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过渡
黎渊是被自己熟悉的系统的声音叫醒的。 醒来的时候,他正穿戴整齐地躺在一片陌生草地上,太阳初升,鸟雀的啼叫和树叶的簌簌响动声声入耳,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山洞,如果不是某个地方还火辣辣地疼,甚至里头还不时有精水冒出来,黎渊都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噩梦。 【你到底醒了没有?】系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醒……了。”黎渊呆愣地看着久违的天空,一开口,声音哑得微不可闻。 系统安静了一瞬,才语气凝重地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你都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遇到了…… 黎渊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的,一掌打出去,几米外的一颗树轰然倒下,他气愤地吼了句:“我怎么知道!我还没问你,这些天你都死哪儿去了?叫也叫不应,要是要提前报废了你就给老子早点滚蛋,换个好的来!” 系统知道他这是在气头上,正拿自己撒气,也没计较,等着他冷静下来,才开始解释:【我们好像被金手指系统的主神发现了,这段时间我被强行隔断,联系不上你。】 果然是主神。黎渊把自己的手心掐得出血,才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天的遭遇,深吸了口气,问道:“然后呢?” 【主神系统好像介入这个位面了,它估计已经盯上了你,我不能和它碰面,接下来的任务你得自己完成,然后尽快从这个位面脱离。】 黎渊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细节,把他可能已经和主神会过招的事情说出来:“它可能也把我关了一段时间,你能不能去查查,它想怎么对付我们?” 用“可能”这个词,是因为他也不太确定。毕竟被囚禁起来的那段时间里,他一次都没能看到对方的真面目。大概率的可能性是他被主神搞了个什么幻境丢进去了,但也有小部分可能性是他不小心落入了什么人的陷阱。 【好。对了,登基大典还有半个时辰就开始了,你得尽快。】系统说完这一句就又消失了。 黎渊没时间多想,赶紧往皇宫赶去。 他在这个位面执行任务已有四年,一年前他成功把主角拉下自己设的陷阱,亲手把他斩于剑下,然后自己顶替了主角,走上主角原有的命途,现在离完成所有剧情就剩下登基,然后和女主生下他们爱的结晶。 主神选在这个时间点放走他,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挖了什么坑在前头等着他,但他没时间考虑。 系统说得对,如果不想造成太大损失,那他们就得尽快完成任务,从这个位面脱离,只要离开这里,主神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而登基是最重要的剧情之一,必须完成,就算前面有火坑,他也得踩着火堆走过去。 黎渊来不及清理体内的污浊和身上的痕迹,匆匆赶回皇宫换上礼服,才勉强没错过大典开始的时间。 通往天坛的道两旁整整齐齐的站满了官员和武将,黎渊穿着一身金丝龙纹满绣暗红色长袍,走在龙纹浮雕的大理石道上,双手举着三柱香,一步一阶走上天坛,庄重严肃地行了祭天礼。 按规矩,他上完香后,太监总管就得把冕旒呈上来,由太傅为他着冠。可他上完香后在香鼎前站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下一个章程。 他不由侧了下头看向身后的太监总管,可那位置上哪儿还有什么太监总管,只有一个一身银纹黑袍,脸上带着半壁雕纹繁复的银面具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黎渊总觉得那男人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危机感让他警惕地退开半步,眼神犀利地看着对方道:“你是谁?天坛圣地岂是你能上来的!” 他转头去喊坛下护卫的武将,却见他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地站着,就像完全没发现天坛上多了个怪人一样。 男人看他慌张的样子,笑了笑,语带嘲讽地回他前面的问题:“满腹淫水的贱奴都能上来,我为什么不行?” 黎渊心下“咯噔”一响,心虚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含满精水的某处,如果他听了这话还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就是真的犯蠢了。 同时,他也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看着那么眼熟了:“丰景越,原来是你,居然是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怒得几乎要把牙咬碎。 丰景越,这个位面原本的男主,三年前死在他的剑下,被他夺了命格,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估计是有主神在背后操控,居然让他又活了过来。