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以后住我宿舍吧。/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热腾的水汽洗去了今日赴宴的疲惫,抹去镜面的水雾,江岑将洁白的浴巾裹在胯上,看着镜中的身体不同于死前的自己状态,现在仍有些青涩的影子。 白暂光滑的肌肤没有任何伤疤,已经初显成年模样的略微广阔的胸膛暗含着年轻人巨大蓬勃的生命力,匀称的肌肉亦附着在长势极好的骨上,富有力量,但不过分夸张,甚至带着少年独有的瘦削。 这副身体正处于青年与少年的交织。 指尖滑过细腻的肌肤,摁在了蝴蝶骨上——这里本该有一处枪眼的。 江岑一生吃过两次子弹。 第二次,也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人群中闪烁着寒光,他第一反应就扑在江慎身前,瞬间,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 而第一次……就是在这蝴蝶骨上。 在这个枪眼里,后来曾被江慎植入过枚定位器。 上辈子的过去是如此,而这个世界的当下八成也是类似……江岑抬眸一扫,拿起手机联系了人明天过来检查是否存在监控摄像头的问题。刚结束通话,他就听见了“扣扣”的敲门声。 敛去眼中的寒光,江岑说道:“进来。” 随后他就瞧见一只手从门外缓缓的探入,抵来了睡衣。 “我让你进来。”江岑看着沈秋然那只手,忍俊不禁地说,“我数三声、三、二……” 直到“一”的时候,沈秋然才飞快地溜了进来。 此时的沈秋然穿着江岑的睡衣,因营养不良而略纤细的他令睡衣略显宽大,只能松散地挂在身上。 江岑招了招手,示意让沈秋然过来。 乖巧过来的沈秋然,在稍稍动作间就会不经意露出洁白的胸膛和两点可爱茱萸。最重要的是,由于江岑的恶趣味,沈秋然的身下空无一物,只有宽大的上衣可有可无的堪堪遮至大腿根部,在坦然的行走间乍现春光。 而春光乍泄……这正是沈秋然需要的效果。 沈秋然早早就留意到了这个问题,倘若他不情愿,只需要用手拽着衣服就好。但沈秋然并没有这么做。并非不羞耻,只是单纯的更想这么做而已——一个隐晦的勾引。 被江岑的气息包围的感觉很好,自从穿上这件睡衣开始,沈秋然就有些情动,小腹的热潮上涌、女穴变得湿润。 呼吸间都是独属于江岑独特气息,大海似的安全感也如同这种气息般将他包围,安抚了今日疲惫的心灵、填满空洞的满足。 他想要勾引江岑,不仅仅因为身体隐晦的欲望,更是为了感谢今晚江岑的收留。但江岑并没有理会沈秋然的勾引,甚至对白衬衫下沈秋然微微抬头的性器视而不见。 搂过带着水汽的沈秋然,江岑亲了亲对方同样因洗完澡没多久而红艳湿润的唇。 可口极了,只可惜今天不能吃。江岑遗憾地感受着怀中人柔软的身躯,觉得沈秋然最近被自己养好了不少,手感已没了先前的膈人。 “替我穿上?”江岑看着沈秋然怀中紧抱着的睡袍,平淡的声音掺杂笑意。 沈秋然哪里听不出江岑笑意中的调侃,故作镇定的红着耳根沉默应了下来。 缓缓解开围在江岑胯上的浴巾,沈秋然全程撇开眼企图无视对方的庞然大物。直至替江岑扎上睡袍的腰带后,他才哑着嗓子说出了今天第一句话。 “那个……今天,谢谢你。” “这有什么可谢的。”江岑挑眉,他万万没想到今晚沈秋然如此沉默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 大晚上赴宴回家就看见沈秋然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脏兮兮的埋头蹲在自家门口属实为意外的惊喜。 但这不应当的时间点,这个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还是令江岑有些疑惑。不过,等他走近些看到对方脸上的青紫,江岑就明白,沈秋然八成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然后不知道在自己门外已经蹲多久的沈秋然就被他带进了屋子,顺带被叫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看着被自己如此回复,再次沉默的沈秋然。江岑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对方湿软的头发,有点无奈的说道:“如果一定要谢,那就考个好的大学吧。” 沈秋然显然对江岑敷衍的话不太满意,他要考个好大学还不是信手拈来。不过也终于能勉强点了点头,从鼻腔发出妮侬的“嗯”。 “去沙发上,我给你上药。” ………… 沈秋然没想到自己唯二两次来到江岑的家里居然都是受伤的。看着茶几上已经凋谢了的蓝玫瑰,沈秋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再者,他本就不是什么个脆弱矫情的人。 他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褪去上衣,将狼藉的后背展现在江岑了面前。 大块大块的掺着血红的青紫破坏了本该如润玉般的背,看得江岑皱眉,竟然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不用在意我,直接上药吧。”反正已经习惯了。沈秋然看出了江岑的顾虑,平淡的说道。 话音刚落,沈秋然就感觉到微凉的膏药被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顺着江岑的指尖被轻柔均匀的抹开,与此同时钝痛亦随之传开。 