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各怀鬼胎(剧情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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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檀深回书房继续待着,他没敢在花陵和凌子宵都在的情况下,贸然读取自己玉简里重要的记忆讯息,正当他认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可没过多久,花陵和凌子宵便双双来到书房请他出去用膳,沈檀深才明白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没用。 他颇为僵硬地坐在圆桌上,左边坐的是凌子宵,右边坐的是花陵,两个天之骄子般的青年将他困在中间,两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皆落在他身上,无形之中让他压力倍增。 而桌上摆了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看起来很有食欲的样子,有一碗鸡蛋羹还特地被摆在了他的面前。 花陵和凌子宵面前不仅都摆了碗筷,花陵甚至还备了杯子和两瓶清酒,看样子他们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和他一起用膳,而沈檀深却觉得这顿饭还没开始吃,他便已经食不下咽,想要离席而去了。 若是以前的他,自然是可以面不改色地进食,又或者随心所欲地离席都没关系。 可现在,他只得被迫留在这里,被明明同他有着深仇大怨却互相摆着一副无事发生过的面孔的两个徒弟胁迫在此,沦为他们之间的附庸。 凌子宵似乎倒是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在意,可花陵的目光却随时像刀子一样瞟过来,让他倍受煎熬,放在桌下的手更是悄无声息地握紧在一起。 “匆忙之间,菜色简陋,还请师尊将就一下。” 凌子宵先一步开口打破三个人沉寂的氛围,他特意落座在沈檀深左边,很是方便地拿起筷子,开始为沈檀深布菜,只见他举起筷子,取了桌上两碟时蔬,各夹了一点放于沈檀深的盘子里。 尽管凌子宵那张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的举止言谈透着从容和淡然,明明布菜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在献殷勤的事情,可凌子宵做起来自然而然,又点到为止,没有让人产生任何不适。 凌子宵落下筷子,对着沈檀深淡淡道:“师尊可以尝一点试试看。” 沈檀深悄悄打量了花陵一眼,虽然花陵的脸色不太好看,见他看着他,还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嘲讽他的话来阻止他,于是沈檀深迟疑地举起筷子,把凌子宵夹给他的菜放入口中品尝了起来。 这一入口,沈檀深第一个反应便是好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他喜欢的菜还是怎么的,明明只是一些时蔬小菜,却意外地爽口,色香味俱全。 凌子宵的厨艺,似乎在他印象中一直都很好。 沈檀深把凌子宵夹给他的菜都吃掉了,才放下筷子,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甚好。” 可尽管如此,菜色极佳,沈檀深此时此刻的心情却让他没法拥有太多的食欲。 他每吃一口,花陵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总是会不经意落在他身上泛着冷意,让他忍不住颤抖。 可在两个人面前,沈檀深都忍了下来。 而凌子宵听到男人的评价,他也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尝了尝,可他尝不出任何味道。 他是鬼修,这具身体是靠雪肉莲塑造的,并不是他最初的身体,所以他无法生出七情六欲,连同味觉和嗅觉,细微之处的触觉都一并丧失了。 他仿佛看穿了男人此刻的忐忑不安,也不多给男人继续夹菜,倒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语气平淡道:“师尊谬赞。” 