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爱上了折磨人的感觉
城中高楼林立,街道车水马龙,路上的人群比肩接踵熙来攘往,演绎着自己人生的舞台剧,有人入棺后落幕,而有人在马路的拐角处便消失不见。 大城市的早晨最热闹的不过街边便宜量足的早餐店,忙碌的打工人、无忧虑的上学孩童还有操着心的家长们,不同的人生在这里汇聚又从这分离,热热闹闹,人欢马叫,人间烟火气从中散落。 但今天不同,卖包子的早餐店老板注意到了两个奇怪的男子,两人皆是俊秀雅致,但其中一人的相貌尤为出众,相比之下另一人就相形见绌了,不过奇怪的是那个更为俊美的男人不知为何冷汗频出,十分拘谨,另一人则是淡漠冷静,用半审视半欣赏的眼神看着马路上的芸芸众生。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都不至于引起早餐店老板的注意,毕竟老板在这开了这么久的早餐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主要是这两人在他刚开门营业时就来了,现在还没走,他早餐已经卖完了要关门了! “两位帅哥,我们准备关门了,要不你们下次再来?”老板仰着赔笑的脸说道,全然不知自己赶人的行为惹怒了唯主人是尊的月浮离。 许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人家早餐店坐了四五个小时,脸上窘迫,赶忙拉起旁边有些怒气的月浮离,赔笑着走了,余光瞥到还没来得及收回怒火的月浮离,心中莫名烦躁。 而时时关注着主人的月浮离自然是感受到了主人的不爽,心砰砰直跳,他已经第十二次犯了这样的错,在主人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随意对凡人生出怒火 。接管月衍族这么多年,他一直明白凡人和神仙该保持的距离,明白人类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态度,明白人神间的平等,也知道他不该以天神的视角审视人类,可是当有人对主人不敬时,他还是忍不住想将其撕成碎片,让其付出代价。 主人走得很快,若是平时月浮离倒可以轻松跟上,可现在他却感到一丝艰难。昨晚主人性质很好,他也得到了平时得不到的赏赐,他的后穴现在还含着主人的精液,没有肛塞玉势只是使劲收缩着括约肌好让其保存在体内,前面的贱根被明显小一号的笼子锁着,如今虽为勃起但还是勒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胸前的两颗小茱萸也得到了主人的关爱,被细长的银针径直插入,若只是这样他还是可以忍受的,可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一天没排泄了,今早还喝了主人的圣水以及早餐店里的豆浆,主人没赏赐他阴茎棒,他只是靠着毅力死死忍着,但如今明显到了极限。月浮离抬头望着自顾自走着的主人,想开口求饶,却又说不出口,主人快步走在前面,连个眼神都不屑施舍,自己狼狈地想跟在后面,却无能为力,他和主人,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一样,有着云泥的差别。 主人......能不能回头看看我这个被您拯救了多次的奴隶呢? 许亦倒不知月浮离想得这么多,他只是单纯觉得尴尬,想到自己点了两杯豆浆就在别人早餐店里坐了近五个小时,像碰瓷一般,就想连夜逃离这个地球,妈的,以后都不敢再去那家早餐店了! 人一尴尬思绪就爱乱飞,许亦忽然回想到那天自己被笙律抓去后两人的谈话的场景: “当初你进入轮回后,我想着你的那些小奴隶跟着你并不比在无边地狱受刑轻松,就将他们都送入轮回了,唯独月浮离。”笙律说到此,目光一凛,看向许亦,直至把那人看得心虚才平平静静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助他修炼成仙就算了,还把月衍族交给他,他那种十恶不恕之人,怎配位列仙位?”笙律顿了顿,再道:“但没办法谁让事情已经发生了呢。你的事得保密,再加上我对他抱有偏见什么都没说,以至于他把我当做了害你的罪魁凶手,处处提防。