待上药完毕,疼得脸色苍白的沈秋然就被江岑用衣服裹住抱到了床上。 温热宽大的掌心搭在沈秋然的臀上,他被跨坐骑在了江岑的腹部,敏感的阴唇磨蹭过江岑从浴袍中袒露的腹肌舒适得他从唇齿间泄出一丝叮咛。 沈秋然原先平静的眸子中似有秋波盈盈,暗光烁烁得看着身下的江岑,自觉摘去了眼镜。摆了摆腰,猩红的舌尖吐露俯下身舔舐着江岑的胸膛,留下一排湿漉的水痕。 感受着对方呼吸有力的起伏,侧耳倾听由深处传递而来的稳健心跳。沈秋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向来冷淡的声音也染上了情欲,忐忑问了句: “做吗?” 江岑没有回答,只是将坐在他身上的沈秋然颠了颠,抱小孩似的拖住了沈秋然的臀。一手将诧异的沈秋然塞进了被子,另一手……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本故事书。 “不做,乖孩子我们来听故事。” 先不说屋子里监控摄像头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是沈秋然身上伤 。怀中沈秋然从被窝里冒出眼睛,江岑忽然觉得其实把沈秋然当儿子养也挺好。 ——他想养小孩很久了,虽然高中生儿子有点大,但也不是不行。 沈秋然被江岑一顿操作搞得雾头雾水,窘迫又害羞。自己鼓起勇气的做爱邀请被拒绝了,但除了做爱时的负距离,他头一次和江岑贴的这么近。 戳在他臀部的炽热性器告诉沈秋然,江岑并非没有感觉…… 有感觉却难得不做,拒绝的原因是什么呢?首先排除江岑累了这个选项,沈秋然将疑惑藏在心底。 沈秋然想,既然江岑不告诉他,那么一定是有自己的考虑。极有可能是令江岑顾虑的事物阻止了江岑……例如他身上的伤,更有可能有除此之外的其他原因。 再有什么原因他都见怪不怪,不会有任何事比对方有反科学超能力更颠覆三观的了。 于是,江岑和沈秋然,一金主与一床伴半裸着躺在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夫妇生下了一位公主,公主非常美丽,他拥有雪一样白的肌肤,比乌木还黑亮的头发。大家都叫他,‘白雪公主’。 只可惜好景不长,还没等白雪公主长大,皇后就病逝了。不久,他的国王父亲就取了一个新的妻子。新皇后是个貌美到极致而又嫉妒心极强的女巫,她每一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站在魔镜前问:‘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即使墨镜总是回答‘是您,您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可她还是不放心,看着越发出落美丽的白雪公主,新皇后总是在暗地里刁难虐待白雪公主 ………… 最终,在得知继母要杀了自己后,白雪公主手刃了猎人,弑父杀母登上了皇位,年轻的皇帝用铁蹄踏遍了整个大陆。” 沈秋然听完江岑虎头蛇尾的魔改版后沉默了。 他觉得江岑跟自己讲这个故事,不仅是单纯的睡前故事,更是在问他。 沈秋然,你为什么不反抗呢? “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之前的你没有反抗的能力,而如今,你已经有了这个资本。”江岑合上了故事书,直视着沈秋然,“你有了足够的钱,足够支撑你通过法律手段诉讼你的父亲。” 江岑没说要为沈秋然提供任何的帮助。 因为他江岑虽然可以做王子,但他知道,沈秋然从来都不是故事里娇弱无力、依靠别人拯救的公主, 纵使没有自己,沈秋然最终也都是会摆脱泥潭的,自己只不过将日子提前罢了。 “你自己想想。” “你说的对”沈秋然点头。 明明在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只不过一直无法实施。而江岑的包养又像场梦,以至于他竟然没有立刻想起这件事——他已经有资本去反抗了。 江岑能主动提起这件事,实在是他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 “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效果达成的江岑满意的将书放到床头柜,扫了眼墙上指着午夜一点的钟,关掉了台灯。 却没想到沈秋然竟然把脚伸出了被窝要离开,江岑睁眼就扣住了正要溜走的手腕。 “去哪?” “我去沙发。”沈秋然认真地回答。 “沙发?” “嗯,不是要睡觉了吗?”沈秋然迷茫了,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江岑再次拉进了被窝。 然后就听见身旁的人说:“睡床上。” !黑暗中沈秋然的脸霎时爆红。 江岑的房子隔音极好,此刻更是静谧非凡,正当沈秋然以为江岑睡着了的时候,江岑却忽然凑过来了,将他圈在了怀里。 沈秋然一动不敢动,只听见江岑自己耳边温柔的低语。 “以后住我宿舍吧,就是你以前去过的那间。” “我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了,403,你直接住进去就行。” “晚安。”顺带在沈秋然脸颊上亲了个晚安吻。 随后,房间就彻底陷入了安静。 江岑睡了而沈秋然却是睡不着了,沈秋然就这样睁着眼,直至江岑的呼吸变得绵长,他的心仍然小鹿似砰砰乱跳。 最终,悄悄咪咪地伸手圈住了江岑的腰…… “晚安。” 你曾说,一但我有了喜欢的人,我们就一拍两散。 但……假如我喜欢的人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