听不出凌子宵到底说得是真心话,还是恭维的话,只见凌子宵斟完酒后,对着沈檀深举了一下酒杯,又对着此刻阴晴不定的花陵举起了酒杯。 沈檀深并不喝酒,只是对着凌子宵点头了一下头。 花陵同样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挑着眉,同样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花陵此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在厨房里看着凌子宵干净利落地做出了两菜一汤,而他有些气不过,拿了两个鸡蛋打在一起,放在锅中蒸了一碗鸡蛋羹出来。 他知道凌子宵站在一边看着他忙碌,似乎还皱了下眉,想要说什么,可他不想听凌子宵对他指手画脚,不顾蒸锅里的碗有些烫便拿了出来,不免手上留了一些烫伤,好在他皮糙肉厚。 他又见沈檀深坐在那里,只吃了凌子宵给他夹的那点东西后便迟迟没有动筷子,他不由望着沈檀深哼了一声。 “就吃这么些?真难伺候。” 他站起身,直接拿起沈檀深的碗,特意盛了一些鸡蛋羹后放在沈檀深的面前,面色不虞又带着隐隐的威胁道:“这些菜可是我和师兄两个人专门为你做的,师尊可要把它们全都吃完才行。” 沈檀深僵硬着身体,看着面前这碗鸡蛋羹,他无法抗拒花陵的命令,不得不抬起手,拿起里面的汤勺盛了一勺鸡蛋羹送进嘴里。 喝着清酒的凌子宵放下了酒杯,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沈檀深几乎是自虐一样地把那鸡蛋羹吃了下去。 花陵做的时候,他站在一边看得一清二楚。 那碗鸡蛋羹里没有放任何调料,只是把鸡蛋打碎,搅拌均匀后放入了蒸锅里蒸了一会,他正欲指点一下,可花陵却早早把鸡蛋羹给端了出来。 说实话,凌子宵都不知道这鸡蛋羹熟了没? 所以他刚刚才没有给男人弄这个菜,可沈檀深竟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着,他一点也不嫌弃,反倒是将花陵给他盛的那一碗全部吃了下去。 这让凌子宵眼眸里的冰冷不自觉地加重了一分。 见此,花陵那不悦的脸色却缓和了不少,他似乎对男人这样听话的表现有些过于愉悦,一时之间竟是又别扭又温和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做,没想到师尊这么喜欢吃,以后我会多做给师尊吃的。” 而一边的凌子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他看着沈檀深一直低着头,侧脸微微露出的脸色更是发白,可男人依旧拿起筷子,木讷地夹着桌上的菜往嘴里送。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想,男人现在已经畏惧到连花陵一个命令都要如此言听计从了么?还是男人对花陵本就如此纵容? 凌子宵眼眸里的墨色蓦然加深,他不由皱起了眉,道:“没必要全部吃干净……” 这对于一个长期辟谷刚刚恢复饮食的人来说,物极必反。 可沈檀深顿了顿,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男人仿佛还想要讨好花陵一样,竟是伸出手继续去盛那碗鸡蛋羹。 凌子宵他不想看到沈檀深对花陵如此阿谀奉承,尽管他知道男人的性子并不是这样,哪怕恢复了七情六欲,沈檀深这样依旧很不对劲。 除非这一切缘由是因为有花陵在。 于是,他对着花陵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花陵,昨日的事情可还记得?” 花陵挑了挑眉,他知道凌子宵提的是关于沈檀深内丹碎了的事情,可眼下沈檀深还在这里,他也不想让沈檀深知道他背地里还为他内丹的事情操心。 于是他放下了酒杯,看着这一桌让他不想动筷子的菜,起身道:“没忘,我们去魔宫商量。” 而凌子宵起身正要同花陵离开,他见沈檀深还没有停下来,他无法忍受沈檀深如此作贱自己,不由伸出手扼住沈檀深持着勺子的手腕,声音冷冷道:“师尊,不必再吃了。” 沈檀深似乎被惊吓到,他错愕地抬起眼,望着此刻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凌子宵,他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神情也格外憔悴。 凌子宵却愣住了,他从没见过沈檀深会露出这般脆弱的表情—— 他不由伸出手又探了探沈檀深的脉象,随后他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在顷刻间支离破碎,那双覆着霜雪的夜色眼瞳更是剧烈收缩了起来,凌子宵控制不住自己,露出惊世骇俗的目光来。 