我原想着他翻不起什么大波浪也就没管他,谁知你竟投身转世到他所管辖的月衍族里了。” “你没法操控我投身到哪吗?”许亦问道,故事中的神仙不都是神通广大的吗,可面前这人不仅送自己入轮回都要大费一番心思,而且送入之后还不能操纵,这也太假了吧。 “若是普通人我当然可以,可你是上古天神泓琤天君,与我位列平等,我连得知你的消息都困难,更别提操控了。我也是在你出生后十年才发现此事的,为了不让月浮离发现,我用计迷晕了他,原想着可以晕个百年,让你成功度过此生,但万万没想到他心中的执念竟如此强大,十年后他就醒了。” “那月衍族十年未有子嗣诞生,是因为你迷晕了他?” “对。传承一事顺其自然,神仙不得干预也没能力干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还把这权力给了月浮离。” 接下来的事情许亦就知道了,昏迷多年的月浮离醒来看见了被当做祭品的许亦,而后拐回来藏起,接着自己逐渐被心魔侵占,直到笙律出现把自己弄到了这里。 “那心魔一事解决好了吗?”许亦想起他之前那种如提线木偶般的经历就一阵后怕,他不敢想象如果以后成了一个心狠手辣毫无良心的人该如何。 “并没有,你我能力相当,我只能暂时压制,没法根除。” “那怎么办?”许亦焦急问道。 “摆脱心魔的方法有两种,一是躲避它,二是战胜它。躲避它的方法是行不通了,现在只能靠你自己战胜它。”笙律望向许亦,当初他被心魔折磨啃食,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将其送入轮回,希望在人间的这段时间他可以在没有心魔的影响下感受世间欢爱,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你难道不能让我再次遗忘心魔吗?” “泓琤,我和你平分秋色不相上下,谁也控制不了谁,送你入一次轮回已是我的极限,你只能靠自己克服心魔。”笙律语气平淡,心中却思绪万千,当初为了送泓琤入轮回,她耗费了半碗心头血和几万年的功力,若是再来一次她定会陨落,而他究竟是为神为魔,并不确定。若自己没了,这天下谁能抵挡住他。她和泓琤自天地初现世间还为混沌之时便认识,几十万年朝夕相伴风雨同舟,本该是最亲密无间的知己,现却只能互相提防。 许亦心塞,之前短短两天的经历已经让他对这心魔避之若浼,而且他并不笨,若是哪天真被心魔所操控了那定会被这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笙律天君给灭掉,自己和他又是旗鼓相当,那最后无论哪方胜利,这人间甚至是天界都会掀起一阵波澜。想到这许亦就像把月浮离抓来狠狠抽打一顿。 “那我该怎么做?”许亦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说到,乌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就像静水流深的暗河,没人知道它下面的惊涛骇浪。 “现在想彻底摆脱已经不可能了”笙律很平静,尽管面前这人是自万年前的浩劫后唯一幸存的同伴,是唯一一个可以同她一起回忆当初七位天神长乐未央的时光,泓琤天神因同伴的消逝而心魔渐生,笙律有何不是因此黯然神伤? 笙律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他没有泓琤的饱经沧桑的黯然,没有泓琤览尽人世的淡漠,没有泓琤看破尘世的清冷,没有泓琤受尽心魔的乖戾,他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二十岁青年的青涩和单纯,对死亡的害怕惊恐,对人世的眷念不舍。 这才是当初恣肆无忧、一腔热血的泓琤啊。 泓,深之意,琤,宝之意。泓琤泓琤,当初的泓琤只有琤没有泓,后来的泓琤只有泓却无琤。 “你的心魔太过强大,一味的抵抗起不了什么作用,你要做的就是学着接受它,让它成为你身体里可控的一部分。”笙律说道。 “那我该怎么接受?你也是知道了,之前心魔出现的时候我可是毫无缚鸡之力。” “其实心魔就是你思想的一部分,而非独立的人格,你越时拒绝它它便越强大,但你若是接受它他便可以变成你可控的一部分。