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h)(瑞宇)
逼仄的墙角不断传来皮肉相撞的啪啪声,粘液和水泡被挤压着发出咕噜噜的怪叫,化成一串破裂的泡沫。 后穴里的性器有节奏地抽动着,每次抽出片刻后又发了狠地向内撞击,像是要把肠壁刺穿。 男性beta并不是这个社会上的繁育群体,经过数千上万年的自然选择,他们的生殖腔已经严重退化,只在肠壁深处保留了一个小小的模型,却刚好方便了席瑞此刻的行动。 甬道深处那处浅浅的假生殖腔像是一个标靶,每撞击一下便会奖励似的亲亲他性器前端,小口吮吸着挽留他。 曲明宇被他撞得大口喘着气,喉咙里不断溢出半是痛苦半是情动的呻吟,求饶的话也被打断: “瑞…席瑞……别顶……我……” 他无力地垂着头,双臂搭在席瑞肩膀上,随着对方的撞击而被震得想要向下滑,却又被腕间的皮带束缚,拉扯着让两臂卡在席瑞肩头不往下滑落。 曲明宇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挂在了席瑞身上,被迫承受着对方猛烈的进攻,尾椎骨随着撞击一次次磕向墙面的瓷砖,有些发麻。 席瑞向前狠狠一撞,在心里暗骂他骚。 上面的嘴说着别顶他,下面的嘴却又吸着他的鸡巴不放,他很想就这么把曲明宇钉在墙里,变成一个只能承接自己性欲的容器。 这样想着,他捞起曲明宇紧实的大腿,抱着把人抵在墙上。 宽松的运动裤早已在一次次顶撞中坠向地面,曲明宇被席瑞整个抱起来,突然离地的腾空感让他忍不住全身紧绷,发出一声惊呼,后穴也忍不住夹紧。 席瑞闷哼一声,被他操干的小洞紧紧吸咬着他的性器,他抵着快感稍稍向后退出一段,又深深顶入。 酣战间不知是谁碰到了水阀,流水自花洒喷涌而出,呼啸着冲向两人。有水流入鼻腔,曲明宇被呛得感觉就要溺亡,拼命地抱紧席瑞的脖子向上拱着,防止坠入深渊。 性交带来的快感和险些窒息的危险一同刺激着他的感官,没一会儿曲明宇就到了能承受的极限,终于难耐地射了出来。 他趴在席瑞肩头大喘几口气,阴茎在两人小腹间一抽一抽地跳动,射精时后穴无意识的抽动不断夹击着席瑞的神经,他停下动作,喘息着命令曲明宇: “抬头。” 曲明宇来不及思考,十分听话地仰起头靠在背后的瓷砖上。过高的体温在他脸上熏出一片潮红,他眯着眼睛看向席瑞,胸前的水痕随着呼吸起伏,又在一次次抽插中震落,看上去淫荡得要命。 席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咬住他的嘴唇,在彼此交换的呼吸中将精液灌向肠壁深处那个浅浅的腔道,企图用雨露唤醒曲明宇体内沉睡的种子。 那是一种学名为爱的物质。 席瑞往后收了收腰,稍软些的性器从湿滑的后穴抽出,带出些淫液,滴在他们脚下的防滑垫上。他把曲明宇的腿放下,解开绑着他双手的皮带,往手心按了两泵沐浴露帮他擦遍全身,冲洗干净后拉着他到外间的洗脸池前,挤好牙膏递给他,好帮他把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 特别是他嘴里那股让人讨厌的奶味信息素。 曲明宇方才被他操得浑身发软,脑子因为发热而一阵阵晕眩,再加上胯根张开这一姿势保持得太久,整个下半身又酸又麻,连站稳都困难。 他接过席瑞递过的牙刷,还没开始刷动就被身后的人顶得一颤,险些把手里的牙刷丢掉。 真是疯了,他想。 曲明宇看向镜子,席瑞站在他身后,正用下巴亲昵地蹭着他肩膀,手臂越过他身体两侧撑在水池边,以一种近乎拥抱的姿势把他圈在怀里。 席瑞把头埋在他颈间,反复确认着他身上只剩下属于自己的味道,然后握着他的手帮他刷起牙来。 镜中的画面姑且算得上温馨,镜子下被水池遮挡的部分却十分淫乱。 席瑞一边捏着他的下巴用牙刷在他嘴里搅动,一边用性器顶着他下体被操开了的小洞,曲明宇被他双管齐下捅得直犯恶心,推开他的手弯腰干呕起来。 席瑞停下抽插的动作,拍着背帮他咳出肺里被第三者污染的空气,而后递过水杯让他漱口。 等他漱完口,席瑞伸手揩去他嘴角的泡沫,又将指尖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而后将人打横抱起,带回自己的房间。 他把曲明宇扔在床上后并没有立刻发起进攻,而是先折回去给门上锁。 曲明宇陷在身下柔软的真丝中,像一条搁浅在岸上濒死的鱼,打着挺想要逃离。席瑞锁好门,转身就看到他努力后退的身影,大跨步走过去压上床沿,一手抓着他的脚腕,一手握住他的腰将他拉回到自己身前,俯下身含住他的性器。 曲明宇以前也和很多人做过,但都是公式化的做爱和模式化的抽插,从未尝试过口交。 而此刻席瑞正趴在他胯间吞吐着他的阴茎,亲吻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与插入他时那种快要把他捅穿的刺激不同,席瑞正在很温柔地抚慰他的性器,口腔里湿软的舒适感令他沉迷,他不自觉地把手按在席瑞后脑勺,想要再深一点。 等他终于释放出来,席瑞又抬起他的屁股将自己那根挺入。 “等等、现在别——” 阴茎不断向他的敏感处研磨,激烈而密集的快感不停撞击着他的神经,曲明宇忍不住发出高亢的呻吟,脑内一片空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下身已经麻木到几乎失去知觉,他闭着眼,恍惚中感受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他的嘴唇。在一片汹涌的浪潮中,他只能拼尽全力抓住眼前的人,紧紧搂着他。 席瑞还是选择在他体内成了结。尽管退化的假生殖腔就像一个漏气的气球,再怎么努力吹也无法将它吹起,往内灌入再多的精液也无法使曲明宇受孕,可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 他咬着曲明宇后颈那块疤不放,就好像从那里注入的信息素真的能顺着被隐藏起来的腺体游遍他全身。 “席瑞……” 曲明宇被成结撑得疼出一身冷汗,近乎哀求地小声喊着他的名字。 席瑞没有回答,只是轻吻他后颈的疤痕,像野兽舔舐自己的幼崽那样,珍视而怜爱地安抚着他。 等射完精,他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下巴抵在曲明宇头顶,十分眷恋地摸着曲明宇的小腹,对着空气喃喃道: “明宇,给我生个宝宝吧。” 曲明宇睡得很静,没有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