他死死低头看着沈檀深一动不动,握住沈檀深手腕的手竟是不自觉地用力了起来。 沈檀深,你—— 沈檀深他只觉得眼前冷若冰霜的凌子宵突然爆发出来一股骇人的气场,明明站得这么近,他应该会因此受很严重的内伤…… 可凌子宵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他很快便控制住了自身的气场,强行收了回来,竟是让沈檀深毫发无损,只有一阵微风拂面而过,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 这么大的动静让走到门口的花陵回过头来,可因凌子宵背对着他,他没有看到凌子宵此刻不对劲的模样。 他的目光落到凌子宵此刻正死死握住沈檀深的手腕上,而沈檀深竟是任凌子宵握着,两个人似乎还在含情脉脉地对视着,这场景不由让花陵的目光变得阴鸷了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道:“怎么还不走?” 随后,魂契发挥了作用。 突然间,沈檀深只觉得自己被凌子宵握住的手腕突然传来被烫伤的痛苦,这让他不由惊恐地把手从凌子宵手里强硬地抽了回来。 沈檀深不敢去想凌子宵见他对他避如蛇蝎会是什么表情,他应该感谢凌子宵的,可直到他发现凌子宵僵硬地把手收了回去,心中不由弥漫起一丝苦涩。 花陵眯着一双桃花眼,看到沈檀深挣脱凌子宵的控制,他故意对着凌子宵讥讽道:“凌子宵,你看到没?你对这种人再好又怎么样,他可不会领情的。” 沈檀深听到这样的话,身体更是颤抖了起来。 而凌子宵蓦然闭上眼,如果不这样做,他将无法再控制住自己。 他突然觉得,命运像是不停地以玩弄世人为乐,开着一个一个残酷又绝望的玩笑。 而他在竭力赶回来的路上,又何曾不是把后悔和嫉妒两个词的滋味反复尝了一遍又遍。 他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可他无法让时光回溯,回到过去,对当初那个为了一个假象而奔赴雪山的自己道,不要去,不要丢下沈檀深。 可后悔不能解决所有事情,嫉妒也不能。 凌子宵很快便睁开眼,一瞬间恢复了最初的面无表情,可他周身的温度更冷,眼神更是阴冷无比,可他没有再看沈檀深一眼,只是抬眸凝视着不远处的花陵,看似平静的眼底此刻正暗流涌动,波涛汹涌。 凌子宵听见他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道:“花陵,走吧。” 花陵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身后沈檀深一眼,才收回自己晦暗不明的目光,道:“好。” 等凌子宵和花陵离开过了大概半盏茶不到的时间,一直坐在桌边的沈檀深再也忍不住,他猛地起身,没走几步,便扶着身边的柱子,弯下腰将刚刚吃的一切都呕吐了出来。 直到沈檀深再也吐不出什么来,他嘴里满是苦味,他才喘着气,抬手虚弱的手擦了擦嘴。 地上一片狼藉,沈檀深地看着地上自己刚刚吃进去那小半碗又腥又没蒸熟的鸡蛋羹,神情恍惚地想,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双眸湿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流淌了下来。 他本就因为花陵抹了记忆有些神情憔悴,魂契发作又令他元气大伤,此刻没吃着什么,却又要将自己胃里的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这对于那些他在地牢里受过的苦,还有被花陵欺压在身上凌辱的苦都不算什么。 可如今,他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 他努力撑起身体,想要离开这里,可身体却摇摇欲坠,竟是跌入另外一个人怀里。 本是趁着花陵不在小天地,特地过来汇报任务的叶星阑连忙接住了沈檀深。 他看着男人分外苍白的脸色,他才离开短短三天而已,怎么男人又被花陵折磨成这副样子了? 叶星阑连忙扶着男人坐回了桌边,他焦急地喊道:“师尊?!你怎么了?” 而让叶星阑眼眸猛缩的是他敏锐地嗅到了空气里除了花陵的气息还残留其他人的气息,只见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目眦尽裂道:“凌子宵回来了?!” 沈檀深紧皱着眉,他不想去看桌上的这些菜,也没有发现叶星阑对凌子宵的称呼有何不妥,他强忍着胃里一阵阵翻涌的恶心感,艰难道:“星阑小心一些,他们刚还在小天地……” “师尊,没事,我刚刚已经放出过神识,没有感知到其他人才进来。” 沈檀深收敛了疲倦的心神,道:“能给我拿点水么?” 