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顾晨明
笨蛋美人迷茫地说了一句:“哥哥？” 他难以置信地握紧了手机，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说:“哥哥，哥哥，你在哪啊，呜呜呜呜呜哥哥我好想你，你不要我了吗……” “念安别哭别哭，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哥哥永远最爱你。”顾晨明急忙安抚笨蛋美人，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被恐怖份子抓走了，差点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念安别怪我好不好，哥哥真的很想你，哥哥派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你。” 笨蛋美人哽咽着点了点头，他想起被楚宸宇爆头的恐怖份子，擦干了眼泪问:“哥哥你现在还好吗……有没有有没有受伤……我好想你……” “没事，我一切都好。”顾晨明深吸一口气说，“我每天都害怕你出事，害怕再也看不见你了，好好跟着沈医生知道吗？这些天在外面有没有受欺负？” 笨蛋美人的眼泪越擦越多，他压抑不住声音里的哭腔，可怜兮兮地说:“楚宸宇……我遇见楚宸宇了……他欺负我……哥哥他欺负我……” 顾晨明的语气瞬间从温柔变得恼怒:“楚宸宇？” 他像是捶在了什么东西上，手机里传来了剧烈的声响:“这个阴魂不散的狗东西。” 笨蛋美人忍不住哭出了声，他想起被楚宸宇折磨的那几天，心里格外的委屈，抽泣得连话都说不出完整的话:“哥哥……呜呜哥哥……我好害怕……你为什么要先走啊哥哥……” 顾晨明放软了声音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们现在到哪里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 笨蛋美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哪了，只知道这几天赶路似的就没停下来过。 沈择远接过了笨蛋美人手里的电话，对顾晨明报了个地址。他说完转身走远了几步，背对着笨蛋美人跟顾晨明说了什么，才把手机还给了笨蛋美人。 笨蛋美人从来没有觉得手机这么好用过，他一路上都在和顾晨明聊天，根本顾不上别的，连衣服也是沈择远帮他穿的。 他们用沈择远的手机聊了半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是顾晨明说各种故事哄笨蛋美人，顾晨明讲自己怎么惊心动魄地逃离恐怖份子到达安全区，又讲这些天对笨蛋美人是怎样的思念，还说到了安全区以后朝夕相处的美好生活，语气格外的温柔又动听，像是哄情人似的格外暧昧缠绵。 笨蛋美人听见这样好听的情话，知道顾晨明这么想自己担心自己出事，也不再哭泣低落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默默听着的沈择远脸上若有所思的疑惑表情。 然而再怎么想念对方，顾晨明还是不得不结束通话去工作。笨蛋美人不高兴地开始撒娇闹脾气，顾晨明大学毕业工作以后他们就聚少离多，平时在家里亲热还要胆战心惊地躲着父母和佣人像是做贼似的。 顾晨明每次都会无条件地迁就笨蛋美人，给他最大程度的物质补偿，也就逐渐把笨蛋美人养得格外爱撒娇格外依赖他。 笨蛋美人没想到这种情况下顾晨明还要因为工作挂断他的电话，他不高兴地对不停解释的顾晨明说:“我不喜欢你了。” 笨蛋美人刚刚挂断电话，沈择远就逗小狗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和你哥哥的相处方式挺特别。” 笨蛋美人不说话，并不想搭理沈择远。沈择远却搂着他的腰继续问:“我还以为，宝贝只会跟我这么撒娇耍小脾气，像对老公撒娇似的。” 笨蛋美人不明所以地看了沈择远一眼，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沈择远看着笨蛋美人问:“他是你亲哥哥吗？” “是啊。”笨蛋美人总觉得沈择远这样的问题好奇怪，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沈择远压低了声音说:“我还没见过哪对兄弟是这么聊天的。”他说完就立刻转移了话题说:“你哥哥已经派人来接应我们了，不过路途遥远，最快估计也要好几天。宝贝还想继续打电话吗？” 笨蛋美人立刻点了点脑袋。 沈择远笑了笑说:“那宝贝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笨蛋美人十指紧扣地牵住了沈择远的手晃了晃，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看着沈择远说:“我会给你很多钱的，哥哥也会给你很多钱的。” 笨蛋美人踮起脚，双手放在沈择远肩膀上，亲了亲对方的嘴角。他眨巴着琥珀色的大眼睛，声音又软又甜:“我还会弹钢琴会弹很多很多曲子，我以后弹给你听好不好？” 沈择远挑了挑眉说:“不需要宝贝这么麻烦。”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宝贝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一模一样地说给哥哥听就可以了。” 笨蛋美人不知所措地问:“你有哥哥的手机号码，可以直接说给哥哥听啊。” 沈择远顺势抱起笨蛋美人，像是抱小孩似的用手臂拖着笨蛋美人的屁股，他捏了捏笨蛋美人的脸说:“从宝贝嘴里说出来，当然和我说不一样了。” 沈择远接着说:“我对宝贝这么好，宝贝应该多陪陪我对不对？” 笨蛋美人坐在沈择远臂弯里，想着对方帮自己联系上了哥哥，他看着沈择远温柔俊美的眉眼，凑上前吧唧吧唧亲了沈择远好几口，然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 笨蛋美人抿了抿嘴唇，皱眉看着沈择远说:“你在教我骗人，这是不对的。” 沈择远挑了挑眉，看着手里写满字的纸张说:“怎么不对了？宝贝不是答应我要报答我吗？” 笨蛋美人看着那上面的字说:“可是你不是我男朋友，你也没有为了保护我和楚宸宇打架，而且他们去出任务的时候你也没有……” 笨蛋美人知道自己休养手伤的那几天，楚宸宇没来惹他的原因就是他们去剿灭恐怖份子了，楚宸宇每天都要挂彩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沈择远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他不是在营地睡觉看书就是来调戏笨蛋美人，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在楚宸宇他们回来后给他们包扎上药然后喝酒聊天。 然而沈择远此刻带着威胁的压迫感眼神让笨蛋美人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巴。他捏着写满字的那张纸，犹豫着说:“我可以不说你是我男朋友吗……其他的都可以……” 他要是这么说，哥哥肯定会大发雷霆特别生气的。 “我考虑考虑。”沈择远漫不经心地搂着怀里的笨蛋美人，揉着笨蛋美人的屁股说，“那些事呢，本来就该是他们做的但是该记在我名下的，宝贝懂吗？” “而且我都肏了宝贝这么多次了，还对你这么好不该是你的男朋友吗？” 笨蛋美人只能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他靠在沈择远的怀里被沈择远握着手玩着手里的烟花。他很喜欢对方拿来的烟花棒，点燃的烟花棒像是炸裂的星星似的，特别漂亮又浪漫。 沈择远温柔地说:“哥哥送你的喜欢吗？” 笨蛋美人拿着手里的烟花，想起以前和哥哥放烟花时的场景，他和顾晨明第一次像情侣那样接吻，就是在他十六岁的新年那天。 那天晚上的雪特别的大，他们坐在家里的院子里，看着远处的钟楼，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笨蛋美人被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像是个圆滚滚的小仓鼠似的，他一边玩着手里的烟花，一边吃着吃着顾晨明手里剥好的红薯。 顾晨明那天心情格外的好，一直看着他笑，在新年的钟声响起的那刻。顾晨明缓缓凑上前吻住了笨蛋美人的嘴唇，他的手指摩挲着笨蛋美人手腕上的皮肤，温柔动人又深情款款地说:“祝我们念安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永远快乐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