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风情万种的禁欲生涯
像是要发生什么的样子,当然,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 歌舞伎町的早晨静悄悄。 昨夜秋风夹秋雨,寒凉。被褥够厚,没有感冒,很好。小A醒来时想着,给自己多套上一件毛衣,一场秋雨一场寒,轻手轻脚地洗漱出门,小A自觉去寻打扫工具,清洗昨夜歌舞伎町大厅的一地残秽。 青年醒来的时候,以为会和其他早晨一样,在某张大床上,和某个不认识的美人,软香在怀,珠玉在握,伴着宿醉后的头疼,随着顺手给出的几张钞票,美人假惺惺地问候然后愉快地离开。 今天有点不一样。 被窝还是很温暖的,软软的,香香的,只是怀里没有同样软软香香的美人,床铺也不大,是刚好够人伸展开的地铺。 迷迷糊糊睁开眼,对面是同样一张地铺,被子半掀开,枕头和铺垫还有着凹陷的痕迹,仿佛那人刚离开不久。伸手碰了碰,已经凉了。 记忆渐次清晰起来,昨夜,在歌舞伎町……是的,小苹果……小A,和一个A走了,我被踢出局了……然后怎么着?……酒,对,喝了很多酒,因为失恋应该喝酒,喜欢的O被人睡了应该喝酒……然后呢?好像有个红毛……去找小苹果……然后是……很热,有凉凉的冰块,但还是很热,很热……然后那个冰块好像和自己接吻了,不停的吻,勾缠舌头,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深入,快要喘不过气来,然后自己…… 青年猛地掀开被子,内裤换了,穿着浴衣,检查身体,什么痕迹也没有。约莫是一场奇怪的春梦,青年想着,只是自己现在又在哪里呢?歌舞伎町有这种地方? 入目是一间简单的和室,方格门,大柜子,其他什么也没有,往上看是梁和椽,木构架清晰可见。 青年站起身,一开门,凉气袭来,青年生生打了个寒战。青年默默关门,回到被窝里。 过不久,门又被打开,是个身材欣长的少年,穿着跑堂的制服,大潜水镜加面罩,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地,但看得出是个少年,因为他的眼睛太清澈,眼睛是少年,所以他该是少年。 “醒了?”他听见少年说,声音清凌凌却有点喑哑,反而像是青年了。 “嗯,这是在歌舞伎町?” “对,你喝醉了,跑到这里,说要找小A。” “要不是那个红头发的乱指路,我也不会跑到这破地方来。”青年有点恼了。 “唔,从某方面来说他也没说错,我也叫小A,不过跟小A姐的那个小A不一样,我就是个无名无姓之人,因为据说性别是A,所以叫小A。” “我那样子像是要找个跑堂的吗?” “不像。像是个会酒后乱性的。” “那他觉得我会酒后乱性个跑堂的?睡跑堂的能花几个钱?再不济也得给我找个O啊!” “有道理。” 一阵沉默,两人不知要说什么了。 小A从柜子底层掏出青年的衣服,“一晚上干不了,就没给你洗。外套还算干净,衬衫有点汗臭,内裤,呃,你还要的话我可以从垃圾桶给你捡回来。” “你们这服务这么不周到的?!你看我像差那点衣服钱的吗?” “不像。所以我可以给你跑腿。尺码,牌子,有没有过敏的布料?” “身高185,体重75,没有。” “钱。”小A伸手。 “啧,穷鬼。”青年从昨晚的旧衣服口袋里找出一张卡。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方格门又被打开,小A拿着一袋衣服递过来,“卫生间在那。”小A指了指,“这是早餐,青菜瘦肉粥。”小A把矮桌从大柜子里拿出来展开,把打包来的粥放到矮桌上。 “你不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 “所以呢?” “这里不是客房。我有这个房间的使用权,现在我要休息。” “啧。”青年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不一会儿,青年又打开门“你这卫生间怎么怪怪的?” “因为这是调教师的房间。”小A答到。 “你说啥?调教师?你?昨晚不会发生了什么吧?”青年又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春梦,忍不住抱住胳膊搓了搓“我跟你说我可不好这口啊。” “对,调教师,我。大部分时候是个跑堂的。昨晚你易感,含着我的手不放。我哪口都不好,你大可放心。” “易感?!含着你的手?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你喝醉了,我闻到一点柠檬汽水的味道,感觉像是易感,要去拿抑制剂的时候被你抓住手含着不放,但你最后还是放开了,我给你灌了抑制剂,你睡着了,完。”小A拿着水杯,喝了口水。 “这他妈的就这样?” “这他妈的就是这样。”小A语气平淡。 “你平时没啥客人吧。” “我平时没有客人。我平时是个跑堂的。” “哦。”青年回到卫生间换下衣服。“见了鬼了,不对,你不是个A吗?易感期你还能碰着我?” “是据说是个A,我对信息素没有感觉,闻着像香氛,至今没弄清ABO性别,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你感受不到信息素?” “如果你是指受影响的话,是的。” “你有信息素吗?” “我不知道,别人跟我说我是A。” “我闻闻。”青年有点好奇,小A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也不冲,该是B才对,怎么就是个A呢。 青年靠近小A后颈的位置,凑上前去,直男青年并没有发觉这种类同于观察男性阴茎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小A至今弄不懂这个世界的正常世界观,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小A今天老板给加餐欸!”阿健咋咋呼呼地拉开门就看见这一幕。 门嘣地一下又关上了。 “他怎么了?”青年不解。 小A茫然地摇头。 青年轻轻嗅了嗅,“欸,没味道啊。”短短几秒后,青年猛地退开。“卧槽!冻死我了!你是冰山成精吗?这他妈的怎么这么冷!” “啊?”小A不解,“闻个信息素跟冷不冷有什么关系?” “正常人没关系,但你的信息素很特别欸,其他人什么的甜的酸的冷香暖香,就你,啥气味都没有,就冷,要是有O能被你睡一定很带感,身体臊得慌,却冻得很,越冷越臊,越臊越……”青年忽然止住了话头,因为他想到了昨晚,确实很带感。 “我是不是射了?”青年呐呐地问。 “什么?”小A不知道他再问什么。 青年脸红了,咬牙切齿“昨晚……舔手……我是不是射了?” “对。” “我自己舔射的?” “不止,我也有故意挑拨。” “……为什么…我对A没性趣…” “我要把我的手拿出来,得让你主动张开嘴。” “他妈的就这样?” “他妈的就这样。” 之后谁也不说话了,青年打开包装吃完粥, 临走,青年说“行,那这事就这么过了,他妈的再也不见。” 小A也说“好,他妈的地再也不见。” 青年不知怎么地却有点不是滋味,他道:“你他吗地有没有点职业素养,街上的小鼠都比你会拉客!” “没有,再见。”小A答得毫不犹豫。 “啧。”青年走了。 下午小A拿到2500的分成,虽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青年还是付了钱。 不想,没过两个星期,却又碰上了那青年,彼时他正在一个奶味少年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