叶星阑又起身拿了一壶水,用杯子倒了一杯,小心翼翼给沈檀深递了过去。 沈檀深喝了一些,又吐了一些出来。 叶星阑连忙给他顺气,只见沈檀深彻底缓过来后,他神智分外清醒,一只手更是死死拽住叶星阑的手腕道,他焦急道:“星阑,阵法什么时候弄好……” 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虽然凌子宵回来了,可眼下他的处境却因此变得更加艰难了。 花陵就是个疯子,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在花陵手里。 叶星阑不知道一向耐心格外好的男人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他连忙道:“师尊,是我没用,我只弄了一个去妖界的传送点,还需要一两天,不,明天就能弄好。” “妖界和魔界往返也需要大半个月,如果我们藏好的话,可以拖一个月。” 沈檀深重重叹了口气,他抚摸上叶星阑的脸,几乎是恳求道:“等你弄好,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星阑。” 叶星阑哽咽道:“嗯嗯,师尊,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呜呜呜,你、不要担心……” 叶星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看到这般无助又脆弱的男人,眼眶里不自觉涌出了眼泪,他颤抖着捧着男人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沈檀深没有拒绝,他嘴里都是苦味,可叶星阑却不嫌弃,反而捧着他的脸,含吮着他的舌头,一点点把他的不安给压了下去。 两个人吻了许久才停了下来,叶星阑眼睫上还沾着泪珠,他不停地亲吻着男人有些发红的唇,精致的脸蛋满是委屈,眼眶发红,看起来竟是比沈檀深还要可怜,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男人的脸,询问起男人:“师尊,为什么凌师兄回来了,还有你眉间的魂契是消失了么?” 沈檀深侧开目光,收敛心神,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叶星阑说了出来,他道:“花陵知道凌子宵要回来,特意把我眉间的魂契给掩住了,可我并不知道凌子宵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随后,他眼神闪烁,有些犹豫不决地道:“我脑海里……关于凌子宵的记忆绝大部分都被花陵给抹去了。” 叶星阑没想到花陵又在无意之中帮了他一把,他本就对凌子宵颇为忌惮,眼下看着男人似乎有些头疼欲裂,他不由握住男人的手,松了一口气道:“没关系的,师尊……忘了就忘了……” 最好把凌子宵整个人都忘掉才对! 沈檀深只当叶星阑在安慰自己,毫无戒备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简,握在手心里,对着叶星阑道:“还好我做了一份关于我记忆的备份,星阑,我需要读取里面的记忆,你帮我守着……” 沈檀深话还没说完,叶星阑那血红色的的竖瞳蓦然缩小,他盯着沈檀深手里那块玉简,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他不能让师尊恢复关于凌子宵的记忆,他不能眼睁睁把师尊拱手让出去! 他可以阻止! 于是,叶星阑眼疾手快地对着毫无防备的沈檀深张口便是吐了一口黑气。 沈檀深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失去力气,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叶星阑的怀里,双眼半阖,他陷入恍惚中,神智不清。 而叶星阑抱着男人,他诡异地笑了起来,银白色的眼睫轻轻颤动,复而又低下头,吻了吻男人的额头。 他握住男人虚软的手,将男人握紧的手一点点打开,随后把里面的玉简取了出来。 男人神情恍惚中还迷糊地记着这个东西很重要,不可以被拿走,他低声道:“别拿走,星阑……唔……” 叶星阑低头吻着男人的唇,让男人说不出话来,他面容精致,唇红齿白,此刻一双水润的眼眸看起来格外无害,可他随后要做的一切却饱含恶意。 他松开男人,当着男人的面,一点点把那枚小小的玉简捏碎,就像上次在男人面前捏碎那块传音玉符一样。 叶星阑低垂着眼睑,把指缝中的玉屑随意洒在地上,他搂着男人,撒着娇道:“既然师尊已经把凌子宵忘了,那就不要再想起来了。” 