听对方的说辞,是知道他这些天的遭遇的,那下作的手段极大可能就是他设计的。 对方听到这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称呼,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原来……你还没猜出我真正的身份?” 黎渊已经召唤出自己的佩剑准备动手了,听见这话,又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对方等在这儿,本就没打算隐瞒,直接气定神闲地自报家门:“我,无姓,单名一个壹,金手指系统的主神,你和你背后的东西,恶意入侵系统,攻击多个位面,违反了我的规则,我将对你进行人格清除的处理。” 能被系统选中的雇佣兵,都是受过严格的精神训练的,一般的精神攻击对他们没用,所以壹会采用那样的…… 黎渊没想到主神会为了收拾他亲自降临到这个位面,虽然气极了他的做法,但他还没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在人家的地盘上当枪匹马硬刚主神,他只是呆立了一下,然后扭身就跑。 壹又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几乎在他踏出去的瞬间,就闪身到了他的身后,一手抓住了他的后领,将他狠狠地往后抛到炉鼎上。 黎渊的肩胛骨重重地撞在铜壁上,疼得他两手都麻了,他却没有半点停歇,一爬起来就提着剑又冲了上去,逃不掉,只能边打边找时机。 他一边挥剑,一边在脑海里疯狂呼唤系统,他当然没忘记系统不能和主神碰面这件事,但他才不管系统的死活。系统废了大不了再换一个,他要是在这里陨落了,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黎渊的剑招极其灵活,伸如长枪,缩如短刃,任何刁钻的角度都能逼得对方节节败退——如果对方不是壹的话。 壹带着有点欣赏的眼神看他出剑的招式,算得上轻松地避开他密集且致命的攻势,手上甚至连武器都没拿,黎渊快出残影的杀招在他眼里就像慢动作一样,有时候懒得避了,他抬手两指轻轻一撇,就让剑势转了方向。 几百招下来,黎渊累得出了汗,壹还气定神闲得仿佛刚才只是逛了个花园。 系统估计又被屏蔽了,黎渊心急如焚,他剑横在身前,依然被壹逼得靠在了炉鼎上,退无可退。 刚才一番打斗,他免不得会扯到某些隐秘的地方,那处的淫液就像失禁一样随着他的动作,一股一股地往外淌,他逼着自己专心出招没去注意,现在被迫停下来,才感觉到连亵裤都黏糊不堪,贴在了腿根上。 壹好像也注意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一脸了然地挑了挑眉:“堂堂未来一国君主,居然一边打斗一边用后面的淫穴喷精,要是被你的子民知道了你的淫性,你说,他们还会承认你这么个淫贱的君王吗?” 黎渊顿时明白过来,壹为什么要在登基大典前放他走。那是料定了他没时间清理,要他当众出糗,声名尽毁。 他往壹的身后看去,坛下原先被魇住了一样的众人,此时都已经清醒过来,一脸迷茫地看着坛上的两人,待他们看清情势,终于有士兵反应过来,一步三阶要冲上天坛,一边登阶一边高声喊:“护驾!” 黎渊收回目光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壹眼里的那抹戏谑,当即就想出声阻止士兵再靠近,甫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居然被限制出声了。这遭遇和山洞里视听皆失的经历如出一辙,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不敢想,壹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做什么。 与此同时,他感到身后靠着的铜鼎突然震颤了起来,他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被一根树藤缠住了腰,举到离地一层楼高的位置。 那巨大的铜鼎里居然生出来数根成人手臂粗的树藤,每一根上面都开了好几朵妖异的紫色花朵,那花还不时喷出一团团的粉色花粉,天坛上很快就被粉雾笼罩住。 前来救驾的士兵见这情形,哪里还敢靠近,都退到了半阶上。 壹整个人都陷在花粉里,好像没收到什么影响。黎渊则刚好被举到花粉触及不到的高度,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众臣面前。 他刚才试图用手中的剑斩断腰上的藤条,结果被另一根抽了一下手腕,剑脱手而落,已经跌在了他触及不到的地面上,然后他的四肢就都被藤条缠住了。他怒瞪着下方悠闲看戏的壹,说不出话骂不了人,只能咬牙发出沙哑的嘶吼声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壹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着,半晌才说:“这身礼服挺适合你,不过……你还是不穿衣服,被操得发骚的样子更好看。” 黎渊眼睛都要瞪出血,突然听到底下的炉鼎又传来动静。他低头一看,香灰里又“唰唰”地伸出来十几根手指粗的细藤,耀武扬威地在他面前挥动着,然后“啪”的一声,其中一根抽在了他的身上,隐含的妖力破开了他的衣物,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淡红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