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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攻修罗场,蛋干批潮吹视奸骑乘

    他们已很久没聊过了,消息记录还停留在一个月前。

    现在楚邵宁被变相“流放”至国外,难免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刚一发出去他就有点后悔,毕竟还是兄弟,想撤回,楚邵宁却已回复了:知知?

    封高岑的手指在屏幕上下滑,最终只敲了个字:嗯。

    能进这所男高的,大多是本市权贵的孩子,拿着资金补助来的并不多。沈知穿着洗得发白的廉价衣服,笑容腼腆干净,那种与所有人格格不入的感觉,令他总形单影只地出现。

    封高岑看了几眼,没多想,只觉长得倒挺好,便招呼着朋友打球去了。后来他才发现,其实有蛮多人想和沈知交朋友,床上的“朋友”。这里男女通吃的多,又不可能翻墙出去偷腥——那种又穷又乖又漂亮的小男生,就是最佳的目标。

    他本以为楚邵宁不会对沈知感兴趣,单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够楚邵宁吃的了,没想到转头就勾着人家的肩不撒手,要兄弟们多关照关照,像是介绍老婆一样,让封高岑没兴趣也硬生生有了兴趣。

    他开始观察沈知,但由于时间线并不重合,也不能特意寻找,只得在食堂泱泱的人中找到沈知,再锁定,于邻桌坐下。跟着他的朋友觉得奇怪——封高岑都是买完回寝室吃的,这大少爷还嫌食堂桌子擦不干净,一股抹布味呢。

    沈知对此亳无所知,只是发现了就悄悄移位,蹭到其他空处。像老鼠躲猫,兔子见老鹰,是生物链来来回回的压制。

    封高岑郁闷地问楚邵宁:“他怎么看着好像很怕我?”

    学校里不能抽烟,逮到就是记过。楚邵宁捏着烟,没点,听到这话抬头看他:“是你太凶了吧。”

    他更郁闷:“我哪里凶了?”

    “长得凶。”楚邵宁差点笑出声,眼睛一弯,“硬性条件,没法改。他喜欢我这款。”

    楚邵宁确实长得好,这是公认的。随了他妈的长相,温婉却不阴柔,偏偏动作间总有股混混的痞味,将加分的温柔气一压再压,脾气也大,大得出奇又反复无常。但他会装,在老子那头毕恭毕敬,在沈知那里,估计也是什么善解人意的形象。

    “还是宁哥最帅了。”封高岑吹捧一番,又想:人的口味总会变的,今儿喜欢这个,明儿爱那个,不都是正常的事吗?

    直至下半学期楚子骞转来,成了沈知的室友,他们关系开始快速冷却。后楚邵宁因家里原因转学去国外,这才彻底断了。

    在此之后,封高岑不止一次撞见沈知与高年级厮混、与很多人厮混,水性杨花在他心中几乎已成了沈知的代名词。他既厌恶,又无法克制地想要参与——或者、或者教训一顿,叫他不再自甘堕落。这种烦躁逐渐演化为“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的念头,最终冲动地付以实施。

    封高岑意识到这个行为会让他后悔,却出于某种奇怪的心思与荷尔蒙的催化,仍发道:现在是我养着他。

    又补了一句:宁哥,你不会介意吧?

    对面那头倒是很大度:没事,我和他已经分手了,随便你。

    封高岑又无可抑制地想起撞破他们做爱的场景,因为过于惊骇与刺激眼球,时长一年他也记忆清楚,清楚到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那次他打完球来找楚邵宁,虽隐约听到怪声,却并未多想,也是他没有经验,径直打开了门——在寝室里能干些什么?可那是沈知把头蹭进楚邵宁怀里,黏糊糊地撒娇,水声叽哩咕噜,摆明了是在做爱。

    他惊到一度失声,楚邵宁却异常淡定,表情都未变,一扯被子遮掩,手指插入沈知发间,把他脑袋往自己胸膛上摁;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抽出,皮肤湿润油亮,指缝间还牵扯着丝。他做嘘声的手势,可沈知又嗓子含着哭腔,可怜巴巴地叫楚邵宁的名字,他只得哄,哄完才叫封高岑出去。

    因为目光受限,封高岑甚至没发现沈知还有个穴。他最后一眼用在沈知清瘦骨感的漂亮脊背,上下刮了几遍,才怔愣地像机器人似地关门出去——他误入了真弹实枪的限制片拍摄地?可抬头看,分明是学校的寝室——楚邵宁真把人家骗上了床啊。

    再回过神,楚邵宁已发了两条消息过来,是问楚子骞的事情。国外他的人脉仍在发展阶段,手没有那么长;圈子的人势利,能勉强信任的寥寥可数,他们关系亲近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新仇旧恨,所以封高岑还属于“寥寥可数”那一挂。

    封高岑自然如实相告。楚子骞还经营着那家会所,只不过近日很少去了,改跑古玩街,大概是因临近楚爷子的七十大寿才装乖。与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加起来,那颗野心显而易见。最后他说:前几日出去正好遇见了,真是晦气。

    楚邵宁回:你也别对他太冲,小心被哭唧唧的小屁孩告家长。

    卖惨的确是楚子骞的拿手好戏。该说不说不愧是两兄弟,仅借单薄的血缘与基因,竟能构建出如此相像的虚伪性格;但相处这么多年,他心中的天平自然偏向楚邵宁,更别提楚子骞还有私生子这一层的身份。

    一个私生子而已,能风光一时,就是他最大的幸运了。可谁知楚邵宁话头一转,又落到沈知身上:你们做了?

    封高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纬度跨越属实有些大,差点一个问号就发了过去,结果回味过来,立即删了问号,换成万分肯定的“对”字。

    手机一把被扣在桌上,他不再看信息,咬牙想:这明明就是惦记着呢!怒气冲冲地一低头,看到沈知那歪七扭八的糟糕睡相时气就消了,又想笑,过去捏住他的鼻子,叫他起来。

    用于呼吸的重地被阻塞,他只能“呼呼”地喘气,眼睛半睁半闭、似醒非醒,恰巧封高岑又是压在床上俯身的近距离姿势,他双手推封高岑的手臂,发现无用,就开始拉,都急得“呜呜”叫了。封高岑觉得好玩,把手臂放弯勾起,谁知沈知蹬鼻子上脸,手毫无分寸地乱挥,竟打中了他的脸。

    沈知这才惊醒,连说对不起。

    封高岑惩罚性地咬他指头,牙齿圈住一点软肉,嘟囔道:“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