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之君被敌国君主收做娈宠(上)
官道上,一队整齐有序的将士正押解一辆囚车前往燕都,将士们个个身着银色甲胄,身材魁梧,双目有神,看起来精神抖擞,这便是威震六国的燕国银甲军。 三月前,齐国皇帝驾崩,齐国大皇子陆怀宁登基为帝,朝堂动乱,燕国趁虚而入,对齐国发动了战争。 一时间齐国内忧外患,军心溃散,不过短短三月,便被灭了国,齐国皇室上下尽皆被俘,而那位齐国新君陆怀宁此时正坐于囚车内,衣裳破败,浑身上下灰扑扑的,满脸疲惫与颓丧,眼神空洞的望着某一处,丝毫没有往日清冷绝尘的尊贵模样。 此时燕国大军还在齐国境内做善后工作,银甲军如此急切的携这位亡国之君回国,不过是因着前几日齐都城破后,燕都八百里加急传来圣谕,令银甲军统领林青速速押解陆怀宁回京觐见。 银甲军纪律严明,且只听从燕国国君慕容策的调遣。接到圣谕的林青立刻点了一支精锐小队亲自押解陆怀宁回燕都,整支队伍星夜兼程,如今离燕都不过百里距离,想来后日便可抵达。 说来倒也要感慨一句世事无常,如今燕国的国君慕容策少年时曾在齐国为质,在齐国受尽折辱,不过数年,现今这齐国的新君却反成了燕国的阶下囚,想必未来的下场定不比曾经的燕王强到哪里去,当真是时移世易。 两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燕都,一路上不少人看着囚车里的陆怀宁指指点点,小声的和周围的人说着些什么。 陆怀宁坐在囚车里一动不动,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攥紧了。 进了王宫,林青指挥几个士兵将陆怀宁押出囚车,将其带往御书房。手脚上的镣铐哗啦啦作响,时刻提醒着陆怀宁如今阶下囚的身份。 燕国的王宫与齐国的王宫颇有不同,齐王宫繁华奢靡,建筑陈设无不精巧,处处彰显王室的尊贵。而燕王宫简洁明朗,少了些富丽堂皇的奢靡,多了几分沉寂肃杀的冰冷。 到了御书房,林青与前来接待的李公公交谈了几句,便押着陆怀宁进了御书房。 当年老齐王放慕容策归国之时陆怀宁便想过,二人未来再次相见是在战场之上兵戎相向,亦或是在缔结盟约的宫宴上把酒言欢? 但陆怀宁却着实没有想到那一天这么快便到来了,可他不是能与慕容策为敌的对手,也不是可与之缔约的盟友,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被灭了国的卑微的阶下囚罢了。 林青恭敬的向慕容策行礼后便退到一边当个木桩,眼神却密切的关注陆怀宁的举动,若他有一点不对劲,便能立刻上前将其制服。 燕王慕容策正懒散的斜倚着王座,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凌厉的眉眼在见到陆怀宁的狼狈姿态时愉悦的眯起了眼,展齿一笑:“齐国大皇子,啊不,齐王陛下,好久不见啊……” 陆怀宁嘴唇抿得发白,似乎没有要回答慕容策的意思,纵使如今衣裳脏乱、样子狼狈不堪,也掩盖不掉他身上清贵的气质。他冷冰冰的盯着慕容策,眼中带着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他生吞了。 慕容策完全无视掉他眼中的杀意,反倒因为他这浑身带刺的样子起了几分兴致。 慕容策起身慢悠悠的走到陆怀宁身旁,手指轻佻的勾起陆怀宁的下颌,不出意外的得到了陆怀宁一个恶狠狠的瞪视。他攥紧陆怀宁挣动的下颌,言语轻快,眼中却是化不开的浓郁阴狠:“当年孤在齐国为质时,齐王可否想过,有一天你会成为你眼中卑贱的异国质子的阶下囚?” 陆怀宁的下颌被掐的生疼,却丝毫不畏惧的迎上慕容策阴郁的目光,嗤笑道:“乘人之危,不过是小人所为,而今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 慕容策听了这话,反倒大笑着松了手,“齐王这一番话倒是说的道貌岸然……也罢,既然齐王觉得孤乘人之危,那孤便给你个机会。若你二十招内能胜过孤,孤便放你离开,如何?” “陛下!不可!”一旁的林青急忙想要制止,慕容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林青自然不敢抗命,只得遵命守在一旁,不再出声。 陆怀宁看着慕容策笑意盎然的脸,皱了皱眉头,实在没想明白这位心机深沉的燕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若他所承诺属实,自己便可恢复自由身,齐国内还有不少他的部下,待恢复自由身后,若能重新集结人马东山再起,一血今日之耻也并非难事。 “齐王来时车马劳顿,想必有些体力不支,孤便再让你十招。三十招内,齐王若能胜过孤,孤便放齐王、姜太后和荣顺公主自由。”慕容策见他已有些许动摇,紧接着又抛出一个十分诱人条件。姜太后是陆怀宁的生母,而荣顺公主则是陆怀宁的亲妹妹,慕容策笃定,陆怀宁一定会答应。 果然,陆怀宁的表情瞬间松动,不过片刻,便听陆怀宁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御书房内。 “……一言为定。” 慕容策命人解开了陆怀宁手脚上的镣铐,并吩咐宫人将演武场准备好。 陆怀宁手握着玄铁剑,死死盯着慕容策,不敢有丝毫放松。不过陆怀宁心里还是有几分底气的,他虽是王室子弟,但武功并不差,甚至比一般的王室子弟还要强上几分,若非如此,早在夺嫡之时他便会殒身于他那些好弟弟的数次暗杀。 反观慕容策则轻松了许多,他慵懒的自宫人手中拿过佩剑,并不拔出,懒懒散散的伸手:“齐王,说好的让你十招,请。”说罢便执剑负手而立,那无所谓的懒散态度看上去让人火大的很,陆怀宁提剑刺去,却被慕容策轻松躲过。 一击不成,陆怀宁反应极快的一剑横扫过去,结果慕容策足尖轻点后撤几步,堪堪避开这一剑。 十招转瞬即逝,陆怀宁却连慕容策的衣角都未曾碰到过,看着对面一脸笑意缓缓抽出佩剑慕容策,陆怀宁抿紧了唇,脸色有些发白,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万万没想到,慕容策的武功竟然这么高。之前在齐国为质时他被王室子弟捉弄的狼狈不堪也未曾展露过半分实力,原来不过是他为了让齐国皇室放低戒心所施的障眼法罢了!但现在知道了也是为时已晚,接下来的比试倒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慕容策就像是在逗他玩儿一样,明明凌厉的剑锋即将刺上他的喉咙,却忽的转了个弯,挑破了他胸口的衣裳,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而后一瞬间,那白腻的皮肤便渗出一丝血迹,随即顺势蜿蜒而下。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当真是妙不可言。”慕容策像个浪荡的纨绔子弟一般说着轻佻的话语,脸上的笑意仿佛就没停过,似是找到了什么令他开心的玩具一般。 陆怀宁身份尊贵,哪曾被人这般调戏过,眼中怒意渐盛,手下的招式也逐渐凌厉。慕容策见他这般反倒笑的愈发灿烂,他身法灵动,在避开陆怀宁攻势的同时更加变本加厉的逗弄着他,一会儿挑破了陆怀宁肩膀的布料,一会儿又挑开了陆怀宁的腰带。二十招下来,陆怀宁身上的衣服便一块儿好地方都不剩了,浑身上下的衣服破开了十几道口子,还有几处口子染上了丝丝血迹,看起来十分狼狈。 二十招结束,慕容策心情颇好的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将佩剑擦干净,然后交给宫人拿好。 “齐王,愿赌服输。”慕容策抱着肩笑吟吟的看着面色苍白、满脸绝望的陆怀宁,薄唇一开一合间提醒他已经输了的残酷现实。 “……孤,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要杀要剐都随你。”陆怀宁咬着牙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慕容策为他的结局做出最后审判。 “哈哈哈!”慕容策仰头大笑出声,那笑声里似乎夹杂着几许疯狂,陆怀宁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他,眼中有些许疑惑。 一旁的宫人们听见了这笑声都不禁瑟缩了一下,明明是六月盛夏,他们却感觉脊背发凉。 过了许久,慕容策似乎笑够了,他一步步走到陆怀宁身前,靠的极近,仿佛恋人间的呢喃,沙哑低沉的嗓音性感迷人,却裹挟着深渊逆流般的疯狂:“……陆怀宁,你不会真的以为,孤杀了你便能平息身为质子的那些年孤心中的恨吧?” 慕容策的脸上带着十分具有侵略性的嘲讽的笑,凌厉的眼神中蕴藏着无边的恨意和疯狂,“那些年孤所承受的,孤会一一的,百倍,千倍,在你们陆家人身上讨回来。”他的声音很轻,可陆怀宁却在这声音中感受到了异常危险的气息。 “哦~对了。”慕容策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语气忽的一变,写满了轻佻风流。“陆怀宁,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现在有些使不上力气?” 陆怀宁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结,随后骤然间,他浑身无力,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但是却并没有失去意识。他双目通红的瞪视着笑的春风得意的慕容策,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卑鄙!” 陆怀宁在他提醒的那一刻便想通了关窍,定是慕容策命人在佩剑上抹了软骨散,刚刚比试时,慕容策故意划破他的几处皮肤,让软骨散渗进他的皮肉里,比试之间的剧烈运动便会使药效迅速侵蚀整个身体。 从一开始,慕容策就根本没想过要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