哪怕是在催眠中,男人对这件事依旧很抵触,他迷糊着摇着头,泪眼朦胧地道:“不……不行……” 叶星阑又问道:“为什么不行?师尊难道就不想和我一起离开这里么?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师尊你可是会被花陵和凌子宵这两个人活生生折磨而死的!” 男人不堪忍受,他低泣了几声,神志不清地道:“好……离开……离开这里……” 果然,催眠中的师尊最好骗了。 叶星阑将男人打横抱起来,下身化为蛇身,将那一桌菜肴连带着桌子一并狠狠砸碎,随后又施法将这一切清理得干干净净。 他抱着男人,潜回寝宫,将男人放置在床上,他坐在床边,吐着蛇信子轻轻舔着男人柔软的唇,一只手放置在男人的丹田上,给男人源源不断地输入自己的法力,让男人的身体恢复起来。 他蛊惑男人道:“师尊只需要记得明日我会带你离开,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什么也不需要再想起了。” 等男人身体恢复了一些,叶星阑趁着男人迷迷糊糊,不清醒的时候,捧着男人的唇吻了起来,他打开男人的大腿,一只手伸了下去,撩拨着男人的情欲。 只见沈檀深浑身颤抖了起来,他目光迷离,脸颊染上红晕,却不自觉地发出声音,断断续续地呻吟道:“星阑……只能做一次…不能用前面……” 沈檀深还在不甚清醒地想,不能让叶星阑操他的女穴,他不能怀孕。 叶星阑甩着蛇尾,咬着男人柔软的唇,格外乖巧道:“嗯嗯,我都听师尊。” 他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想,床上我可以听师尊的,但是其他的事情,师尊必须都听我的。 沈檀深咬着唇,接纳着叶星阑的手指探入他的后穴扩张着。 而刚落脚到魔宫,正要和花陵商量沈檀深内丹碎了一事的凌子宵突然抬起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小天地的阵法绝大部分是他部署下的,而刚刚一瞬间,他隐约发现有人闯入的踪迹,这种踪迹几乎是微不可查,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被无限放大了。 而闯入者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正让人给凌子宵倒茶的花陵也注意到了凌子宵的不对劲。 “怎么了?” 凌子宵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随后他抬眸看了花陵一眼,询问道:“星阑呢?为何我刚刚在小天地里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花陵面不改色地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我可按照你的吩咐把那条赖皮蛇放进小天地后就没理会了。” “不过,我听沈檀深说,叶星阑似乎惹到他了,他便把叶星阑赶走了,不信你可以等会自己去问沈檀深。” 凌子宵看了花陵一眼,不再多做言辞。 “好。” 他想,花陵还是和以前一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他偏偏还不自知,认为他们三个人中叶星阑才是那个长了一张好看脸的傻子。 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得到沈檀深的偏爱? 他想不明白。 凌子宵端着茶杯,他那波澜不惊的视线落在眼前这杯茶水里,融为一体。 茶汤清净透明,水色一致,被他轻轻吹拂间,泛起涟漪,茶香扑鼻。 可那又如何? 这并不会妨碍他想要做的事情。 凌子宵收敛自己的眼光,道:“我要把沈檀深带走。” 一边的花陵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他似乎只当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却不动声色地收敛了身上那些随意。 他挑着眉,看似不在意地挑衅道:“凌子宵,你以为,他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么?” 凌子宵面无表情地丢下一个晴天霹雳。 “他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寿命了。” 花陵整张脸刹那间血色全无,他咬牙切齿,不敢置信道:“不可能!他不就是内丹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