心魔唯一的筹码就是你不想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恶人,那你就不能顺着它的心,你要学着怎么变得残忍,比如说在清醒时做些人不该做的事情,让心魔以为你们是一类人,逐渐放松警惕,主动与你相融合。你放心你的心魔已经被我暂时抑制,像之前那种失控的现象不会经常发生。” 许亦蹙眉,竟是要让自己主动去做残忍之事,这与心魔有何区别?正想发问时,就听到笙律又道:“心魔已经成为你的执念,你不可能彻底摆脱,这已是最好的方法,控制心魔,或者被心魔控制。” “那我怎么去做残忍的事,杀人放火吗?”许亦自暴自弃地说。 “你不是有个忠心耿耿的小奴隶吗,你在他身上试验不就行了。” “你......”许亦不可思议地望向她,这人可是神仙,怎会说出如此无情之语,况且月浮离对自己这么忠心,自己又怎么可以? “这是唯一的办法,况且月浮离坏了我的大计,你不折磨他,我自会找方法惩罚他,到时候可不比你的做法仁慈。本君统领神界这么多年,向来是以直报怨,你若不罚,那就本君来罚。”笙律打断许亦说到。对于月浮离,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他成仙得势时自己就不爽,更何况现在他毁了自己的大计,害了泓琤。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亦才妥协道:“我知道了。” “你能恢复我的记忆吗?我想看看我和他的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泓琤能让月浮离予取予求甘之如饴。 “你的记忆得要你自己去探寻,你现在意志不强,若我强行恢复定是会直接想心魔妥协。” 许亦低头不语。 笙律看出他在想什么,开口道:“你若是怀疑我,就回去把我的话说给月浮离听,看看他信不信。” 许亦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感到天旋地转,一眨眼,他就回到了和月浮离居住的那间别墅自己的房间,看见了怒发冲冠浑身是血的月浮离,浑浊昏暗的眼神中原是蕴含滔天怒火,却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立即变得清澈干净,如黑曜石般闪闪发亮。 就像死守疆土的将军,在迎来胜利的同时迎来了自己的死亡,他望着鲜血侵染的土地,欣然接受青山枯骨的命运。 许亦一怔,这样的一个人真的要告诉他可能是他害死了自己最重要的主人这件事吗? 许亦最终还是没把笙律的话告诉月浮离,不过他还是按照笙律的话来对待月浮离,确实在折磨人的时候感到了莫名的快感,望着月浮离哭泣忍耐的脸,不住颤抖的身体,心中既不忍又嗜爱,就如同一个知错不改的瘾君子一般。 许亦和月浮离也离开了当初生活的那栋与世隔绝的别墅,在繁华的都市看人头攒动热闹喧嚣,在无人的狂野赏云卷云舒花开花落,许亦寻找着世间的美好,竭尽全力爱着人世间,用自己的方法避免自己成为笙律口中那个无情淡漠的人。 “主人.......” 蚊蚁般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许亦的纷飞的思绪,月浮离,这个一直不离不弃地陪着他一起探寻世间柔软美好的人,也是他伤害折磨地最狠最深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坚持下来的呢? 许亦转过身,打量着头几乎低到了胸口双腿发颤冷汗淋漓的人,心中似有不忍,但却无比兴奋,冷声道:“怎么了?” “奴快忍不住了,奴求您,让奴排掉体内的液体吧,奴愿意事后受鞭刑棒刑,只求您开恩,饶过奴这次吧。”月浮离带着哭腔说道。 许亦承认自己是十足的变态了,如此楚楚可怜令人垂怜的奴,他心中无一丝不忍,相反有点好奇若再灌些液体让这人的肚子撑成十月孕妇那样大才有趣呢。 “忍着。”许亦冷冷道,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无情了,当初以为会很难做到的狠下心折磨月浮离,竟是如今最让他上瘾爽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