒。银亮的一道风转过铁塔,落在玛尼身前的祭坛,也就是斯*****他们被遮去视野的地方——斯维尔急得牙痒痒,坐立难安,但无论怎么调整水晶望远镜都无法透视那片该死的建筑物。 玛尼从怀中拿出鳞片,笼罩着朦胧月华的纤细龙爪从那片建筑物之后伸出,锐利的尖甲点了点散发淡淡光辉的鳞片,仿若余波震荡,斯维尔感受到了空气中逐渐充盈的魔力,那是月光的魔法。 这就是斯维尔他们看到的月龙的全部了,一片鳞片换看到一只爪子,想想还是很值得,但颇让人不爽。 阿卡塞尔半跪斯维尔身边,较他更靠近窗户,头盔直直地望向祭祀场,一动不动,好似海边守望归家人的雕塑。 斯维尔低头就看见失魂落魄的骑士,不高兴地轻轻踢了骑士屁股一脚,骑士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扶住窗框,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他的主人,旋即继续盯着祭祀场。 幸好周围没有外人看到这个蠢笨的骑士,款学寡闻、三心二意——斯维尔愤愤地在心里踹了几脚阿卡塞尔,靠着椅背抱臂,也没心情继续看祭祀场,视线黏在专心致志的骑士。 月龙究竟有什么魅力能牢牢地吸引住他的骑士? 虽然龙族百闻不如一见,更是强大力量的象征,但遥不可及的象征符号哪比得上近在咫尺的活人。 晚上斯维尔将阿卡塞尔拉进房间,泄愤似的剥下骑士的铠甲,迫不及待地品尝、享受铠甲包裹下那具敏感成熟的肉体。 阿卡塞尔连忙配合地脱下衬衣衬裤,潜意识里还是害怕主人一个气急撕破他为数不多的衣服。上次缝好的裤子不知为何又裂开,被他主人发现后索性撕开了整条裂缝,塞入勃起的阴茎,因而他不得不咬住手指防止呻吟飘出马车厢传入正在行进的卫兵耳中。斯维尔倒是惬意,轻笑着抱着骑士的腰甲促使他撅起屁股,让自己的阴茎更加自如顺滑地耸动翻出骑士烂熟的穴肉。 所以这次面对斯维尔的欲望,阿卡塞尔更加熟练地脱下衣服,躺到床上掰开自己的腿,收缩着后穴邀请主人进入,尽管浅褐色的皮肤渐渐染上大片红晕,他脸上仍挂着期待的傻瓜笑容: “主人,请你填满我。” 斯维尔在床上教导他的话语他一句也没忘,所以斯维尔很满意地轻轻拍打自己骑士的臀部当作奖励,如同拍打心爱的小狗脑袋似的。 较其他部位颜色更浅的臀部在拍击下轻轻摇晃,那双白皙的手不停地揉搓臀部的形状,直至揉捏到微微泛红,被挤压拉伸的穴口战栗着颤抖,情不自禁地滴落肠液,渗入身下的床单。 “我今天累了。” 斯维尔突然向后躺倒,大声宣告此刻身为主导者不该展现的孱弱和疲惫。 进入情热的骑士懵然看向他的主人,后穴不住地翕动淌下肠液,那双明亮的金棕色眼眸对上斯维尔的眼睛时了解了对方的想法。 阿卡塞尔骑士虽然时常表现得愚钝,但是在关键时刻总能尽忠职守,无论主人下达了怎样荒唐的命令。 平时头盔挡住了他刚毅俊朗的面孔和其上无害真诚的笑容,再加上欧文斯家族的骑士缄默培训,足以支撑起一个沉默寡言的稳重骑士形象。 只有斯维尔能看见他的骑士放浪的一面,阿卡塞尔背对着斯维尔跪在床上,撅着丰满的臀部,转过头慢慢向他倒退。 斯维尔清楚地看见那张欲求不满的小嘴加剧了收缩,骑士健壮的胳膊和大腿带动着全身挪动,宽阔的后背挤出漂亮的肌肉,薄薄的汗水仿若刷在这块待烤的好肉上的精油。在感觉到臀缝夹住主人的阴茎后,骑士回头停止后退,分开腿跪在斯维尔的腿侧,双手撑在大腿上微微向前倾,凹出诱人健美的背脊弧线。他身后的小嘴迫不及待地吮吸那根蓄势待发的阴茎,热情地吻过阴茎柱上凸起的血管,湿漉漉地含住即将侵入体内的外物。 斯维尔将手放在阿卡塞尔的胯部两侧,轻柔地抚摸骑士结实的大腿根。在他的阴茎头没入后穴时两人同时发出叹息,斯维尔因为阴茎被紧致的肉穴包裹而舒爽,阿卡塞尔因为后道隐隐地撕裂而不适瘙痒,这次他们没有做前戏,然而走到这步,阿卡塞尔不得不硬着头皮让自己进入节奏和发掘自己的快感。他低垂着头双手握拳,慢慢地将那根阴茎吞入甬道,宛如一点点接纳滚烫的铁棍进入脆弱的喉咙,忽然自后穴窜来触电似的快感,他险些支撑不住压在主人的身上,主人可承受不了他这样的重量。 瘙痒自敏感点蔓延至整个肉道,阿卡塞尔磨磨蹭蹭地坐下,擦过甬道凸起部位时隐忍地低哼了几声,却感受到那嵌入的阴茎更加精神、膨胀,猛然压住那一点,猝不及防的刺激崩断了他的神经,一个不稳软了腰,狠狠地坐了进去,幸好骑士即刻恢复了神智重新抬起身体,不然他瘦弱的主人就要被他一屁股坐断阴茎了。 