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清]
我的前列腺似乎契合所有男人的鸡巴。 这是我很早以前就发现的事实。它凹进去的那个圆润的弧度,恰好可以卡住男人凸起的龟头,配合着滑腻的肠壁一起,能让被我夹在屁股里的男人体会到什么是欲仙欲死。 于是我毫不吝啬地施展这项技能。从第一次踏进娱乐圈这个脏水聚集地开始,我就费心劳力地扭着屁股向掌握资源命脉的导演们示好。 好在干他们这行的,大多数人都玩儿得很开,只要脸长得称他们心意,男女不是问题。 当然也不是全部,当我笑眯眯穿着露奶头的毛衣敲响宾馆门的时候,偶尔也会被骂“不知廉耻”。 我完全无所谓,甚至内心毫无波动。怎么就不知羞耻了?我靠自己本事赚钱,一步一个脚印从完全没人知道再到慢慢有点儿热度,我多敬业啊,是他们不懂。 于是我拉下毛衣盖住粉色的两点,不管毛料蹭到那里的不适感,再跟那些自持清高的大导演道个歉,然后慢悠悠离开他们的视线,不给人家添堵。 他们当然不是经得住诱惑,而是真的接受不了把鸡巴插在男人的屁眼里。 我能理解。毕竟捷径嘛,多了就不好走了。 不过大多数他们操我的时候,我接收到的痛感是多于快感的。他们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前戏和扩张上,射一次的代价是把本该给大火明星的资源推给十八线小透明,即损失收视率又折人脉,得不偿失。 但没办法,谁让我的屁股会夹呢。而且我耐操,基本什么过分要求都能答应。 甚至有时候我还会在他们操我的时候练习演技,事后还会进行复盘:他射的时候我叫得够不够激情,表情够不够到位,呻吟得是不是恰到好处。 不过我也不是每次都靠演,偶尔会碰见几个的合我心意的。他们会把前戏做足,温柔地撸着我的茎身,在我眼神迷离快陷入情欲的时候吻住我的嘴,再轻轻挑逗我的乳头,直到我浑身上下都透着粉色,后面的穴口开始流水,他们才会开始操我。 有时候被操狠了或者爽翻了,我会迷糊一会儿,就开始想,如果我有爹有妈,如果我有资格上学,如果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阳光下生活,那我会不会遇到只属于我的那个人,这种私密的事只和他做,难过的话只和他说。 往往想到这儿,我就会被他们猛地一插打断思绪,然后他们会以“不专心”为由,让我给他们口。 像我这种装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地下演员,怎么可能不会口不会叫,只不过在人而已。 让我感到反感的人操我,我是懒得演戏和锻炼舌头灵活度的。 遇到一般的老板让我口,我能把他们的鸡巴舔到流水,舌头打着圈擦过铃口的时候,没一个人是不会颤抖的。他们下意识的反应都是一下子按住我的头,把他们的鸡巴往我喉咙里埋的更深。 做爱这种东西,只需要做不需要爱,简单得很。 我就喜欢这种直接的表达方式。毕竟爱这种东西我从来没体会过,想想就觉得麻烦。 直到我坐在这个戴金丝边眼镜穿白大褂的男人面前。 “直肠撕裂,黏膜损伤,再严重可能引起腹膜炎。”他戴着医用口罩说话传出的声音闷闷的,把病例单向下翻了一页,甚至不抬头看我一眼。 我乖巧地冲他笑:“医生那我该怎么办呢?” “在直肠自我修复痊愈以前不要进行肛交这种危险的性行为,不要剧烈运动,治疗后期多做提肛运动。”他还没抬头看我一眼。 “这样啊。”我仍乖乖坐在问诊台的椅子上。 “对了,需要忌口,这段时间不能吃辛辣……”他扶了一下镜框,扬手要把签好名的病例单递给我,却在看向我的时候愣住了。 我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歪着头笑着冲他眨了眨眼。 “不要吃辛辣食物,羊肉和酒也能不碰就别碰。” 我透过反光一瞬的镜片瞥见他明显慌乱的表情,从镇定自若还带着些威严,到红晕染上他的半张脸。 太有意思了。 我微笑着说完“谢谢医生”转身往门口走的时候想,要是被他穿着白大褂按在问诊台上操会不会爽到高潮。 “等一下,”他起身叫住我,语气有些犹豫,“你是……温灰?” 我猛地一愣,脸上的笑顿时绷不住了。 他叫的不是我的艺名,是真名,是我现在听到都感觉有些陌生的两个字。那是很早以前我刚出道用的名字。 现在的经纪公司嫌我的原名太丧,不符合我的人设,于是给了我个现在的名字:温鹿。 是挺符合的。 我从荧幕上的形象,一直是积极向上的。一个阳光大男孩在舞台上挥洒汗水,采访时会乖巧地笑,露出两颗虎牙。无论什么时候都很乐观,鼓励着粉丝不畏困难。 正如我所期待的生活一样。 我是真心爱喜欢我的粉丝的。她们让我觉得我活过,我来到过这个世界,并被人喜欢过,哪怕她们爱的是我的脸和人设。 这种在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原形毕露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冷着脸,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我考虑要不要扯个别的什么理由搪塞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笑。 不是冷笑也不是轻蔑地笑,更像是……恍然大悟的笑。 他扶住额头把半张脸挡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 不,不是的。 “挂号没用你的名字?” “嗯。”没想到他话锋转那么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答了他的问题。 我可以直接否定的,我可以扭头就走的。 我感觉唯一支撑我走下去的净土崩塌了。 我完了。