斯维尔恶狠狠地拍了拍阿卡塞尔的屁股,奋力地抬起胯部抽插了几下,惹得骑士一阵尖叫,泪眼婆娑地回头看向主任祈求怜爱和耐心。 “我累了,自己动。”斯维尔下达了命令,阖上眼装作不再理会,实则眼皮偷偷掀开一条缝,观察骑士的行动。 阿卡塞尔咬住下唇,控制不住快感的泪水往下掉,酸胀、疼爽的矛盾感知在他的脑子里炸成花,但服从的本能驱使他违背身体的本能,一次次将身下的阴茎往甬道里送,再蜷紧脚趾起身拔出,直至身体软得坚持不住,下意识并腿向前倒去,阴茎抽出体内时骑士浑身一颤,失去堵塞的大量白色精液淫靡地喷出他的后穴,湿哒哒地糊在想要紧缩却失败的穴口之上。 倒在床上的阿卡塞尔被肏得合不拢腿但想要爬起来继续服侍主人,身后人慢慢覆上他的后背,不知何时又勃起的阴茎顺着湿滑的穴口再次进入其中,缓缓顶出骑士断断续续的情欲呻吟。 翌日,斯维尔神清气爽地对上玛尼面无表情的脸,她揉了揉太阳穴欲言又止,斯维尔引出正题,谈及月龙的回复。 玛尼接过话题,说月龙收下了斯维尔的礼物,并且让她带回问候,夸赞斯维尔是个正直的人类。 “没有别的了?”斯维尔抿嘴,没想到龙族这么抠门。 玛尼说:“嗯……月龙保佑你们旅程一路顺风。” 看来龙族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刻板印象是空穴来风。 郁闷的斯维尔准备打道回府,短时间内是不打算再出湖终城的大门了,坐在专属骑士的怀里看书不快乐么,把专属骑士拉上床肏弄不舒服么,和他的骑士游山玩水不好玩么。 在回程的路途中,下定主意的斯维尔带着阿卡塞尔骑士趁夜色脱离了队伍,就留下一封书信和需要护送的订婚信物。 两人坐在篝火旁,斯维尔安静地看着阿卡塞尔烧烤方才猎来的兽肉,红彤彤的火焰映照着他漂亮的脸蛋,温柔的眼神似乎要融化对面的骑士,而当他想要开口时,骑士忽然扑向他,一手举起烤肉一手环住他倒向一侧。 斯维尔立刻给他们套上防御魔法,赤色的攻击魔法悬浮在身侧蠢蠢欲动。 尘土窜入篝火,火星劈里啪啦地乱跳,篝火后庞大的野兽缓缓起身,火焰照亮了野兽破烂披风包裹的类蜥蜴的身躯,兜帽下的金棕色的竖瞳一闪而过。还未待斯维尔看清兜帽下的面孔,野兽再次弓起脊梁,向他们袭来。 阿卡塞尔骑士将烤肉扔入火中,一手麻溜地抱起主人,一手拔出剑,对准那头突然闯入两人空间的野兽就要来当头一剑。 斯维尔阻止了阿卡塞尔的攻击,那野兽无视了他们直接扑进篝火,明知道触感滚烫仍然愿意火中取栗,或者说火中取烤肉,直接撕下肉块嗷呜嗷呜地塞进嘴里,看来是烫到了,也是饿了很久。野兽的兜帽顺势滑下,露出杂乱的毛发,头顶往上伸出了两只粗壮的尖角,角下的面孔却是人脸。 “他吃的模样跟之前的你有得一拼。”斯维尔不忘揶揄他的骑士,阿卡塞尔不敢放松警戒,没有回应主人的调戏。 面前的野兽好似拼接而成的怪物,下半身是完全的蜥蜴,尾巴从破布似的披风里摆出来,上半身是逐渐蜥蜴化的人类。光看他的脸是一个长着角的俊朗男子,然而看他的下半身就比较奇怪和恐怖,斯维尔不禁犯嘀咕:什么时候日神的领地上出现过蜥蜴人这个物种,闻所未闻,新品种? “肉,肉……”蜥蜴人的喉咙发出布匹撕裂的难听声音,指着自己张开的嘴示意两人喂食。 斯维尔拍了拍阿卡塞尔的肩甲,让他放下自己,小心踱步凑到蜥蜴人身前,抬头发现这怪物比阿卡塞尔还要高,脸颊两侧有什么东西在篝火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眼尖的斯维尔倒吸一口凉气:那不是之前他交给玛尼的鳞片吗? 求知欲旺盛的斯维尔兴奋地抓住蜥蜴人的手,这只完全蜥蜴化的手背覆盖着漂亮的鳞片,鳞片上似乎笼罩着淡淡的月光,而鳞片缺失的部分尚残有血迹,似乎是暴力扯下了鳞片。 为什么月龙的鳞片会出现在这个蜥蜴人身上,玛尼知道月息堡之外存在着这个怪物吗,月龙呢?凡人不是无法欺骗神明吗? 阿卡塞尔在蜥蜴人抬手有下一步动作前将主人揽入怀中后撤,奈何斯维尔执意探究鳞片的真相,命令骑士烤上他们明后天的储备粮。 最终,在满足了怪兽的“肉”欲后,斯维尔得到了怪兽的名字: “阿德,阿德里安。” 蜥蜴化的手指着俊朗的人脸,无法控制表情地吐出熟悉的名字,篝火的火星噼啪地响动,这副场景令斯维尔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